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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真是害苦了朕啊
- 第325章 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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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玠才剛剛拿下豐道州,就聽到哨騎回報,其他幾路大軍都比他快。
其中王喜已經殺過了白鶴江,距離升龍城不遠了。
吳玠有些意外,他下令讓王喜小心行事,不要中了敵人的誘敵之計。
自己這,哪怕是一個豐道城,遇到的抵抗都很強。
可想而知,在升龍附近,李朝肯定是要拚命的。
如今是他們的國力鼎盛期,李朝還是很有威望的,應該會有不少人為國而戰。
河岸旁,騎兵行路揚起塵土,吳玠焚燒了豐道城的城門,拆除部份城牆,繼續行軍。
對於交趾來說,這條紅河,確實是太重要了,各種蜿蜒的支流附近,遍布樹林、稻田與村莊。
吳玠看著河道兩岸,全都是被砍伐之後的樹樁。
這些木材都被李朝人運到城中,修建各種戰船和工事,用來防備南征軍。
對於李朝來說,算他們舉國抗敵,也不誇張。
好在這時候,也是西北軍力之巔,將士們士氣如虹,再加上代王又要稱帝,軍心更盛。
將士們立功的心已經迫切到無以複加。
在這種時候,別說吳玠本身也不想去管手下的作戰方法,哪怕是想管,也得小心著點。
站在大局的角度上,越是上位者,越是求穩。
代王給他的期限,是在明年雨季來臨之前,必須結束戰爭。否則在雨季陷入這塊地方,會遭受許多非戰之罪。
吳玠自己給自己定的目標,則是在新年之前,攻下升龍。
至於手下們的目標,就是拚了命,也得在代王登基前打完,帶著李朝王室去汴梁獻捷。
滅掉李朝,打下交趾之後,要如何安定治理,就完全不是將士們會考慮的了。
所以他們才能各顯神通.
麵對手下的戰績,吳玠也是沒有一點酸楚和嫉妒,他揮了揮馬鞭,說道:“再多派出幾隊哨騎,在周圍好生探查,一旦有風吹草動立馬回報。”
“各路人馬的輜重給養,都要保證好,不要吃來路不明的食物,不要喝剛打下城鎮中的水。”
“秋冬季節,天幹地燥,李朝處處都是木屋,傳令各路,要多用火攻。”
按部就班,從城池最多,也最平坦大道上進攻的吳玠,終於到了鬼門關。
看著遠處的關隘,想到這個倒黴名字,吳玠若有所思。
這個關隘,依山傍水,背後是一片“原”。
所謂的原,是一種地形,比周圍地麵高出一塊來。
上麵有茂密的叢林,無法經過,唯有中間一條水道,可以船載而過。
鬼門關靠近紅河的岸邊,在關隘和江水之間,有一道望不到頭的長長壕溝,麵插滿了削尖的硬竹。
壕溝後麵是一道腰牆、並有硬竹片拚鑲的藩籬。
即使還沒有開打,隻是看了一眼,吳玠就仿佛看見了血流成河的慘狀。
這一仗不好打。
想要過這道鬼門關,看來必須得修浮橋了。
在這樣的地麵上作戰,顯得十分被動,哪怕是架設起浮橋來,顯然也會遭到李朝水師的進攻。
自己手下軍漢,在戈壁、在高原、在山地都不怕,都是經曆過考驗的。
但是在水中,還真不行,肯定是打不過李朝水師的。
吳玠在河邊駐足,看江上有李朝的小船,上麵站著很多頭戴竹笠的李朝將士,大部分人沒有著甲。
他們也在指指點點,應該是謀劃著如何對付這些入侵的宋軍。
南征軍中,有人在河邊吆喝著大罵,還有人彎弓射箭,但是射程不太夠。
跟南征軍打了這久,他們也慢慢知道了這些人的弩箭厲害,不敢靠的太近。
李朝人也在船上叫罵,嘰呱啦地聽不懂罵的什,但從語氣上就能看出來應該很難聽。
吳玠有時候也挺佩服這些人的,被殺成這般模樣,也還有這股狠勁,抵抗的十分激烈。
這一點,比契丹人、吐蕃人和回鶻人強很多。
不管是滅西州還是打青唐,他都沒有遇到如此抵抗,蕃人一遇到頹勢就投降。
如今征交趾,反倒是頗像以前的宋夏之間的戰鬥。
大宋和西夏打了百年,不管是誰占據優勢,暫時勢弱的那一方也絕不妥協。
“在此地安營,明日開始破關!”
