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自願跪著。”齊瑞說,齊祥也跟著點頭,“我們做錯了事,甘願受罰。”
孟長青看著他們,就想到八方和來財,也不知道他倆考試考的怎樣了。
越是想到八方和來財,孟長青就越是可憐祥瑞兩人的境遇。
雖說祥瑞讓她看信的時,她也想問候這兩人,是不是腦瓜子有毛病?
可這不是天分有限。
誰也不是天才,生來就知道什事能做,什事不能做。
這不是沒人教,齊家老爺夫人都是這糊塗的人,怎能指望他們手下出來的,是個聰明人?
齊人立緊繃著一張臉,“不用跪給我看,你們既然不把我當主子,從今後,你們該找誰找誰去吧!我用不起你們!”
這話說的,太傷情分了。
孟長青勸道:“齊兄,話出口可不好收回,傷人的話還是少說些。”
齊人立都嫌自己說的不夠狠,但礙於孟長青的麵子,不能再說。
“我們到屋談談?”孟長青問。
齊人立眉頭深皺,卻還是略領先半步給孟長青帶路。
兩人進到屋,孟長青自己找了張椅子坐下,看齊人立還沉浸在憤怒當中,孟長青直言,“齊兄,其實你心清楚,這事要怪,還真怪不到齊祥齊瑞身上。”
齊人立張口就要反駁,“他們要是有些腦子,就不會做出這種蠢事。”
“可這事,是誰叫他們去做的?”孟長青說:“但凡換個人,指揮他們去做對你不利的事,他們會嗎?就算是我,我讓他們去做和你有關的事,他們也會想一想再行動。
為什這件事,他們就一點不思考,一點不拒絕呢?
都是他們的主家,他們隻是尊從,有什錯?
他們意識不到你父母會對你不利,就連你的父母也沒意識到。”
齊人立被堵的無話可說。
孟長青也沒急著往下說,看他桌上放了個頗為稀奇的小玉件,順其自然的抓到手把玩。
等齊人立稍微冷靜了些,才接著往下說,“你心有氣也正常,可這氣,不該全是他倆受著吧?”
齊人立沉默,他真正想怪的人,如何能宣之於口?
“說的直白點,事情搞成這樣,你自己占主要原因。”孟長青說:“你非要選這一條難走的路,還要拉束掌櫃下水,對你父母的了解又不足夠,所以才鬧成這樣。
你自己摸著良心想,我說的對不對吧。”
齊人立坐到了孟長青對麵,“您說得對。”
“在這件事,如果說齊祥齊瑞一點錯沒有,你肯定是不認同的。”孟長青說話的同時,緊盯著齊人立的表情,看他那樣,似乎是讚同她的觀點,這才繼續說,“錯雖有,卻算不上什大錯,起碼不是不可挽回。當初你來北山縣,他們二話不說跟你來了,想當年你在紅府村身陷險境,他兩人哪個往後縮一下了?
多少年相互陪伴,就算是主仆有別,可這陪伴的情分不假吧?”
說到這,齊人立才有些動容,臉上的表情也不是一味的生氣了。
“你今天氣也撒了,真的要讓他們離開嗎?”孟長青問。
齊人立嘴張了張,卻沒說出什來,他腦子亂的很,一時間也想不出什東西來。
“他們離開,能到哪去?回南方你父母身邊嗎?你也要替他們想一想。”
齊人立眨了眨眼睛,一直在外麵聽著的祥瑞二人,此刻也眼眶溫熱,總算有人替他們說上一句公道話了。
孟長青忽然壓低聲音,問齊人立,“恕我多嘴問一句,關於你的婚事,你決意要聽你父母的話,還是按自己的意思來?”
“我若是願意聽從,何必去說服束掌櫃。”齊人立道。
“小聲些!”孟長青略向他湊近了些,“你要是打這個主意,更不能把齊祥齊瑞往外推了,你走的本就是一條不平順的路,爭取同盟,總好過讓自己陷到孤立無援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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