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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壁世界有個吃飽了撐的哲學家說過一句很操蛋的話兒叫:太平洋西岸的蝴蝶扇動翅膀,會在太平洋東岸卷起龍卷風。

    這個理論,在這方世界也是通用的。

    至少,在西河李家適用。

    西河李家,李承年的本家。

    這個世家,在西河地界還是響當當的,家有田,門下有仆,庫中有錢,宗門中有弟子,京城有關係,現在呢?

    竟然朝中有官?

    李二爺在自家院子轉著圈兒,大腦中時刻跳動的激動元素,就是這條勁爆傳聞了。

    他是李承年的父親。

    昨日京城那邊的消息傳來,一開始將李家差點打入十八層地獄,太子被拿下,京城心閣被毀滅。這位李二爺啊,一口氣差點沒轉過來。

    太子沒了,他李家這些年來捧太子臭腳,送出去的那多資源不是打水漂了嗎?甚至還會引火燒身,讓陛下對李家起殺心。

    更何況,他親兒子李承年還是心閣執事呢,以前爬得有多高,這次死的概率就有多大。

    一個兒子不算啥,他姨太太多,兒女有好幾個,但這個兒子跟別的兒子不同啊,這個兒子是聯結青丘大族的紐帶啊,兒子死了,青丘還能聯?臨時換個兒子,人家也不知道認還是不認。

    就在整個李家惶惶不可終日之際,突然,一則更勁爆的消息傳來………

    李承年被陛下提拔為五品巡察使。

    李二爺一聽到這條消息,一跳八丈高,手猛地一揮:“去查!查清楚是不是事實!”

    於是,李家各條線上,同步查實。

    消息什時候回來?

    呼地一聲,南院的院門猛然推開,一個老人大步而來:“二爺,天大之喜,天大之喜啊,四公子他……四公子他真的成了朝廷五品命官,深得陛下信任!”

    李二爺仰天大笑:“哈哈,我李家也有今天!備酒,請戲班,記住,酒席安排在繁花樓,本大爺唱他個七天七夜……”

    “老爺!”一群婦人從後院衝了出來:“年兒之事是真的?”

    “夫人,是真的!剛剛已經核實過!”李二爺一步踏出院門:“我這就去家主那邊報喜!”衝過前麵的長廊,轉角家主所住的中堂,他進門有點太急,差點跟一個下人撞上,下人大驚,連忙鞠躬請罪。

    李二爺用一種所有人都能聽見的聲音訓斥他:“跑什跑?成何體統?我兒承年已是朝廷五品高官,李家也是官家,行事要有行事的樣,懂嗎?”

    “是!二爺!”下人趕緊回應。

    李二爺目光抬起,剛好看到他大哥從屋出來,臉色還相當不好看。

    李二爺開心了。

    大戶人家,子弟也總是不太和睦的,尤其是涉及到家產、子女紛爭的,全都明暗爭,今日他看到大哥這陰沉的臉,心的花兒那叫一個怒放。

    “大哥,我李家有一個天大的喜訊你可知?”李二爺開門見喜。

    “二弟說的是承年成為五品官的事?”老大的臉上不陰不陽。

    李二爺笑道:“正是!我李家雖然有權有勢,但是,還從未有直係子弟入朝為官的先例,承年此次算是填補了李家百年空白,爹爹想必也會因此而大喜如狂……”

    大哥長長吐口氣:“據我所知,承年這次入朝為官,的確為真,但是二弟,你可知他為何能入朝為官?”

    李二爺笑道:“這重要嗎?隻要……”

    “重要嗎?為兄來告訴你是否重要!”老大臉色猛地一沉:“太子下獄是因為他,心閣被滅是因為他!他,就是此事件真正的元凶!”

