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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9章 【飛舟】(6300)

      第二百二十三章【飛舟】(6300)

      眼前這個老賴倒也不簡單,眼看陳言態度冷淡,拒人千之外的模樣,他隻是目光一凝,就壓下了臉上的尷尬之色。

      對陳言拱了拱手,東海大聲道:“想來高鄰搬來此處不久,就已經聽聞了些不相幹的傳言。這世上之人大多人雲亦雲,喜歡傳些閑話謗人聲譽。我自行事不屑對人解說,今後你我毗鄰而居,時間久了,道友自然知道本座為人。”

      說完,他倒是仿佛堂堂正正的樣子。

      若不是親眼看見趙友被他拖欠【電費】,親耳聽見三個鄰居說起他賴人煉丹師的錢,騙人材料……陳言差點就要信了。

      東海深吸了口氣,一甩袖子掉頭離開,他卻故意走的甚慢,走了三步後,速度又刻意放緩了幾分。

      可沒成想,身後的陳言壓根沒有阻攔挽留的意思,隻是輕輕關上了院門。

      啪嗒一聲,院門合上,東海這才腳下一僵,扭過頭來,看著已經合上的院門,臉上不由得閃過一絲怒色。

      他自知自己的名頭已經臭了,想在這西台城再騙到人,怕是沒可能。

      隻能尋些新來的修士碰碰運氣。

      他打聽到隔壁搬來的這位,是從外地來西台城的生麵孔,而且修為也是歸元境高階——在西疆西台城,這種修為也就算比較出挑的了。

      想著對方修為不俗,又是新來的生麵孔,未必知道自己的臭名聲,還想著上門結交一番,看看能不能從對方身上謀些好處,不想對方居然這快就得知了自己的那些齷齪事情。

      東海眼神陰沉,心中也是焦躁。

      他如今已經山窮水盡,再無生財之路,而且還欠了偌大的債,若是再找不到來錢的路子,怕是在這西台城就呆不下去了。

      雖然之前仗著修為,西台城治所不會輕易找自己麻煩,但如今欠下了區坊的元氣法陣錢,這就算欠了公款。

      欠私債,治所未必管。但欠公款,那就不同了。

      而且迫在眉睫的事情,這兩日若是沒錢還上公債,怕是這區坊就住不下去,到時候自己若是被治所派人來從區坊趕出去,那自己平日支撐起來的形象,豈不是一夜崩塌?

      現在還勉強撐著架子,若是一旦被趕出區坊,還有些勉強被自己的架子唬住的債主聽到消息,怕不都要上門討債?

      到時候……

      東海臉上陰晴不定,卻也無可奈何,隻能氣哼哼的轉身回了自家院子。

      他的院子就在陳言家隔壁不遠,隔著兩道院牆,還能隱約聽見陳言院落這邊的動靜:仆從正在清掃整理院落,熱熱鬧鬧的氣象。

      而東海這邊,院子冷冷清清,雖然清潔倒是沒問題——畢竟修士可以用法術來清潔灰塵。

      但東西亂了,就沒人幫著收拾規整,原本院子種植的花草無人打理,也變的亂七八糟。

      他早就把自家的仆從都趕走了——因為沒錢支付工錢。

      院中冷冷清清,廚房冷鍋冷灶,也是讓他心中越發的焦躁。

      他剛才是特意趕在這個時間去登門拜訪的——剛好是飯點。

      想著對方為了禮節,也總要留自己吃頓飯的。

      東海無奈思索,自己總不能去雪崖關當個底層散修獵人吧?

      真的要去關外,去做那廝殺漢的買賣,掙命換錢?

