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得到掌天圖的認可,何其艱難?
不管大魏皇帝怎想,就連林皇後自身,也不相信有多大的希望,內心深處,也隻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罷了。
成,最好。
不成,再另作他謀!
林皇後微微一頓:“當然,也許他並不那想,帝王心術,深如淵海。他站的位置太高,所思所想,未必是我能完全窺探清晰的。總之……他既然金口已開,當麵向我許諾,你和月靈的事,便算是成了。”
“好吧……”葉擘長長吐出一口氣,“那就試一試,死馬當活馬醫。”
別說皇帝看不看好他,就連他自己,內心也並不真的認為能獲得掌天圖認可。
畢竟,
此物作為大魏皇朝的傳承至寶,連身負大魏皇族血脈的子弟都難以讓其主動認可,何況他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外人?
就在葉擘心念轉動之際,懷中的林皇後忽然一個靈巧的轉身,跨坐在他的腿上,絕美的容顏上閃過一絲動人的迷離之色,紅唇勾起一絲霸道的弧度,伸出如玉的手指,輕輕勾起葉擘的下巴,吐氣如蘭,聲音帶著一種慵懶而誘惑的磁性:
“明日便要進那金鑾殿,麵見群臣,應對那老家夥了。那今日……便讓本宮提前為你……壓壓驚!”
一日之後!
“傳!”
“北荒,葉天神覲見!”
“當然,帝王站的位置不同,所思所想,我未必能窺探全貌。總之……他既然答應,你和月靈的事,成了。”
“好吧……”
葉擘點了點頭,不再多想:“試一試,死馬當活馬醫。”
事實上,他並不覺得自己能得掌天圖認可。
畢竟,
它作為大魏至寶,連大魏血脈都不主動認可,何況他一個外人?
葉擘思緒間,林皇後一個誘人的轉身,跨坐葉擘腿上,那張絕美的容顏上閃過迷離之色,吐氣如蘭,勾起葉擘的下巴:
“明日就要進金鑾殿麵聖,那今日……本宮提前為你壓壓驚!”
一日之後!
大魏,金鑾殿。
“傳!”
“北荒,葉天神覲見!”
一道清晰、嘹亮、威嚴的聲音自大魏金鑾殿深處傳出,這聲音蘊含著陣陣法則之力,瞬間傳遍大魏整個皇宮!
“嗡!”
皇宮上空,一道金光撕裂雲層,衝霄而至,精準地落到金鑾殿門前的白玉廣場上,凝聚出一道帥氣俊朗的身影。
正是葉擘!
他今日換上了一身月白長衫,黑發束起,豐神俊朗,麵對這皇朝中樞,他神色平靜,不卑不亢,抬起步伐,一步步踏入那象征著至高權力的大殿之中!
大殿宏偉至極,氣派十足。
金磚鋪地,巨柱擎天,雕龍畫鳳,霞光流轉。
左右兩邊,文臣武將分列而立,文官著禽鳥補子袍,氣質儒雅或深沉,武將著走獸補子甲,煞氣凜然或威嚴。
一道道目光,或好奇,或審視,或隱含敵意,齊刷刷地落在踏入殿門的葉擘身上。
而在大殿盡頭的最高處!
九龍金漆寶座之上,大魏皇帝皇甫嵩端坐,施展法天象地,身影高大如山嶽,周身環繞著道道凝實的龍形氣運,金光萬道,瑞彩千條,異象紛呈,將他襯托得如同天神臨凡,威嚴肅穆!
皇後林煙塵坐在稍側下方的鳳座之上,此刻亦是母儀天下,周身有神凰虛影盤旋,鳳冠霞帔,儀態萬千,十分威嚴。
見到她這般高貴端莊、凜然不可侵犯的模樣,再聯想到過去半月在那寢宮之中的纏綿與親密,葉擘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種極其強烈的割裂與反差之感,頗為奇異。
而那大魏帝王此刻展現出的無上威嚴,也與昨日在皇後寢宮中私下見麵時那蒼老疲憊的狀態全然不同,判若兩人。
這,才是帝王真正的麵目。
大殿內。
除皇甫嵩,林煙塵這二位帝王與皇後之外,其餘人,便再無人敢施展法天象地,這是一種地位和權利的絕對象征!
此外,
在文臣之首,葉擘還見到一個頗為年輕的女子。
她看起來極為年輕,身著繁複華麗的丞相朝服,身姿挺拔,容顏清麗絕倫,氣質清冷如雪,一雙明眸仿佛能洞徹人心。
站在一群老成持重的文武大臣之中,手持玉笏,靜靜站立,如鶴立雞群。
大魏丞相,蕭令儀!
葉擘早已從皇後口中聽過她的名字,此人絕對是一代傳奇,是大魏皇朝之中,除那妖孽太子皇甫奇之外,最有天賦的存在。
其真實年齡,不過二十餘歲。
但,
卻已是貨真價實的大羅級強者!
幾年前,於大魏境內橫空出世,而後投奔大魏,以女子之身,憑借無雙的實力、狠辣的才情、碾壓一眾老臣,在皇甫嵩的扶持下,僅用一年時間,就坐上了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之位。
再之後,則是大魏的一幫肱股之臣,不同顏色的服侍,代表著不同的官階與權勢。
葉擘不動聲色地打量著殿內眾人之時。
殿內所有人的目光,也都或明或暗地聚焦在他的身上!
