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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那間鋪子很久,周遲對那件法袍,還是有些念念不忘。

    一件可以不斷淬煉的法袍,近可說之後遊曆,算是保命的好東西,遠一點,之後和西顥一戰,可以派上大用場,至於更遠一些,之後問劍寶祠宗,才是大遠處。

    可惜就是太貴。

    周遲現在有些羨慕那些真正的大宗門出身的修士了,說不定這三百萬梨花錢,隻要張張嘴,宗門就能給拿出來了。

    所以即便是同一個人間,還是會有人說出,我看人間三萬次,次次不相同。

    畢竟別說偌大的七洲之地,就是一條渡船,每個修士眼中的渡船,都不一樣,說到底,境界不同,出身不同,手的梨花錢不一樣,都很有可能讓一個修士眼中的人間,和另外一個修士眼中的人間,截然不同。

    走出那間鋪子沒多久,在一處偏僻處,周遲遇到了兩個不懷好意的修士,這兩人注意周遲許久,從周遲上船到周遲走進那間鋪子,一直都在暗中觀察,大概是周遲在鋪子那邊,詢問了一番那件法袍,讓兩人篤定,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出身一般,但身上估摸著有些錢財,所以才起了心思。

    隻是兩人不知道,其實在他們走出來那座鋪子的時候,周遲就已經注意到了兩人尾隨,畢竟在方寸境那些看似自找苦吃的修行,在之後的日子,早就發揮了作用。

    兩人想要在偏僻處找周遲的麻煩,周遲又未嚐不是等著要看看他們身上的錢財有多少。

    不過等到周遲引兩人到了偏僻之處,那兩人已經現身之時,不遠處,不知道什時候,又出現一個身材修長的男人,笑著提醒,“兩位,別欺負年輕人啊。”

    男子看年齡看不出來,而立之年的麵孔,長得有些俊美,隻是身上沒有什陰柔之色,隻有些英武感。

    兩人看著那個不速之客,互相對視一眼,很快做了決斷,打了個哈哈,隻說是想要問路,這會兒突然想起該怎走了,也就用不著問了,丟下這話之後,兩人轉身離開,周遲在原地,有些失望。

    修長男子笑著來到周遲身側,周遲到底還是說了句多謝。

    修長男子看了一眼周遲,笑道:“這條渡船,有天火山的大修士一直看著,船上發生了什,他們都知曉,要在船上如此行事,就會被天火山丟下渡船,而且此後,想要再乘坐他們的渡船,就更不可能。”

    他好似在解釋不必感謝自己,但更多的,其實更像是看破了周遲心思,讓周遲不要再嚐試“釣魚”一事。

    周遲有些尷尬。

    本來是想要取些不義之財的。

    “相逢即有緣,閑來無事,找個地方,喝兩口?”

    身材修長的男子笑著開口,“不喜歡喝酒,喝茶也行。”

    周遲張了張口,本來想要拒絕,但想著眼前人剛剛幫過自己,又知曉了這條渡船上有天火山的大修士坐鎮,就不太擔心什,最後還是跟這個男子前往一座小酒肆。

    酒肆沒有幾個客人,兩人選了個張桌子,周遲想了想,要了份拍黃瓜,但端上來之後,嚐了一口,味道一般,也就沒有在動筷子。

    至於酒水,也覺得滋味不夠。

    不過倒也不奇怪,這些日子,才開始喝酒的周遲,先喝的是大劍仙葉遊仙送出的劍仙釀,往後,又喝的是仙露酒,這兩樣酒水味道都好,這一對比之下,尋常酒水,自然看不上眼了。

    男子看出了周遲的嫌棄,眯起眼看著周遲腰間的酒葫蘆,“道友這是喝過好酒,所以才對這尋常酒水不感興趣了吧?既然相逢,就是緣分,不然把酒葫蘆的酒倒出來,讓我也見識見識?”