      ·

      陳言這邊回到自家洞府,就不再去想關於東海的事情——東海這個小孩哥的身份成疑,但陳言暫時也不想探尋其中的事兒。

      陳言在洞府休息了片刻,拿出有蘇夷畫的域界的四方地域圖再看了會兒。

      外麵張三就已經扣洞府的房門,稟告陳言——開飯了。

      這域界果然是把修士當成天龍人伺候的。

      張三手下的仆從,那兩個廚子的手藝著實不錯。張三讓兩個女仆送進來了四菜一湯,還有一疊飯後的瓜果。

      那瓜據說是西疆特產的青玉瓜,味道甜美清香,更是元氣濃鬱,便是凡人吃了,也能對身體頗有滋補——隻是這個東西是西台城的官方農莊種植,還有法陣聚集元氣,凡人自然是消費不起這種東西。

      四菜是兩葷兩素,陳言也認不清這到底是什菜什肉——他怕問多了露怯,就隻管吃。

      那肉才入口就讓他眉毛一挑,和現實世界的豬牛羊肉都是不同,肉香濃鬱之極,入口之後,整個口腔都充滿了濃濃的香氣,絕無一絲腥臊。似乎整個腸胃都敞開了,瘋狂的歡迎著這口食物趕緊下來。

      類似的肉食口感,他在現實中隻遇到過一次——他有錢了之後,曾經去了金陵府一家以貴而著稱的飯店,吃過一次傳說中的藍鰭金槍魚——這東西在現實世界就是以昂貴而著稱,但其實市麵上的飯店,但凡是打著招牌賣藍鰭金槍魚的,十家有八家都是假貨!

      陳言那次去吃了一回真品,果然覺得肉質細膩,入口有一種魚肉會自行融化的錯覺,仿佛都不用費力咀嚼,隻是用力一抿,那魚肉就在慢慢的軟化融去——雖然是錯覺,但這種口感,還是窮了二十年的陳言,第一次體會到“錢”的味道。

      而現在這頓飯,吃下的這口肉,從口感上就讓陳言勾起了之前吃真品的藍鰭金槍魚的感覺——而且還要勝過許多!

      如此美味,陳言本來沒有多少食欲,但一口下去胃口就被打開了,很快就把飯菜一掃而空。

      飯後,張三還貼心的送來了一壺茶水,那茶葉清香,也不知道是域界的什品種,倒是讓陳言覺得,和自己從林清泉家順去的那些差不多檔次了。

      陳言喝著茶,張三就垂手立在他麵前伺候著。

      陳言歎了口氣:“你手下廚子手藝不錯,這頓飯吃的,比我白天在碼頭那邊的酒肆吃的東西,味道要更好些。”

      張三小心翼翼回答道:“老爺明鑒,碼頭區的那些酒肆,賣的就不是東西的味道,賣的是一個地段。臨河道建屋,觀看河景取勝,東西,就做的很是一般。

      小人手下的這兩個廚子,那都是從小學的手藝,專門伺候修士老爺的,所以在廚藝上,比那些酒肆要強上許多。

      對食材也是精心調配處置,就那一道魚,也是費心思把麵的肉筋膜都挑了出去,才有好的口感。

      這等水磨的細功夫,也隻有自家的小廚房才能做。若是外麵的酒肆,客人繁多,一天不知道要賣出去多少道菜,後廚可做不來這細的功夫。”

      陳言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張三:“你和我說這些,是有事情要稟告吧?不用繞彎子,直接說吧。”

      張三嘿嘿一笑,趕緊低聲道:“老爺在上,小人不敢兜圈子,隻是要把今後的賬目說與老爺聽。

      咱們院子,這個月仆從的工錢老爺都已經給了,此外掛在我這的公賬還有四十錢。

      我今日出去采買了些招待客人用的茶葉瓜果之類,花去了十錢,剩下又用二十錢買了些食材。

      算了下,這些食材,也夠吃上三五日的……”

      陳言歎了口氣:“在家吃飯果然便宜的多啊。”

      那個酒肆,一頓飯就要吃掉幾十錢。

      而現在,二十錢買的食材,在家夠吃三五天的。

      不過這倒也不奇怪。

      現實世界,那種高檔餐廳,隨便一頓飯吃掉大幾千,就抵得上普通人一個月薪水的,也不奇怪。

      普通家庭居家過日子,若是自己買菜做飯的話,一頓飯吃的好,也不過花費百八十塊而已——這都算吃的好的貴的了。

      “西台城的菜價這低?我們院子這多人,吃三五天的話,都……”

      不等陳言說完,張三忽然臉色一變,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身子瑟瑟發抖:“老爺明鑒,小人可絕不敢貪墨!咱們院子的人,可不敢吃修士老爺的東西!”