“這就是那北荒葉天神嗎?”
“好強的氣息,果然儀表非凡啊!”
“就是他!他殺死了我父親!”一名武將雙拳緊握,眼中幾乎噴火。
“比傳聞中還要年輕太多了!”
“……”
“葉擘,見過陛下。”
葉擘行至禦階之下,微微拱手,行了一禮。聲音清朗,回蕩在大殿之中。
來到別人的地盤,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但讓他行跪拜大禮,那是絕無可能。
大魏皇帝皇甫嵩自然也不會過多要求,畢竟如葉擘這般逆天的天之驕子,追求的是無敵道心,縱橫寰宇,心態上與他的臣子們截然不同。能讓他微微拱手行禮,已經算是給足了他這位帝王麵子。
“葉天神免禮。”
皇甫嵩聲若洪鍾,雖刻意保持著平穩,但那久居帝位所養成的威嚴,卻如同實質般彌漫開來,他一開口,周圍那些細微的議論之聲頓時戛然而止,整個金鑾殿落針可聞。
他深邃的目光落在葉擘身上,帶著審視,也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早聞葉天神威名,如雷貫耳,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氣度非凡,不愧是天下年輕一代之翹楚,也難怪月靈公主能芳心相許,非君不嫁。”
說著,他視線微轉,看向下方站在文臣隊列稍前位置,一名身著華麗公主宮裝的少女。
正是皇甫月靈。
通常而言,身為公主,並無資格踏入這商議朝政的金鑾殿,但今日情況特殊,關乎她的婚事,皇帝特旨允她入殿聆聽。
“你和月靈的事,皇後與眾臣已多次向朕進言。”皇甫嵩收回目光,重新看向葉擘,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天神能摒棄前嫌,放下過往與大魏之間的些許恩怨,願做朕的女婿,大魏的駙馬,此乃朕之幸事,亦是大魏皇朝之幸事。”
根本沒有多餘的寒暄與試探,過程簡單粗暴得讓一些老臣都暗自咋舌。
見過葉擘一麵,簡單幾句場麵話之後,皇帝竟直接當著滿朝文武的麵,當場賜下婚約!他對身旁侍立的內侍總管微微頷首。
內侍總管立刻上前一步,雙手恭敬地捧起一卷明黃色的綢緞聖旨,運足法力,聲音清晰地傳遍大殿每一個角落: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北荒修士葉擘,天縱奇才,資質無雙,威名赫赫,堪稱人中之龍……朕之皇女皇甫月靈,聰慧敏捷,端莊淑睿,性資敏慧,克令內柔……堪稱天造地設,珠聯璧合……特賜婚二人,擇吉日完婚,另賜皇城內行宮一座,更名‘天神宮’,予駙馬居住……欽此!”
聖旨內容冗長,先是極力吹捧葉擘如何了得,如何不凡,接著又讚揚月靈公主的品德與地位,最後才切入正題,昭告天下,賜婚兩人,並賜下宮殿,定於三日之後舉行大婚典禮。
“吾皇聖明!萬歲萬歲萬萬歲!”
“恭賀陛下!賀喜公主!”
“……”
旨意宣讀完畢,殿內群臣不論心中作何想法,此刻皆是齊刷刷地躬身行禮,山呼萬歲,聲浪震得殿宇微顫。
反倒是身為當事人的葉擘,隻是微微點了點頭,神色平靜地看著那卷聖旨如同被無形之手托舉,輕飄飄地飛到他麵前。他伸手接過,淡然道:
“葉擘多謝皇帝陛下。”
“恭喜駙馬爺!”
“恭賀駙馬爺與月靈公主締結良緣!”
“駙馬爺與公主殿下實乃天作之合,必能百年好合!”
“……”
一時間,各種祝賀之聲此起彼伏,不少臣子紛紛向葉擘和皇甫月靈所在的方向拱手道賀。
葉擘目光掃過眾人,看得真切。
有些人真心真意,目光中滿是善意和喜悅,這些人大多是皇後一派,或是對大魏忠心耿耿,盼望大魏強盛之輩。
有一些人卻是虛情假意,皮笑肉不笑,眼中深藏著嫉妒與不屑,甚至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殺意。
顯然,這皇宮之中派係眾多,各有各的利益,他和皇甫月靈成親,對一部分人來說是好事,對另一部分人來說則不太好。
尤其是……太子一黨。
不過,
這些朝堂紛爭,勢力傾軋,葉擘並不在意。
隻要不明確招惹到他頭上,他也懶得去管,自有林皇後去周旋應對。
……
朝會散去,葉擘在一名內侍的引領下,穿過重重宮闕,來到了皇帝親賜的那座行宮。
宮殿位於皇宮內苑,占地極廣,雕梁畫棟,飛簷鬥拱,極其氣派。其位置更是得天獨厚,恰好屹立於大魏皇朝的龍脈節點之上,靈氣氤氳成霧,遠比皇宮其他地方更為豐沛濃鬱,在此修行一日,恐怕能抵外界數日之功。
宮殿正門上方,懸掛著一塊嶄新的鎏金匾額,上書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天神宮!
筆力蒼勁,隱隱有法則流轉,顯然出自名家之手。
“天神宮?”
葉擘嘴角勾起笑容,側頭問身旁恭敬引路的內侍:“這以前,恐怕不叫這個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