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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文厚怔了半晌,才笑了起來,“蘇芩,你魔怔了?從哪幻想出這一個故事出來?益豐集團,我知道啊,周潤發和張凱麗打的廣告最後不就是說益豐集團榮譽出品嗎?你知不知道周潤發片酬多少,廣告代言費要多少,上中央電視台黃金時段播放要花多少錢?”

    蘇芩冷笑:“那又如何?”

    “,我告訴你,周潤發廣告代言起碼好幾百萬,在中央電視台黃金時段打廣告那都是按照秒計算錢的,就這一個廣告,從製作到代言再到播放,沒五百萬根本下不來!”

    唐文厚同樣報之以冷笑。

    “你和我說這益豐公司是張建川私人的公司,那我問你,張建川去年還在安江縣二輕局混日子,然後一年不到他就砸了幾百萬在中央電視台請周潤發他們打廣告去了,錢哪兒來的?”

    “哦,他當過民豐飼料公司的總經理嘛,幾百萬自然隻能是他從民豐飼料公司貪來的,然後就這在紀委的眼皮子下邊大模大樣地去砸錢打廣告,這是要故意告訴紀委,來查我啊,我當民豐飼料公司的總經理一年不到就貪了好幾百萬,你們紀委不管嗎?你覺得這個笑話可笑不可笑?”

    被丈夫的反問問得啞口無言,蘇芩也不好辯駁。

    當時她也很懷疑張建川是不是這家益豐公司的真正老板。

    但是當他看到孫道臨和劉少堂對張建川的態度,還有那兩位副總經理對張建川的態度時,她就確定張建川絕對是真正的老板。

    如果他不是這家公司的老板,副總經理對他的態度不會那樣,孫道臨和劉少堂更不可能那樣。張建川不是真正老板,可以瞞過一般人,但是在孫道臨和劉少堂麵前那是絕對無法遁形的。堂堂漢州市一個常務副市長如果連一家企業的真正老板都不清楚,就敢跑來站台?

    你真的當一個正廳級幹部是擺設,指揮不動公檢法?

    見妻子被自己駁得無言以對,唐文厚也不為己甚,淡淡地道:“行了,蘇芩,我知道你對我支持彭仲元追求唐棠不太滿意,但也不至於編一個這樣的故事來戲耍我吧?我覺得你不該是這樣的人才對。”蘇芩真的被氣到了,一時間也想不出合適的對策來辯駁對方,突然想起了管委會副主任安雲禾當時也在,而安雲禾原來是公公當老師時的學生,關係還不錯,與丈夫也有往來。

    “文厚,益豐公司是經開區下轄的公司你信不信?”蘇芩深吸了一口氣,沉聲問道。

    “益豐公司是經開區下邊的公司?”唐文厚吃了一驚,“這不可能吧?我還一直以為是廣東那邊的企業呢,能在央視打廣告,…”

    “信不信由你,這樣你給安雲禾打個電話問一問不就知道了?他在經開區管委會當副主任,肯定對他們轄區的企業了如指掌,公司老板是誰肯定也不瞞不過他們,對不對?我看今天管委會主任劉少堂和他都在場,你問問吧。”

    蘇芩終於吐出一口濁氣。

    唐文厚狐疑地看著妻子,就像看著一個陌生人,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拿起座機打了一個傳呼。沒幾分鍾電話就響了起來,是安雲禾回來的。

    “文厚,難得給我打個傳呼啊,啥事兒?”安雲禾爽朗的聲音傳過來。

    “呃,安哥,我問個事兒,那個益豐集團,就是在中央電視台打廣告的益豐集團,對,方便麵,周潤發,那個益豐集團,是你們經開區的企業?”

    唐文厚沉聲問道。

    “是啊,是不是以為是廣東上海那邊的企業,,好多人都這看,連當初孫書記都這以為,結果就是我們經開區的企業,去年下半年才辦起來的,老板很年輕,很有魄力,不瞞你說,我嫂子就是那家公司的副總經理,來我們經開區辦企業也還有這層關係在邊,…”

    安雲禾的話讓唐文厚心猛然一沉,“老板是誰啊,哪兒的人?我們漢州的?”

    “是啊,安江的,原來還是縣一名幹部,張建川,你應該有點兒印象,原來搞過飼料公司,李默然代言那個,在省台市台都播過廣告那家飼料公司,…”

    宛如千鈞巨錘砸在唐文厚的心上,頓時讓唐文厚為之石化,這怎可能?!

    千言萬語都堵在了喉嚨,讓唐文厚說不出話來,怎會這樣?!張建川怎會有這多錢來搞私人企業?

    他就不怕紀委和檢察院盯上他?還這大張旗鼓地出風頭,這不是插標賣首?

