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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生從撫養徒弟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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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故人重逢,再見書瑤
桃山坊地處偏僻。
正是因為如此,桃山坊這才沒多受魔修之亂的影響。
人群熙攘,街道繁華。
飛舟抵達臨鬆穀外圍後,白簌簌便並未多留,她此行身負宗門肅清奸細的重任,將陳業等人放下後,便駕馭著飛舟化作一道流光,去往了坊市駐地尋找靈隱宗的駐守修者。
待那龐大的威壓散去後。
陳業理了理衣襟,看著眼前熟悉的青翠山穀,深深吸了一口這特有的草木清香,轉頭對三個徒兒笑道:「走吧,隨為師回家。」
「嗯!」
青君和知微倒是熟門熟路,畢竟曾在這生活了很長時間,她們時常在穀內四處玩耍。
唯有今幾,過去一直待在家不出門,現在看著這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雙手微微攥緊了衣袖。
一行人沿著山道步入臨鬆穀。
如今的臨鬆穀,在陳業的經營下早已今非昔比。
外穀的靈田阡陌縱橫,長勢喜人的靈稻如同金色的波浪,滿滿的都是靈石的味道。
由於陳業為宗門立下種種功勞,現在的臨鬆穀,已經相當於陳業半個私產隻要能完成宗門的指標,剩下的靈土或者靈植,任由陳業處置。
身為桃山坊第一大藥園,臨鬆穀每月能為他提供約兩百靈石的純收入。
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相當於一年就能為陳業賺到一件下品法寶。
沿途不少正在勞作的靈農,見到陳業,紛紛停下手中的活計,恭敬行禮:「陳主管!」
「主管大人回來了!」
陳業微笑著頷首致意,帶著徒兒徑直去了外穀的一處靈植園。
那是他當初特意劃撥給林家夫婦管理的區域,以前是用來種植銀鱗花,現在則是用來種植凝神丹所需的靈植。
他打算煉製凝神丹,好加快修行七曜養魂法。
畢竟這功法修行的實在太慢,直到現在,也才點亮兩個星辰。
還未走近,便聽到一道中氣十足的吆喝聲:「動作都麻利點!這批紫星草可是陳主管特意交代的,若是出了差錯,咱們怎對得起主管大人的恩情?」
隻見田埂上,一個皮膚黝黑,穿著管事服飾的中年漢子正指揮著幾名靈農除草。
他雖然兩鬢微霜,但精神矍鑠,腰杆挺得筆直,顯然日子還是很滋潤。
在他身旁,一名婦人正細心地查看著靈植的葉片,動作嫻熟。
正是林今的父母,林景華和林母。
當年,他們隻是桃山坊尋常藥農,受盡冷眼,現在卻成了這臨鬆穀的管事。
而女兒更是陳業徒弟一要知道陳業現在可是靈隱宗風雲人物,築基中期修為,又是白真傳的親信,兼抱樸峰教習,地位非凡。
明眼人都知道,等日後白真傳再進一步甚至成就金丹,屆時陳業地位,怕是堪比宗主!
當然————在背後亦有人暗中哀歎:妖男惑宗!!
總之,因為陳業,林父林母地位便水漲船高。
就連宗門時常來視察的築基護法,見了他們倆,也得客客氣氣地喊一聲林管事!
「林老丈。多日不見,曬黑不少,都快跟大根一個膚色了。」
陳業溫和道。
關於這個稱謂,陳業也糾結得很。
畢竟是徒兒的父親,總得客氣點,於是陳業乾脆沿用以往的稱呼,還是喊林父老丈。
當然,此老丈可不是老丈人的老丈————而是對老人的尊稱。
林景華身軀猛地一震。
這聲音,他太熟悉了!
他慌忙轉身,待看清那個負手而立,青衫磊落的年輕男子時,臉上湧現出狂喜之色。
「陳主管!?」
林景華顧不得手上的泥土,連忙拍了兩下衣擺,拉著身旁的婦人快步迎了上來,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屬下見過陳主管!不知主管今日回穀,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雖然陳業客氣地喊他「老丈」,但他心清楚,陳業是他們全家的大恩人!
這一聲「老丈」,是陳主管仁義,但他若真敢倚老賣老,那就是不知死活了。
陳業笑著虛扶了一把,靈力湧動,沒讓二人拜下去:「林管事不必多禮,在這外穀,你也算是我的左膀右臂,咱們之間無需這般客氣。」
說著,他側過身,將身後一真低著頭的少女讓了出來。
陳業看著林景華夫婦,嘴角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與其拜我,不如看看————是誰回來了。」
林景華夫婦一愣。
他們下意識地抬起頭,目光越過陳業,落在了那個身著流雲裙的少女身上。
少女身姿窈窕,氣質出塵,那一身法衣流光溢彩,顯然不是凡品。
起初,林景華還沒敢認。
畢竟自家女兒離家時,麵黃肌瘦,還得坐著輪椅。
可當那少女緩緩抬起頭,露出一雙含淚的眼眸時,那種血脈相連的熟悉感又豈能忽視?
