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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的龍骨網絡感受到了天象的共鳴,開始釋放出更加強烈的元素震蕩。

    每一次震蕩,都會在各個角落激起肉眼可見的能量漣漪。

    這些漣漪如極光般絢爛,但其中蘊含的力量卻足以撕裂普通人的血肉。

    羅恩站在一處高地上,通過“靈界視覺”觀察著遠方戰場的變化。

    在這種特殊感知下,整個競技場如同一個巨大的生命體,正在經曆某種病態的蛻變。

    無數半透明的死亡印記如螢火蟲般在空中飄蕩,那些是剛剛死去的參賽者留下的靈魂片段。但更令人不安的是,這些死亡印記並沒有按照自然規律消散。

    而是被某種看不見的力量牽引著,向特定的方向匯聚。

    “阿塞莉亞,你看到了什?”

    羅恩在意識中詢問道。

    古代龍魂的感知比他更加敏銳,或許能夠洞察這種異象的本質。

    “很可怕的景象。”

    阿塞莉亞的聲音中帶著深深的不安:

    “那些生命之樹學派的瘋子,應該在進行某種大規模死靈實驗。

    他們在利用死亡本身作為'催化劑",強製改寫生命的基本結構。”

    她停頓了片刻,語氣變得更加凝重:

    “這種技術在第二紀元都被明確禁止,因為它會創造出完全失控的變異生物。

    那些被'改進'的存在,最終會變成連創造者都無法控製的怪物。”

    羅恩心中一沉。

    如果阿塞莉亞的判斷正確。

    那這次“元素之夜”的真正目的,可能遠不止選拔強者那簡單。

    生命之樹學派很可能是在利用三重月食的特殊環境,進行某種前所未有的大型實驗。

    生命之樹學派的臨時營地中,空氣凝重得如同即將爆發的雷雨。

    三重月食的光輝透過營帳的縫隙灑入,將一切都染成了不祥的血紅色。

    莉安娜、維妮、卡羅琳三人圍坐在一張由活體藤蔓編織的圓桌前,桌麵上放置著一麵水晶通訊鏡。鏡中倒映著“解剖刀”萊昂納多那張戴著金絲眼鏡的冷漠麵孔。

    “我的藝術品們,時機已經成熟了。”

    萊昂納多的聲音透過鏡麵傳來,溫和中帶著不容質疑的威嚴:

    “根據元素監測數據顯示,龍骨網絡的共振已經達到峰值,這是啟動"重生強化程序'的最佳時機。”他推了推眼鏡,鏡片後的眼眸閃爍著看小白鼠般的冷漠:

    “按照預定計劃,你們需要在接下來的十分鍾內結束自己的生命,然後依靠複活機製獲得進化。”話音落下,營帳內的氣氛瞬間凝固。

    三個女巫的臉色同時變得蒼白如紙,像是聽到了來自地獄的召喚。

    “導師,您是說. ..讓我們自殺?”

    莉安娜的聲音顫抖著,那雙平時冷酷無情的碧綠眼眸中,此刻滿是難以置信的恐懼:

    “可是...可是如果複活失敗呢?那不就真的死了嗎?”

    雖然她們三人在麵對敵人時殘忍如魔鬼,能夠毫不猶豫地將活人改造成扭曲的藝術品。

    但當死亡的陰影籠罩在自己頭上時,人類最原始的求生本能瞬間壓倒了一切理性思考。

    維妮緊緊抱著自己的翅膀,如受驚的蝴蝶般瑟瑟發抖:

    “導師,我們已經為學派奉獻了這多,為什還要. ..還要我們去死?”

    她的聲音中帶著哭腔,複合眼睛中開始分泌出晶瑩的淚滴:

    “我還沒有見過真正的花海,我還沒有體驗過自由飛翔的感覺,我不想死.”

    卡羅琳則本能地護住自己的腹部,那是她改造後最脆弱也最重要的部位:

    “導師,我的孩子們還這小。如果我死了,它們怎辦?它們還需要母親的照料.”