    周遲低頭看了一眼腰間的酒葫蘆,果斷搖了搖頭,“這麵的酒水也一般,不過是想起些事情,酒就沒味道了。”

    要遇到個身份不明的人,就將這些好東西拿出來,他可不會傻到真認為這個世上的修士,都和浮遊山主一樣講究。

    害人之心,周遲沒有,但防人之心,肯定有。

    就算是徐淳,至今都沒有不知道他這酒葫蘆有著比仙露酒更好的酒水。

    不過徐淳那個腦子哪能想到這個,這些日子,也就隻是打著周遲仙露酒的主意,想不到別的。

    男子也不勉強,夾了一顆花生米丟到嘴之後,喝著酒,笑著開口,“大霽這邊的酒水,最有滋味的就是從雲間國那座仙露山賣過來的仙露酒,隻是最近那位大霽皇帝忽然下了禁酒令,仙露酒的銷量打了折扣,不過這禁酒令也沒能維持多久,如今聽說已經解禁,不過仙露山被人滅了,酒,喝一壇,少一壇了。現如今市麵上,仙露酒已經炒到一百枚梨花錢一壇了,真是駭人聽聞。”

    周遲心中一動,仙露酒水漲船高,他手這些,就更值錢了,不過就算是都賣了,也不值三百萬,真想要買下那件法袍,還要另想辦法。

    不過等到了大霽京師那邊,下船之後,等到再次登船,即便是攢夠了錢,說不準那件法袍也被人買走。

    不過這個周遲倒是不擔心,反正像是天火山這樣的宗門,既然會拿出來一件法袍販賣,那就會有第二件,就算是天火山沒有,別的宗門,隻怕也會有。

    換句話說,隻要有錢,不怕買不到好東西。

    說完這句話的男子,眼見周遲還在出神,就有些無奈,“我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你怎還不把身上的仙露酒拿一壇出來給我嚐嚐?”

    周遲聽著這話,警惕起來,“你怎知道我有仙露酒?”

    男子看了周遲一眼,伸手拿出一個小酒葫蘆,拔出塞子,從麵倒出一條金色小蟲,胖乎乎的,倒是不惡心。

    “這家夥告訴我的。”

    男子指了指金色小蟲,小蟲身上有著濃鬱的酒香味,味道有些衝人。

    眼見周遲一臉疑惑,男子隻好解釋道:“這小玩意叫酒蟲,把它泡在酒水,這小家夥能讓酒水更有滋味,當然了,它也要喝一些的,不過不多,每月一兩不到,要是沒酒的時候,把這玩意泡在白水,這小家夥嫌棄白水寡淡,會讓白水變成酒水,對這玩意來說是自欺欺人,但對酒鬼來說,那就是好東西了,想喝酒的時候沒酒,得多恐怖?”

    說到這,男子微微一笑,“剛剛小家夥一直撞酒葫蘆,這家夥的鼻子對酒水,極為敏感,我知道這小玩意,它對一般酒水可看不上,肯定是你身上有好酒。”

    周遲恍然,“所以你剛才出現,是知道我身上有好酒?”

    男子笑著開口,沒有否認,“說到底,還是幫過你嘛。”

    周遲默不作聲。

    男子酒癮難耐,幹脆直接從懷掏出來一個小琉璃瓶,麵有一個拇指大小的蟲卵,“我當初淘得兩顆蟲卵,孵化了一顆,現在這顆,一直沒動,小玩意不算珍貴,但罕見,跟你換壇酒喝行不行?這東西孵化也簡單,你倒些酒水進去,隻要十天半個月,就能孵化出來,之後丟到酒葫蘆養著就行,絕對的好東西。”

    周遲看著那顆蟲卵,想了想之後,到底還是歎了口氣,“我從春來城那邊路過,也就買了兩壇酒帶走。”

    男子笑著開口,“反正都隻有兩壇,拿出來都喝了,也免得以後看著難受。”

    周遲說道:“可我忍不住,已經喝了一壇。”

    “那不正好,最後一壇留著也沒多大個意思,拿出來喝了!”

