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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生從撫養徒弟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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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 斬築基六層;客套陳業
再說了。
能吃軟飯那是陳業的本事,天底下不知有多少人想吃都吃不到呢。
談話間,黑袍修者大袖一甩,無盡血霧狂湧而出,將此地化為一片屍山血海。
那濃稠的血煞之氣並非虛影,而是實打實的靈力顯化,帶著極強的腐蝕性,若是尋常修士沾上一星半點,頃刻間便會化作一灘血水。
「死!」
黑袍修者厲嘯一聲,雙手結印,漫天血氣湧來,封死了陳業所有的退路,狠狠拍下!
這一記,他動了真格,全力出手。
「凝淵!」
陳業不敢托大,玉藏飛出。
他體內靈力鼓動,如江河奔騰,湧入玉藏,化為一道如深淵般漆黑深邃的劍氣,飛射而出!
「刺啦!」
這一聲脆響,好似利刃劃破破布。
黑芒一閃,竟將那厚重粘稠的血色巨浪從中硬生生剖開!
玉藏一出,萬法皆墜!
漆黑劍光勢如破竹,在絞碎了前方的血霧後,去勢絲毫不減,裹挾一往無前的淩厲殺機,直逼黑袍修者麵門。
「有點意思————」
黑袍修者臉色難看,他手腕一抖,漫天被剖開的血海如活物般蠕動,在他身前凝聚成一麵厚重的血盾。
「鐺!!」
玉藏狠狠撞在血盾之上,靈焰四濺,氣浪翻滾。
那無堅不摧的劍氣竟硬生生被這詭異的血盾擋住,劍身輕顫,嗡鳴不休。
「給我開!」
陳業目光如電,單手掐訣。
枯榮玄光!
原本隻是單純鋒銳的劍氣,此刻多了抹凋零枯敗之意。
堅不可摧的血盾沾染了枯榮之氣,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灰敗酥脆,好似在一息之間經曆了百年風化。
「這是什妖法?!」
黑袍修者大驚,這枯榮之力極其克製他的血氣神通。
但他畢竟是身經百戰的邪修,他眼中戾氣一閃,張口噴出一團精血,血盾炸裂,化作飛針,鋪天蓋地向陳業罩去。
「藤王!」
陳業腳掌一跺,地麵轟鳴。
數條粗壯如蟒的青色藤蔓破土而出,在他身前交織成一道密不透風的藤牆。
「噗噗噗噗!」
血針入木三分,藤牆雖然被腐蝕得滋滋作響,卻穩穩擋下了這一波反撲。
與此同時,剩餘的幾根藤蔓如狂龍出海,從左右兩側包抄,狠狠抽向黑袍修者。
兩人你來我往,靈光激蕩,從天上打到地下,短短數息間已交手數十回合。
陳業手段頻出,枯榮玄光削弱對方防禦,藤王限製對方走位,玉藏更是招招致命。
而那黑袍修者也是底蘊深厚,血道秘術層出不窮,每每在危急關頭都能化險為夷,甚至還能反咬一口。
「小子,你靈力雖厚,但終究境界不如我!待你靈力耗盡,我要抽你生魂點天燈!」
黑袍修者此時頗為狼狽,衣衫破損,但眼神陰毒,看出了陳業的攻勢雖然凶猛,消耗也極大。
這小子不過築基四層修者,定然堅持不住!
「————」
陳業神色淡然,暗自冷笑。
他所修行的功法乃枯榮玄光經,最不怕的就是持久戰。
體內自從修成大循環後,靈力可謂是源源不絕。
但陳業擔心白簌那邊生變,無心繼續纏鬥。
他手掌一翻,掌心中多出了一個造型古怪的鈴鐺。
那鈴鐺通體森白,是一個縮小的骷髏頭模樣,正是二階極品法寶,藏冥竅!
「叮—」
空靈的鈴聲突兀響起,鈴聲靡靡,蠱惑人心。
正欲乘勝追擊的黑袍修者,聽到這鈴聲後,神色震怒:「此乃神尊暫借給素心的藏冥竅!果然是你殺了素心!」
藏冥竅,原本是神尊暫借給魅素心,助其斬殺白的無上至寶。
待魅素心身死,此寶下落不明的消息傳回宗內,甚至還惹得那位神尊不悅,以至於牽連到了黑袍修者—他正是因此事,才被宗門派來刺殺白簌簌!
「既然認得,那便下去陪她吧。」
陳業麵色冷漠,不給對方喘息之機,他輕搖藏冥竅。
「吼—
」
骷髏鈴鐺空洞的眼窩中噴出滾滾灰霧。
灰霧迎風便漲,眨眼間化作一條通體森白的蛟龍!