——
十月末,若身在中原,尤其是北方,定能感覺到冬天的寒意了。
但在交趾的平原上,人們在大清早也不覺得冷,甲胄下麵隻穿一件單衣就能過。
遠處的鬼門關,在江邊朦朦朧朧中若隱若現。關隘十分堅固,籠罩在空中的迷霧中,那江上的濕氣霧水,看著很像是硝煙沉沉。
吳玠此時終於有些明白,代王為什一心要研製那些銅炮,即使是造價昂貴到驚人。
朱令靈突破薊河,就是靠銅炮之威。
要是自己也有幾門,打鬼門關或許就容易很多。
對於代王天命所歸這件事,吳玠是深信不疑的。
因為他跟隨代王的時間早,在橫山元寶寨對抗李察哥的時候,吳玠就在陳紹身邊了。
代王做的事,當下你可能會覺得奇怪,無法理解。
但事後總能證明他是對的。
一次兩次也就罷了,每次都這樣,誰能不嘀咕。
在宋夏休戰時候,用堡寨戰法繼續打,滅掉西夏;
在童貫最風光、手握天下兵權的時候與其決裂;
在宋金結盟,瓜分契丹的時候,聯絡應州,在邊境聚集大軍準備入雲中;
別說他一個武將了,那些大宋養出來的士大夫,也有很多人開始相信代王是天命所歸了。
所以盡管看出這一戰很難,吳玠也堅信自己能贏,突破這所謂的鬼門關,殺到升龍城去,滅掉李朝。
西南撮爾小邦,也敢號稱升龍,不滅你滅誰。
我們中原倒是有條龍,即將升騰。
金鼓聲響起,吳玠手下的軍漢,在水中搭設浮橋。
李朝水師果然來了,南征軍將士就在船上,用木盾遮擋和敵人對射,掩護同伴繼續搭設浮橋。
李朝的弓箭也跟雨點似的射過來。
很多軍漢急得直跳腳,他們習慣了騎馬砍殺,在這種戰鬥中,頗有一些有力使不出的感覺。
江水十分急,不架設浮橋,靠近這鬼門關都是難題。
所以盡管過程艱難,必須要把橋搭起來。
李朝人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被他們靠近關隘,這些人破關時候悍不畏死,他們也沒有信心能擋住。
雙方來回激戰,在水中每一寸河段上,反複廝殺爭奪。
很快就到了天黑。
兩邊都不會歇息,晚上也不會消停。
李朝人晚上會從牆上爬下來、要破壞已經修好的浮橋。南征軍冒死搭建的浮橋,當然不會放任敵軍破壞,必定要反擊的,於是整夜都在戰鬥。
一到晚上,河道兩岸,以及江上的船隻到處都是火光、火把,恍若白晝。
吳玠在河邊的瞭望台上,看著前方的戰事。
下麵的親兵們沒有其他事幹,就打撈河中漂浮的屍體,要是看見穿著自己這邊軍袍的,就撈上來。
李朝人的屍體,則不去管它,慢慢的撈上來的屍體擺在江邊,已經十分多。
吳玠咬著牙,眼好像要冒火,就是打青州城、打高昌,都沒死過這多人。
前半段的浮橋還算順利,可是越到後麵,李朝的反抗就越激烈。
不要命似地前來破壞。
吳玠親眼看到,很多船隻中,他們把易燃物掛在身上,澆滿了油,點著之後撲到浮橋上死死抱住不鬆手。
好在船隻上,擺著木盾的軍漢足夠強悍,射術精準,掩護得當。
終於,在第二天的黃昏,浮橋靠近了鬼門關。
已經有南征軍,躍下河中,舉著木盾在關下著陸。
他們掩護住身後的弟兄,讓他們把船隻堆在浮橋邊上,連成一片。
“好!攻城隊上!”