    “什?”李二爺猛地站住,他臉上歡暢的笑容完全僵硬。

    老大陰森森地說:“太子下了天牢,他遲早還得複出!心閣被毀一閣,但其勢力隨處都是!朝堂大佬對我李家恨之入骨!知州大人警示剛到,心閣又送來一封信,信尚在爹爹手中,爹爹此刻,不是你所說的欣喜若狂,而是焦頭爛額……”

    “老二!進來!”屋內傳來一聲大喝,直接打斷了老大的聲音。

    是爹爹的聲音。

    爹爹的聲音殺氣騰騰。

    李老二一進房間,李家家主一張紙就摔在他的臉上。

    紙,是心閣專用的信紙,麵的內容很是考究,甚至叫很是客氣:“江湖之中,義氣為先,對於出賣本宗之叛逆,天下共鄙之,是故大荒七閣,善意提醒西河李家,凡有子弟出門者,小心為上。”李老二手中的信紙輕輕顫抖。

    他不是蠢貨,他知道事情麻煩了……

    李承年若不關乎太子事件,而被陛下提拔,顯然是大喜事。

    但是,李承年做了叛徒。

    他是踩著太子和心閣上位的。

    正如老大所說,太子目前隻是入天牢,將來遲早還會出來。

    心閣隻是滅了一閣,大荒這樣的閣有八座,心閣有意點出大荒七閣這個數字,麵就包含著對李承年的刻骨之恨。

    心閣滲透朝堂,本州知州都是他們的人。

    朝堂大佬不知有多少是他們的人。

    這些還不是最可怕的,因為朝堂大佬們必須講求行事公正性,至少得擺上桌麵,最可怕的還是江湖。江湖宗門可不講什流程,什證據,他們無所顧慮。

    心閣信中所說的,提醒李家子弟,出門小心!

    這就是赤LL的威脅。

    有跡象顯示,從今以後,李家子弟若是出門,必遭誅殺,而且理由人家都已經想好了,李家不講義氣,江湖朋友看不過眼,予以懲罰。

    一條條,一款款,轉眼間將李老二剛剛升起的狂喜轉變成惴惴不安。

    “爹爹!”老大道:“我李家需要當機立斷,立刻召回這個逆子,予以重懲。”

    “不可!”李老二一聲驚呼。

    “不可?你非得要讓我李家滿門盡滅才甘心?你非得要將整個家族之性命跟你那個叛逆之不孝子捆綁?你是不是瞎了狗眼,看不清當今朝局?陛下已經年邁,太子終將正位為君,鼠目寸光之輩,也配為我李家子孫!”老大步步緊逼,氣勢全開。

    李老二額頭汗水涔涔下……

    李氏家主目光緊緊鎖定他,眼神越來越冷,手一伸,打斷老大的步步進逼:“老二,老大所說的,句句為實,為父想明白了,西河李家,需知大勢不可逆,萬萬不可與這逆……”

    突然,門猛地推開。

    是管家!

    家主怒了!

    老大怒了:“懂不懂點規矩?滾出去!”

    管家戰戰兢兢地上前兩步,猛地跪下:“家主,京城傳來急報,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昨夜死於天牢!”

    轟!

    宛若一聲雷霆炸響!

    李家老大全身僵硬!

    他剛剛信誓旦旦複述了心閣那邊給他的傳言,突然就聽到了這則消息。

    太子死了!

    太子一死,還怎複出?

    李老太爺臉色也變了:“消息確實?”

    “千真萬確!”

    “太子下的隻是寒字獄,為何……為何會死?”李老大道。

    “京城傳言……畏罪自殺!”

    畏罪自殺……

    李老太爺和李老大麵麵相覷,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懷疑,然而,沒有人說出口,即便此刻是在李家內院,還是沒有人敢說出口……

    李老二腰站直了:“爹爹,現在太子已死,陛下必定會全麵清算太子陣營,我李家原本也在清算之列,幸好有我兒承年深受陛下信任,才讓我李家目前未受波及。孩兒需要爹爹一個明白的回答,要不要斬斷我兒這條線?”