    麵對死亡,這三個曾經冷血無情的改造者,此刻展現出了最純粹的人性恐懼。

    她們的眼中沒有了往日的瘋狂和殘酷,隻有對未知的恐懼和對生命的眷戀。

    萊昂納多靜靜地聽完她們的哀求,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波動。

    他甚至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帶,仿佛剛才聽到的不是求饒聲,而是某種無關緊要的背景噪音。“我的藝術品們,你們讓我很失望。”

    他的聲音依然溫和,但其中卻透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威脅:

    “當初進行改造手術時,你們不是表現得很勇敢嗎?為了獲得力量,你們連做人的尊嚴都可以拋棄。”“現在隻是要求你們邁出最後一步,完成從人類到真正藝術品的蛻變,你們就開始畏縮了?”萊昂納多搖了搖頭,眼中露出極度失望的神色:

    “看來當初的評估出現了偏差。我以為你們已經有足夠覺悟,可以為藝術獻出一切。”

    “但現在看來,你們還保留著太多人類的劣根性一一對死亡的恐懼,對未知的畏縮。”

    聽到導師的指責,三人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她們想要反駁,想要為自己辯護,但在死亡威脅麵前,任何語言都顯得蒼白無力。

    莉安娜咬著牙,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堅定一些:

    “導師,我們不是害怕死亡,隻是. .隻是希望能有更充分的準備.”

    “是的!”維妮急忙附和道:

    “也許我們可以等到下次三重月食?或者找到更安全的複活方法?”

    卡羅琳也點頭如搗蒜:

    “導師,我們的忠誠毋庸置疑,隻是希望能夠選擇一個更合適的時機.”

    看著三人拙劣的推脫,萊昂納多卻笑出了聲。

    “我明白了,看來你們是不打算主動配合了。”

    他突然摘下眼鏡,用手帕仔細擦拭著鏡片:

    “也好,強製執行程序其實更加精確,能夠確保在最佳時機完成操作。”

    聽到“強製執行”這四個字,三人的心髒同時漏跳了一拍。

    一種不祥的預感如烏雲般籠罩在她們心頭。

    “導師...您這話是什意思?”

    莉安娜顫抖著問道,但心中已經隱約猜到了答案。

    萊昂納多重新戴上眼鏡,鏡片後的眼眸冷得如同深冬冰湖:

    “你們不會天真地以為,我在為你們進行改造時,隻是簡單地增強了你們的能力吧?”

    他的聲音變得輕鬆愉快,像在討論天氣:

    “每一次手術,我都會在你們的神經中樞植入一些..小小的保險措施。”

    “這些措施平時處於休眠狀態,不會影響你們的正常活動,但在必要時刻.”

    說到這,萊昂納多打了個響指:

    “它們就會被激活,確保我的藝術品們能夠按照設計意圖運行。”

    話音剛落,三人同時感到大腦深處傳來一陣劇烈的刺痛。

    那種痛苦不是來自外部攻擊,隻是源自神經係統內部的某種異物被強製激活。

    “身體……失控了………”

    莉安娜抱著頭顱,痛苦地呻吟著:

    “您在我們腦中植入了什東西?”

    維妮的翅膀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複合眼睛中流出血紅色的淚水:

    “導師 . .求求您,不要這樣對我們 . .”

    卡羅琳則感到腹部的生物工廠開始異常活躍。

    那些寄生生物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恐懼,開始躁動不安:

    “我們是您最忠誠的學生. ..為什要這樣對待我們?”

    萊昂納多冷眼看著三人的痛苦掙紮,臉上露出藝術家欣賞作品時的滿足表情:

    “忠誠?你們剛才的表現,哪有半點忠誠的影子?”

    “真正的藝術品,應該無條件服從創造者的意誌。既然你們做不到主動服從,那就隻能被動執行了。”植入神經中樞的控製裝置開始全麵激活,三人感到自己的身體完全脫離了意識的控製。

    “現在,我的藝術品們,按照程序執行自我終結指令。”

    萊昂納多的聲音如死神的宣判,冷酷而不容抗拒:

    “方式不限,效率優先。十分鍾後,複活程序將自動啟動。”

    莉安娜的右手開始不受控製地向胸口移動,手指如利刃般鋒利,準備刺入心髒要害。

    她拚命想要阻止這個動作,但身體完全不聽大腦的指揮。

    “不...不要,我不想死!”