早就準備好的死士,抬著雲梯就上浮橋,往鬼門關下衝。
到了關下,戰事依然焦灼。
敢死士推著雲梯向前,因為隔著大江,撞車什都運不過去、毒藥煙球也打不進去,隻有雲梯能用。
好不容易搭上的一架雲梯上燃起了熊熊大火,那些敢死士大聲慘叫著,化作一團團火焰從上麵不斷摔落下來。
城頭的李朝軍還在往下麵砸瓷罐,罐子的油澆出來馬上更添火勢。
左前側那架雲梯已經廢了!不遠處一員武將拿刀指著那邊,大喊道:“放箭!放箭掩護!”
河邊舉盾往前推進的一排士卒身後,眾人紛紛垂下弓箭,把纏繞在箭鏃上的油布在麵前的鬆脂火線上點燃。
“砰砰砰……”的弦聲陸續響起,空中的火箭飛向城頭。
田維中看準垛口一個拿著瓦罐的敵兵,“砰”一箭射了過去。
火箭正中那瓦罐,箭簇擊碎了瓦罐,燒著的油布點燃了流出來的油。
那李朝守軍渾身都燒起來了,跌跌撞撞一頭向城下栽倒下來,那慘叫聲與無數的喊聲混在了一起,就好像一顆小石子丟進了大海,沒濺起甚波浪。
他哈哈一笑,丟掉弓箭,擰了擰護腕說道:“老子要去先登!不怕死的跟我來!”
他早就和吳玠說過,這次要立先登的功勞,一群手下單手舉盾,另一隻手提著雲梯就往關下跑。
有武將瞧見田維中要親自衝,大聲喊道:“放箭,放箭,把所有箭都射出去!”
雲梯擺在關下,親兵們死死在下麵抵住,和上麵用推杆的守軍角力。
可能是瞧見這次的人比較多,城頭上的李朝守軍,拚了命地用推杆往外推這架雲梯。
終於,還是沒能擋住,已經爬到一半的田維中,猛地在空中躍到旁邊的雲梯上,手腳並用蹭蹭地往上爬。
他和很多南征軍一道爬了上去,拔出刀準備殺敵。
空中的箭矢、標槍非常密集,喊叫聲、慘呼聲早已響徹天地。壘土兩邊的牆角下,屍體已經堆積如山!
田維中不是第一個爬上去的,但是他一上來,先登的將士們頓時有了主心骨,一邊廝殺一邊朝他靠攏。
兩邊都殺紅了眼,哪怕是身上呼呼流血,都感覺不到疼痛,隻是麵目猙獰地嘶吼著互相捅刺砍殺。
吳玠看見有人上城了,而且好像站穩了腳跟,馬上當機立斷,下令從浮橋衝過去。
打上城關的這些人,都是南征軍中的精銳猛士,失去了城牆優勢的李朝兵馬,哪怕悍不畏死也無法將他們全部趕下去。
田維中一手持刀,一手從地上撿了一個盾,雖然是馬盾,也稍微能遮掩一下。
等殺到城牆的另一邊,往下一看,登上關隘的南征軍不禁為之一怔。
隻見鬼門關內,烏泱泱、黑壓壓一片,全是李朝的兵馬。
他們擠在城下,一眼望不到頭,密密麻麻不知道有多少人。
隻是片刻的發怔,田維中馬上大吼一聲,帶著身邊幾個人朝著樓梯口殺過去。
十幾個人堵在樓梯口,不斷揮刀砍殺,屍體不斷跌落。
樓梯上的李朝將士臉上都帶著一些恐懼,但還是怪叫著衝上前,要和這些他們眼中的宋軍拚命。
因為這十幾個人頂住的缺口,越來越多的人,順著雲梯爬了上來。
這時候,李朝水師又開始出動,想要再次摧毀浮橋,把衝過去的南征軍和後續的分割開來。
吳玠拔出刀,親自躍上一個船,舉刀大喊:“大丈夫建功立業,就在今日,破關後我不吝封賞,李朝財物弟兄們自取!破關!破關!”