「當」一聲。
林母手中的靈鏟掉落在地,砸在田埂的石頭上。
「今————今兒?」
婦人聲音顫抖,仿佛怕驚碎了眼前的夢境,「是你嗎,今兒?」
今兒再也控製不住,眼淚奪眶而出。
她沒有說話,隻是邁開步子,一步一步地走向父母。
林景華瞪大了眼睛,目光死死地盯著女兒的雙腿,嘴唇哆嗦著,半天說不出話來。
雖說,過去陳主管已經為今兒診治雙腿,可她的腿仍不利落,時常需要藉助輪椅。
可現在,行走得如常人一般!
待走到近前,今兒抽了抽鼻子,淚眼朦朧:「爹,娘————女兒回來了!」
「我的兒啊!」
林母撲上去一把抱住女兒,母女倆抱頭痛哭。
林景華也是老淚縱橫,一邊抹淚一邊看著陳業,激動得語無倫次:「好了————真的好了————多謝主管!多謝主管大恩大德!主管真是我們林家的活菩薩啊!」
陳業看著這一幕,心中也頗為感觸。
說來也是微妙。
今兒,可是他唯一一個,有雙親的徒兒。
他微微一笑,決定再給這把火添點柴:「林老丈,不僅是腿好了。今兒這丫頭爭氣,如今已然築基成功。按修真界的規矩,以後這桃山坊————怕是沒人敢再小瞧你們林家了。」
「築————築基?!」
聽到這兩個字,林景華身子如遭雷擊。
築基是什概念?
以前雲溪坊的玉蜥石鏡兩大散修幫會,其中的會長,都隻是練氣九層!
而那些高來高往的靈隱護法,正是築基修者。
他呆呆地看著自家女兒,感受到女兒身上那股比自己強出無數倍的恐怖氣息。
在這桃山坊地界,築基修士那就是頂了天的老祖級人物!
自家那個被視為累贅的殘疾閨女————成築基老祖了?
巨大的衝擊讓林景華腦子一片空白,隻能機械地重複著:「築基了————我都還沒練氣後期,閨女就築基了————」
周圍正在勞作的靈農們,此時也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計,一個個目瞪口呆。
誰能想到,當年那個坐輪椅的小丫頭,竟然一步登天了!
這陳主管,到底多會教徒弟?
要知道,林今才多大!
可惡!
要是他們也有漂亮的閨女,一定也要送給陳主管當徒兒————呸,哪怕當個暖床都是心滿意足的。
最讓他們羨慕的是,不知為何這林景華生的女兒一個比一個漂亮,偌大桃山坊,就數他家女兒最漂亮了。
看著周圍人敬畏火熱的目光,陳業知道,今兒這「衣錦還鄉」的效果算是拉滿了。
不管徒兒在不在乎麵子,身為師父,能拉滿就拉滿,省得這丫頭天天自閉自卑。
要是換成青君,陳業肯定不會這做,不然會哄得小女娃都敢在師父頭上拉尿了。
他沒有繼續打擾這一家三口的團聚,而是揮了揮手,對身後青君和知微道:「行了,別在這杵著了。青君,你帶師姐去外穀轉轉,別跑太遠。晚些時候,咱們在內穀匯合。」
「好師父!」
青君早就想去看看圓圓,當下歡呼一聲,拉著知微便跑。
知微亦是有些雀躍,她好久沒跟李婆婆見麵了!
這次回家,她特地給李婆婆帶了很多延年益壽的寶貝呢!
