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窗戶縫隙傳遞過來的光線讓張建川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天邊的魚肚白似乎和身旁的女人嬌膩的身子有一比,都是乳白中透露出幾分玉色,但很顯然身畔這具胴體更惑人。
似乎是在睡夢中都還擔心男人跑掉了,莊紅杏雙手仍然攀在張建川的頸項和肩頭,一條豐膩的大腿搭在張建川的腰上。
這個姿勢對童婭來說很正常,對三妹兒來說好像就有點兒不雅觀了。
但似乎這也映證著某些什,那就是終於解脫了心中的束縛,一顆定心丸吃下,三妹兒可以睡一個安穩覺了。
張建川認真思考過,揣摩過莊紅杏的心境,就像他也揣摩過童婭和許初蕊的心境一樣,設身處地,如果自己是她們,有著她們自己的成長經曆和環境,養成的心性和思維慣性,再身處這種形勢狀態下,會作何選擇?
自己是童婭的初戀,如同童婭也是自己的初戀一樣,童婭很清楚這一份感情的意義,現在童婭肯定也處於某種糾結的狀態中,或者說沉沒成本影響到了她的情緒和選擇。
沒道理自己和張建川是初戀,因為條件所限而“暫時”分開了,現在他飛黃騰達了,而且對自己餘情未了,自己卻要主動退出,哪怕明知道這樣繼續下去可能並不一定會獲得最理想的結果,但是若是之前付出了那多,卻被後來者撿了落地桃子,那肯定是無法接受的。
但童婭又不敢徹底挑開,她怕挑開會失去一切,因為之前她就知道自己已經有了女朋友,哪怕後來分開,但再後來呢?
同樣對許初蕊來說,她就像落入陷阱中的小鹿,被無情的現實困境越困越緊,甚至找不到跳出來的路徑為了逃脫婚姻和家暴乃至劉老蔫兒的惡毒,她的名聲已毀,縱然獲得了自由,但對於一個以前沒有任何技能,除了能歌善舞在這個時代看起來更像是業餘愛好的東西無法傍身的東西外,她無處可去。正如她自己所言,連她的姐姐都不相信她的清白。
自己或許就成了她這株藤蘿唯一能攀附的大樹了。
所以一切似乎就在不經意間就發生了,她沒有半點抗拒,甚至還有著某種滿足的期待。
那眼前的莊紅杏呢?
或許從當初第一刻起,自己的印痕就烙在了她的心版中,讓她再也難以擺脫了吧。
如同深植其心中的信念一樣,無論自己如何鼓舞還是激勵她要自立,但她始終下意識地把她自己的自立建立在了自己肩膀上。
別無選擇。
就像是做了一場好幾年的夢,張建川覺得自己似乎才從夢境中慢慢清醒過來。
這個過程很漫長,但今天,這個時候,他格外清醒,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冷靜,但是卻一樣充滿了激情和期待。
自己想要什,自己未來的路是什,該怎走,……
還有,似乎自己還不僅僅承載著自己的夢想和追求,同樣也也還在不經意間背負著,或者承載著別人的命運。
童婭的,許初蕊的,還有眼前這個仍然緊緊依偎著子,嘴角流露出幸福笑容的女孩子的命運和夢想。張建川不認為失去了自己她們就會無法生存下去,但無論是她們還是自己,都不想那種缺失對方的生活。
活在當下,或許就是為自己現在有些荒唐種種的最好解釋,如同臨別那一晚給童婭所說的那樣。命運既然讓我們走到一起,那我就盡我所能讓我們這一路走得更精彩更快樂更美好。
虛無縹緲的想多了,還是要回到現實。
現在身畔這個女孩子把一切都交付給了自己,張建川忍不住瞥了一眼薄被下那凹凸有致的曼妙胴體,於情於理,自己都該要對她的未來有一個安排和交待。
張建川覺得養雞這個行道還是很有前途的,無論是雞蛋,還是雞肉,從國外經濟發達國家的食品需求變化來看,雞蛋和雞肉需求都是剛需。
雖然在中國雞肉肯定無法和豬肉這種傳統第一剛需相比,但是和牛肉、魚肉相比,雞肉並不輸多少,而且從養殖的效率來說,家禽飼養的投入產出相比顯然更具效率。
三妹兒和林芳兵長得很像,當不了林芳兵那樣的名演員,但是未必就不能當一個養雞大亨。自己能在短短兩三年時間從一個飼料小王子搖身一變成為方便麵大亨,誰能想得到?但自己卻做到了。
他也有這個信心把莊紅杏推上舞台,演繹一幕養雞大亨的傳奇大劇。
有了足夠的資本,在這個萬物競發風口無數的時代,容錯率就大了無數倍。
錯了就再試再來!