      陳言一愣,就看張三戰戰兢兢解釋道:“院子的仆從,還有包括小人在內,都是吃的凡米凡菜,是從外城買的。老爺您的飯食材料,才是從內城的鋪子采買的。

      我們院中六人加在一起,十日夥食,都用不到一枚玉錢——外城的凡米凡菜,價格便宜的很。”

      陳言一愣,立刻恍然,倒是自己誤會了。

      “起來吧,是我沒弄明白,你不必這害怕。”陳言擺擺手。

      張三這才起身,低聲道:“我就是想問老爺,您今日給我的公賬的錢,十錢買了茶葉瓜果,二十錢買了食材。尚餘十錢,若是下次去采買食菜,怕是就不夠了,您看……”

      陳言想了想,道:“我今日要出門遠行,這一去不知道要多少天才能回,食材倒是不必再買了,剩下十錢你就看著家缺什就添些,倒也不必花費太多。”

      想了想,陳言也不想坑人,就坦言道:“我這一去,也不知道多久就能回,甚至也不知道能不能回。

      左右你們伺候我幾天,算是一場緣分,若是我一去不回,你們的工錢就按照一個月給足了不必退還。若是我月滿不歸,你們就去區坊尋趙友管事,就說我退了房子,讓他給你們安排去別處伺候。”

      張三聞言一呆,也不知道心中作何感想。

      隻伺候幾天,這位老爺卻給足了一個月的工錢——這自然算是一等一的大方了。

      這好說話好伺候的修士老爺,畢竟難得。

      若是可以的話,張三倒是想能一直在這位老爺手下效力。

      可人家又說了,幾日後就要出遠門,回不回都不知道——還讓自己做準備另尋別家伺候。

      一時間,張三也有些懵。

      域界階級分明,修士和凡人之間就是巨大鴻溝,但凡修士老爺,對凡人仆從雖然不至於虐待虐殺,但這好說話的,也是極少。

      這等好雇主,實在難得,真是不想離去。

      接下來幾日,陳言吩咐張三,自己要閉門修行,每日飯菜也不必做了——他修行搬運元氣不能打斷,服用辟穀丹就好。

      

      張三不敢打擾修士老爺的修行大事,吩咐院中仆從小心翼翼,盡量不要弄出什動靜——其實洞府有法陣隔絕,外麵的聲音,除非是打翻了天,否則也傳不到洞府。

      隻是張三那個侄子,每日卻幹完了活兒,會站在洞府外,望著洞府發會兒呆。

      張三看了,知道自家這個子侄心中的念想,訓斥了兩次後,眼看他倒也不闖禍,也就隨他了。

      畢竟人有癡念,但凡是凡人,誰不想走通修行大道,成為凡人之上的修士老爺呢?

      便是張三自己年輕時候,也曾經有過這種念想,隻是天賦不夠,無力破門而入罷了。

      而這個子侄才十七歲,剛過了西台城治所定下的十六歲免費官學的時間,心中的念想還沒有被磨平散去。

      怕是再過幾年,也就不再想這些了。

      幾日後一早,陳言才開啟洞府,走了出來。

      他幾日修煉,每日的免費元氣法陣,那是一刻鍾都沒浪費。幾日修行下來,元氣遍布全身,整個人看著神完氣足,雙目之中盈盈流淌著光芒,正是元氣已經彌漫的樣子。

      他吩咐張三,讓廚房好好又做了一頓美食,再讓女仆燒水,伺候自己沐浴更衣。

      雖然有清潔法術,但畢竟哪有洗澡痛快?

