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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3章 丹劫

    不說以後能不能膩在一起,起碼今天是不行了。

    當著徒弟的麵,夜聽瀾總算不能和男人親親熱熱,隻能一本正經地問:「你剛才被顧戰庭召見,說什了?」

    陸行舟小心地觀察著獨孤清漓的臉色:「調解霍家的事,還有—還有他你。」

    夜聽瀾:「—」」

    獨孤清漓:「?」

    這事獨孤清漓自然不知道,但夜聽瀾這多年不可能毫無感覺,那是心中早有數。隻是被小男人揭出來,分外羞恥,不由冷笑:「他做夢。這種事他也直接跟你說?怎說的?」

    陸行舟大致把對話說了一遍,又道:「麵上他是沒這直說,但男人那點事嘛,懂的都懂。」

    怎就懂的都懂了?獨孤清漓覺得自己現在可懂男人那點事了,原來長成那樣,氣味那樣—可怎聽都沒從這對話聽出什凱的意思。

    口中卻忍不住道:「是,你們互相可懂了,畢竟都喜歡出家道姑,還是有年份的。」

    陸行舟著臉偏過腦袋。

    夜聽瀾鳳目含煞:「獨孤清漓!」

    獨孤清漓也偏過腦袋。

    夜聽瀾瞪了徒弟半響,語氣終究軟了:「清漓,我———」

    獨孤清漓截斷:「不用和我解釋,當師父的人又不是我。」

    夜聽瀾:「...」

    憋了半天不知道說什,隻能歎了口氣,繼續話題:「按這看,他其實恨上你了。

    ?

    「是。」陸行舟道:「侍郎的大餅是他給我最後的機會,如果我識相,說不定還能用,如果不識相,隨之而來的就是要找事兒弄我了。」

    夜聽瀾有些歉意:「給你添了這麻煩的一個敵人—我—」

    「這是什話?」陸行舟上前想抱她:「能在這種級別的敵人麵前搶到先生,我——」

    獨孤清漓踏前一步,陸行舟差點抱到她的劍上。

    陸行舟:「—」」

    夜聽瀾也尷尬得很,有些話兩人私下說說是甜蜜,一旦邊上著個白毛,那就渾身哪哪都不對勁。

    所以到底把這臭徒弟留在京中幹什來著?

    便隻能死命地扯著話題:「他居然還願意給你機會,許以高官厚祿,倒是挺奇怪的。」

    「他對棠棠有一定的愧疚心,影響了一些決策,但這不多,最多稍稍按捺他的殺機,早晚還是要起。其實他讓我丹學院結業考核後就回去過年,和棠棠完成婚禮—這話我仔細尋思,都懷疑會不會有在半路殺了我的可能性。」

    夜聽瀾悚然一驚:「極有可能。」

    「沒事。」陸行舟語氣輕鬆:「若我真要離京,就喬裝易容悄悄離,想在路上截殺我可不容易。」

    「那如果一不做二不休連著天行劍宗再滅一次呢?」夜聽瀾不放心:「到時候我陪你回一趟夏州算了。」

    陸行舟證了愜,忽地皺眉沉思。

    夜聽瀾奇道:「怎了?」

    「會不會就是想用這種事調你離京?」

    夜聽瀾證了,也沉思下去。

    顧戰庭很愛在背後搞陰謀,之前大家都吃過多次了,有點應激,他隨便一個什舉動都能讓人懷疑有貓膩。

    但單說把夜聽瀾調離京師,目的是什呢?左想右想好像也沒有意義。

    陸行舟想了一陣暫時也沒想出什所以然,便道:「到時候我請個其他客人去觀禮。」

    夜聽瀾道:「不會是想請龍傾凰去鎮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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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行舟搖了搖頭:「薑渡虛。」

    夜聽瀾瞪大眼睛,這回師徒倆的表情難得地統一。

    如果顧戰庭真試圖派人去搞陸行舟或者天行劍宗,結果發現鎮場子的是個壓級乾元,那樂子可比國師鎮場都大。

    但薑渡虛的合作到這個份上了?

    陸行舟遞過薑渡虛之前給的拒絕飛升方案的玉簡:「薑渡虛當時怕直接給你方案你就會忍不住修士們突破的心,所以給我來把控,其實我沒什可把控,自然是和你直接商議。」

    夜聽瀾心舒服,接過玉簡掃了一下,果然沒有急吼吼的心動:「那你的意見呢?」

    實際上如果薑渡虛真當場直接給她,陸行舟不在側,還真不好說當場她會怎想。如今先隔幾天,再由陸行舟轉一手給她,夜聽瀾的反應就自然而然成了先聽聽小男人的意見。

    薑渡虛這手操作還是很持重的,老東西也是看透了男女之間那點小心情。

    陸行舟道:「應當是你先判斷是否可行,如果確實可行,那我們就策劃怎提高成功率,比如這個無色界的法寶是否有更優的方案。」

    夜聽瀾很肯定地回:「如果真能達成他所描述的遮掩效果,那確實有可能瞞天過海。

    隻是這種佛門方案——」

    陸行舟沉吟片刻,低聲道:「我們得找個時機,你親自去妖族聖山看看。」

    夜聽瀾上下打量著他:「妖族聖山是你的?」

    陸行舟乾咳一聲不說話。

    之前在先生麵前隻說龍傾凰算是知遇。

    「這就是你的知遇?」夜聽瀾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子:「老實交代,到底什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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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獨孤清漓的聲音在旁邊道:「大抵就是別人眼中你和他所謂先生弟子的情況吧。」

