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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迪亞克姆感覺自己成為了一個搶奪他人渴望之物的壞人。

    但這實際上是一種“道德感過高”而導致的錯覺。

    如果真是個壞蛋在這,手握兩枚永者印記的情況下,那惡劣而奸詐的思維足以用這兩枚印記作為支點,在短時間內將整個暗影國度推入混亂、征戰與毀滅之中。

    對於真正的壞人來說,這事並不難做到。

    所以,迪亞克姆的自我評價隻是一句玩笑。

    最重要的是當一群壞人希望拿到某些東西來幹一些壞事的時候,那作為作為“正義使者”的迪亞克姆先一步將那些重要之物收集起來,這毫無疑問是維護現有秩序的一環。

    但又考慮到暗影國度的所謂“天命”肉眼可見的死板而且在無數個紀元的運轉之後出現了可怕的問題,那些“壞人”想要通過剝離“底層代碼”實現天命的崩潰和秩序的重塑,這似乎也算不上一件壞事。因此,迪亞克姆這會就有些遲疑。

    他想要理清楚自己的思緒,但這並不妨礙雙界行者和幾名縮靈聖物匠已經開始動手,從那顆永仲裁者的核心中提取出上一任仲裁者的印記。

    所謂“永者印記”

    其實並沒有任何實質上的力量。

    那隻是作為暗影國度根基的永者們的“身份證明”,也是四大盟約在暗影國度維持“統治”的法理基礎,這玩意理所當然的來自創造這個原力國度的初誕者的塑造。

    在捐靈們忙碌的同時,迪克則在欣賞著被雙界行者和拉法姆從那個叫“刻希亞”的地方找到的兵主的征戰印記。

    它不是一個“實體”。

    看起來就像是廉價的光學投影形成的虛幻之物,卻獨立存在而不受外界任何力量的幹擾。

    這枚兵主印記上纏繞著某些很特殊的封印法術,如鎖鏈一樣環繞著印記使其內部蘊藏的信息不會泄露也使其無法被追蹤。

    這就是為什雙界行者在淵誓者的追捕下盜走了永者印記,卻依然能悠哉悠哉的躲在捐靈集市的原因。

    兵主是瑪卓克薩斯的主人與“征戰”概念的化身,這聽起來有些爛大街,畢竟在物質星海很多個體的偉力都會和“戰爭”掛鉤,但兵主比那些家夥更厲害的地方在於,“勝利”也是兵主駕馭的力量概念!這家夥過往的經曆真的可以稱讚一句“百戰百勝”。

    不過,兵主已經失蹤很久了,久到除了瑪卓克薩斯正在提刀開片的五個司掌戰爭之力的密院們,暗影國度已經再無人關注池的消息,很多人都認為兵主已在自己的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失敗中隕落了。但瑪卓克薩斯的戰爭死靈們固執的認為它們的永者還活著,因此,一旦察覺到兵主印記的氣息,立刻就會派出各自最悍勇的使者前來帶回它。

    迪亞克姆分析著眼前這些封印,在數分鍾之後他放棄了。

    作為聖光土包子就該老老實實的力大磚飛,研究人家神秘封印的原理這顯然不是聖武士應該做的事。於是,迪亞克姆撇了撇嘴,在五指合攏中來了一記“力大磚飛”。

    “砰”的一聲。

    束縛印記的複雜封印就那被撕碎開,這動靜把正在處理仲裁者印記的雙界行者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大驚失色的說:

    “您怎把它打開了!這下瑪卓克薩斯的戰爭狂人們很快就會追來的,這艘據靈集市可不是作戰設施。”

    “你這不是廢話嗎?”

    迪亞克姆歎氣說:

    “不把它打開,怎取得兵主留在其中的信息?你們追逐它的時候,應該也見到過兵主沿途留下的警告吧?”

