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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她們穿越到北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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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2章 兩億金銀到手
這個時代的日本人,尤其是日本的貴族公卿,他們每天都醉心遊山玩水,燒香拜佛,吟誦詩歌,鑽研書法,陶冶情操,根本就沒想過發展國防。
不僅如此,這個時代的日本,還極度「崇文抑武」。
自桓武天皇遷都平安京起,新的日本王朝擺脫了奈良時代寺院幹政與舊貴族割據的桎梏。
吸取了曆史教訓,新的日本王朝跟趙匡胤做出了相同的選擇,即將「文治」奉為治國圭臬,視漢學為文明正統,武士階層逐漸被邊緣化,淪為權力結構的附庸。
於是,朝堂之上,文官集團完全掌控了核心權力。
以藤原氏為代表的貴族階層,憑藉對漢學經典的嫻熟掌握,壟斷了從太政大臣到參議的所有高階官職。
他們以《論語》《禮記》為行為準則,以漢詩唱和詔敕起草國史編撰為核心職能,甚至將「文筆優劣」作為官員升降的關鍵標準。
日本天皇本人亦以「文人君主」自居,沉迷於和歌創作漢學研討與庭院雅集,將軍政事務托付給精通文墨的藤原氏外戚。
每逢節令,日本的朝堂之上盛行詩會與經義辯論,勝者可獲日本天皇賞賜的禦衣紙筆,這份榮耀遠非武士的戰功所能比擬。
如此,武士階層便被徹底排除在權力核心之外。
這種重文抑武的導向,本質上是貴族集團維護特權的手段。通過將漢學作為入仕的唯一門檻,藤原氏等貴族壟斷了知識與權力,形成了封閉的統治圈層。
而武士階層因缺乏文化話語權與政治資源,隻能像原來的大宋的武將一樣,毫無地位可言。
另外,如此「崇文抑武」的風氣還導致,日本的軍事技術與戰法陷入數百年停滯,與同期雄踞北方的金國相比,裝備與戰術的差距呈現出不可逾越的代差。
最關鍵的是,金人是真正經曆過戰場廝殺戰火淬煉的,而日本武士平時乾的,也就是一些街頭械鬥,最多也就是彼此平平叛,打一打群架。
這讓日本人怎跟金人打?
幾場戰爭下來,白河法皇和日本的公卿大臣已經看明白了這一切。
他們更明白,如果不向大宋求兵,日本很快就會被金人占領,他們作為日本目前的統治者,肯定不會有好下場。
如此一來,哪怕請大宋出兵救援是飲鴆止渴,他們也必須接受。
他們別無選擇。
兩天後,金人攻入了四國地區,日本朝野震驚。
白河法皇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所以下院宣說:「商人逐利,不事生產,於國無功,限時三日,其家所有金銀,盡數繳納於院廳等處,過期不繳納者,皆抄家,男子充軍,女子貶為桂女。」
這個時代的日本社會以「士農工商」為雛形,實際更側重「貴族—武士—平民」層級,商人被視為「逐利之徒」,不事生產依賴流通謀生,被排除在主流社會體係之外,其職業被貴族和武士階層輕視,甚至被平民看不起。
這個時代日本的商業活動還受日本朝廷嚴格管控,商人需向貴族寺院繳納重稅或貢品以獲得經營許可,無獨立的政治權利,甚至可能因「越權經營」被剝奪財產。
這說吧,這個時代的日本商人的社會評價極低,貴日本族文人將商業活動視為「不潔之事」,商人子弟難以通過科舉或聯姻進入上層社會,階層流動性幾乎為零。
也正是因為如此,白河法皇需要金銀,二話沒說,就讓商人階層將他們所擁有的金銀全都交出來。
當然,一些大商人的背後有公卿貴族寺院或特權人士,一般情況下,也沒有人敢打這些大商人的主意。
可現在,已經到了日本生死存亡的時候,別說這些大商人,就是他們背後的公卿貴族寺院或特權人士都自身難免,又何況他們這些日本最底層人士?
果然!