    眼淚如決堤之水般湧出,但手臂的動作絲毫沒有停頓。

    維妮的翅膀開始分泌致命毒素,不是對外釋放,而是向內滲透,毒化自己的血液循環係統。她能清楚地感受到毒素在血管中擴散,一點點侵蝕著生命的根基。

    “導師...求求您..讓我活下去. 我什都願意做”

    但哀求聲在冷酷的現實麵前顯得如此無力。

    卡羅琳的情況最為慘烈。

    腹部的生物工廠開始逆轉運行,那些原本用於攻擊敵人的寄生生物,現在掉頭開始吞噬母體的內髒。撕心裂肺的疼痛讓她發出野獸般的垂死嚎叫,但身體依然被迫配合著這種自我毀滅的過程。“為什. ..為什要這樣對我們.”

    她的聲音因為痛苦而變得嘶啞:

    “我們明明是您最得意的作品”

    萊昂納多靜靜地觀察著三人的死亡過程。

    眼中沒有絲毫憐憫,隻有科研者記錄實驗數據時的專注。

    “藝術需要犧牲,美麗需要痛苦。”

    他在實驗記錄本上快速書寫著:

    “你們的死亡不是終結,而是向更高層次存在的升華。應該感到榮幸才對。”

    “等你們複活後,就會明白這一切的意義。

    到那時,你們將成為真正完美的藝術品,擺脫人類情感的束縛,純粹為美而存在。”

    隨著生命力的流逝,三人的掙紮漸漸微弱。

    絕望如潮水般淹沒了她們的意識。

    她們終於明白,自己從來就不是什“得意的學生“或“珍貴的藝術品“。

    在萊昂納多眼中,她們隻是一些可以隨意擺布的實驗材料,連最基本的生死自主權都被剝奪。那些曾經為之驕傲的改造,那些自以為獲得的力量,原來都隻是更精致的枷鎖而已。

    當死亡的黑暗最終吞噬了她們的意識時,三人心中最後的念頭都是同樣的絕望:

    “我們. ..從來就沒有真正活過”

    死亡的寒意如潮水般彌漫。

    莉安娜的“屍體”靜靜躺在一片血泊中,胸膛上那道致命的傷口已經停止了流血。

    她的皮膚呈現病態的青紫色,雙眼緊閉,呼吸全無。

    在任何觀察者看來,這個年輕女巫已經徹底死亡。

    但就在月食光芒最強烈的時候,奇跡發生了。

    莉安娜的屍體開始微微抽搐,如同被電流刺激的標本。

    胸膛上的致命傷口邊緣,開始湧出奇異的綠色汁液。

    這些汁液不是血液,而是某種充滿生命力的植物精華。

    它們如活物般蠕動著,迅速修複著破損的血管和器官。

    整個複活過程持續了將近十分鍾。

    當莉安娜重新睜開眼睛時,那雙瞳孔已經變成了向日葵般的金黃色,瞳孔深處還有細小花蕊在緩緩轉動“我.還活著?”

    她艱難地坐起身來,但立刻察覺到了身體的異常變化。

    原本纖細的雙臂,現在變得粗壯如樹幹,表麵覆蓋著如樹皮般的粗糙角質層。

    更詭異的是,她的手掌和手指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兩朵巨大的肉食性花朵。

    這些花朵的直徑足有半米,內部布滿了如匕首般鋒利的尖刺和會分泌消化液的腺體。

    花瓣邊緣呈現血紅色,內部則是誘人的粉紅色,散發著甜膩的香氣。

    但這種香氣對智慧生物來說,卻帶著某種催眠和誘惑的效果。

    “這是...什?”