    “沒錯,我們見過。”

    看到迪亞克姆一臉淡定,完全不畏懼可能會出現的瑪卓克薩斯追兵,雙界行者在短暫的緊張之後也飛速平靜下來。

    畢竟自打它認識迪克開始,這家夥就不是一個會草菅人命的人。

    瑪卓克薩斯的戰爭狂人們就算真的出現也會被警戒者以一己之力打發掉,畢竟眼前這位在初入暗影國度時,就一記大飛腳踹的永仲裁官原地停機,其驚駭世人的偉力顯然在暗影國度得到了保留。怕什!

    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而雙界行者暫時還沒發現誰的個子能比迪亞克姆更高的。

    因此麵對警戒者的詢問,雙界行者一邊配合據靈聖物匠用精妙的能量共振從仲裁者的心核中提取印記,一邊簡短的回答道:

    “那個“兵主’好像有記日記的習慣,看起來不像是個正經人,總之,在我們跟隨艾財團的捐靈探險者們一起進入神秘的刻希亞時,就觸發了池用沿途留下的信息。

    那感覺就像是一個知道自己即將落入絕境的人,給後來者留下的警告!

    池說,袍察覺到了自己“古老的兄弟’已掙脫了囚籠,正在謀劃一些非常可怕的事。為了確保這些事不衝擊到暗影國度的天命秩序,因此兵主獨自前去刻希亞查看。

    那個叫“刻希亞’的鬼地方位於噬淵之外,是個沒有被發現的死亡國度。

    但暗影國度的每一個國度在天命中都有自己的定位,因此兵主篤信“刻希亞’的存在於天命中也有自己的神秘象征。

    池認為刻希亞中藏著佐瓦爾的野心,但那又是個針對池的陷阱。

    在兵主意識到刻希亞中藏著與“初誕者聖墓’有關的信息後,池就意識到自己已經無法逃離了,因此在噬淵之主親自過去之前,池把那些神秘而危險的知識與自己的印記一起藏了起來。

    以此確保噬淵的主人永遠得不到池想要的東西。”

    迪亞克姆點了點頭。

    雙界行者說的這些和自己記憶中的“劇情”並無區別,看來自己在物質世界引發的命運轉折並未影響到暗影國度的天命。

    他伸出手,觸摸著被自己解開束縛的兵主印記,隨著他纏繞光影的手指觸摸到這玩意,麵存儲的信息不受控製的跳了出來。

    在那微光閃爍中形成了兵主的力量投影。

    那是個打扮的和死靈法師一樣的家夥,穿著低調但酷炫的法袍,手持一根看起來就很不得了的法杖,腦袋上頂著兩根像是戰盔裝飾一樣的誇張長角,但那玩意是長在池額頭上的。

    池氣勢陰沉,一把白胡子看起來就像是個暴躁老頭。

    在這殘留的影像之中,池把一個發現自己落入絕境的糟老頭子又憤怒又落魄又無奈的形象演繹的極為逼真。

    池不斷的點著自己華麗又誇張的法杖,大聲說:

    “不管你是誰!

    在你看到這段記憶的時候,就說明我已經落入了佐瓦爾手中,已成為了可悲的囚徒甚至更慘,我或許已經被我曾經的兄弟改造成了池用於摧毀一切的“戰爭兵器’。

    不要懷疑!

    佐瓦爾掌握的“統禦之力’可以壓製住其他永者,你或許在疑惑為什我會這熟悉池的底牌?因為那力量是我曾經的發明!

    我專門設計了它,用於鎮壓我那狂妄的想要顛覆天命的兄弟,但我低估了佐瓦爾的耐性與池對初誕者和天命的憎恨,池從憎恨中汲取著可怕的力量。

    我用於束縛池的力量被池反向操縱了。

    那用於懲戒不可救藥者的噬淵已落入池的手中,池把整個寰宇中最無情最瘋狂最殘暴的邪惡之魂鑄就為池的大軍。

    曾經的“永仲裁者’佐瓦爾已蛻變為一個恐怖的統禦暴君,但征服和統治不是池所有的渴望,池還在計劃非常可怕的事,已經沒有空細說了,記住我接下來要說的話!