蛟龍龍口大張,咆哮一聲,直撲血海。
「轟!」
蛟龍在血海中翻滾,巨大龍首猛地一探,竟是在血海中咬住一麵旗杆!
陳業與黑袍修者纏鬥許久,他神識強大,趁著這段時間已經摸清他的底細,明白這滔天血海,正是黑袍修者憑藉此旗顯化而出!
「哢嚓!」
蛟龍咬住旗杆,竟如巨鯨吸水般,生生將這二階上品的血魂幡連同漫天血氣,盡數吞入腹中,隨後身形一縮,鑽回了陳業手中的骷髏鈴鐺之內。
「好寶貝!」
陳業撫摸鈴鐺,讚歎一聲。
不愧是二階極品的頂級法寶!
當初,藏冥竅亦是如此,將他的玉藏生生吞入腹中。
「噗!」
血魂幡一被奪走,血海頓散。
黑袍修者目眥欲裂,受到反噬,一大口鮮血狂噴而出。
「終於出現破綻了————」
陳業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
強者對決,一旦尋得破綻,瞬息便可解決鬥法!
他雙目微閉,眉心間亮起銀色劍印,一閃而逝。
戮心劍,早已蓄勢待發!
那間,虛空泛起陣陣漣漪,一柄近乎透明的小劍劃過夜幕,刺入黑袍修者的眉心!
「噗嗤!」
分明不見任何傷口,黑袍修者身體卻是一僵,他雙目圓睜,眼中的驚愕在這一刻凝固,隨後迅速黯淡,失去了所有的神采。
雖沒有任何外傷,但他的神魂識海,已被戮心劍絞殺!
屍體晃了晃,從半空中無力地栽落。
「嗡!」
戮心劍興奮的顫鳴。
一個盤旋,竟從那屍體天靈蓋中勾出了一道驚恐尖叫的透明虛影—一正是黑袍修者尚未散去的殘魂。
戮心劍通體一震,將那殘魂盡數吞噬,吞噬完後,劍體隱隱泛起了一層幽光,愈發凝實。
這可是築基六層的修者神魂!
直接給戮心劍吃撐了。
它顫了顫,這才慢悠悠地鑽回陳業眉心。
「勉勉強強,也算夫妻團聚吧————」
陳業勾起唇角,他輕撫眉心,能感受到戮心正在消化一股龐大的神魂力量。
上次,他點亮太白星,其實很大程度是靠煉化了魅素心的神魂。
待這次戮心劍反哺後,想必他的七曜養魂法能再一次突飛猛進!
而且,這一次陳業施展戮心劍時,是趁著黑袍修者身受重創,心神震蕩之際施展,因而消耗遠沒有上一次擊殺魅素心大。
雖有後遺症,但隻是讓陳業略感頭疼,休養幾天便能痊愈如初。
陳業輕吐一口濁氣,散去腦海中殘留的眩暈感。
一道靈力卷出,將那黑袍修者腰間的儲物袋一把攝入手中。
神識粗略一掃。
不錯。
如他所料。
不愧是築基六層修者,身家確實豐厚。
除了大量的靈石與丹藥外,還有幾件品階不錯的邪道法寶,以及幾枚散發著血氣的玉簡,應該是這黑袍修者修行的血道傳承。
若是拿去黑市出手,定能換回一筆不菲的資源,足夠他填補為徒兒購買法寶的靈石損耗。
「而且,藏冥竅中,還有個二階上品法寶————」
陳業沉吟一番,打量著掌心中的鈴鐺,能隱約看見,其內正有個小旗沉起沉浮。
高空之上的戰鬥,也已經分出了勝負。
「怎可能!這白簌簌分明隻是築基六層,為何強盛至此!」
身為萬傀門六大傀師之一。
笑麵傀已經有數十年沒有遇到這棘手的對手。
最讓他震驚的是,此女隻是築基六層!
而自己,早就築基七層。
更別說,手上還有五具築基傀儡。
而這五具築基傀儡,個個都是築基中期,其中甚至有一個是築基六層!
————
「就這樣————而已嗎?」
金發少女神色冷厲,她纖細指間捏著柄薄如蟬翼的飛劍,劍尖已經染血。
雖她模樣精致可愛,但反而是那看上去高深莫測的笑麵傀節節敗退。
須知,傀儡師與其他修者不同,他們的本體一向被傀儡保護嚴密。
一旦本體受傷,便說明其傀儡均已落敗!