安排好徒兒,陳業背著手,哼著不知名的小曲,悠哉遊哉地朝著何奇住所走去。
當初他將何奇安排在臨鬆穀的執法堂,也算是給他找個兼顧修行的好去處。
如今一年多過去,不知這位昔日的老友過得如何。
還有那個粉雕玉琢的小書瑤————
想到那個害羞的小丫頭,陳業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意。
「也不知這小丫頭長高了沒有————以前可是奶香奶香的呢,現在應該長高不少了吧。」
執法堂位於臨鬆穀的隘口處,扼守要道。
以往,還時常有大膽的散修或劫修偷偷來摘穀內的靈植。
畢竟穀中雖有護山大陣,可穀內人員來往頻繁,若有修者悄悄潛入,摘些許靈植,護山大陣也奈何不得。
但自從何奇這個築基修者親自坐鎮,神識一鋪,再無人敢冒犯。
更別說那些闖入穀中的妖獸,無需大陣啟動,何奇便能輕易將其斬殺或是驅趕。
此時,午後的陽光正好。
陳業剛靠近何家小院,便聽見院內傳來一陣嘿哈的稚嫩喝聲。
「氣沉丹田,手要穩!」
「出劍要快,不要猶豫!」
何奇那略帶滄桑的聲音隨之響起。
這兩年的事情,讓他不再似以往那般大條,多了幾分成熟。
陳業透過院門看去。
隻見院中,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正握著一把與其身形不太相符的桃木劍,有模有樣地比劃著名。
她穿著一身青色的練功服,紮著馬尾,隨著動作一晃一晃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小臉紅撲撲的,像個熟透的蘋果。
一年不見,這小丫頭確實長高了不少,眉眼漸漸長開,依稀能看出是個美人胚子。
而何奇則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手捧著茶盞,慈愛地看著女兒。
雖說他根基受損,但不在外拚搏,而是在這臨鬆穀擔任執法堂管事,日子遠比過去安穩體麵。
身上那股身為散修的戾氣,已被安逸的生活洗去大半,乍一眼看上去,竟顯得慈眉善目的。
「這招白雲出岫練得不錯,書瑤真棒。」何奇笑著誇讚道。
小書瑤收了勢,得意地揚起下巴:「那是!爹爹,等我練好了劍,我也要像陳叔叔那樣,當個大劍仙!」
「哼!又是陳叔叔!要不書瑤長大嫁給你陳叔叔得了!」
何奇有些吃味。
自從把女兒接回家後,女兒天天就喊著陳叔叔陳叔叔的,讓老父親都吃起醋來。
「爹爹!你別瞎說————」小書瑤扭捏起來,她小聲道,「那樣青君姐姐會吃了書瑤的————」
「哼!」
何奇更吃味了。
他暗自沉思,親上加親倒也不錯,反正陳兄是築基修者,日後壽元幾百,現在還年輕著呢。
日後書瑤修行不順的話,恐怕陳兄麵容尚且年輕之時,書瑤都快壽盡了————
再說,陳兄地位非凡,修為高深,又是故友,為人有保障。
讓書瑤嫁給陳兄,倒是他何奇高攀了。
「罷了罷了,書瑤才多大,她的事,便由她自己決定吧。」
何奇心中暗道,他苦笑搖了搖頭。
「咳咳。」
一道溫潤的嗓音,忽然在院門口響起:「何兄,你要是這教閨女,那我以後可不敢登門了。這才多大,就開始琢磨著把閨女往外潑了?」
院內父女倆同時一驚。何奇手中的茶盞「啪嗒」一聲落在石桌上,滾燙的茶水濺了一身也顧不上。
他瞪大了眼睛,看著門口那道身影:「陳————陳兄?!」
而小書瑤反應更快。
她眨巴了一下烏溜溜的大眼睛,待看清來人那熟悉的笑容後,一聲歡呼,直接扔下手中的桃木劍,衝向陳業:「陳叔叔!!」
陳業哈哈一笑,順勢彎腰,一把將衝過來的小丫頭抱了起來,在那白嫩的小臉上蹭了蹭:「喲,沉了不少啊!看來這執法堂的夥食不錯,咱們小書瑤都長成大姑娘了。」
「咯咯咯————陳叔叔胡子紮人!」
小書瑤在他懷扭來扭去,笑得清脆悅耳,兩隻小手緊緊摟著陳業的脖子不撒手,「書瑤才沒胖呢,書瑤是長高了!而且書瑤都引氣入體了哦!」
「是是是,書瑤最厲害了。」
陳業寵溺地揉了揉她的腦袋,這丫頭以前怕生的很,現在已經對陳業熟絡起來。
他隨手從儲物袋中摸出一串晶瑩剔透的糖葫蘆。
這可是他在雲集特意留的,用靈果製成,既好吃又能滋養經脈,對小孩子最是合適。
