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趕上了晚高峰。
車子走走停停，花了很長時間才到了關舟的別墅。
別墅門口沒有門衛，大門鎖著。
因為讓齊風通知了關舟助理他們會過來，他們到的時候，助理已經等在門口了。
簡單互相介紹了一下，助理就把大門打開了。
他們看了一下門鎖，又看了一下助理手古銅色的鑰匙。
還是兩把鑰匙需要合在一起才能開門的那種。
蘇妙儀隻在電視劇看到過。
“關哥比較喜歡這種鑰匙，他說用著比較有複古的感覺。我跟著他工作之後，就也給了我鑰匙。”
蘇妙儀看了下別墅的外觀。
確實，從別墅外觀，到圍牆大門，都是比較複古的。
他們幾個沒有說什，進了院子。
從進門他們便開始查。
先是查到了兩個人的腳印。
一個是助理的，另外一個時間有些長了，和在發現屍塊公園的樹林發現的腳印是一樣的。
“這是關哥的腳印。”助理看著他們拍照說了一聲。
“你確定？”莊言崢問。
“確定。”助理說。
“這也有腳印。”楚星柔說，“應該是個女生的，穿的高跟鞋。”
“這多久打掃一次？”蘇妙儀問。
助理想了想說：“沒準。關哥在京海的話，他要回這住，幾乎每周都讓我聯係保潔來打掃，如果不在京海的話，就回來之前和我說，讓我找保潔打掃。”
“上次打掃是什時候？”蘇妙儀問。
助理說：“關哥放假的前一天，他和我說他要放假出去放鬆一下，讓我找人打掃一下這。”
“要出去放鬆的前一天，他讓你找人打掃別墅？”蘇妙儀問。
不應該回來之前打掃嗎？出去玩之前打掃別墅幹什？
“我也覺得奇怪，但我就是個打工的，領導說做什就做什，哪有資格問為什，問多了，會被辭的。”助理說。
院子看完，他們進了別墅。
別墅的門也是用鑰匙打開的。
門鎖上沒有查到指紋。
門把手上查到了指紋，當場對比的，是助理的。
一共三層的別墅，也是進門就開始查。
蘇妙儀和晏丞先去了廚房，然後站在了冰箱麵前。
她畫麵看見的是凶手往冰箱放死者的頭。
很短的一個畫麵。
她沒有看到冰箱是什樣子的，也沒有看到廚房是什樣子的。
蘇妙儀和晏丞對視了一眼，然後一起拉開了冷凍層的冰箱門。
做了心理建設，但是做少了。
蘇妙儀心炸了個悶雷，她心一抖，閉了眼睛。
晏丞的眼皮也跳動了兩下。
冰箱的頭...被分成了兩半。
一顆頭被分成了左右兩半，臉朝外，倒著放在冰箱。
頭上都是血，冰箱也有凍上的血。
而且被分開的邊緣非常不整齊，即便是這樣凍著，邊緣也能看得出碎肉碎骨。
鼻子幾乎全毀，完全看不出樣子了。
蘇妙儀和晏丞都在冰箱前邊呆住了一下。
莊言崢走過來，見兩人站在冰箱前邊沒有動，他走上前看了看，也嚇一跳，倒抽了一口氣。
晏丞用手摸了下冰箱邊，冰箱上邊都是碎骨：“像是電鋸切開的。”
蘇妙儀去拿了裝屍袋，晏丞把頭從冰箱拿了出來。
助理聽見這邊有動靜，想要過來看，被莊言崢攔了一下。
在助理的強烈要求下，莊言崢給他做了些心理建設，晏丞也是盡量讓他看到的不是那恐怖。
但是助理還是被嚇得坐在了地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用電鋸切割開，電鋸用的並不是很熟練，所以切割的很亂，鼻子幾乎沒有了。
莊言崢把助理扶走。
晏丞檢查了一下這顆頭：“是凍著的時候切割開的。”
所以從切割麵來看，頭顱的東西都在，並沒有像那些內髒一樣，被單獨弄出來。
蘇妙儀小聲說：“按照我畫麵看見的，凶手先把頭凍上了，之後又拿了出來切割，然後再凍上了。”
“是。”晏丞點頭，看著頭顱脖子上的切麵，脖子上並不是電鋸，是刀砍出來的，“臉上的皮膚並沒有腐爛，應該是死亡之後沒多久，砍下頭，就放進了冰箱。”
楚星柔看著冰箱上有沒有指紋。
蘇妙儀說：“凶手既然已經開始切割了，可是為什沒有直接切割完，反而是切成了兩半又放了回來？”
“凶手用電鋸並不熟練，而且頭並不大，也不重，如果不能把它固定在一個位置，一個人很難切割。”晏丞說，“可能是有難度，所以又放了回來。”
“那凶手是不是二次返回了這？甚至不止兩次。”蘇妙儀說。
“有這個可能。”晏丞說。
蘇妙儀沒有看到什畫麵，所以她就去看了看衛生間。
不是一樓的衛生間，一樓的衛生間並不大。
她去了二樓的主臥。
莊言崢正在衛生間噴潛血藍光試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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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眼看上去，衛生間並沒有血跡。
“是這。”蘇妙儀看了看，“和我看見的是一樣的。”
“凶手殺人，分屍，還要一點一點衝進下水道，最後還要清理這，一定在這兒待了很久。”莊言崢說。
蘇妙儀見他噴的差不多了，把衛生間的燈關上了。
大片的藍光顯現。
馬桶邊，馬桶外邊，馬桶附近，以及下水道的附近，地板上，牆麵上還有玻璃門上的噴濺。
莊言崢把血跡分布拍了下來，又采集了血液。
蘇妙儀去臥室看了一下，她用勘察燈到處照著。
地板上沒有看到腳印，倒是床頭板上發現了指紋。床頭板隻有最上邊的邊緣是木質的，五個指紋，除了小拇指的指紋不是完整的，其餘的指紋都非常完整。
蘇妙儀采集了指紋。
莊言崢從衛生間出來，也用勘察燈照著別的地方。
蘇妙儀說：“隻在這發現了指紋，其餘地方很幹淨。要是當時保潔打掃得幹淨，之後沒人進來過，要就是被凶手清理過。”
她采集完指紋，模擬了一下指紋的位置，像是右手抓著床頭板。
蘇妙儀疑惑了一下，人在床上大部分時候是躺著的，就算是有喜歡趴著睡的，也不能趴在床上把手抬這高，抓著床頭板吧，手不麻嗎？
她心有了這個疑惑，下一秒她也有了解答。
她鬆開了抓著床頭板的手，然後進了衣帽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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