    五名永者的印記匯聚之後,就可以打開通往“紮雷歿提斯’的大門!那是個不存在於任何已知規律中的世界,它不符合任何你知道的物理或者玄學規則。

    那是初誕者用於塑造暗影國度的地方,亦是初誕者設定天命秩序之地。

    那藏著可以重塑你認知中一切現實的偉力!

    它可以重塑的不隻是暗影國度,還有物質星海,甚至可以影響到其他原力界域。

    去找到你能找到的最厲害的盟友,去物質世界尋找,去其他原力中尋找,為了我們已知和我們未知的所有世界與所有秩序,一定要阻止佐瓦爾的野心!!

    啊,它們來了.

    我聽到佐瓦爾的咆哮聲,池親自過來了!

    沒有時間了,我會把我的印記和這段記憶藏在這,萬物的命運都交到你們手了。”

    征戰印記的信息到此戛然而止。

    整個密室中一片寂靜,就連靠在旁邊正在擦拭不知道從哪偷來的“寶貝神燈”的拉法姆都瞪圓了眼睛。兵主留下的信息有些過於驚悚了。

    什顛覆已知和未知的所有世界與所有秩序...聽起來就很恐怖有沒有?

    但警戒者並不驚訝。

    嗨,這種危機自己“上輩子”處理過不知道多少次了。

    他悄然觀察著周圍幾名捐靈聖物匠的表情,雖然這些地位高貴,打扮奢華的能量體完全談不上有表情可言,但警戒者擁有心之力讓他可以清晰的捕捉到幾名隸屬於不同財團的聖物匠們共同的渴望。兵主留下的這份關於“初誕者奧秘”的信息,很顯然已經激活了這些聖物匠心中對於利益和力量的渴就像是將一把可以打開億萬寶庫的鑰匙,扔在了一群渴望一夜暴富的家夥們眼前,指望他們能心平氣和的將其上交給警察,那才是見了鬼了。

    雙界行者想要說些什,卻被迪亞克姆用眼神阻止,隨後警戒者咳嗽了一聲,將這枚印記藏於自己強悍的靈體之中。

    他大聲說:

    “你們都聽到了,整個暗影國度乃至物質世界的命運都危在旦夕,我們必須找到所有的永者印記。最少要保證那些印記不能落入佐瓦爾手中。

    幸運的是,我們手中已有了兩枚印記..

    盡快提取出仲裁者的印記,我要親自保衛它們以確保它們不會被送到那暴君手中。”

    捐靈聖物匠們立刻瘋狂點頭,隨後加速工作起來,像極了一群被投喂了核廢料的核動力牛馬,不需要鞭子就能讓它們動起來。

    但也就是在這時候,一名穿著華麗的紅色絲絨披風的女據靈在幾名氣息強悍的據靈劍士的護衛下,氣勢洶洶的衝過來。

    這位女士應該就是這個帷紗集市的女主人,大商人索·莉亞了。

    她頗有些氣急敗壞的對雙界行者斥道:

    “我是看在老鄉的份上才收留你和你那個瘋子盜王,我已經警告過你,據靈在暗影國度行事自有規則,別把你們在物質世界的那一套作風帶過來。

    我的財團一直和瑪卓克薩斯的戰爭領主們維持著相當不錯的商業關係,但我不知道你幹了什,就在剛才三座戰爭浮空城出現在了間域,把我們堵在了這!

    它們不是在開玩笑!

    那些祭儀密院的巫妖們已經在準備炮擊這座毫無作戰能力的帷紗集市了,為了這的幾千號捐靈商人的小命著想,我現在要把你們交出去。

    別反抗!老實點。”

    “來得真快,不愧是暗影國度中最有戰鬥力的軍事集團。”

    迪亞克姆彈了彈舌頭,看了一眼雙界行者,給了它一個微妙的眼神。

    雙界行者秒懂。

    它上前將氣勢洶洶的索·莉亞拉到一邊,嘰呱啦的對她說著它們的發現。

    片刻之後,索·莉亞看向那顆正在被聖物匠們處理的仲裁者心核時,她麵具之上的能量火花就跳動出了渴望的形態。

    “初誕者的寶庫?重塑現實的偉力?嘶...這事牽扯到永者啊,聽起來風險很大。”

    索·莉亞搓著手,盤算著。

    她說:

    “一共五枚印記而我們手已經有了兩枚?啊,真是從未有過如此美妙的開局,這不就意味著主動權已經在我們手中了嗎?”