    男子滿臉笑意。

    最後周遲還是跟眼前男子做了這筆買賣,不過說的是最後一壇仙露酒,兩人同飲。

    男子一臉肉疼,最後還是應了下來。

    最後一壇仙露酒,周遲喝了小半,那男子喝了大半,酒水喝多之後,那男子的話就多了起來。

    說是你要身上還有酒水,那我倒是還有東西拿出來跟你交換。

    周遲笑著說酒水沒了,但東西拿出來看看也無妨。

    男子也不小氣,從懷掏出一本拳譜,說是這拳譜,名為開天,看似簡單,但卻真不簡單,大齊那邊的藩王,當初練拳,就是從這本拳譜開始的,這放在外麵,換個十壇八壇的仙露酒,沒毛病。

    周遲看著那本名字氣勢磅的拳譜,說能不能看看內容。

    男子就直接把拳譜丟給周遲。

    周遲翻過之後,看了幾眼,也能一眼看出來,眼前拳譜平平無奇,都是基礎的拳架,開天的名頭,實實在在有些讓人有些無語。

    周遲忍不住打趣道:“怪不得那位大齊藩王隻有登天境,原來是練了這玩意,止住了上限,不然說不準早就成為雲霧境了。”

    男子聽著這話,哈哈大笑,“其實不關拳譜的事情,你可知道赤洲武夫,可登天卻不能真正身處雲霧中,是什緣由嗎?”

    周遲一頭霧水。

    “是在赤洲,有一位雲霧武夫,原本是一國的國君,武夫出身,在戰場上,從無敗績,擅使槍,每每帶領麾下騎軍衝鋒陷陣,都能大破敵軍,跟如今這位大霽皇帝有些像,不過武道修為,遠勝這位大霽皇帝。做了幾十年皇帝之後,這位雲霧武夫厭倦紅塵,傳位之後,一心修行武道,現如今,國都沒了,但這位武夫,可牢牢坐著赤洲第一武夫的位子,他還放出話來,雲霧之下,他不管,但赤洲武夫,一旦踏足雲霧境,就要跟他廝殺一場,也不分生死,隻分勝負。”

    男子喝了口酒,感慨道:“不過這位,出拳極重,所有踏足雲霧境的武夫,隻要跟他廝殺,大多數都會被他一拳打得道心崩碎,所以久而久之,不少武夫,就算是天賦再高,都不敢輕易踏足這個境界。”

    周遲微微蹙眉,“破境比試,戰敗,道心崩碎,不敢破境,豈不是另一種道心崩碎?”

    男子挑挑眉,“你這個說法,有些意思。”

    不過很快男子話鋒一轉,“不過,這位前輩跟人比試,從來不是悄悄而已,而是大張旗鼓,廣邀一洲武夫觀戰,在這多人麵前,被那人三兩拳給擊敗,丟不丟人?臉熱不熱?而且好不容易攀升到如此境界,就要如此丟臉,還不如就在登天境,被眾人仰慕,心安理得做個前輩高人,不好嗎?”

    周遲想了想,說道:“我覺得還是不該如此的。”

    男子笑了笑,“隻能說人太多,有人會這選,還是有些人,會不在意,對和那位前輩廝殺,期待已久。”

    不等周遲說話,男子又歎起氣來,“隻不過,那位前輩,在赤洲武夫心中,的確是難以逾越的一座大山,可說得上無敵了。”

    周遲忽然說道:“看起來,那位武夫是借著和其餘武夫廝殺,砥礪武道,他離著聖人之列,差得不多了?”

    男子點點頭,“世間九位聖人,沒有武夫,這位,離得不遠,隻是他拿人練拳,也有人鉚足了勁,要把他這座大山推翻,去替他走聖人路。”

    九聖人之中,沒有武夫,但九聖人之上,青天之中,有一位武夫,坐鎮赤洲。

    也正是因為赤洲為那位聖人道場,所以此地武運才如此昌盛,這就跟西洲之地,劍修如雲,一個道理。

    說到這,男子有些遺憾地看了周遲一眼,“可惜你不是武夫,我今天這些話,白說了囉。”

    周遲笑道:“如何看出來我不是武夫的?”

