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每閉關三天,就得吃一粒築基丹。
吃完了三粒,忍受了九天體內如同刀割般的痛苦後,他終於突破成功了。
築基!
從此正式走上了修仙之路。
他細細感覺著身體的變化。
此時他的丹田,已經封閉。
因為從此之後,他不再需要丹田,丹田變成了經脈的一個節點。
現在的靈氣,都儲藏在他的靈府之中。
而所謂的靈府,便是泥丸宮。
隻是修仙的是仙府,普通人叫泥丸宮,本質上已經有很大的區別。
此時李林感覺到自己的靈氣,都湧入了靈府之中,而自己的三魂七魄,也一並轉移到了靈府之中,受到靈府中靈氣的滋養。
正常情況下,人的三魂七魄,是藏在各個內髒之中的,這也導致了,人的身體其實很脆弱。隻要內髒受到損傷,無論是物理上的,還是疾病性的,都能讓人的魂魄受到傷害。
時間長了,人的精氣神便會因為魂魄的持續損傷,而變得越來越差。
所以築基的第一步,便是將自己的三魂七魄納入靈府中滋養。
隻有魂魄強了,精氣神才會強,才能在修行之路上,走得更遠。
李林站了起來,他嗅了嗅自己的身體,有點淡淡的酸味,但並不是很臭。
這主要是他九天沒有洗澡了。
他的身上,也並沒有出現那種將體內汙濁排出來的,全身髒兮兮的尷尬情況。
這是得益於雙修之術的關係。
雙修之術,本就是一種增強靈氣,梳理男女體內雜質的手段。
李林起身,感覺到身體無比的輕盈。
推開門,便見到門前站著四個女人。
正是自己四個婆娘。
“恭喜官人(夫君)築基成功!”
四人異口同聲地笑道。
李林有些驚訝:“你們怎知道我成功了?”
他在小靈脈麵,一直很安靜,幾乎沒有發出聲音。
還是說,四人一直等在門口這?
黃磬指了指天空,說道:“紫氣東來……必有真仙降世。玉林縣除了我家官人,誰敢說是真仙。”李林抬頭,便見天空中依然有淡淡的紫氣環繞,但已經快要消失了。
“這大動靜?”李林微微皺眉。
“官人放心。”黃磬笑道:“紫氣在整個籠罩著整個玉林縣,除了少數幾個人或許能猜到你身上,其它人是不知道的。”
李林這才放心地點點頭。
他暫時不想那高調。
“我先洗個澡。”李林想了會說道:“再吃些東西,你們一會和我說說,最近發生了什。”九天的時間,說不定有什特別的事情發生。
李林去了浴室,楚人宮跟著進來。
“紅鸞做飯去了,我來服侍夫君。”楚人宮臉紅紅地說道。
築基後,李林的皮膚質感更好了,同時隱隱多了種飄渺的仙氣,比之前更有魅力了些。
他本來就已經很吸引女性了,現在讓人看了,更加喜歡。
李林笑道:“行啊。”
雖然有美人服侍,但李林並沒有在浴室中亂來,他花了一炷香時間洗完澡,換了身常服,便坐到廳堂中紅鸞將很多大菜硬菜端了上來。
“你怎做得這快?”
紅鸞笑道:“這幾日一直是這備著的,就等官人出來慶祝。每天都是新鮮的食材,如果沒有出來,我們吃一些,其它的分給下人。”
原來是這樣。
黃磬端起一杯杏花酒,說道:“祝夫君大事成,小女子先飲。”
其它三個女人,也恭賀李林後,飲盡杯中美酒。
李林和她們碰杯,一杯一杯地喝。
等到傍晚的時候,李林帶著她們去了小靈脈。
“我已築基,你們也不能落下。”李林笑道:“雙修之術有大用,隻要我們五個勤奮練習,你們也可以在兩三年後,築基成功。”
黃磬紅著臉問道:“我們不用吃築基丹嗎?”
“為夫,就是你們的築基丹,可懂!”
四個女人都笑了起來,鶯鶯燕燕,簫聲長吟。
如此李林荒唐了兩日,這才派人去請昭宣使過來。
吳敢帶著忐忑的心,來到李府門前。
兩日前的紫氣繚繞,他也看到了,甚至是驚恐。
因為他想到了一件事,那位李鎮撫使,是在閉關!
難道是他引發的紫色繚繞?
不太可能吧。
可萬一是呢?
吳敢內心忐忑不已,站到李府大門前,不敢再高聲喧嘩,而是和聲和氣地說道:“卑職代中書門宣讀聖旨,還請通知則個。”
張阿福有些驚訝地看著對方,這人上次來趾高氣昂,現在卻成了小貓。
“請稍等。”
張阿福進去,過了沒多久,便又出來了。
“老爺請大人進去。”
“多謝。”
吳敢帶著十幾名禁軍進入房中,繞過放置在前庭的屏風,再穿過一個月拱門,便見到中庭那,有個青年身著白衣,亭亭玉立。
這本身是形容絕世美人的,但用在眼前這年輕人身上,也不以為過。
吳敢真沒有見過,比這人更英俊的男子了。
“敢問可是津郡總都監,地方鎮撫使,李林大人?”
