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一般情況,應該要控製亨利·布朗的孩子、父母,最次也是控製妻子,才能勉為其難信任其忠誠。但這家夥就像憑空冒出來的一樣,什家人都沒有。唯一可以控製的,就隻有一個女朋友……?怎想,怎覺得不保險。
拿“修補匠’的身分做文章?到了一定層級,修補匠所留下的汙點也不算什。就是人命官司的把柄,也算不上大事,除非死的人身分不一般。
曾經最有機會整他的,就是加州州議員麥克·李德爾·荷頓的案子。
但是FBI在他身上碰過一次壁後,他們就隨便找個替死鬼草率結案,應付媒體大眾了事。如今想翻案都難。
就好像索尼爆炸的案子一樣,是FBI主動結案,斬斷證據鏈的。想要翻案,洛杉磯辦公室全體人員都得吃一個瀆職,誰樂意呀。
遇上這個滑不嘰溜的亨利·布朗,對做事一向極富心計,並且渡過漫漫長生的吉塔諾·德拉戈內蒂而言,真的是一個麻煩嗎?
雖然他不可能平白無故給出信任,也拿不到可讓他安心的保證。但是蜘蛛織網,並不求每一回都能將獵物一口氣緊纏。
隻要對方先沾上了一條腿,在掙紮的過程中就會賠上另一條腿;一隻手,然後兩隻手。最後全身黏在網上,精明的蜘蛛還知道多包上幾層網,就能夠把對方保存下來,隨時享用。
而且以氏族在漫長歲月中所累積的資源,他難道會沒有本錢賭一把?
像猶太佬一樣摳摳索索的,投資一分錢,非要拿回兩分錢的態度,可一點也不像長生種的作風。敢於冒險,更有把坑錢騙子事後消滅,沒收其全部身家的能力,這才是吸血鬼能夠累積財富的理由。所以吉塔諾·德拉戈內蒂一點也沒有因拿不到保障,而感到失望的態度。依然是那副自信滿滿的神情,笑著轉口說道:
“或許我開口要你的女孩兒,讓你有一些不好的聯想。但是合作,不是講究雙贏嘛。我怎可能做違背利益的事情。
“我在好萊塢中也有資源,幫忙捧你的女孩兒也不是什大問題。跟我們合作的明星有很多,我相信有很多人說出名字,會讓你感到意外。
“這才是我想說的,我們各取所需。假如你自己覺得,不值得在那個女孩兒身上投資太多,這也不是什大問題。
“在這,你看上誰,你就能直接把他帶回去。男的、女的都可以。或者是想要哪個明星,隻要你開口,明天她就會出現在你想要的地方。
“不要懷疑我們的能量,我們能做到的事情,絕對超乎你的想象。就是你現在那位老板,他在我們眼中就像是個沒開眼,沒見過世麵的孩子一樣。
“說吧,說出你的願望。盡管我們沒辦法像神燈精靈一樣,高喊一聲“Abracadabra’,就讓你的願望立刻實現。但我們做不到的事情,真的不多。”
聽到這樣的豪言壯語,亨利很認真地想了好一會兒,小心翼翼地問道:“一套成熟的小型化,核聚變商轉技術,有嗎?”能源困境有解方了。
“……”吉塔諾·德拉戈內蒂啞口無言。
“那一艘至少可以潛入一千米深的核動力潛艇?我可不是隻要指揮權而已,是要所有權喔。還不接受管理。”海底實驗室有著落了。
“嗯……”吉塔諾·德拉戈內蒂無言以對。雖然比起前一個要求,這一個實際多了,但這是一般人能擁有的東西嗎?
德拉戈內蒂不否認某些財大氣粗的吸血鬼氏族確實擁有潛水艇,但那也隻是商業潛水艇,或科研用的潛水艇,用來走一些秘密路線的。
但是核潛艇?這可不是光有就好的東西。定期檢修保養,合格的操作人員,零配件的維護更換,一係列要求下來,就是再財大氣粗的吸血鬼氏族,都不覺得這東西好到必須擁有。
就算真解決一堆問題,疏通一堆關係,把這樣的大殺器弄到手,至於給一個變種人嗎。
麵對連續兩個要求被已讀不回,亨利隻好再次放低自己的標準,說道:“好吧,假如還不行的話,那就回好萊塢來。給我的女孩兒一個可以上年度十大票房的賣座女主角角色吧。”
這下子吉塔諾·德拉戈內蒂連口都懶得開了。
千萬大製作的女主角角色好搞,年度十大票房的賣座女主角?
這不得找個神婆,先問問她有哪些電影有這樣的資質,預測一下票房。但要是這做行得通,好萊塢的電影公司就不會有賠錢的了。
事不過三。連續三個要求沒有得到回複,亨利就沒興趣提第四個了。
他無奈朝對麵的人說:“德拉戈內蒂先生,你不會要我提出一些我自己也做得到,或有辦法搞到手的要求吧。這樣的話,你們要怎樣表現出不可或缺的重要性來。”
“金錢、權勢、女人,難道這些就不吸引你嗎?”
亨利表現出無所謂的態度,說:“嗯,當然也吸引我呀。但是不值得我付出特殊的代價去交換,因為我自己有辦法得到。而且我也滿足於已有的部分,我對人生可沒有那多追求。”
他要真看重這三樣東西,這本書早改名叫“氪星人商業帝國之鐵拳製霸’了。今天捶比爾·蓋茲,明天捶巴菲特;哪天興致到了,就把他們當抹布一樣擰,榨出油水來。
就在吉塔諾·德拉戈內蒂表現出為難神色,亨利反而一派輕鬆的時候,他手底下的其中一個吸血鬼,表現出遠超常人的能力。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亨利脖子係上了變種人用的抑製能力項圈。當然也順手啟動了。亨利不是沒察覺這個吸血鬼的動作,但他還是戴上了這個對他產生不了作用的玩意兒,就是想看看現在是什情形。究競是全體吸血鬼的意思,還是個別派係的想法。
果不其然,比起被掛上項圈的亨利,吉塔諾·德拉戈內蒂對這個情形更為吃驚。但那副不悅的臉孔一閃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