      熱水浸泡著身子,全身毛孔舒散的滋味,那才是享受。本來洗澡這種事情,就不單純隻是為了幹淨。

      苦修幾日後,陳言肆意享受了一番。

      他吃飽喝足,沐浴更衣,頓時覺得容光煥發。

      看著這個院落洞府,隻覺得西台城這個地方著實不錯,對修士的待遇實在是很好。

      若不是自己心中藏著大事,真想在這長期逗留,當一個有人伺候的地主老財,富家翁。

      叫來張三吩咐了一番,自己要出遠門而去。

      而家中剩下的那些供應自己吃用的食材,自己走後也不必浪費,就賞賜給仆從們吃掉算了。

      張三千恩萬謝,帶著仆從送這位老爺到門口,才唉聲歎息的回來。

      這好的主人老爺,也不知道還能不能遇到了……

      陳言出了區坊,來到山下,先看了一眼值房內,今日在麵的不是趙友管事,而是一個陌生麵孔,陳言就不去打招呼,信步離開。

      ·

      他先是去了碼頭酒肆,找了那天那個侍者。

      那人一看陳言到來,頓時滿臉喜色,轉身去櫃台告了假,就跑出酒肆來,恭恭敬敬的引著路,帶陳言往西台城的庫集去了。

      ·

      庫集所在乃是城南,這片地方周圍有法陣隔絕,凡人止步。

      不過這個侍者顯然有門路,帶著陳言到了法陣前,摸出一枚玉珠來輕輕捏碎,很快法陣就走出來一名青衣修士。

      陳言看了一眼,這人眉宇帶著幾分精明,雖然隻是入室境的修為,但眼神分明帶著一絲倨傲的樣子。

      侍者上去點頭哈欠陪笑說了一番,回頭朝著陳言一指,交代了幾句。

      那青衣修士才勉強一笑,點了點頭。

      他看向陳言,大大咧咧一拱手,行了個半禮:“見過道友。”

      這人修為低了陳言一個大境,卻態度散漫倨傲,陳言隻是腦子略一想就明白,是仗著自己的身份了——所謂宰相門前七品官。

      給世家豪門宗族效力的,哪怕修為低,畢竟也套了層虎皮,是不太看得起陳言這種“散修”的。

      青衣修士咳嗽了一聲:“你運氣好,今日下午便有一條貨舟離成去南疆不歸城。

      這是條快船,有我宗門通行牌,沿途各家宗門的禁地都會讓路放行,不必繞路,所以路程就縮短了許多,大約三十餘日就可抵達。”

      陳言聽了他說這些話,心中了然對方的意思,立刻就從儲物玉佩取出了答應下來的玉錢遞了過去。

      青衣修士接過錢,掂量了一下後,臉色就稍微好看了一些,隨手把錢手下,應該也是放入了他自己的儲物法器。

      拿了錢,這人態度就和善了幾分:“還沒介紹,我姓牛,道友稱我一聲牛管事就好。”

      “鄙人趙山河。”陳言淡淡道。

      “嗯,原來是趙道友。”牛管事咳嗽了一聲:“這便跟我進去吧。進去後不要亂走亂看,若有人問起,你就說是我的親族,來幫忙做事的,其餘的話,一概不要多嘴就好。”

      陳言點了點頭。

      牛管事笑了笑,才仿佛忽然想起來一樣,淡淡道:“倒是忘記告訴你了,我主家姓顧,便是域界八大世家的顧族——且告訴你,是怕進去萬一有人盤問,你回答也能對的上。”