    陸行舟:「..」」

    夜聽瀾臉色青一陣紅一陣,氣都被堵得發不出來了,半響才恨恨地丟開陸行舟的衣領子:「此事我自會先琢磨,我天瑤聖地需要靠她們披鱗帶角的妖怪?笑話。」

    說完拉著獨孤清漓就走:「先回去。冰魔的事不許再瞎琢磨。」

    這徒弟現在沒事就在旁邊刺一句,話都聊不下去。

    獨孤清漓被師父拉走了,臨走的藍眸冷冷盯在陸行舟臉上,那臉上就寫著「你給我等著」的意思。陸行舟一個激靈,捂住了額頭。

    這都什事嘛—

    不過還好,至少因為這事,小白毛的心短期內怕是再也沒有冰魔的位置了送走白毛師徒,陸行舟坐回椅子上都還有些聚不起精神,索性回家。

    這兩天還有一件要事到了告一段落的時候,就是和顧戰庭對話時談到的丹學院結業考試。

    回家的時候阿糯都已經窩著手坐在丹爐邊,在認認真真地練習煉丹了,對這娃來說也是很難得的風景。

    可見連阿糯都挺重視這事兒的。

    曾經陸行舟很需要這身份,是為了讓自已有向沈棠提親的資格。現在其實是沒有那重要了,爵位有了官職有了,這個早已經無所謂。現在反倒是阿糯更在乎些。

    一個帝國的丹學最高學府,正兒八經的學子身份,堂堂正正的結業對於曾經東躲西藏不敢見人的「鬼童子」而言,也算得一種身份上的新生。

    小胖娃平時口頭不說,心挺在乎,就像她也會在乎同學們居然認不出自己,小臉都是小憂鬱·

    本來和別家上私塾的孩子一樣,能有同學的嬰嬰。

    陸行舟到阿糯邊上看,阿糯籠著手全神貫注地從丹爐小窗盯著情況,居然都沒心思搭理師父。

    陸行舟也沒打擾,觀察了一陣子。

    現在阿糯練習的已經是一品丹,成功率不算很高,但偶爾也確實能成。這個水準在整個大乾都已經排得上號,可以爆殺丹學院半數先生了。

    從這個階段開始,再也沒有什一爐煉多枚可言,沒有誰有那種把握。

    所謂品質更是能煉出來就不錯了並且根據當初夜聽瀾的傳授,這個階段的丹已經有大量需求時辰的配合以及有一些特殊的丹類還需要特殊的火種。火焰已經不僅僅是提供高溫祭煉融合之用,火焰自身屬性已經開始對丹藥的效果產生意義。

    便如摩訶筆記之中的九轉金丹,要用三味火。

    當然應對考試不需要這些,可若是考慮到將來超品,那就必須再找新火種。阿糯要,陸行舟自己也要。

    若是離京回夏州結婚,大概可以考慮別急著回京,應當在個人修行上先考慮一二,俗務太多,拖累個人修行的進展,也是如今陸行舟的痛點之一。二品歸二品,好像很快,但手段稀缺,法寶皆無,壓箱底絕技更是少得可憐。現在能越級是靠著超品功法超品戰技的數值碾壓,一旦遇上同樣有超品法門的對手,別是要被人越級。

    小白毛也想覓地修行,是不是可以一起?

    正思量間,丹香隱隱溢散,阿糯的練習成功了。

    爐蓋緩緩升起,一枚流光溢彩的一品丹藥悠悠地升出爐口,陸行舟眯眼打量了一下丹紋,心中微跳:「極品。」

    阿糯也很是高興,她試著練習一品丹,失敗率都高得要死,別說出極品了,她這多天在家煉丹也隻出現過兩三次來看。

    正要去拿,陸行舟忽地攔住,謹慎地抬頭望天。

    沒動靜。

    阿糯撓頭:「怎了師父?」

    「根據記載,丹藥到了這個層麵還出極品,有一種奪天地之造化」的意思,大概率有劫。」陸行舟有些奇怪地望天:「為什沒有?難道因為你溝通草木的天賦算作弊,所以沒劫?」

    阿糯道:「第一次出極品的時候還真有一個很搞笑的劫,一隻小魔物虛空跳了出來搶丹,被我打死了。」

    陸行舟點點頭,這種貪魔之劫是因丹而生的,很多丹師煉丹需要護法就是這個意思,丹師本身戰鬥力就低,煉完丹後更是虛弱無力,這時候跳一隻魔物出來很容易把丹師弄死,故需護法。

    當然這點對於筋肉糯毫無意義,什小魔物跳出來隻有被錘扁的份。

    「可是這次為什沒有?」

    阿糯道:「後來又過一次極品,也沒有的,難道是因為那魔物被打死了就再也沒有了?」

    陸行舟搖頭:「那不可能。這幾次有劫沒劫,煉丹時是否有其他不同點?」

    阿糯撓了撓頭:「第一次魚魚不在身邊,在屋睡覺。後麵這兩次魚魚在旁邊,這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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