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沒讓太微大帝現身,牧滄雁內心一沉。
接著,牧滄雁又說:“不過,他確實有著高傲的資格。”
以陳青源目前碰到的難題,太微大帝無需本尊親臨,隔空駕馭青銅古鍾,便可輕鬆解決。
“此人很恐怖。”
通過青銅古族散發出來的極道凶威,無麵人感受到了極強的危機感,神情凝重,十分忌憚。
“難怪牧道友對太微大帝如此重視。”
厲瓊肅然端坐,金發束冠,嘴角有一道長長的裂口,威嚴沉聲。
人未至,隔空馭器,威懾諸帝。
如此風采,可稱絕世。
傳言中的太微大帝,果然非同小可。
這一幕落到了很多人的眼中,無不驚歎。
就憑駕馭青銅鍾禦敵的手段,即可說明太微大帝的實力有多強大了。
棋局之外,氣氛緊張。
眼見情況不對,洪煙自知揚麵超出了掌控,沒可能取走陳青源的性命,準備撤了。
反正她已經完成了承諾,並不虧欠牧滄雁。
撤走的念頭一起,洪煙毫不遲疑,猛地一個轉身,撕裂虛空而去。
速度之快,很多人都沒反應過來。
巔峰大帝決心要走,很難將其留下。
反正極道盛宴還沒正式開啟,洪煙暫時不打算踏進詭異黑霧,去往混亂界海找個地方閉關,看能否將源始道葉煉化,增強自身實力。
想辦法提升實力,往後才好爭奪長生永的無上造化。
“這就走了,太謹慎了吧!”
望著洪煙剛才所處的位置,陳青源小聲說道。
有著青銅古鍾的坐鎮,陳青源可以卸下防備,專心養傷。
吞服了幾粒丹藥,取出十餘條極品靈脈,還有許多品質上等的藥材。
盤坐虛空,煉化資源。
小靜守在一側,為陳青源護道。
短短半個時辰,陳青源的雙臂便生出了血肉。
消耗一空的根基丹田,補全了靈力。
陳青源的臉上有了紅潤之色,道體正在快速恢複。
很多人還沉浸於剛才的爭鬥之中,驚色不散。
以月鴻為引,位於遠處的安兮若知曉了事情的始末。
得知陳青源現已平安,安兮若緊繃的心弦終於鬆緩了下來,愁容之色退散了大半,朱唇分開,呢喃道:“沒事就好。”
司徒臨等人聽見了安兮若的這一句自言自語,從中獲取到了陳青源平安無恙的信息,同樣鬆了一口氣,心頭懸起的巨石慢慢落下。
剛剛的法則波動相當恐怖,不僅是上臨星係被掀翻了,而且還影響到了周邊的星域,導致許多生命星辰崩碎,死傷生靈不計其數。
棋局內,牧滄雁不太甘心,慫恿他人:“兩位道友,可願試一試太微大帝的深淺?”
厲瓊和無麵人沉思不語,分析利弊。
源始道葉確實很誘人,但得罪一位潛力無限的萬古天驕和一尊實力深不可測的無上大帝,這筆買賣是否劃算,是否值得冒險。
目前來看,老妖婆洪煙確實是賺了,得了兩片源始道葉,無傷而退。可是,想憑借兩片道葉便觸及長生仙道之境,無異於癡人說夢。
真要這簡單,牧滄雁早就成功了,豈會布局多年,等到現在。
洪煙雖然暫且退走了,但與陳青源已經結下了死仇。極道盛宴開啟之時,洪煙必然現身,屆時她該如何自處呢?能否接得住這份因果仇怨呢?
除非洪煙一去不複返,回到自己所在的大千世界,再也不來神州。
不過,以陳青源恩怨分明的性格,往後要是有了實力,必會尋找洪煙的所在位置,以報今日之仇。
思量許久,厲瓊壓製住了對源始道葉的渴望,沉肅道:“不急。”
無麵人本就對陳青源有幾分好感,再加上種種原因,更不可能動手:“牧道友為何不自己出手?”
“本座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不方便。”
剛剛的一記偷襲,是在牧滄雁的掌控之中。若是動用更強的力量,必會提前開啟與太微大帝的爭鋒,影響謀劃,毫無意義。
看來牧滄雁沒有多少把握能拿下太微大帝,所以才這般謹慎。但凡牧滄雁有著這份自信,早就動手了,何必利用他人。
倘若太微大帝踏進棋盤,便是牧滄雁的主揚,很多事情都好辦了,足可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
等!
目前來看,隻有這一個辦法。
等待更多的域外來客前來,時機成熟,開啟這一揚萬古盛宴,將萬界浪潮推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頂點。
牧滄雁輕輕靠著椅子,雙手搭在扶手之上,麵容被灰霧遮掩住了,旁人不可看破。他保持著莊重的坐姿,沉默不語。
厲瓊與無麵人時而打量一眼棋局之外的陳青源和青銅古鍾,時而瞥向牧滄雁及其背後的源始道葉,心思沉重,一言不發。
太微大帝,給了眾人極大的心理壓力。
他尚未入世便有著這等風姿,若是現身,不知是怎樣的風景。
根據神州的曆史記錄,往前六百餘萬年,直達舊古時代之初,太微大帝可稱最,斷檔領先於其他帝君,無人能與之爭鋒。
眾人原以為這段曆史記載誇大其詞,今朝看著這一口散發著無上凶威的青銅古鍾,認清了現實。
古鍾一震,萬道臣服,完美詮釋了什叫做無上至尊,縱觀歲月萬古,難尋敵手。
“霸氣側漏。”
身處於黑霧棋盤之中的陸寒生,凝望著懸於星空高處的青銅古鍾,心生敬畏,心之向往。
他不禁幻想著,如果有朝一日自己能夠展現出這等風姿,雖死無憾。他很清楚,這樣的高度,耗盡一生之力也達不到。
“他究竟想要做什?”
比起太微大帝何時入世,諸帝更加好奇陳青源的意圖。
以陳青源的能耐,趁著這揚亂世之局,完全可以前往混亂界海,尋覓契機而證道。待他證道稱帝,必能在極短時間之內擁有著巔峰大帝的實力,舉手投足之間即可鎮壓萬界帝君,未來成就不可限量。
可是,陳青源不去覓求證道契機,反而守在棋局之外,令人甚是疑惑,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