    莉安娜恐懼地看著自己的“新”手臂,試圖像以前一樣操控手指。

    但那些花朵隻是機械地開合著,發出咀嚼般的聲音。

    更可怕的是,她開始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饑餓感。

    不是普通的食欲,而是一種源自細胞深處的貪婪渴求。

    她的“新”手臂似乎有著自己的意識,不斷向四周張望,尋找著可以吞噬的“養分”。

    就在這時,維妮和卡羅琳從不遠處走來。

    她們也剛剛完成複活,正在適應各自身體的變化。

    但當莉安娜看到隊友時,那種饑餓感瞬間達到了頂峰。

    在她的新感知中,維妮和卡羅琳不再是戰友,而是兩塊行走的美味“肉食”。

    維妮身上那種昆蟲特有的蛋白質香氣;

    卡羅琳體內那些豐富的生命精華;

    每一種都讓莉安娜的捕食花朵分泌出更多的消化液。

    “維妮.”

    莉安娜努力控製著自己的聲音,但唾液已經不由自主地從嘴角流出:

    “你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花朵狀的手臂開始不受控製地向維妮伸展,花瓣張開時露出內部那些吸血鬼般的尖牙。

    維妮敏銳地察覺到了危險,本能地向後退去。

    但她自己的變異也同樣扭曲至極。

    原本美麗的蝴蝶翅膀現在變成了三對,每一對都有著不同的顏色和功能。

    第一對保持著原來的絢爛色彩,主要用於飛行;

    第二對呈現深紫色,能夠釋放致命毒粉;

    第三對則是血紅色,專門用於感知血液的氣味。

    但最可怕的變化發生在她的意識層麵。

    “我是維妮. ..不...我是蝴蝶. ..花蜜在哪. ..血液...我要血液..”她的話語斷斷續續,語調也在不斷變化。

    有時是人類的理性聲音,有時是某種野獸般的嘶嘶低語。

    在複活過程中,她的人類意識與昆蟲本能發生了不可逆的融合。

    現在的她,同時存在著兩套完全不同的思維模式,並且在不斷爭奪身體的控製權。

    當人類意識占主導時,她還能進行正常的交流和思考;

    但當昆蟲本能占上風時,她就會變成純粹的掠食機器,隻關心覓食、繁殖和生存。

    卡羅琳的變化則是三人中最為恐怖的。

    她的腹部完全裂開,形成了一個直徑一米左右的巨大開口。

    開口內部是一個複雜的“生物工廠”,有著無數條觸手般的生產線。

    這些生產線能夠以驚人的速度製造各種寄生生物:

    長著利齒的蠕蟲、帶翅膀的小型蜘蛛、會自爆的毒囊生物.

    每一種都有著特定的功能和攻擊方式。

    但問題在於,卡羅琳已經完全失去了對這些“產品”的控製。

    那些寄生生物一旦被製造出來,就會按照本能行動,攻擊一切活體生物,包括它們的“母親”。現在的卡羅琳,更像是一個失控的武器工廠,不斷生產著連自己都無法駕馭的危險造物。

    “孩子們. ..我的孩子們 .”

    她用手試圖遮擋腹部的開口,但那些新生的寄生物立刻咬住了她的手指:

    “為什. ..為什你們要攻擊媽媽.”

    血液從指尖滴落,但這反而刺激了更多寄生生物的攻擊欲望。

    三個原本配合默契的隊友,現在彼此之間都成了威脅。

    莉安娜無法控製對“食物”的渴望;

    維妮在兩種意識間不斷切換,行為完全不可預測;

    卡羅琳則被自己“生產”的怪物包圍,隨時可能被撕成碎片。

    這種變異不是進化,而是一種扭曲的詛咒。

    生命之樹學派聲稱的“完美改造”,實際上是對生命本質的強製扭曲。

    它們讓個體獲得了強大的能力,但同時也剝奪了作為“獨立個體”的基本屬性。

    土著聯盟的情況則更加混亂和詭異。

    多麵族構建的集體意識網絡,在三重月食的強烈元素幹擾下出現了嚴重故障。

    原本用於協調不同部落的意識連接,現在變成了思維汙染的傳播途徑。

    每個連接到網絡中的戰士,腦海中都同時存在著來自不同部落的記憶和人格。

    沙行者部落的戰士突然獲得了風語者的音律感知;

    石心部落的重裝戰士開始表現出多麵族的人格分裂症狀;

    而多麵族的協調者們,則被無數衝突的記憶和身份認同撕扯著,幾乎陷入瘋狂。

    “我是.誰?”