吳玠哪怕往河邊一站,都能振奮人心,何況是躍到江麵船上。
一時間,眾軍紛紛揮刀大喊。
有木船拽著一根撞木,往關下駛來,周圍的人紛紛護衛。
李朝水師也殺紅了眼,越來越多的人,把自己點著之後就往他們的船上跳。
水中除了屍體,也有一些掙紮的人。
終於,撞木到了關下,馬上就有人往關下的土地上拽。
一群人抱著撞木就往前衝。
如此簡易的攻城器具,已經是他們的極限。
砰砰砰,隨著大家的喊叫,士兵們一次次地撞擊著城門。
“咚、咚……”城門和城牆在一聲聲巨響中顫栗著。
鬼門關,此時已經成為名副其實的煉獄。
隨著一聲木材碎裂聲音,鬼門關的城門被撞破,因為從未想過這會發生戰爭,所以盡管他們臨時加固了城門,依然無法打造的十分堅固。
城門被破開之後,兩軍很快短兵相接,前排的李朝兵被殺得哭爹喊娘,接著兵器、盾牌、盔甲的撞擊聲排山倒海。
關內的李朝將士非常密,衝到一起的地方,各種兵刃揮舞著。
他們應該不是精銳的李朝禁軍,手武器,甚至有削尖的硬竹。
因為城門太小,敵我雙方都擠在這,這時候戰陣經驗和指揮能力就顯得格外重要。
吳玠親自指揮,麵的李朝兵,雖然戰鬥意誌也出奇的強,但相對混亂,自相踐踏極多。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順著雲梯往上爬。
當真正短兵相接的時候,雙方戰鬥力的巨大落差,一下子就體現了出來。
李朝招募的百姓號稱百萬,但以前都是種地的百姓,再凶狠也沒用。累年征戰的宥鹽南征軍則如狼入羊群。
破開鬼門關之後。
對於李朝的腹心之地來說,真就是打開了地獄之門。
這片膏腴之地,哪怕是郊野小鎮、村落,也是富戶遍地。
整個李朝的菁華,集中於此,大的莊園不計其數。
李朝的豪門集中在升龍城,而升龍城,是沒有田產的。
所以他們的田地、莊園都在這都城附近的郊野。
就如同當年完顏宗望,殺到京畿附近時候一樣。
吳玠實現了自己的承諾,不禁殺戮擄掠。
算是用這大片的富饒之地來犒軍了。
這還是吳玠統領的中軍,此時分出去的幾路人馬,更是殺得天昏地暗。
——
升龍城,皇宮內。
氣氛顯得格外凝重。
李朝的重要官員齊聚,商量當下戰局。
李乾德看了一眼眾人,說道:“鬼門關被破了,宋軍正在附近燒殺搶掠,你們有何良策?”
老邁的李常傑,此時精神還算可以,他年輕時候,以驍勇善戰著稱。
他原名吳俊,可能是覺得姓吳不夠厲害,自己改了國姓,要知道改姓的時候,他還沒當官呢,更沒有什賜國姓的功勞,純屬是個人行為。
雖然是個宦官,很小時候就淨身了,但是異常能打。
宋越熙寧戰爭中,李常傑率軍入侵宋朝邕州、欽州,縱火焚城;二十年後,又是他率軍征討占城,奪取地哩、麻令等地。
與他同期的童貫,江湖人稱大宋小李常傑
見眾人不說話,李常傑說道:“陛下,臣有一計,可破宋虜!”
“哦?快說!”
李常傑說道:“敵軍全憑馬力,來去如風,我朝騎兵不能力敵。為今之計,隻有將其誘到升龍城下,舉兵圍之,而後使象兵破其騎兵!”
一聽要把這些太歲放到升龍城下來,在場的重臣就有些膽怯。
張伯玉趕緊說道:“李太保此計雖好,但是把敵人放到都門外,隻恐百姓們驚懼。朝中如今本就有很多貳臣賊子,想要投奔大宋,謀害陛下。”
“若是宋軍到了城外,我怕會助長此輩的氣焰。”
李常傑冷笑道:“大敵當前,須置之死地而後生,豈能貪生怕死。不把他們誘到升龍城,他們怎放鬆警惕全力攻城。若是在其他地方,宋軍的哨騎極多,象兵還沒出戰他們就跑光了。”
“大象可追不上戰馬!”
