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萬聽到方言這客氣,也是趕緊說道:
“多謝方主任好意,我家那小子太調皮了,而且隻會說粵語,還是算了。”
方言說道:
“小孩子嘛,就是要多和其他孩子玩,這樣才能更快的適應,現在還有十幾天時間就開學了,就讓他去玩玩,喜歡的話就讓他在那邊,也省得你們照看。”
方言是真的想讓人過去,主要是現在正義小朋友身邊都是小姑娘,安東年齡大的多,師兄弟學東西倒是可以,平日玩玩鬧鬧的,有代溝。
剛好曾萬兩口子要上班,孩子也沒人照顧,可以過去給正義做個玩伴。
其他人家的孩子年齡也比較大,玩不到一起,反倒是這樣挺好。
聽到方言堅持,曾萬知道方言不隻是客氣。
於是他想了想便答應下來。
“那……就多謝方主任費心了。”曾萬臉上泛起笑意,搓了搓手道,“回頭我讓愛人帶他過去認認門,也讓他學學規矩,別給您添麻煩。”
方言擺擺手笑著說道:
“添什麻煩啊,不麻煩。”
接著方言又和曾萬聊了兩句,熟悉的差不多後,方言就讓他繼續去工作去了。
“這廣州來的人,基本都是您熟人打招呼的,比其他地方來的人要好說話的多。”曾路泉對著方言說道。
方言對著他講道:
“其他地方的人來了,隻要不是上次那種找事兒的,我們也要一視同仁,該給的方便一樣要給,不能厚此薄彼。”
曾路泉說道:
“這個放心,我肯定一碗水端平。”
接著方言這邊也差不多了,於是就和曾路泉告辭。
然後又去出版社和夏總編那邊打了個招呼。
告訴他趙錫武院長那邊已經安排好了,接下來會盡快的安排工作,然後方言才開車回了四合院。等到方言到的時候,發現故宮的老季過來了。
原來是上次給方言雕刻的章做好了。
“對不住對不住,這趟差事給你拖晚了!”老季一見到方言,就把手的錦盒往石桌上一放,臉上帶著歉意:
“本來月初就該完工,誰知道宮突然要趕製一批新的展簽,那老師傅被借去幫忙,我這催了三回才把你的章給撈出來。”
方言剛進院門就聞到股熟悉的檀香,見老季手的錦盒繡著纏枝蓮紋,就知道麵定是那方壽山芙蓉石印章,忙笑道:
“不急不急,我這陣子淨忙著研究所的事,倒把這茬忘了。”
老季揭開錦盒絲絨襯布,笑著打開錦盒,一股淡淡的鬆煙墨香混著石料本身的溫潤氣息撲麵而來。之前那方方言選的壽山芙蓉石已經被打磨得瑩潤如玉,原本粉白色的石麵上,雕刻師傅用淺浮雕技法琢了株蘭草,三片葉子向左側舒展,葉尖帶著自然的卷曲,仿佛剛被春風拂過,草葉邊緣還留著若有若無的刀痕,細看竟能辨出葉脈的紋路。
章體方正,高約寸半,握在手分量剛好。
底麵陰刻著“方言之印”四個小篆,筆畫圓潤卻藏著筋骨,轉折處似有若無的飛白,讓原本規整的篆字多了幾分靈動。
最妙的是石料本身的天然紋理,在“言”字下方,一抹淺黃的石筋像道月光淌過,刀痕滲出的胭脂色石髓,更讓整方印如裹霞霧。
“這手藝真是絕了。”方言讚歎道。
聽到方言的話,老季也露出了笑容來。
“故宮老師傅的手藝,這點你不用擔心。”他還是頗有幾分驕傲的,故宮出品肯定是精品了。這時候一旁的老胡拿出一個牛皮紙信封,遞給了老季。
給老季整的一怔。
“給我錢幹啥?”他莫名其妙,這可是說好送給方言的。
“不是章的錢!”老胡說道。
看到老季一臉莫名其妙,老胡繼續說道:
“上次那批宮廷紋樣禮盒在香江搶瘋了,那邊反應很好,這是您該拿的。”
老季這才想起還幫方言他們弄了一批禮盒,那玩意兒又不值錢,他說道:“瞎我當是什,那算了,你們滿意就行了。”
“不不,這你得拿著。”老胡說道。
方言說道:
“給你你就拿著,而且我們後麵還有禮盒要定製呢。”
聽到方言這說,老季這才拿了下來。
一摸信封還真是挺厚。
老季收了錢,問道:
“那你們還要定什樣式的禮盒?”
老胡接過話茬說道:
“新方子用紫檀匣裝,盒蓋嵌螺鈿藥師佛,纏枝蓮紋間透雕八寶圖案,金漆勾邊要把藥膏瓷瓶像供在佛前的舍利塔。”
老季聽到這個要求,說道:
“又改風格啦?”
上次是方言做的,這次是老和尚做的,當然要改風格了。
老胡說道:
“我們這次製作的大師是海燈大師,那些富豪就認這調調,禮盒越講究,越顯得藥膏金貴。再說了,有故宮的大師傅出手,這禮盒往展櫃上一擺,藝術性就壓過藥用價值了,倍兒有麵子。”
老季恍然點了點頭,這對他來說不是什大事兒。
一旁的老和尚這時候才反應過來,說道:
“老衲當是什緣故能在香江賣出高價,原來是托了紫禁城的手藝。”
說完又看向方言那一個私章:“這刀工帶著“宮廷造辦處’的影子,線條看著柔,實則每一筆都藏著力道,尋常匠人斷斷刻不出來。”
老季說道:
“大師好眼力,這些老師傅都是有手藝傳承的。”
老和尚也是服氣了,雙手合十念了一聲“阿彌陀佛”。
接下來老季有事兒,就要告辭了,方言把他送到屋外。
然後才回到家。
讓老胡陪著大師,他則是到書房麵開始寫過幾天的發言稿。
一直寫到晚飯時間,方言總算是完工。
這會兒安東已經睡醒了,他下午都在睡覺,昨晚沒睡好,今天吃了午飯就扛不住了。
睡醒過後就在客廳麵,看著今天錄製的海燈大師的製藥的錄像。
老胡把劇組的錄像機都帶過來了,插在電視上放映。
隻不過這還是沒剪切的版本。
當天晚上在家吃過晚飯,方言讓索菲亞把老和尚送回了住處,臨走還給他準備了一些吃食和廖主任給的補品。
裝了兩大包給帶上,其實本來想留他在這的,結果他說還有其他事兒,說是要去和另外一個寺廟的和尚講經。
方言他們也摻和不了,隻能做到這樣了。
其實本來還有些擔心他徒弟不在身邊不方便,結果海燈大師說無所謂,就讓他那兩個徒弟在王慧媛家照看就行了。
等到給海燈大師送走之後,方言回到家,然後電話就來了。
是黃秘書打過來的,今天他們下午提交的調令已經批下來了,孫司長那邊也在李副部長溝通後,把事情談妥了。
現在就隻需要等著陶廣正回來就行了。
然後方言剛掛完電話,電話又叮鈴鈴的響了起來。
方言接起來後,發現居然是孟濟民。
他在電話對著方言說道:
“剛才我家收到電報了,明天我師父和師兄到京城。”
方言一怔:
“朱老和陳幼清師兄要來?”
孟濟民說道:
“對,電報說是坐的火車,明天十一點到,他們過來參加衛生部的年中大會。”
方言說道:
“行,明天給你放個假,咱們一起去接人,中午在我家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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