「給,陳叔叔給你帶的見麵禮。」
「哇!謝謝陳叔叔!陳叔叔最好了!」
小書瑤眼睛笑成了月牙,抱著糖葫蘆美滋滋地舔了一口。
這時,何奇也快步走了過來。這一年多不見,這位昔日的好友雖然鬢角多了幾絲白發,但精氣神卻比當初在坊市混跡時要好太多。
他看著陳業,神情有些激動,又帶著幾分局促。
畢竟如今陳業身份不同往日。
何奇下意識地想要拱手行下屬禮:「屬下見————」
話未出口,便被陳業一把托住手臂。
「何兄,咱們自家兄弟,不論那個。」
陳業看著這位昔日故交,溫聲道,「怎?這才一年不見,就生分了?剛才不還琢磨著當我嶽父嗎?」
聽到這打趣的話,何奇老臉一紅,心中那一絲因地位差距而產生的隔閡煙消雲散。
再說何奇臉皮本就奇厚,心境豁達,一下子就放開了。
他撓了撓頭,嘿嘿一笑:「陳兄莫怪,這不是————這不是隨口一說嘛。再說了,要是真能把你這尊大佛招進門,那我何奇做夢都能笑醒。」
「爹爹別胡說————」小書瑤鬧了個大紅臉。
「你啊。」
陳業無奈搖頭,抱著書瑤走到石桌旁坐下。
「這一年,在穀過得可還舒心?」
陳業問道。
何奇重重點頭,給陳業倒了一杯茶,感慨道:「舒心!太舒心了!托陳兄的福,咱們父女倆在這有吃有喝,也沒人敢欺負。至於這身子骨————」
他苦笑一聲,拍了拍胸口,「雖然傷了根基,此生恐難再進寸步,但能保住這條命,看著書瑤長大,我也就知足了。」
雖然嘴上說知足,但作為一個修士,誰又能真正甘心道途斷絕?
陳業沉吟片刻,料想當日那魂石隻治好了他的神魂,但仍損傷根基。
這可不行。
一來何奇是他少有的好友。
二來未來一兩百年,何奇都能幫他坐鎮臨鬆穀。忠心的築基修者,那可太難得了!
再說書瑤資質更勝何奇,日後有築基父親和陳業相助,必然能築基!
於情於利,自己都該多幫他。
陳業放下書瑤,從袖中取出數個準備好的玉瓶,輕輕推到了何奇麵前。
「這是?」
何奇一愣。
「這是我斬殺魔修後,從其儲物袋得到的骨生丹。其他的,則是紫陽丹,此丹最適合築基修者修行。」
陳業笑道,「骨生丹雖不能讓你立刻恢複如初,重回巔峰,但修複根基還是沒問題的。
甚至————配合紫陽丹,未必不能讓你在有生之年,再往前走半步。」
何奇聞言,眼神晃動,手中的茶杯水波蕩漾,濺出幾滴水珠。
他顫抖著手握住玉瓶,嘴唇蠕動,千言萬語最終化作一聲哽咽,眼眶發紅:「陳兄————大恩————何以為報!」
何止是大恩。
饒是他賣了自己這條命,都還不清這恩情了,在以前,他就已經欠了陳業很多次。
或許,唯有父死女繼,兩代人效命,才能償還一二。
「行了,別整這些虛的。」
陳業擺手打斷了他,笑道,「你替我看好這執法堂,把書瑤養大成人,便是對我最大的謝意了。再說了,書瑤還要喊我一聲陳叔叔呢。」
何奇重重點頭,將玉瓶視若珍寶地收好。兩人又閑聊了一陣。
從穀內的收成,聊到坊市最近的趣聞,再到書瑤的修行功課,宗門的風聲————
直到夕陽西下,將臨鬆穀染成一片金紅。
陳業站起身,拍了拍袍子上的灰塵:「行了,我也該回去了。今晚我在院中設宴,你帶著書瑤一起來,咱們好好喝兩杯,順便讓青君她們也見見書瑤。」
別說。
陳業心情也舒暢不少,很多話,都不適合和徒兒說,但何奇卻是一個不錯的交流對象。
他闖蕩大半輩子,去過天南海北,知曉燕國各地的風土人情,讓陳業眼界都擴寬不少。
「好!一定到!」
何奇連忙起身相送。
「陳叔叔再見————」小書瑤依依不舍地抱著陳業的脖子,嘴上說著再見,手上根本不願意撒手。
陳業好不容易才告別這對父女。
此時,天色漸暗。
原本喧鬧的臨鬆穀開始慢慢歸於寧靜,家家戶戶升起了嫋嫋炊煙,祥和安寧O
「打打殺殺,多沒意思————」
陳業滿意點頭。
果然,想修仙,還是得抱大腿!
若非他抱住了白的大腿,豈有如此安寧的修行環境?
陳業都不敢想,等徒兒結丹之後,多了三個新大腿後,他的日子有多爽!
「高低得讓青君把天底下各大仙宗的聖女都抓過來給師父當侍女————」
某個男人開始鬼腦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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