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是關於裂隙的事,陳傳不由留意了一下,如果是這樣,對方找上自己也算合理。
維加多夫說:“我們聯邦純淨派除了關注各個教派的情況,還一直致力消滅一些大陸上自舊時代時期就存在的裂隙。
這些裂隙往往藏在深山、邊緣地帶等人跡罕至的地方,因為古老儀式和一些舊時代的力量的作用,不被中心城所吸納。
在五年前,我們在杜瓦恩洲的米蘇卡山內發現了一個無主裂隙,並且有對麵的汙染一直在往這邊滲透過來。
我們組織人手準備將祂按照慣例消滅,可是那可能盤踞著一個舊神,還有一個同袍成為了祂的寄軀。”
說到了這,他有些憤恨又有些難過的捏緊了拳頭。
陳傳想了下,倒是有些理解,中心城通常要建造在各個裂隙界點之上,但整個城市其實是需要有一定的人口維持的。
聯邦地廣人稀不說,不少中心城還集中在一片地帶,而對於廣袤的地陸根本無法涵蓋完全,一定是會留下死角的。
聯邦純淨派的做法非常聰明,直接避開了與政府和公司還有一些教派的衝突,同時也消殺了裂隙的存在。
他問:“現在情況如何了?”
維加多夫無奈說:“我們後來嚐試了幾次,依舊沒有成功,隻能先將那邊封鎖並監視起來。”
他看著陳傳,說:“陳先生,我們聯邦純淨派同樣有高層次的格鬥家,隻是他與國家有協議,很難出麵處理事情,所以我們在聽說了陳先生的事,得知你也是我們純淨派的一員後,我們就想著是否可以請您出麵解決這
處裂隙。”
陳傳略作思索,如果真的這種裂隙,他是願意出麵解決的不說別的,少一些長存的裂隙,就能稍加延緩對麵世界的到來,從而給他提供一點修行的時間。
雖然這不知道能起到多少減緩的作用,可是對他來說,哪怕十天半月都是好的。
至於是否有危險性,對方是否值得信任,這說吧,以他現在的實力,想要針對他,至少是王座格鬥家全身而至。
王座格鬥家根本不是能隨意動用的,按照各國簽訂的協議,在本國實際控製區域才能派遣,並且基本是奉行對等原則的。
所以最早在野外時遭遇克羅薩爾,還有那位疑似原人公司的王座格鬥家到來時,範振同基本都會到場。
要不是這樣,西岸早是派一個王座格鬥家把卡瓦圖亞給消滅了,而一來大順根本不會允許聯邦這做,二來那也不是實際控製區。
其實這樣的人真要到來,他也無所畏懼,也正好試一試王座格鬥家的真正實力,並且他有感覺,他遲早是會與這樣的人對上的。
他說:“我需要知道具體的位置。”
維加多夫聽到他這問,頓時一陣欣喜,他馬上拿過一個銀色的金屬箱子,從麵捉出了一截米白色的生物蟲遞給他。
“陳先生,這是我們純淨派自研的聯絡儀,可以攀附在界憑上,麵存儲了我們純淨派的資料,還有聯邦大區範圍內各地成員聯絡方式,如果到了哪需要幫助,也可以找他們的。”
陳傳接了過來,放在了界憑上,這小蟲很快如液體一樣流淌開來,融入了進去。
他很快發現界憑呈現的光幕中多出了一個子模塊。意識一動,就進入了內部平台。
上麵呈現有一幅地圖,這個地方位於聯邦中南部,從地理上看,距離天機教所在地也僅隻是隔了一個洲。
這個位置……
他回憶了下,在星靈之喉的地圖上,對於這似乎也有描述,看來這地方的舊神有可能和初之民有些關係了。
到底怎樣,去看一看就知道了,如果是沒有約束或者限製的裂隙,那是必須要設法封閉的。
這時他留意到地圖上還有幾個名字以及聯絡方式,這應該是駐守在那純淨派成員。
他將地圖縮小,發現聯邦各個大洲都有一串名字和聯絡方式,這應該就是各洲聯絡人員。
除此外,還有一些試驗研究室和公司標誌,後麵備注各自可以提供設備,而且備注全是聯邦純淨派的自研設備,是外麵所沒有的。
看來對方對他的確很信任,這些信息都毫不遮掩的展示給他,縱然不是全部,也很真誠了。
他說:“維加多夫先生,現在隻有一個問題。因為你所知道的幾次事件,目前我出行受到一定的限製,如果是跨區域行動,我需要申請報備,這可能要一點時間。”
維加多夫忙說:“陳先生,關於這件事情,我們已經考慮到了,我們可以為陳先生做一些幫助的。”