    輪到李老太爺糾結了。

    糾結的也不止李家。

    至少還有湖州心閣。

    湖州心閣,遠離京城,清風之下,四野湖風,原本是寄情山水、心無煩雜的江南水鄉,心閣閣頂,卻如同被一重濃濃的陰霾深度籠罩。

    心閣閣主雷震天在兩個老人麵前低頭。

    這兩個老人,身上穿的都是素衣,素衣之上,一顆心型圖案。

    他們,就是心門長老。

    心閣,充其量隻是心門在世俗間的執行機構。

    心門,是他們身後真正的宗門。

    “世人言,虎毒尚且不食子,看來,咱們還是低估了這位陛下!”左側長老道:“他本已掌控皇印,本可暫時安度餘生,但他僅僅出於掠奪生機之需要,毅然殺掉天牢中的親子。”

    右側長老道:“也不僅僅是為了掠奪生機,他也看得出來,太子不死,後患無窮,當日將太子打入寒字獄,而不是打入天字獄,我們就該看出這一點,他當日就已經動了殺太子之心,讓其入寒字獄,恰恰是他必殺太子的征兆。”

    左側長老道:“可惜啊,我們還是被他蒙蔽了。”

    “所有的一切,還是那個李承年!”心閣閣主道:“屬下這就親赴西河。”

    左側長老目光緩緩投將過來:“你還是打算利用其家族,臭其名,除其位,消其影響?”

    “是!這豈不是我們昨日商量的結果?”心閣閣主道。

    昨日,他們商量了如何對付李承年。

    李承年是朝廷命官,明麵上已經很難殺了,即便派出高手暗殺,也不太吻合心閣行事的習慣。心閣行事,喜歡殺了人還誅個心。

    用刀殺人,人家嫌棄這是無腦做法。

    如何殺人誅心?

    人是得死的,其影響還得深遠,所以,要臭他的名,要讓他在天下間哪都呆不住,你不是家族的驕傲嗎?那我就讓你的家族親手殺了你!

    用這種方式警告那些被心閣滲透的人。

    你們敢反抗,心閣有的是手段讓你身敗名裂,絕對比死還痛苦一萬倍!

    左側長老緩緩搖頭:“昨日是昨日,今日是今日,剛剛有消息傳來,震撼非常,明確無誤地告訴了我們一件事情,西河李家,在這位新崛起的李氏新秀麵前,根本屁都不是!他們撞上這位李氏新秀,隻會被他玩弄於指掌之間!指望李氏亂鬥,從而達到我們的目的,無異於緣木求魚。”

    閣主目光一凝:“昨日又出了何事?”

    “昨日,我們發動了一場高端戰法,玄空親自出手,抹掉荒閣資料,又是這位朝堂新秀,站將出來,玄空斬三屍的秘密被他發現,玄苦當場誅殺,玄空元神被捕,吞雲兩百弟子全體下了禁獄。”“什?這……這如何可能?李承年,如何能有這種本事?”閣主臉色大變。

    “是啊,區區一個李氏後輩,如何有這種驚世駭俗的本事?”右側長老緩緩抬頭:“然,事實擺在眼前,此子,不再是李氏家族庇佑下的一個後輩,他,本身就是李氏中最強也是最危險的人!跟他比起來,整個李氏不值一提,借李氏而滅他,妄想而已!”

    左側長老道:“隻能是另一種借力了!”

    右側長老道:“八長老想借誰的力?”

    “此子目前如此囂張,本身是借的誰的力?”

    “皇朝,陛下!”

    八長老笑了:“是啊,皇朝,陛下,這是他身後最大的力量,他用得順風順水的,而我心門,擅長的就是從不可能處見真功!本座,就用皇家力量殺他!”

    右側長老眉頭微皺:“具體是誰?”

    “十三長老可還記得,太子洪鼎,有一同胞妹妹?”

    “天都魔女洪閃靈?”

