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守候中極教主的女性神靈(23)
(12點前還有一章,明天四更)
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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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福生睜開眼睛,緩緩醒來。
「福生道兄,這一覺睡的可還好?」威嚴的中年男子輕聲發問。
張福生側目,凝望已然還陽的唐皇,笑著道:
「二鳳,與青帝天位相合,做了青帝,感覺如何?」
唐皇搖頭:
「孤自己倒是沒什感覺,隻知道有很龐大的權柄正在恭候著孤,但孤卻並沒有能力去駕馭,另外」
他納悶開口:
「二鳳究竟什意思?怎的福生道兄一直如此稱呼於孤?」
張福生打了個哈哈:
「叫習慣了。」
唐皇腦門上冒出三個問號——咱們是第一次見吧?
他狐疑道:
「你與走過地府之後的孤很熟?」
張福生小熊攤手:
「從未見過。」
「那為何?」唐皇更迷糊了。
張福生也不知道該從哪兒開始解釋,索性話鋒一轉:
「這黃泉雖離開了九幽之後,威與勢大減,但終究是黃泉,我打算一整條收走,至於其下的這些人棺」
唐皇連忙將自己和這些棺中先天厲鬼的隱約聯係,給敘述了一遍。
張福生了然:
「這恐怕本就是你自己給自己準備的玩意。」
唐皇頷首,立在黃泉河上——他雖沒有任何修為,但這一具身軀很特別,
用了陰世木髓等為材,竟能在黃泉河上如履平地。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青帝天位的緣故,說不清具體。
他伸手一揮,如似當年發號施令,竟見一具具棺槨浮出黃泉河,
這些先天人棺打開,其中一頭又一頭的先天境厲鬼走出,而後盡都朝著唐皇匍匐而下,口呼——
「陛下!!」
唐皇平靜頷首,輕語:
「千人軍隊,足夠攻城拔寨,福生道兄,你與孤有言,說此刻正是大爭之世的開端,那所謂的聯邦搖搖欲墜」
他轉過頭,目光晶亮:
「我等何時揭竿,先攻打下哪一座城池?」
張福生無語:
「二鳳啊,你怎才一醒覺,就想著要造反?」
「造反?」
唐皇搖頭,平靜道:
「孤本就已主宰了人間,如今不過是再來一次橫掃天下罷了,是在收複失地——怎能叫造反?」
緩了緩,他認真開口:
「當今的那所謂聯邦,才是反賊!」
張福生愣了愣,似乎.還真是這個道理?
真要追溯古往今來,唐皇自然要比聯邦更正統。
他忽而沉吟,在思索。
黃金行省本就要獨立,取天下,似也為一條正途,其他人也就算了,但這位唐皇.
張福生毫不懷疑唐皇的軍事能力,雖然與時代脫節,但隻要熟悉熟悉當世,未必不能真的打下一片大大的疆土!
他靜靜思索了良久,
而後才對唐皇道:
「打天下的事情,暫時不急,這個世界有很多的神靈存在,我們這一邊,可還沒有神靈。」
緩了緩,他話鋒一轉:
「不過現在,我倒是想要驗證一個猜測.」
張福生忽然轉頭,呼喊道:
「真人,還不降臨來?」
唐皇詫異看去,瞧見混沌霧氣翻滾,瞧見霧氣匯聚成了一個老者。
老者朝著身旁的福生道兄施禮。
「見過小天尊。」
「小天尊?」唐皇好奇發問:「這又是個什稱呼?」
張福生笑道:
「我不是說了,我是【老子】,而【太清】此刻正端坐在無窮高的道宮之中。」
「而這位叫作鍾山,是太清的隨侍——老子和太清的關係,二鳳你不會不知道吧?」
唐皇恍然大悟,旋而輕歎:
「福生道兄,你我倒是殊途同歸,我似是那紫微大帝的降世身,你卻也並非真正的自己.」
張福生笑了笑,並沒有多說什,而是朝著鍾山點頭示意。
混沌霧氣所聚成的老人,當即看向唐皇,頷首道:
「見過陛下——隻說,若今老朽以人間錢物,買去陛下與紫微大帝之間的因果聯係,不知陛下,願還是不願?」
唐皇愣了一愣:
「自然願意!」
「善。」
張福生操縱著鍾山伸手一撫,悄然催動契書——竟真成了!
眉心祖竅中,契書之上浮現出完整的契約文字,一枚銅錢,換紫微大帝之與唐皇的因果。
張福生呼吸微微急促。
鍾山此刻手中勾勒出光和影,再問:
「陛下心甘情願?」
唐皇目光炯炯有神:
「自然心甘情願!」
話落。
一枚銅錢拋向唐皇,若洪鍾般的天音震蕩而起——「契約已立。」
下一。
借用契書,張福生可以看到有一道深紫色的厚重至極的因果線條,從唐皇身上緩緩剝離而出!
竟真成了。
竟真能交易走一位神話帝君與這位太古人王之間的因果。
那現在.
唐皇還是紫微大帝的轉世身降世身嗎?