一旦走對,在這個時代,就能一躍成神。
他很確定這一點。
似乎在夢中扯動到了傷口,莊紅杏蹙了蹙眉,但嘴角的笑容仍然揮之不去。
或許是裸露的肩部乃至那飽滿豐隆的凸起兩團感受到了清晨的涼意,莊紅杏終於“嗯”了一聲,下意識地伸手揉了揉惺忪的眼,或許是昨晚的酒意,又或者習慣,讓她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自己身處何處。一抹紅杏出牆來。
猛然間反應過來,莊紅杏下意識地驚叫出聲,雙手遮掩住胸前紅杏,然後看到張建川帶著笑容的臉,這才回想起昨晚種種,又驚叫一聲。
“怎了?後悔了,晚了!”張建川溫聲笑道:“你現在都不是女孩子了,是小婦人了。”聽得張建川調侃的話語,莊紅杏拉起薄被遮掩住自己的胴體,臉頰緋紅,目光低垂著不敢看張建川,囁嚅道:“我不後悔!永遠不會!”
“嗯,那好,繼續……”張建川笑著逗樂。
“不行,太晚了。”莊紅杏看到天光大亮,也有些著急,“該起床了,你要想的話,晚上……”話卻再也說不出口。
張建川不再逗對方,挨著對方躺下,“沒事兒,多睡一會兒吧,今天什日子,放假了。”莊紅杏這才想起什,看到男人身體靠過來,既有些緊張,又有些喜歡,終於邁過了這一坎兒,也多虧昨晚自己的勇敢。
把臉貼在男人的肩頭上,莊紅杏緊緊摟住,不說話,就這樣貪婪無比地呼吸聞嗅著來男人身上的氣息,好聞極了。
張建川也不說話,隻是這樣把手搭在女人的裸肩上,手指在光潔的肌膚上無意識地敲擊著。許久,莊紅杏才想起什似的,猶豫許久才小聲道:“和九姐比,我和她誰好?”
“嗯?”沒想到莊紅杏第一個問題居然是問這個,這個心結這深?
“還有和她們比呢?”
第二個問題更讓張建川無語,“她們是誰?”
“你的那些以前的和現在的女朋友,……”莊紅杏掐了掐張建川胸前的腱子肌。
張建川深吸了一口氣,拍了拍三妹兒的臉頰,“三妹兒,你就是你自己,沒必要和別人比,你是最好的,…”
莊紅杏滾燙著臉,貝齒輕咬,“說這話的一般都是顧左右而言他,不肯說實話,我知道,但我還是喜歡聽,…”
張建川無言以對,許久才問:“你怎知道我和九妹兒,她和你說了…”
“哼,她看我眼光都是躲躲閃閃,說話吞吞吐吐,我還能猜不出來?”
莊紅杏滿足地靠在張建川懷中,目光悠然。
“她也是個苦命人,我一點兒也不恨她,真的,再說了,我也沒這個資格,我就嫉妒她,……,但現在我不嫉妒了,…”
“都是我的問題,哎,……”張建川實在找不出合適的理由來解釋,“說我貪得無厭嗎,好像有點兒,說以心換心我情不自禁嗎,也有點兒吧,反正我也不知道我自己這個人……”
“建川,別說了,我不在乎這些,我隻想我找到了我自己想要的東西,走了自已想要走的路,就足夠了,至於其他人,和我無關,…”
莊紅杏語氣平靜中蘊藏著慢慢的幸福和滿足,“隻要你不會不要我就行了。”
張建川把對方抱得更緊,低聲道:“不會,永遠不會。”
“那九姐呢?是不是也這樣?”突然間莊紅杏俏皮一笑,問道。
“啊?”張建川張口結舌。
“嘻嘻,……”莊紅杏笑得很開心,“算了,我不問了,也不該我問,該起床了,……,哎喲,…”張建川離開雞場時也在考慮恐怕還是要給莊紅杏買輛車了。
摩托車並不合適,風來雨去,也不安全,讓紅杏先去學個駕照,然後買一輛夏利或者長安麵包。既然打定了主意,張建川也就變得果斷起來了,讓楊文俊去辦,錢從自己私人賬戶上走,從股市撤下來拿幾十萬一直還擱在賬戶上沒動過,早知道就該繼續選一選股紮進去。
劉廣華在電話說上海股市已經漲得他心驚肉跳,讓張建川幫忙分析一下,什時候才是出手的時機了。
抽個時間看一看,也許還真的能尋覓到一些能讓自己有感覺的東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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