    “文厚,你問這個幹啥?”安雲禾的聲音似乎都在聽筒忽遠忽近。

    “沒啥,安哥,這家益豐公司做方便麵,規模很大嗎?連央視都上了,肯定投入不小吧?”唐文厚發現自己聲音都有些酸澀了。

    “肯定不小啊,一條生產線大概兩百多萬,他們現在又訂了兩條生產線,其中一條要放在天津的生產基地,不過這都不是問題,現在公司的銷售火爆得很,漢川這邊根本就拿不到貨,基本上都遠銷河北、華東那邊去了。”

    安雲禾介紹道:“預計今年產值會突破五千萬,對了,今天在望江賓館還遇到了蘇芩了,孫書記專門召集了一個座談會,對這家企業很看重,因為明年益豐產值就可能要破億了,孫書記下一步分管經濟工作,聽他的思路,可能有意培養一批在各行業億元級別的龍頭企業,……”

    唐文厚已經根本不想再聽下去了,越聽就越是煩躁,千言萬語化為一句話,怎會這樣?

    張建川的錢究竟是哪來的?如果真的來路不明,這家夥絕對不敢這放肆。

    可如果來路正,幾百萬啊,總不可能是唐棠和他分手之後他才掙到的吧,為啥唐棠從未提及過這事兒?唐文厚越想越想不通,就差點兒要給妹妹打電話問個究競了。

    隻可惜現在唐棠在上海,還沒有聯係方式。

    問題是現在就算是問清楚了,那又如何?除了徒增懊悔和煩惱外,還能幹什?

    一時間胸間無數思緒縈繞,讓他競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既有不甘,又有不舍,還有一些隱藏在心間的某些齷齪醃臘不足為外人道的熾熱。

    強壓住內心的諸般情緒,唐文厚定了定神,放下電話,蘇芩大略也看出了丈夫態度的變化,沒有再去火上澆油。

    “好了,文厚,益豐公司也好,張建川也好,都和咱們沒關係,唐棠也不可能再和他複合,所以咱們就不要去想這件事情了。”

    唐文厚搖搖頭:“怎可能不去想?我就是想不明白,這個張建川哪兒弄來這多錢搞了這家方便麵廠?”

    “我聽唐棠說過,他家條件很一般,甚至可以說貧困,兩三年間怎積累起幾百萬來?”

    “他在民豐飼料當總經理,就算是鄉鎮企業,幹得再好也就是一兩萬獎勵,…”

    “好吧,我給安江縣那邊的政策算得再開明一些,五萬塊錢吧,五萬塊錢獎勵他做出的貢獻,這就是頂天了,和這幾百萬相比相差太懸殊啊。”

    唐文厚仔細分析著張建川的底細,他不服,不甘,更是想不明白。

    這邊原委想不明白,他一輩子都不能安心。

    誤了妹妹一輩子姻緣是一回事,問題是斷了這粗一條通天索,那就更讓他難以接受。

    尤其是聽到安雲禾說益豐明年產值要破億,孫道臨要培養一批億元級別的龍頭企業,這就更讓他內心一股邪火蠢蠢欲動。

    當下萬物競發,經濟工作就是核心大計,壓倒一切,孫道臨剛一擔任副書記就馬不停蹄地開始跑企業,分明就是搞懂了上邊的意圖。

    一家產值上億的企業,你可以想象在領導心目中的地位,難怪安雲禾說劉少堂幾乎每周都要去益豐公司打一頭,了解企業生產銷售情況,這是何等看好這家企業的未來啊。

    晏修義提副處長都兩年了,而彭仲元也馬上要提副處長,就連發小顧天來做生意都賺了二三十萬,買輛夏利車在自己麵前顯擺,要說沒有一點兒刺激,那不可能。

    “文厚,也許是還有其他大股東,張建川大概也是其中一個股東罷了,……”這個時候反而是蘇芩來勸丈夫了,她覺得今天丈夫有些魔怔了。

    “不可能!你說有其他股東,這肯定是,但是張建川絕對是其中的大股東,換個人,你能把投了幾百萬的一家企業讓旁人隨便來接手運作嗎?最起碼張建川在其中也占據了相當大的股份,這也就意味著張建川還是有上百萬的投入,……”

    唐文厚深吸了一口氣:“張建川這筆錢肯定不是來自民豐飼料,他沒那蠢,也沒那大膽,這我們姑且不提了,但他現在搞起這樣一家企業來,連孫書記都如此關注,…”

    蘇芩似乎感覺到了丈夫的一些傾向,有些無奈,重新看好張建川,想讓小姑子和張建川重續前緣?這可能嗎?

    但她知道麵對這樣的境況,丈夫恐怕是真的動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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