張福生注意到契書的冷卻來到百年之巨,一邊心疼的啃著為數不多的3級星獸肉,
一邊動用太易篇,雙眸中沉浮起細密星線,仔細觀察著唐皇。
他神色一變。
許久。
契書冷卻清零,3級星獸肉也跟著清零,張福生輕歎道:
「失敗了。」
唐皇一愣:
「福生道兄的意思是?」
張福生有些憐憫的看著這位太古時代的人王,輕聲道:
「我看見,又有新的因果從未知之處而來,降臨在了你的身上。」
「你短暫的隻是自己,但又立刻重新成為了紫微大帝的降世身。」
唐皇沉默,閉上雙眼。
張福生輕歎,打算讓唐皇自己靜一靜,伸手一招,十黃泉河忽的劇烈震動。
他拔起黃泉河,將之引渡入自身的神境當中,念頭也沉入神境。
神境中。
一小段真正的黃泉河浮現而出,悄然沉降在彼岸花叢之旁,再將奈何橋重新安放其上。
至於此。
羅酆山,奈何橋,黃泉河,彼岸花。
自己的神境,竟真有了幾分九幽的模樣。
張福生念頭一動,控製著中極教主之身自帝座上站起,去查看那條百鯨鵬,
本我真身則走到十黃泉河畔,走到彼岸花叢中,地上有一行淺短的字跡。
【黃泉平複了許多】
是未來的小靈竹寫下的。
張福生盤坐而下,落指。
【你在?】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
許久。
張福生盤坐在彼岸花叢中,睜開眼時,地上已浮現了一行新字。
【師父,我在】
【這一次,在我的記憶中,重陽發生一場驚天變故後,您就失蹤了】
【您失蹤那日,有一方神輦橫空,一個神秘生靈箭射神祇,使神靈血落如雨】
張福生隨手寫道——【那是我】。
他繼續以指做筆。
【重陽是否依舊墜落?】
【是】地上浮現出新字。
張福生眉頭蹙起,如此看來,截至目前為止,自己的所做所為對未來幹擾並不大,
重陽依舊墜落——當然,是在沒有自己的未來中墜落。
他想了想,落指寫問。
【你還記得重陽墜落的細節?】
半晌。
【時間太過久遠,相隔一萬年,已然記不清晰】
【我印象深刻的唯有二三事】
【重陽天地,在從黃金行省剝離後,出現在世上高原,而後發生了一場大變故】
張福生凝視著地上的文字,臉上浮現出驚愕之色。
什意思?
重陽從黃金行省剝離??
世上高原他倒是知道,類似於等待區,隻不過世上高原是四十九座行省的中轉樞紐之地。
重陽,為何會降臨在那?
他不解,看見地上繼續浮現出文字來。
【具體原因我也不清楚,一萬年前的我尚且很孱弱,根本沒有摻合那場大爭的能力】
【我隻知道,重陽墜落至後,世上高原出現了一座叫長安的城市,那是生命禁區】
【直至我被放逐入九幽之時,長安城依舊處於封閉中,無法探查,入內的生靈再也不曾出來過】
張福生眉頭皺的更深,寫下文字。
【還有其他什特別的事嗎?】
【有】
一萬年後,古聖沉在九幽黃泉中,艱難寫下文字。
【有一位神靈,遊走在那座長安城外,終年等候追尋,追尋一位叫做中極教主的神靈】
【隻是,自從您失蹤後,那位中極教主也如曇花一現,再也不見了】
一位女性神靈?
追尋我?
張福生越發的困惑不解。
他還想要追問一些詳細,但古聖卻不再做答,似乎再度被黃泉卷入河底,在遭受磨難。
張福生輕輕一歎。
………………
長安鎮。
崔百花懷抱著古祖的牌位,遊走在長街上。
她最終站在了一座破落的府邸前,抬起頭,凝望著匾額。
武府。
「古祖.」崔百花輕撫蒙著黑布的【崔玨牌位】,輕聲問道:「那位神使,是在其中嗎?」
牌位微微震動——意味著是。
才通過挪移法陣降臨於此的崔百花,打量著這座武府,微微挑了挑眉頭。
念頭居然無法浸潤其中進行感知!
這在自己破境成為大能之後,是第一次遇見無法探查之地。
這座府邸,給祂一種親切而又偉岸的錯覺。
「看來,那一架神輦,最終的確來了此破落的府邸中。」
崔百花目光晶亮,卻忽又忐忑不安起來。
自己該以怎樣的麵目,去見那位偉大九幽之主的神使?
那位神使手段玄妙,但卻並非神靈,
自己直接展露大能真身,是否能獲得信任?是否會被帶去覲見偉大的九幽之主?
難。
崔百花將古祖的牌位默默背在了背後,
然後一屁股坐在武府之外,
靜靜等候。
她看到有一個老婦人,晃晃悠悠的走來,斜了自己一眼,然後入府去了。
崔百花挑了挑眉頭,無聲低語:
「一個天人?這兒難道是偉大九幽之主,於人間教派的駐地嗎?」
活了兩千多歲,被譽為最年輕的【神祇】之一,更是清河行省的實際掌控者的她,居然有些緊張了起來。
「九幽在上.」
崔百花輕聲呢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