    男子嗤笑道:“你要是武夫,血氣如此尋常,他娘的,就該是最末流的那等武夫了。”

    周遲苦笑不已。

    “不過說真的,你學學我這拳譜,不說別的,光是血氣筋骨都能打磨不少,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男子滿臉希冀地看著周遲。

    周遲隻是板著臉搖頭道:“沒酒了。”

    男子喃喃歎氣,“真不是個爽利人。”

    這會兒,收到葫蘆的酒蟲,還在不斷撞著他的酒葫蘆呢。

    ……

    ……

    跟那個算是萍水相逢的男子作別,不過最後,那男子還是將那本叫做開天的送了出來,不過這次,沒能騙到周遲哪怕一口酒喝。

    不過這所謂的什拳譜,真的不值錢。

    因為周遲之後在路過一間販賣劍經術法拳譜之類的鋪子的時候,看到了同樣的拳譜,鋪子老板見周遲有想法,也熱情講解了一番,跟那男子說的差不多,都是那位大齊藩王研習的,不過最後一問價格,一枚梨花錢。

    爛大街的東西。

    沒能撿到便宜,周遲也不在意,天底下的好處,哪能讓自己占了?

    回到客房那邊,徐淳已經躺在床上鼾聲如雷,周遲則是坐在窗前,開始撰寫鹹雪符,等著寫完一張,再自顧自運轉體內的劍氣。

    九座劍氣竅穴,如今隻剩下最後一座,尚未填滿了,而其實剩下也不多了。

    周遲相信,隻要這第九座劍氣竅穴填滿,大概就能躋身萬巔峰。

    之後再精煉劍氣竅穴的劍氣,就可以去歸真看看了。

    對此,周遲覺得,十年時光,差不多。

    到時候,也不過三十出頭。

    三十出頭的歸真境,在東洲,是會掀起軒然大波的,早些年修行,他給自己定的目標,也是四十歲之後,踏足歸真,到時候,在祁山,其實也有資格擔任掌律之類的職務了。

    而且四十歲的歸真,在東洲,也不多。

    但走出來一看這個世間,三十歲的歸真,不多,但絕對有。

    他周遲還真沒成為這個世上第一流的那些天才修士。

    之前徐淳說過,西洲的年輕劍修,有人三十出頭,就已經踏足歸真上境,那份天賦,毫無疑問,要勝過周遲的。

    不過大道漫長,周遲對此,並不著急。

    急的事情,有,但不多的。

    ……

    ……

    渡船在大霽京師附近停靠,眾人跟著順序下船,排隊的時候,周遲看著那個男子在甲板上,跟自己打招呼,周遲點頭,微微一笑,算是回應了。

    徐淳這會兒醉意還沒消,看著那邊,隻看好似是個女子,於是嘖嘖道:“周遲,沒看出來啊,這才一會兒,就又勾搭上了一個姑娘,怎?不怕喜歡你的那個姑娘傷心難過啊?”

    周遲皺起眉頭,哪跟哪的事情。

    等到客人們都離開渡船,天火山坐鎮渡船的那位大修士來到甲板這邊。

    這位天火山大修士,歸真境,道號流火。

    流火真人看向這個還算貌美的男子,打趣笑道:“王爺要這件法袍,說一聲就是了,依著王爺和山主的交情,哪用得著要錢。”

    男子笑眯眯看向流火真人,“真是的,有交情就用不給錢啊?那你能不能讓你家山主把天火山讓給本王?”