陳傳對此倒不懷疑。單憑聯邦純淨派能夠提供大量自主研發的設備,就足以證明他們的雄厚財力和可調動的資源。
在聯邦充足的財富通常是可以轉化為政治影響力的。
他考慮到再過幾天正好是邀請賽,自己不用參加,那段時間正好空,於是和維加多夫說了下。後者聽了,非常有信心的保證,說一定會在這之前消除出行的阻礙。
談過正事之後,陳傳這才向他問及一些聯邦內部各
個教團和流派情況。
這次的確算是問對了人了。純淨派對於各個教團組織都有較為深入的認知,無論是原始教派還是新光教都有比較詳細的情報,但唯一例外是天機教。
維加多夫說:“天機教內部的情況我們了解的也不多,但我們知道他們少數在聯邦土地擁有上層力量的舊教了。”
陳傳對此不意外,隻憑天機教占據的地點也是聯邦五大洲之一,足以說明問題了。
在又討論了一會兒,他與維加多夫共進晚餐,隨後便告辭離開。
回到赤岩山莊的時候,勤務員告知他說國內有東西送到了,已經放在了他的房間。
他知道這應該是純淨派送到的東西到了,回房間打開一看,最上麵有一封專先生寄來的書信。
坐下翻了翻,上麵說是純淨派得知道了他在聯邦的作為後,上層立刻就決定給予他修行上的扶持。
這些聯邦邪教所開辟的裂隙長久以來以或公開或隱蔽方式存在的,作為聯邦土地上的汙穢,大順的純淨派幾乎無可能對其伸手。
而他現在一連推動並剿除了兩個,這種事情別說過去幾十年,今後恐怕也沒人做得到了。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在公開約戰中戰勝了克羅薩爾的部分力量,這讓純淨派的內部成員真正認識到了他的力量。
盡管因為過去趙真業的事情,純淨派在這方麵很難完全信任非自身培養的人才,可是他卻用一遍遍的事實證明,他的立場比更多人都靠得住。甚至這十年來,光是在世界之環內,無人可以比擬他所立下的功績,所以這回上層為此開了一次會議,並決定分配他一部分資源。
專先生的話說完後,後麵還有麵具先生的留言,他
痛罵上麵的老家夥們不懂雪中送炭,隻會錦上添花,所以別以為他們有多少好心,說這本就是他們應得的,讓他隻管把好處吃下,不用對他們有多感激。
陳傳笑了笑,等把信看完收起後,他打開了箱子看了看純淨派內送來資源雖然數目不是太多,但品質極高,遠超他之前所見,這倒是給了他不少補充。
因為在過了釋藏之後,他明顯感到所需要的修行資源將會更多,已經不能拿之前的使用時間來衡量了。
把箱子放到一邊後。
他將從維加多夫那取來得來的禮盒取出,打開後麵擺著用羊皮紙裝訂起來的一本厚厚的書籍。
他拿起翻了下,上麵用的字全是約諾文,並且還是古約諾文。
他當下啟用界憑翻譯,閱讀了起來。
約諾格鬥技與大順的古法格鬥是不同的,根據他們的宗教觀和世界觀也形成了有一套自恰的理論。
他們以自然界存在的物質對應的人體各個部位,並進行“神聖化”的修行,所以麵往往還夾雜有一套宗教儀式。
毫無疑問,聖戰騎士早年肯定是一位宗教信徒,甚至有可能是狂信徒。書籍上的記載有很多宗教用語,哪怕他可以翻譯上麵的文字,可轉譯過來後,實際上往往可能是另一種意思了,也失去原文的味道了。
好在這東西他也不需要這看,他隻需要接收並觀察上麵的精神就可以了。
這本書應該有很多人翻看過,可上麵的精神力量依然很堅定和充沛,稍一接觸,還攜帶有一股感化的力量。
他無視了這些,直接觀看內核,這確如維加多夫所說包含了對方的修行的經曆。
其實光看這個,對現在他的來說沒什大用處了,因為他看過綱要,那麵東西講的更透,更紮實。而這
個隻是憑著個人經驗留下的記載,看了通常隻能增長一些見識,多些積累。
然而這有一點吸引了他的關注,因為這個舊教派的苦修士,對於神聖化非常虔誠,所以一直向著拋棄自我,追逐神聖道路行走。
這與“守真形,聚靈相”道路幾乎是反著來的不出意料最後沒能成功,然而其中的一些理念和嚐試卻啟發了他,心中一瞬間多出了很多新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