    “皇朝子弟十九位,但其實有幾人是同父同母?”八長老笑道:“此女性子極野,行事無法無天百無禁忌,身兼天都聖女與皇朝公主雙重身份,突然聽聞自己唯一的胞兄死於一個五品官之手,你說她會如何?”閣頂兩人臉色同時開朗。

    這法兒妙啊,符合心閣殺人的設計。

    符合除其人而震天下的風格。

    同時,還可以在皇朝之中植入一根引線,為後期的顛覆皇朝作準備……

    荒都,李府。

    昨日晚間,已是烏雲密布。

    今日清晨,林小蘇從床上醒來,窗外已是雨潺潺。

    煙雨一至,盛夏的清涼就入了骨。

    清風那一吹,河中有了層層霧。

    林小蘇緩步窗前,遙望河風拂柳,霧行舟,感受一把撲麵之雨,曼聲而吟:“枕上詩書閑處好,門前風景雨來佳……這盛夏時節,還是這一河煙雨讓人心曠神怡。”

    窗外霧中傳來一個回音:“好久沒聽大人吟詩了,今日看來心情頗佳,不若青鶯陪大人去東山走走,品品“聽風亭’上的絕妙佳音?”

    “聽風亭上聽曲?我怕是沒這份閑情逸致了。”林小蘇道:“備個車,我們進宮!”

    “進宮?大人要進宮?”風聲一響,青鶯出現在他的麵前。

    這妞,頭上還有煙雨留下的痕跡,她的眼中,有驚訝。

    “是啊,昨日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今天我要升兩級官!”

    青鶯嘴兒半張,大清早地懵了:“大人,你……你今天進宮,是求官?”

    “求官太俗了!豈是我這斯文人所為?我是給陛下創造個條件,讓他給我升官。”

    青鶯眨巴眼睛:“你都沒入宮,你就那肯定陛下真的會給你升?”

    “不信嗎?要不要賭一場?”

    青鶯撫額:“大人,如果我有你需要的東西,我真的願意賭,可我啥都沒有,賭啥啊?我去備車!”半個時辰之後,林小蘇坐上了半龍車,出了李府。

    作為這時代的官員,有兩種出行方式,一是官印破空,二是馬車出行。

    官印破空簡單方便,但是,似有炫耀之嫌,官員沒啥急事的時候,不會這幹,隻會選擇坐上馬車,穿過市井,以示與民同在。

    但馬車也是分等級的。

    皇帝出行,八匹龍馬。

    太子出行,四匹龍馬。

    親王出行,三匹龍馬。

    普通皇子,一至三匹,看你高調還是低調。

    除了皇親之外,就不能用龍馬了,隻能用半龍馬。

    何謂半龍馬?身上或多或少有點龍之血脈,但經過不知多少代的稀釋,已經越來越沒有龍的特性。比如說林小蘇家這一匹,是皇家禦賜的,也算是半龍馬中品質較好的,但是,它身上也隻有屁股位置,有一塊鱗。

    而且這塊鱗,醜得很,說它是龍鱗說得上,說它是馬屁股上長了塊瘡,大概也沒人有意見。但林小蘇不在乎啊,坐在車廂,欣賞著前麵趕車人曼妙的身段。

    是的,青鶯的身段,還是很動人的。

    有可能這就是她這種角色需要的。

    她要的不是臉蛋,不是胸,不是水分豐盈,而是行動迅速,腰肢得有爆發力一一嗯,這一點莫想歪。風吹吹,雨飄飄……

    大街上行人少了很多,馬蹄嗒嗒,馳向皇城。

    皇城直入,因為這架馬車上,懸掛了一個五品圖案。

    五品官,是可以直入皇城的。

    宮城就不行了。

    林小蘇馬車停下,告訴麵的值守禁軍:“請通報,五品巡察使李承年求見陛下!”

    禁軍聽到前麵幾個字,臉有不屑,五品官求見陛下?

    陛下有空見你這個芝麻綠豆?

    但突然聽到李承年三個字。

    禁軍守衛心頭一震。

    這三個字,在一般人眼中沒啥分量,但是禁軍不一樣啊,他們大統領霍剛接連兩次大發神威,蕩平心閣,掃平吞雲寺,都是跟在一個人身邊。

    這個人,就是新提拔的巡察使李承年!