“正是。”李林抱拳。
“小人代中書門宣讀聖旨,請傾聽。”
“微臣恭迎聖旨。”李林彎腰作揖。
大齊……是沒有跪禮的。
一直都沒有跪禮。
吳敢打開聖旨,輕咳兩聲,念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中書門敕令:爾鎮撫使李林,鎮守邊陲,夙夜匪懈,勞績彰聞。朕念爾忠勤,特頒明詔,命爾接旨之日起,計期一月之內,速整職守,馳驛入京,麵聖述職。沿途驛傳已敕有司妥備,不得延宕。”“爾其體朕眷注之深,恪遵欽命之重。若遇軍務交割,可暫委副貳代理,毋以地方事羈絆遲滯。欽哉特諭,俟見天顏。”
“欽此!”
說完後,吳敢捧著聖旨往前遞:“李大人,接旨吧。”
李林走前兩步接過,答道:“微臣遵旨!”
隨後他抬頭笑道:“昭宣使辛苦了,諸位禁軍同袍也辛苦了,請到廳堂中喝茶,稍作歇息。”“不用不用。”吳敢連連擺手。
現在他隻想回京。
這地方感覺有點不太對。
李林笑道:“請稍候。”
很快,紅鸞和幾個女仆,又端來兩個托盤,上麵擺放著些銀子。
“這些是回去的路費,麻煩幾位了。”李林笑道。
同時他拿起一個銀錠,放到吳敢手中:“諸位先走幾日,我們京城再見。”
吳敢接過銀子,頓時滿頭大汗。
因為這銀錢上麵,有四道非常明顯的指印,很深很深。
吳敢看著李林的右手,光滑如玉,比女子的還漂亮,明顯不是練外家硬功的。
這說……對方一身元氣量,高得驚人。
“好說,好說。”
吳敢帶著人立刻就走了,一刻也不敢停留。
當然,他們錢也收了。
李林看著他們離開,正要回府關門,眼睛餘光卻看到旁邊來了個熟人。
正是蔣季禮。
“縣丞,你怎也來了?”
“來看戲。”蔣季禮走過來,笑道:“看來你把他們嚇得夠嗆。”
“還行吧。”
“紫氣……可是你的手筆。”蔣季禮似乎是很漫不經心地問道。
李林看看左右,說道:“這不方便談,我們進去吧。”
兩人來到書房。
蔣季禮看著書房中的裝飾,眼眉猛跳。
李林給對方倒了杯茶,說道:“你這表情,怎這般古怪。”
蔣季禮說道:“你這書房,該說是是簡樸呢,還是該說……大氣逼人呢?”
“怎說?”
“你這些家具,工藝造製差得很,送給我都不要。”蔣季禮看著李林架子上那些玉器:“但你這些器物……卻極是不凡。那些玉器的作用我不知道是什,但我很擅長賞玉。這的美玉,每一件,都非常非常值錢。”
皆是白玉仙器,當然值錢。
李林笑道:“可惜每一件我都有用,不能送你。”
“那太可惜了,我還真想向你討要一件。”蔣季禮可惜地笑了下,隨後正色問道:“前幾日的紫氣,可是你的手筆。”
“先喝茶。”
“你不說,我喝不下。”
李林歎了口氣,說道:“應該是。”
“為何說應該是?”
“因為我自己也沒有看到,我隻看到了最後那一點點要消散的紫光。”李林笑著解釋道:“但按我幾個婆娘所說,紫氣出現時,正好是我突破的時候,因此估計是我弄出來的。”
“突破!修仙的突破,我記得傳言說是築基。”
“對。”
“你築基了.……”蔣季禮眼中既是羨慕,又是嫉妒:“官家聯合了幾十名道法高深的道人,都做不到的事情,你卻做到了。”
“僥幸而已。”
蔣季禮收斂眼中的情緒,平靜說道:“這種事情,沒有僥幸,能就是能,不能就是不能。”李林沒有說話。
蔣季禮又問道:“我能學嗎?”
“我可以教你。”
蔣季禮眼睛一亮。
但李林繼續說道:“可你估計一輩子也學不會。”
“為何!”
“你根骨不夠。”
蔣季禮慘然笑了下:“也是……我連狩靈人都是最近才成的,修仙這種事,自然學不會。”“不必那說,你也有自己的本事,對吧。”
“無需要這般安慰我。”蔣季禮擺手:“你修仙築基這事,不能外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