    一個原本屬於沙行者部落的年輕戰士,痛苦地抱著頭顱:

    “我記得在沙漠中長大...但我也記得在天空中飛翔. ..還有在深山中挖掘石頭..”“這些記憶到底哪些是真的?我的本名是什?我的父母是誰?”

    類似的混亂在每個聯網戰士身上都有體現。

    在混亂的記憶中,敵友關係也變得模糊不清。

    一個戰士可能在上一秒還把某人當作兄弟,下一秒就因為另一個人格的記憶,將其視為世仇。整個土著聯盟陷入了自相殘殺的混亂中,比任何外部攻擊都要致命。

    競技場的另一端,塞西莉亞和巴洛克的“完美組合”也開始出現裂痕。

    隨著戰況的惡化,環境變得越來越“醜陋”和混亂。

    到處都是血跡、屍體、破碎的裝備和扭曲的破壞痕跡。

    這種景象對於追求絕對美感的塞西莉亞來說,簡直是無法忍受的折磨。

    “不...不...這太醜陋了”

    她捂著眼睛,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

    “血腥味、腐臭味、燒焦味..這些汙穢的氣息正在汙染整個世界的美感”

    隨著環境美感的急劇下降,她的“美學體係“開始全麵崩潰。

    那些原本井然有序的鏡麵碎片,現在如失控的刀片般四處飛舞。

    原本能夠重新塑造現實的美學力量,現在連維持自身的形象都變得困難。

    塞西莉亞的頭發開始散亂,妝容開始花掉,就連那身完美的裙裝也出現了皺褶和汙漬。

    而對於一個將“美”視為生命意義的存在來說,這種形象的崩壞比任何攻擊都要致命。

    “我...我變醜了”

    她看著鏡中破碎的倒影,發出絕望的尖叫:

    “我不能變醜!絕對不能!”

    巴洛克試圖安慰她,但自己的狀態也好不到哪去。

    關於血脈真相的質疑,讓他對自己的力量產生了根本性懷疑。

    “怒火連擊”這套絕技,建立在對血脈絕對自信的基礎上。

    當這種自信開始動搖時,憤怒就失去了純粹性,連帶著戰鬥力也急劇下降。

    更可怕的是,他開始懷疑自己是否配得上“雷德血脈繼承者”這個身份。

    如果血脈真的是人工改造的結果,那他引以為傲的一切,都隻是建立在謊言基礎上的虛假榮耀。“我到底是誰?”

    巴洛克茫然地看著自己的雙手:

    “如果連血脈都是假的,那我存在的意義又是什?”

    兩個原本因為“完美追求”而結盟的存在,現在都陷入了對自身本質的深度質疑中。

    他們不再是戰場上的威脅,而是兩個在現實衝擊下逐漸崩潰的可憐靈魂。

    羅恩將這一切的混亂盡收眼底。

    通過“靈界視覺”的觀察,他看到了比表麵更加深層的真相。

    每一個複活的參賽者,其靈魂都出現了明顯的“缺失”現象。

    就像是拚圖少了幾塊關鍵碎片,導致整幅圖畫變得扭曲不完整。

    這些缺失的靈魂碎片,正在被某種看不見的力量收集著,匯聚向競技場的核心區域。

    “這可不是簡單的死者蘇生。”

    阿塞莉亞的聲音異常嚴肅:

    “他們在收割靈魂的"精華'部分,留下的隻是被汙染的殘次品。”

    羅恩終於明白了生命之樹學派的真正目的。

    這次“元素之夜”從一開始就是一個精心設計的陷阱。

    他們要的不是選拔強者,而是收集足夠多高質量的靈魂素材。

    而現在,隨著越來越多的參賽者“死而複生”,這個計劃正在一步步接近完成。

    天空中的三重月食達到了最高峰,詭異的紫紅色光芒如血雨般灑向大地。

    在這種超自然力量的影響下,整個競技場都在經曆著前所未有的扭曲和變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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