    這兩次大行動,讓禁軍名聲大震,將禦林軍壓得抬不起頭來,讓禁軍臉上好不光彩,是故,禁軍值守對林小蘇的態度客氣了許多:“李大人,請先在此稍侯,屬下這就去稟告陛下。”

    一路飛跑。

    陛下此刻在文靈殿。

    剛剛在武英殿早朝,本來他應該回後宮,而且他也有新的安排,那就是去龍妃那邊試試年輕的身體機能。

    但誰想到,剛剛退朝,就遇到了麵前的糟心事。

    三個佛門大佬求見!

    而且這三位,他還不能不見!

    因為他們是大荒國三座萬年古的方丈,玄風大師、智定大師、妙語師太。

    佛門,正常情況下,不爭不搶,輩分再高的大師到得民間,受不受尊敬,還得看人信不信你那一套。但是,佛門最奇妙之處就在於,他的上限高!

    象這種身份的大師,於佛門一言九鼎,在整個大荒,擁有以億為單位的信徒,別人可以不鳥他們,皇帝真不能不鳥。

    否則,人家一句話,就可以在民間給你造成無邊的困擾。

    所以,這三位大師宮門外求見,陛下也隻能接見。

    當然,他也做足了準備,選擇了防護最嚴密的文靈殿,霍剛在側,隱龍衛首領在後,哪怕這三位大師俱是執境高人,他也可以確保不被人所趁。

    這些,是這位帝皇為防備山野之人暴起發難所作的準備。

    但是,在麵對這三位大師的來意時,陛下還是覺得準備不足……

    “陛下!”玄風大師率先開口:“貧僧三人今日前來,為的是佛門同道玄空之元神,玄空師兄苦修三千年,得一正果何其不易?落得一個肉身消亡何其可悲?陛下豈能拘其元神?”

    “阿彌陀佛,玄風師兄此言極是!”妙語師太道:“修行道上,拘人元神都是陰毒之法,陛下並非修行之人,以皇權拘前輩高僧之元神,若是傳將出去,豈不讓佛門億萬同道俱都感歎,大荒皇朝倒行逆施,不尊天道?”

    一人一步踏出!

    七皇子洪雲!

    “兩位大師大謬也!玄空賊禿妄動因果,遭受的本就是天道之誅,他之元神,豈能輕易釋放?”別人不知道玄空與皇家結仇的內幕,他知道。

    智定大師低吟佛號:“殿下言玄空師弟妄動因果,卻不知動的是何種因果?牽涉何人?能否公告天下,以取信天下?”

    洪雲心中一團怒火大熾,但是,他卻不能開口。

    這就是這件事情最大的難。

    身為皇子,身為知情人,他為十年前的吞雲祈福而憤怒,為玄空這賊禿而憤怒,但是,這件事情是如此之忌諱,根本不能公之天下。

    隻要有一丁點引風草傳出,父皇就會滿身騷。

    千萬不要低估了世人的推理能力,世人隻要知道了因果錯這一層,立刻就會知道,剛剛死於獄中的太子,是陛下所殺。

    虎毒尚且不食子,父皇這是禽獸不如!

    關於父皇殺皇兄之事,他內心其實也根本過不去這道關。

    事到如今也是心態如沸……

    刑部尚書宋立夫一步踏出:“敢問三位大師,玄空斬三屍之事是真是假?”

    “阿彌陀佛!是真!”玄風大師回答。

    宋立夫道:“修行道上斬三屍,斬的是本體拋棄之身,是否?”

    “正是!”

    “玄空已斬佛屍!”宋立夫道:“斬卻佛屍,自身已處於佛之對立麵,三位佛道高賢,不以此賊拋棄佛門而痛心疾首,而為此賊殘留的魔性元神萬奔波,豈非背離佛門宗旨?愧對億萬信徒?”這話一出,直接回避了“因果錯”這最難回答的話題。

    巧妙地將話題轉換成佛性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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