緊接著,白河法皇就又下旨:「大宋所需出兵金銀其數浩瀚,朝廷竭力應付,已將府庫所存金銀盡數拿出,又如供祀宗廟器皿,亦不敢吝。至於親王內外百官之家,已行告諭,盡數供助,尚恐未能敷數。忠義之民,理宜體國,將私家所有願助國用者,限日下於院廳等處送納。」
不久,他又下詔說:「親王內親王公卿大臣金銀,盡數繳納。若敢隱庇轉藏,並行軍法。諸宮觀寺廟奉先普安諸墳朝廷諸司公用金銀,皆拘收納於院廳諸藏庫。」
兩天後,白河法皇召集公卿大臣來開會,匯報搜集金銀的情況。
此時,日本已經湊出來了一半的金銀,但這距離大宋要的金銀,還有不少的差距。
白河法皇深知,拿不到想要的金銀,大宋是絕對不會出兵救援日本的。
一咬牙,白河法皇讓人去將清水寺二尊院仁和寺東寺等寺廟的金銀,以及去將宮中用於宗廟祭祀的那些金銀器皿全都搜集拿來,總共折算了七百萬量金六千五百萬兩銀。
可這離大宋想要的金銀,還有一定的差距。
白河法皇又趁機擼掉幾家有眾多金銀又不占他的公卿貴族,派人去查抄了他們的家和他們的私礦。
白河法皇對去查抄金銀的人說:「彼輩若敢徇情隱庇,或轉為藏隱,允許知情人告發,一旦查實,給舉報人一半充賞。隱藏之人,並行軍法。」
這又讓白河法皇得了不少的金銀。
白河法皇認為,金人的攻勢太過凶猛,可能用不了多久就會打到京都,而且大宋出兵也需要時間,他得將這個時間留出來,如果不快點籌集金銀,日本的社稷江山隨時都有毀滅的威脅。
白河法皇還覺得,隻要能讓大宋出兵,打跑金人,就能保住祖宗的社稷江山。所以,趕緊湊足金銀數額,已迫在眉睫,為此他已經不顧一切。
為早日湊齊金銀數額,白河法皇可謂挖空了心思,絞盡了腦汁。
這天,有人對白河法皇說,遊女白拍子傀儡子桂女湯女長者等妓女之家富有金銀。
白河法皇一聽,立即下旨,要求這些人家趕緊將其家的金銀交納出來,若膽敢隱瞞不報,被人舉報告發,將根據情節輕重予以判罰。
後來,有高人給白河法皇出主意,說可以賣官,以及用金銀買免罪文書。
這兩個口子一開,果然如決堤之水,海量金銀源源不斷湧入院廳藏庫。
這個時代的日本社會層級早已板結,貴族靠門第世襲官位,武士憑祖蔭執掌兵戈,商人平民終其一生都被釘在「末流」的標簽上,連與上層社會通婚的資格都沒有。
而白河法皇拋出的官銜,哪怕隻是地方小吏京中散官,甚至隻是徒有虛名的榮譽職銜,都成了跨越階層的「天梯」。
那些在商海中積累了財富卻始終被貴族輕視的大商人,深知「錢能通神卻難改身份」,如今隻需拿出足夠多的金銀,便能讓子孫後代擺脫「逐利之徒」的罵名,躋身士流,光宗耀祖,還讓後輩子孫可以參加科舉,真正完成階級的跨越。
這怎能不讓這些商人瘋狂,甚至為之豪賭一把?
有個在京都經營綢緞生意的商人,得知了此事之後,將他藏得非常隱秘的金銀悉數拿出來,捐得了一個「攝津守」的地方官職。
平民也是如此,那些手上擁有眾多金銀卻社會地位低下的平民,也想藉此機會,成為人上人,完成階級的跨越,自然就心甘情願地將其手上的金銀全都拿出來,甚至去借金銀來捐官。
至於那些罪犯,隻要他們有,隻要他們能搞到,肯定願意借著這個機會用金銀來買自己的自由。
據說,有一個劫掠了好幾十個富戶的江洋大盜,不論別人怎對他嚴刑拷打,他都沒有說出自己的藏髒地點,等到他知道可以用金銀來買免罪文書,他不僅花了大量的金銀給他自己買了免罪文書,還給他自己買了一個不小的官職。
總而言之,經過白河法皇君臣不留餘力地收集,他們終於湊齊了大宋要的兩億緡金銀。
戰情緊迫,白河法皇君臣一點都沒敢再節外生枝,而是在第一時間,就將這些金銀送去鳥羽港,讓大宋水軍趕緊將這些金銀運回大宋,並請大宋盡快出兵救援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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