    流火真人微笑道:“要是王爺想要,我可以代為討要,反正以後叫王爺山主就是了。”

    男子擺擺手,“得了吧,本王好不容易才從朝堂泥潭抽身出來,再讓本王踏入另一個泥潭?流火,你這家夥,居心叵測啊。”

    流火真人看著這位時常上天火山和那位山主喝酒下棋的大齊藩王,換了個話題問道:“我看著王爺送了本拳譜出去?那年輕人雖然劍道修為不錯,但可不是武夫啊。”

    之前在酒肆,大齊藩王沒有遮蔽天機,這位渡船主事,自然能夠看到一切,隻是他好奇的是,眼前這位,武道修為,在赤洲這邊,足以說得上一代宗師,但就算是要傳承衣缽,也不能選個劍修吧?

    難不成還能讓那個修為不錯的年輕劍修,轉而去修行武道?

    這怕不太可能吧。

    大齊藩王微笑開口,“當然不是武夫,但一洲之地的少年武夫,本王可沒什看得上眼的,這小家夥,對胃口,之前仙露山覆滅,這家夥替仙露山,報的仇。”

    說起這個,大齊藩王臉色不善,“兩個中洲玉京山的崽子,不知道天高地厚,敢如此行事,真當我赤洲無人?”

    隨即大齊藩王默默歎了口氣,世人隻知道仙露山的仙露酒大多都賣給了那位大霽皇帝,卻不知道,那位宗主和他,其實是莫逆之交,每年,都會有些十年陳的酒水送到這位大齊藩王的王府之中的。

    不過這關係,隻怕天底下隻有仙露宗的宗主和他這位大齊藩王兩人知曉了,大齊藩王也相信,在仙露山最為危急的時候,那位宗主也沒有透露兩人的關係,但實際上,說了,大齊藩王覺得沒什,但大概也不會有什用。

    事情做了一半,知道了這樁關係,想的肯定是斬草除根,不然就算是罷手,雙方仇怨,都已經結下了。

    沒有什意義。

    有這一層關係在,大齊藩王送一本自己有過注解的粗淺拳譜,其實說得過去。

    隻不過那注解,大齊藩王做了些手腳,隻有當周遲真正去按著拳樁研習,才會看得到。

    如果隻是簡單翻看。

    那就是一本價值一枚梨花錢的粗淺拳譜。

    當然,還有一份重禮。

    送不送得出去,得看這個年輕人有沒有這個命。

    “這趟前往大霽京師,多虧你們的渡船,才能躲過大霽的探查,替我轉告你們山主一聲,就說那盤沒下完的棋,算他贏了。”

    大齊藩王笑了笑,就要下船離開。

    流火真人其實早在山主傳訊讓他帶一個人前往大霽京師的時候,就有些預感,當知道是這位大齊藩王之後,就更明白他此行的打算了。

    事到如今,這位流火真人雖然還是不會向大霽那邊透露這位大齊藩王的行蹤,但還是忍不住勸道:“王爺,這話我就不轉告山主了,沒下完的棋,還是自己去下算了,其實有些事情,沒有必要這決絕的。”

    大齊藩王微笑道:“道理你肯定都知道的,山上和山下差不多,本王那位侄子也好,那些侄孫也好,再讓他們折騰下去,大齊距離覆滅,不過是時間問題了,本王怎能這眼睜睜看著?”

    流火真人歎氣一聲,隨即說道:“王爺為何不能取而代之?依著王爺在大齊的威望,這件事應該很容易的。”

    大齊藩王搖頭,“本王愛酒,更愛名聲。再說了,本王那位兄長,雖說做了好些事情,但本王可記得清楚,當年年幼之時,本王險些掉落井中,是那位兄長奮不顧身救了本王一命的。”

    有些恩情,再小也要報,更何況,救命之恩,很大了。

    若不是這份恩情在,他的那位侄子,早被他幹脆利落地一拳打殺了。

    流火真人歎氣一聲。

    大齊藩王笑道:“若是能活著離開那座京師,本王以後就住在你們天火山得了,天天下棋喝酒,還不快活?”

    隻是到那個時候,也沒仙露酒喝了。

    大齊藩王有些難過。

    不是因為酒。

    不然他怎都要問一問那個最有可能手握仙露酒秘方的年輕劍修的。

    有些酒就是這樣,人沒了,酒也就沒了個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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