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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生從撫養徒弟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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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陳業似乎有點忙碌
臨鬆穀。
今日的陳業,似乎有點忙碌。
「盯一」
小女娃腮幫子鼓得圓滾滾的,那雙大眼睛死死盯著陳業。
師父昨天晚上消失不見。
師姐說師父是去辦正事了。
可怎辦著辦著,辦回來一個狐狸精?!
」
大徒兒手掌則下意識地握緊了腰間的葫蘆,牙關緊咬,眼神微冷。
在外邊辦完正事還不夠嗎?
竟然還要回家辦正事!
白真傳,實在是欺人太甚!
「唔————」
今兒咬著下唇,手指不安地絞著衣角。
這個姐姐,怎又來了?
上一次她隨手賞賜的丹藥,就能助自己築基。
而且生得又是漂亮非常。
和她一比,今兒覺得她就像地的泥巴,一無所用。
師父肯定更喜歡和她相處吧————
陳業感覺這燕國的氣候很奇怪。
雖說現在已經入冬,可他乃築基四層的修者,竟然感到了些許寒意。
「咳。」
他握拳抵唇,重重地咳嗽了一聲,見三雙目光齊刷刷地聚了過來,他才故作嚴肅地板起臉,沉聲道,「師父與白真傳剛斬強敵,正需休養,白真傳將在穀內逗留數日,你們記得禮貌點。」
「哼!師父斬了什強敵?算了!青君就當是真的吧!」
青君給師父一個大白眼。
師父回來的時候,她可是抱著師父聞了又聞,看了又看,一點傷都沒看見!
這算斬了什強敵?
「師父不必解釋,徒兒相信師父————」
大徒兒平靜道。
陳業頓感欣慰,還是大徒兒貼心。
可正當他讚許地看向大徒兒時,卻發現這妮子臉上冷得可怕————
他默默收回目光。
至於今兒,見陳業看來,更是嚇得一抖,小聲道:「師父————今兒沒有意見」
說是沒有意見,可這害怕的模樣,著實讓陳業心塞。
但他陳某人乃築基中期修者,怎能被幾個小丫頭片子給鎮住?
陳業臉色一肅,伸手彈了下氣鼓鼓的小女娃:「臭丫頭,你這是什表情?待會記得禮貌點!聽見了沒!」
本來還想撒潑打滾的小女娃,被師父這一彈,那氣焰一下子蔫了下來。
她癟了癟嘴:「知道了嘛!幹嘛這凶!」
「哼!不凶一點,你這丫頭哪會聽師父的話?」
陳業冷哼一聲,「還有知微,你是大師姐,平日最是穩重,可要照看好師妹,不要讓師父失望。」
「師父,知微知道了————」
知微緩緩鬆開葫劍。
是啊,她是大師姐,怎能給師父惹麻煩?
那多酸澀不滿,她都已經咽了下去,還差今天這一次嗎?
「今兒。」
「啊?是、師父————」
「你去把西邊的院子收拾出來,換上新的靈茶和雲錦被褥。白真傳喜靜,平日若是無事,不要去隨意打擾。」
聽到隻是讓自己去收拾房間,而不用去陪白真傳,今兒如蒙大赦,連忙點頭:「是,徒兒這就去。」
看著三個徒弟雖然神色各異,但好歹是應承了下來,沒有當場炸鍋。
陳業這才手揉了揉眉心,隻覺得剛才那一番唇槍舌戰,竟比和厲憫廝殺還要累上幾分。
「行了,都別杵著了,去準備吧。」
陳業擺擺手,示意徒兒散去。
待幾人走後,他無奈地搖了搖頭:「這軟飯,也不是那好吃的啊————不僅在外邊要照顧大腿的心情,在家,還要照顧徒兒的心情————」
唉————
陳業實在是沒想到。
他當時隻是那一說,可白真傳,怎真跟著他回來了?