      陳言聽到了“顧族”,眉頭一挑,不過並沒有露出什恍然或者當場變色恭敬的態度。

      牛管事眼看陳言聽到“顧族”也麵不改色,全然沒有普通底層散修聽到這個名字就肅然起敬的樣子,心中不由得冷笑一聲:鄉巴佬沒見識。

      他修為低,天賦差,以他的本事,若是放在外麵,怕就是底層混的最差的散修行業。

      可就因為生在顧家,乃是顧家的家生子——是那種世代都效力於顧家的奴仆。

      套了一層顧家的皮,哪怕隻是一個放在外麵的最底層的管事,日子也比那些散修要舒坦太多,地位也不差。

      在這西台城,打著顧家的名義,哪怕隻是一個底層管事,便是治所,遞上牌子也能大搖大擺的進去。

      `

      法陣之內,這西台城的庫集之地,占地很是宏大。

      一排排庫房排列,氣勢恢宏,而一艘艘飛舟,排列在半空,遮天蔽日一般,旗幟幡展,如雲交織。

      地麵上,來回不少幹活的人,都捧著一個個裝滿了儲物法器的箱盒,往那飛舟上搬運。

      牛管事領著陳言走進去,那個侍者自然沒資格進入,早就告辭離開。

      一路上,牛管事也不和陳言多說什,隻是領著他往走,走到了一處寬闊的庫房旁,眼看三三兩兩的穿著灰色衣袍的人在庫房忙碌來回搬運貨物。

      他隨手一指:“那便是今日要開啟的飛舟,你就坐這一艘,上船後,你就在船艙之中呆著,我和這艘船的管事說好了,你每日晚上夜間可以從貨艙出來,在甲板上透透氣,其他時間最好不要露麵,咱們行事不合規矩,總要低調些為好。”

      陳言早就想到這,也不會招惹是非,從容點頭應下。

      隨後,牛管事就讓陳言現在庫房等著,一個時辰後,裝船完畢,他才帶著陳言上了這條飛舟。

      這條飛舟其實占地不大,也就是一條小輪船的體積。

      但因為有儲物法器的存在,其實裝載的貨物卻著實驚人!

      陳言被帶到了貨艙之中,眼看這個貨艙一排排一堆堆,擺放了密密麻麻的箱盒,上麵寶光流動,都是儲物法器的光芒。

      “這裝載的都是顧家在西疆的藥莊采摘下來的藥材,你在這帶著,莫要亂摸亂碰。”

      牛管事吩咐了一聲,就讓陳言在麵找個角落坐下。

      片刻後,他又領來了一個上麵空,大概是船上的管事,朝著陳言一指,這個船上管事態度更是冷漠,隻看了一眼,點點頭就離開,連話都懶得和陳言說。

      陳言倒也樂得免去麻煩,老老實實在船艙找了一個空地角落,坐下來打坐入定冥想。

      他的儲物裝備有吃有喝,還有辟穀丹,在這待上一個月沒什問題。

      實在不行,還能拿出手機來看看——雖然沒有往,但斷網的情況下,已經下載好的,也夠他看上不少日子了。

      他在船艙坐下打坐休息,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感覺到身下一震!

      隨後,他就感覺到,這條飛舟已經升空騰起!

      陳言心中好奇,忍不住起身走到貨艙門口,就看見貨艙之門關閉,但是在門縫之中,依然能看見外麵甲板上的情景。

      隻見周圍建築物漸漸的矮了下去,隨後雲霧升騰,飛舟越來越高,卻絲毫感覺不到震蕩晃動——比飛機起飛要穩當得多了。

      飛舟升騰到了一定高度後,忽然整個船上閃耀起一層層的寶光!

      陳言心中一震,以他的法陣造詣,其實沒有學過這種陣法,但原理畢竟學過,他仔細感受觀望,大約能從這法陣的光芒看出好幾重不同的效果。

      有避風的,有減震的,還有加持減輕重量的……

      各種效力的法陣原理,交錯在一起,卻形成了一個微妙的平衡,讓各種效力維持散發,互相並不衝突。

      就這種不同層次效果的組合,陳言就知道很是精密——應該是域界一種已經非常成熟的技術了。

      隨後,甲板外的雲層開始飛速倒退……陳言知道,這是飛舟在行駛,而且速度顯然不低!

      可站在船艙之中,陳言卻依然感覺不到多少震動。

      “這修仙文明,還有很多地方值得我去探索啊……”

      陳言感慨了一番後,就回到了船艙角落坐下打坐,入定去了。

      後麵還有三十多天呢。

      ·

      (最近全國好多地區高溫,各位看官老爺們保重身體哈~)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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