    “所以,如果來的是祭儀密院的巫妖,那我可以告訴你,它們不是來殺死我們的。”

    雙界行者輕聲蠱惑道:

    “因為我和拉法姆得到的關於刻希亞的消息,就是由一名在祭儀密院身居高位的“巫妖男爵’告訴我們的。

    警戒者的人脈非常誇張,索·莉亞。

    你或許無法理解,但他這樣的尊貴者在暗影國度也有自己的朋友,數量還不少呢。你看,我們正在籌備這件誇張而受益極大的事,如果你打算入夥的話,就得按照我們的節奏來行動。

    我知道暗影國度的一些捐靈財團也在追尋初誕者的奧秘,你要負責把那些家夥都聚集過來。警戒者需要我們那些同胞的智慧。”

    “你確定那些巫妖和它們誇張的構造體戰士登上我的集市後不會對這展開屠殺嗎?”

    片刻後,大商人索·莉亞降下了自己的帷紗集市的防禦護盾,她手握著一個用於自保的神器,疑神疑鬼的說:

    “我在暗影國度白手起家建立索財團的過程可不容易,我還指望通過我在暗影國度的商業開拓,成為新的節點親王呢。

    我警告你,雙界行者。

    如果你的巫妖夥伴們打算摧毀我的浮島城市,我可不會坐以待斃,我手中這個據說來自初誕者的神器足以保護我神聖的財產。”

    “您最好別期待真到了使用它的那天。”

    迪亞克姆在旁邊冷眼旁觀,對這個利欲熏心的捐靈大財主提醒道:

    “哪怕我本人並不精通初誕者的奧秘學識,但我也能看出,您使用它的方式完全是錯誤的!另外,我聽說,你們是在艾澤拉斯發現的這個神器殘片,對嗎?”

    “這是商業機密!恕我不能直言。”

    索·莉亞警惕的看了一眼警戒者。

    隨後她撓了撓自己的麵具,感覺這樣生硬對待一位尊貴者不太禮貌,於是又低聲說:

    “好吧,我可以向您透露一點點,這個神器和那個強悍的泰坦衛士都是臭名昭著的時空大盜和永龍海盜女王“鉤尾’的戰利品。

    那永龍餘孽不知道從艾澤拉斯的哪個時間段翻找出了這危險的初誕者寶物,而我用了一次傑出的“財富轉移’把它奪了過來。

    我們管這叫「財富的二次分配’。

    而且你們覺得它們找到這些危險的東西是為了對付誰?

    ,我可是暗中拯救了艾澤拉斯的英雄大商人,隻是我的索財團向來淡薄名利罷了。”

    她得意洋洋的吹噓著自己那成功的劫掠,全然沒了剛才的警惕。

    這一幕看的雙界行者無奈搖頭。

    警戒者的“心之力”使用越發出神入化了,自己可憐的同胞被他玩弄於鼓掌之中。

    很快,三座包圍了帷紗集市的通靈浮空城就與捐靈都市建立了聯係,在傳送術的光芒中,幾名打扮上流的巫妖出現在了這。

    索·莉亞飛快認出了它們的領袖,她誇張的驚呼道:

    “天,辛達妮侯爵大人!您的蒞臨讓我的城市蓬蓽生輝。”

    迪亞克姆則大步上前,對眼前那個向他懸浮而來的巫妖伸出手,他問候道:

    “好久不見了。”

    “是的,好久不見了,迪亞克姆迪克。”

    星界法師麥迪文,或者叫“巫妖男爵”麥迪文用自己冰冷的骨爪握住了警戒者的手,他輕聲說:“感謝您這段時間對我母親的照顧,我猜,您的到來就意味著我這個遠行的遊子將歸鄉了呢?”s:

    兵主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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