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妙儀和莊言崢在衣帽間看著。

    衣帽間很大，衣服，名表，領帶，袖扣。

    蘇妙儀覺得關舟可能是有收藏袖扣的愛好，有幾個都是收藏級別的。

    “沒有被翻過的痕跡。”莊言崢在衣櫃還有展示櫃的玻璃上采集到了幾個指紋，“凶手隻為殺人，不為財。”

    蘇妙儀一個一個櫃子地開著，看著邊的衣服，看邊有沒有暗格之類的。

    什都沒有，就普通的衣帽間。

    關上最後一個衣櫃，蘇妙儀看了下邊上的髒衣簍。

    上邊扔著風衣還有襯衫，她把風衣拿起來摸了一下兜，什都沒有，準備放回去的時候，看見了髒衣簍邊的睡衣。

    她拎了出來，是一個女士睡裙。

    衣帽間除了這件睡裙之外，並沒有其它女士的衣服飾品。

    從一樓上來，廚房，衛生間，也沒有發現其他人在這兒生活的痕跡。

    蘇妙儀把睡裙裝了起來，打算帶回去看看能不能查到DNA。

    從衣帽間出來，兩人又去了隔壁的房間。

    隔壁房間像是個客房。

    衛生間的洗漱用品都是新的，沒有動過，看起來像是沒人住過的。

    莊言崢查著指紋，蘇妙儀把櫃子都打開看了一下。

    把床頭櫃的抽屜打開之後，莊言崢拿勘察燈照著旁邊牆上的一幅掛畫說：“這幅畫上很多指紋。”

    蘇妙儀抬頭看向了一下：“有暗格嗎？”

    不然牆上的掛畫誰會一直動？

    莊言崢動動那幅畫，很結實，動不了。

    正在這個時候，蘇妙儀在床頭櫃抽屜的上方摸到了一個按鈕，她剛要按，又頓了一下：“莊隊，你往邊上點。”

    莊言崢往邊上挪了挪。

    蘇妙儀按下按鈕，牆上的那幅畫忽然彈開了，畫的後邊是一個保險箱嵌在牆。

    莊言崢看了一下，打不開。

    “你有沒有聞到一些什味道？”蘇妙儀問。

    “香薰的味道。”莊言崢說。

    “不止。”蘇妙儀靠近保險箱聞了聞，“有點像是刺激性金屬的味道。”

    她這句話說完，和莊言崢對視了一眼。

    兩人一起道：“冰du。”

    莊言崢拿出手機打電話：“讓技術部過來一趟，打開它。”

    “嗯。”

    從這個房間出去，兩人碰見了從前邊房間出來的陸知深和楚星柔。

    “最西邊是個書房，邊找到了兩個手機。”陸知深拿著證物袋裝著的手機，“都關機了，剛充了下電，都有密碼打不開。”

    楚星柔說：“從一樓沙發還有一樓的衛生間，書房的沙發，桌子，椅子等地方，發現了很多指紋。感覺像是好幾個人的。”

    “好幾個人的？”蘇妙儀問。

    “我感覺是。”楚星柔說，“還需要帶回去查一下。”

    “臥室隻在床頭板發現了指紋，臥室的衛生間被清理過。”蘇妙儀說。

    “衣帽間也發現了指紋，也不太像是一個人的。”莊言崢說。

    “這別墅來過很多人啊。”陸知深說。

    “再看看別的地方吧。”

    二樓查完，四個人又上了三樓，三樓是健身房，還有一個影音室。

    也提取到了不少指紋。

    “那助理不是說關舟放假前讓他找過保潔打掃這嗎？這提取到指紋的地方，不像是打掃過的。”楚星柔說。

    “可能會打掃得不太徹底。”陸知深說，“有的地方一看就是擦過了，所以沒有指紋，有的地方一看就是敷衍了一下，所以有指紋。”

    “我現在感覺眼前全都是指紋。”蘇妙儀說。

    “走吧。”莊言崢說，“去問問那個助理。”

    蘇妙儀說，“樓下那個別墅智能管家看了嗎？”

    “看過了。”陸知深說，“它會監測到有人進入了別墅，但是是誰進入了別墅，不知道。還會監測別墅的溫度水電等。用水量最高的那兩天，別墅確實是有人進來。兩天的時間，有四次進來的記錄，三次出去的記錄。然後直到今天，才有人進來，是助理進來又出去，再然後咱們來了。”

    “進了四次出了三次。”莊言崢說，“是從關舟說要休息的那天開始的。”

    “是。助理說，關舟是上午十一點從公司離開的。”陸知深說，“智能管家顯示的是，十二點有人進到了別墅，應該是關舟。然後一點十七分的時候，又有人進了別墅。將近十二個小時之後，淩晨零點五十四分有人出了別墅，我覺得是凶手出去拋屍了。淩晨三點二十一再次有人進了別墅，可能是凶手又回來了。第二天七點零八離開。最後是下午兩點三十三有人進來，凶手又一次回到現場，晚上八點十二離開。”

    “關舟說出去玩並沒有訂票，門鎖也沒有被破壞的痕跡，那是不是關舟約了人在別墅見麵？”蘇妙儀說。

    “很有可能。”莊言崢說，“這個別墅外都沒有監控，附近最近的監控是隔壁別墅外邊的，也拍不到這邊，隻能拍到路上來往的車。”

    “別墅外邊怎不安裝個監控。”楚星柔說，“這家全是值錢的東西，也不擔心有人進來偷，我感覺大門還有這個門口的鎖，很容易被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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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有血。”蘇妙儀指著台階下邊的地板縫隙。

    他們從台階下來，都蹲下看著地板縫隙那一丁點血。

    楚星柔采集血，采集完之後，莊言崢又噴上了潛血藍光試劑，燈一關，有藍光顯現，範圍並不是很大。

    “如果是關舟的血，會不會是在這兒被殺的？”楚星柔說。

    莊言崢和陸知深沿著旋轉樓梯邊往上走，邊噴試劑，從樓梯到樓上主臥，也有藍光，應該是從下往上搬的時候，滴在樓梯上的。

    蘇妙儀拍著照片。

    拍著拍著，她忽然又看到了一些東西。

    看到的畫麵依舊很短暫，誰都沒有發現她的不對勁。

    她從畫麵抽離的時候，難受了一下，往邊上踉蹌了一下，楚星柔扶住她：“妙妙姐。”

    莊言崢和陸知深看向她們，走到了她們倆身邊。

    蘇妙儀深吸了一口氣，感覺一口氣沒上來，她又捶了兩下胸口，楚星柔趕緊拍了拍她的後背。

    “好了，好了。”蘇妙儀說，“忽然看見了些東西。”

    “還好嗎？”陸知深問。

    “沒事了。”蘇妙儀又深吸了一口氣，“是以死者的視角看到的，他從樓上下來一直往客廳那邊看，然後走到樓梯這的時候，忽然被人從後邊捂住了嘴，割了脖子。沒有看到凶手，隻聽見了凶手說了一句‘去死吧’，是個男人的聲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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