不是說讓自己不要煩她————
當然。
陳業並無怪罪之意,白既然受傷,以兩人的關係,於情於理,都該讓她暫居臨鬆養傷。
西院。
這本是閑置的一處院落,今兒手腳麻利,已將屋內陳設煥然一新,甚至還貼心地在案幾上點了一爐凝神靜氣的雲山香。
陳業推門而入,一眼便瞧見金毛團子正盤膝坐於榻上。
她褪去了外層的法衣,隻穿著一件單薄的雪白衣。
或許是因為這沒有外人,她並未束發,那一頭燦爛如金的秀發隨意披散在肩頭,少了平日那傲視群雄的冷意,多了份柔弱慵懶。
聽到推門聲。
白簌簌長睫微顫,睜開雙眼。
見是陳業,她微微蹙眉,似是有些嫌棄地掃視了一圈四周:「你這的靈氣,太稀薄了。若是在此療傷,怕是要多耗費數日。早知如此,還不如在我自己靈舟上養傷。」
陳業也不惱,笑眯眯地反手關上房門,自顧自地走到案幾旁,提起茶壺斟了一杯熱茶:「白真傳教訓的是。臨鬆穀畢竟偏僻,自是比不得靈隱宗的洞天福地。不過風景宜人,白真傳多逗留幾天,倒也能放鬆一番。」
白簌簌瞥了他一眼,不置可否:「放鬆————是————」
她似是想起了什,饒有興趣地看向陳業。
陳業莫名一慌,他幹笑道:「真傳先飲茶,潤潤嗓。」
說著,他斟了一杯熱茶,遞到白手邊。
白簌簌撇了撇嘴,正準備接過茶杯,可手指剛一動,黛眉便是一蹙,臉色煞白了幾分,額角滲出一層細密的冷汗。
之前那一招「分光」,雖然威力絕倫,瞬殺了笑麵傀的本命傀儡,但對經脈的負荷極大。
此刻,她的整條右臂經脈都在痙攣,稍微一動便如針紮般劇痛。
「逞什強?」
陳業歎了口氣,直接將茶盞放在一旁,自然地伸手,握住了她那隻還在微微顫抖的皓腕。
「你在胡說什!什逞強!本真傳哪逞強了————」
白簌簌身子一僵,下意識便要抽回手,美眸圓睜,帶著羞惱瞪向陳業,「放肆!誰準你碰我的?」
「我是丹師,亦是醫師。」
陳業麵不改色,手指搭在她的脈門上,溫和醇厚的木係靈力順著指尖緩緩渡入,」醫者父母心,在醫師眼,隻有病人,沒有男女之防。」
「更何況————
陳業起眼皮,看著近在咫尺的絕美少女,戲謔一笑:「白真傳可是我的靠山。若是你這條胳膊廢了,以後誰來罩著我?我這軟飯還能吃得安穩?」
,,聽到軟飯這種無賴話,白原本蒼白的臉頰湧起一抹紅暈,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你你你————什軟飯!你莫不是以為————以為————」
說到這,白簌簌張了張口,根本不好意思說下去。
可惡!
她白又不似那些宗門不要臉的老頭子,花費靈石資源去養年輕漂亮的女弟子————
等等————
白簌後知後覺,她跟陳業的關係,好像也差不多是這回事。
隨著陳業那股蘊含著枯榮生機的靈力湧入,原本火燒火燎般劇痛的經脈,竟奇跡般地感到了一陣舒緩。
那種感覺,就像是久旱逢甘霖。
緊繃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軟了下來。
「嗯?白真傳是想說什?在下隻是說白真傳乃在下靠山而已。」陳業明知故問。
「哼————油嘴滑舌。」
白簌簌別過頭去,不再掙紮,任由陳業握著她的手腕,隻是聲音底氣不足,」若非看在你還會點醫術的份上,定要治你個大不敬之罪。」
陳業笑了笑,沒再接話。
他垂下眼簾,專心致誌地操控著靈力梳理她紊亂的經脈。
屋內一時靜了下來。
香爐中青煙嫋嫋,混合著少女身上獨有的幽香,在空氣中流淌。
不知過了多久。
白簌簌感覺手臂的疼痛消散了大半,她偷偷轉過頭,看著此刻神情專注,側臉輪廓分明的陳業。
哼。
還算有幾分醫術,日後伺候她倒也不錯。
「陳業。」
白簌忽然開口,聲音有些低。
「嗯?」陳業頭也沒,「怎?弄疼你了?」
「不是。」
白簌抿了抿唇,猶豫了片刻,才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你那三個徒弟————似乎對我很有敵意?」
陳業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
他起頭,看著白簌簌那雙看似平靜的琥珀色眼眸,心中警鈴大作。
這是什意思?
要知道,白簌簌乃混世大魔王,脾氣古怪惡劣的很。
她要是知道徒兒的態度,說不準會做出什事來!