張伯玉雖然是李朝豪門出身,但是無奈資曆沒這老東西高,不敢跟他爭辯,隻是用眼神去看太師黎文盛。
黎文盛也不想把人放到升龍城來,畢竟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萬一被破城了呢。
南征軍的做派,經過逃難的李朝百姓一宣揚,此時已經被定性了。
傳聞中這些宋軍見人就殺,老弱婦孺都不放過。
黎文盛剛想開口,這時外麵匆匆進來一個宦官,仔細一看正是皇帝的心腹太監黎文祥。
他的臉色慌張,來到殿內,跪地道:“陛下,大事不好了!”
“什事這慌張!”
“宋軍水師從欽州出發,由大將王稟率領,在東邊登陸啦!”
李乾德老臉一黑,差點昏死過去。
一個吳玠已經讓他們窒息了。
如今又來了一夥人馬,雖然不知道有多少人,但是以大宋此次出兵的風格,應該不會少。
——
趙桓如今就是一個人肉蓋章機器,各種詔令層出不窮。
十一月初。
皇帝下詔,今後大宋所有州府官府、寺廟、道觀,統一使用磚、石、土坯建造。
各地州府,多造磚窯場,低價出售,以減少木材的使用。
新遷定居在雲中、幽燕、遼東的百姓,凡是用磚石建房者,再額外免除三年田賦。
在河流源頭,劃定禁伐區,不許砍伐樹木。
濫伐者杖脊五十、罰沒家產,地方官員失察者降職留用,納入政績考核。
今冬鼓勵使用石炭取暖,減少木炭的燒製。
緊接著,大宋皇帝派人去東瀛傳旨,要其遣使朝貢,並且加大木材的輸入,以供中原建築使用。
東瀛自從唐末遣使之後,一直沒有向中原遣使,但是民間的貿易還算繁榮。
商隊在高麗建立第二個港口之後,更是迎來了一波貿易潮。
木材,一直是日本出口到中原的重要貨物,除此之外,還有硫磺、漆器、刀劍等。
陳紹要提醒他們一下,該來拜碼頭了,你再不來我就要上點強度了。自己馬上就要改革紙幣,需要大量黃金白銀背書,東瀛這塊地皮就顯得尤為重要。
此時他們正處於平安時代向鐮倉幕府過渡的關鍵階段,政治權力從貴族(藤原氏)向武士階層轉移,院政製度(天皇退位後以太上皇身份執政)成為核心政治形態。
武士階層因參與地方治安、邊境防禦等事務,逐漸掌握了實際軍事權力。其中,平清盛是最具代表性的武士領袖。
他通過婚姻,把女兒平德子嫁給高倉天皇,成為皇後,又平定了“保元之亂”和“平治之亂”,逐漸掌控朝廷大權。
白河法皇的行政院,正和這平清盛代表的武士集團爭奪權力,鬥的不亦樂乎。
宋皇帝的這一紙詔書,馬上引起了各方的注意。
他們立刻意識到,這可能是徹底打敗對方的機會。
但是東瀛的上層,此時對大宋的了解不多,兩邊各派出一個使團,偷摸出海往大宋來探聽虛實。
等到吳玠突破鬼門關時候。
趙桓在陳紹的授意下,再次發了一道詔令,開始清算靖康初年金兵南下的罪責:
首先就是兒子罵老子,曆數上皇登基之後的罪狀,寫了二十多頁。
這麵雖然是陳紹指使,但是不是趙桓借機有感而發,趁機傾瀉情緒,就不得而知了。
第二就是徹底清算上皇重用的奸臣的罪狀,這件事茲事體大,而且來日方長,需要慢慢來查。
第三清算李綱等主戰派,在靖康初年,作戰不力,導致金兵能南下京畿。收回李綱爵位,解散河北軍馬,詔回宗澤入朝,麾下人馬可自願前往遼東分田地安置。
這既是要算賬的信號,也是提醒大家,趕緊站隊。
禪位之前,肯定是要清除異己的,要你就辭官別當了,要你就表態。
否則的話,靖康罪人奸黨名單上,是肯定會有你的名字的。
那時候可就得幫你體麵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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