笑麵傀引以為傲的五具築基傀儡,此刻皆是七零八落。
那具最堅硬的鐵將,胸口赫然多了一個前後通透的劍洞,切口平滑如鏡;
而那具以速度見長的夜叉,雙翅已被齊根斬斷,如同死狗般墜在林間。
「該死,該死!」
笑麵傀心頭狂跳,他下意識地朝下方瞥了一眼,想要呼喚黑袍修者助陣。
那黑袍修者名為厲憫,築基六層修為,乃早早成名的築基修者。
精通血道秘法,尤其是那一手血魂幡,攻守戒備,饒是笑麵傀與他交戰,一時半會都拿不下他。
這次,算他托大了。
但若有厲憫助陣,便能極大限製白簌神出鬼沒的萬象劍訣!
實際上,渡情宗派厲憫前來,其實也是考慮到了這一點。
可這一眼,卻讓笑麵傀亡魂大冒。
下方的滔天血海已消散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正駕馭遁光,悠然升空的青衫男人。
厲憫————死了?
白瞥見笑麵傀的神情變化,暗道不好:「笑麵傀已經極為難纏,若是厲憫為他助陣,正好克製我的飛劍之術。我倒是不怕兩人聯手,可陳業剛築基中期,饒是有藤王相助,怕也難以在厲憫手中支撐太久————得速戰速決!」
她臉色微沉,正想不計代價出手。
卻見那笑麵傀厲嘯一聲,十指連彈。
「爆!」
那幾具殘破的築基傀儡體內靈光驟然狂亂,竟是撞向白簌簌,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自爆!
轟隆隆——!
巨大的靈力衝擊波在空中炸開,掀起滾滾煙塵。
借著這股混亂,笑麵傀身形化作一道灰煙,拚了命地向遠方遁去。
「這是————」
白愕然,她以築基中期戰築基後期,自然分不出精力關注下方的戰場。
她向來是個決斷的人,並沒有因為擔心陳業,而分神關注他一倘若她敗了,那兩人才是真正的死無葬身之地。
她甚至為了避免自己關心則亂,特意逼迫自己不去關注陳業。
此時。
白方才騰出心神,掃視下方。
這一看之下,她心下了然,唇角不由勾起:「這家夥還真是讓我小看了啊。既然能勝過厲憫,他怕是不輸大多靈隱真傳。嗯————勉勉強強,配得上————咳咳。」
心結既解,白簌簌心頭一輕,渾身氣焰,竟然又上一個台階!
少女金發舞動,琥珀色的眸子滿是冷冽:「想走?」
「分光!」
她一步踏出,手中飛劍驟然分化,一分二,二分四————
眨眼間,漫天皆是淩厲的劍影,穿透紛紛揚揚的煙塵,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後發先至,刺向那道逃竄的灰影。
「噗噗噗噗!」
無數劍光穿身而過。
半空中暴起一團血霧,灰影連具全屍都未能留下,便被這漫天劍雨絞成了一堆碎肉。
不過,白簌知曉,笑麵傀乃築基後期的傀師,極其難殺。
那團灰影,恐怕是笑麵傀的本命傀儡————
但無傷大雅。
他沒了五大築基傀儡,現在又沒了本命傀儡,一身根基付諸東流。
如今的笑麵傀,已經名存實亡,實力都不如一些築基中期。
對靈隱宗而言,相當於「笑麵傀」已死。
「呼————」
白簌簌緊繃的嬌軀終於微微一晃,臉色有些蒼白,「白真傳!在下救援來遲————」
此時。
陳業才踏著玉藏姍姍來遲。
白簌簌轉過身,看著毫發無傷的陳業,眼神微微有些古怪。
她冷哼一聲:「什救援?你當我靈隱宗是廢物不成?宗門早就知曉萬傀門有六大傀師前來。此番前來,我本是特意曆練————隻是未曾料到,渡情宗的漏網之魚,竟然是厲憫。」
這是唯一的意外,若她知道是厲憫,定不會帶陳業過來。
不過,結果倒是不錯的。
「原來如此。」
陳業咂舌。
這小姑奶奶比自己想的還要狂,竟然敢嚐試越階挑戰。
看樣子,她應該是著手突破築基後期,故而給自己上壓力了。
「你————」
白簌櫻唇微張,剛想問些什,目光落在了陳業手中那鼓鼓囊囊的儲物袋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隻是平淡道:「既然解決了,那便走吧。此地動靜太大,等下怕是要引來不少散修,我最煩那種場麵。」
「去哪?」
陳業下意識問道。
一番大戰結束後,他總不好直接甩下白簌,然後各回各家。
「受了點傷,要在靈舟休養幾天。回宗時另行通知,你先回臨鬆穀。千萬別來煩我。」
少女麵無表情。
這————
陳業勉勉強強稱得上是東道主,現在白簌簌受傷,他怎好意思讓她在靈舟上休養?
雖說白讓他別煩她,明顯是想獨自居住。
可陳業高低得客套幾句:「白真傳既然受傷,不如在臨鬆穀休養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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