就算是白,也不能欺負他的徒兒!
「哪能啊。」
陳業立刻換上一副真誠無比的表情,信誓旦旦道:「她們隻是被白真傳這絕世的風采和強大的修為給震懾住了!那是敬畏,是崇拜!哪是什敵意?」
「小女孩嘛,見到仙女下凡,難免會有些反應過度。」
「仙女下凡?」
白簌簌愣了一下,隨即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雖然很快又被她壓了下去,但眉眼間的苦惱消融了不少。
「滿嘴胡言亂語。」
她輕哼一聲,抽回了自己的手,雖然嘴上罵著,但心情顯然好了許多。
也是。
自己乃靈隱宗第一天驕,這三個小屁孩見了不得發呆?
算了。
平日,還是多給她們帶點好東西,遲早有一天,她要這三個女孩圍著自己團團轉!
想到這,白心已經在思考,該給陳業的徒兒準備什禮物了。
「行了,別在這礙眼了。我要運功療傷。」
這就是下了逐客令了。
「得令。」
陳業從善如流,站起身來,從袖中掏出一個精致的玉瓶放在案幾上:「這是我自己煉製的丹藥,雖然比不上宗門秘藥,但對經脈損傷頗有奇效。
白真傳記得服用。」
說完,他拱了拱手,轉身退了出去。
走出房門,被夜風一吹。
陳業摸了摸後背。
好家夥。
全是汗。
這伺候完這個小的,又伺候這個大的。
而且,最關鍵的是,小的不敢冒犯他,但這大的不止敢冒犯,還敢欺壓他!
「看來今晚是睡不安生了。」
陳業看了一眼天色,回到自己的修行靜室。
既然長夜漫漫,無心睡眠。
那不如————
先去看看厲憫那個儲物袋,到底有些什好寶貝。
尤其是那個被藏冥竅吞下去的血魂幡。
先前,他的飛劍在厲憫麵前頻頻討不到好,正是因為這柄血魂幡!
靜室內,燭火幽幽。
陳業先拿出那枚森白的骷髏鈴鐺。
此時,鈴鐺表麵,正泛著層血色光暈。
仔細看去,能看見有柄小旗正在鈴鐺內沉浮。
起初厲憫未死之時,小旗在藏冥竅內瘋狂掙紮,陳業險些壓製不住。
若是再拖個一時半會,恐怕厲憫又能重新奪回血魂幡,不僅如此,還會讓陳業身受反噬。
「此寶雖好,但並非無敵,日後催動之時,還需多加小心。」
陳業沉吟,這還是他第一次使用藏冥竅,差點陰溝翻船了。
他屈指在鈴鐺上輕輕一彈。
「叮!」
一聲脆響,鈴鐺表麵的血光一顫,隨即吐出了一杆縮小的血色小旗。
正是那二階上品法寶,血魂幡。
陳業伸出手,靈力包裹手掌,小心握住了旗杆。
一股陰冷嗜血的神念瞬間順著手掌想要鑽入他的經脈,試圖反噬新主。
「哼,死了都不安生。」
陳業冷哼一聲,眉心劍印一閃,磅神識湧出,直接將那股殘存的無主怨念衝刷得幹幹淨淨。
隨著原主印記被抹除,血魂幡徹底安靜了下來。
陳業仔細端詳著這杆凶名赫赫的魔器。
此寶防禦堪稱一絕,無盡血海之下,恐怕就算是白的飛劍,都會束手束腳。
隻可惜,需要配合血道秘法,方可施展。
「好東西倒是好東西,可我是正經修者,不修血道————再說這是厲憫的本命法寶,在厲憫一身血道神通下才顯得強大,落到外人手中,卻沒有當日的威力。」
陳業歎息,他將血魂幡收好,目光落在了那儲物袋上。
略一清點,袋中資源約莫值一萬四千靈石,當初陳業為今兒購買法寶也才花了一萬二千靈石而已。
現在,陳業手中資產,又到了兩萬靈石之巨!
此外,在儲物袋的角落。
陳業還發現了一塊不起眼的黑色令牌。
那令牌非金非玉,觸手冰涼,正麵刻著一個猙獰的鬼頭,背麵則刻著兩個古樸的小字——渡情。
麵隻錄了一道微弱的神識傳音。
「————厲憫,此次刺殺白隻許成功,不許失敗。事成之後,宗主允你入化血池洗鏈一日,得神子精血一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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