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誠的聲音,將已經處於警戒狀態的誅仙會成員,全吸引了過來。
近百人在曾誠周圍站著,每人的手中都提著武器,殺氣騰騰。
“分一批人去找一個女人,叫楚人宮,是個大美女,從外麵來的。”曾誠臉色陰沉地說道:“找到她,盡量活捉,現在城門已經關了,她應該還在城。另外一批人,去查那個黑衣人是誰,把我的玉蒲團拿回來。”
一群人立刻散了。
曾誠滿臉的陰戾,此時他也沒有開宴席的心思了,回到宴席現場,此時三名縣官還在這。“三位,麻煩你們也幫幫忙,我相信你們應該能把那個女人和小偷都找出來。”
三名縣官立刻抱拳連連答應。
“曾舵主,那我們先回去吩咐下人做事了。”
“去吧。”
三位縣官很快就離開了,走得還挺快。
看著他們三人的背影,曾誠冷哼了聲。
旁邊有個男子走過來,說道:“曾舵主,這三人……有異心啊。”
“當然有異心,他們是官,我們是賊。”曾誠獰笑道:“他們會和我們一條心才是怪事,派些人看著他們,免得他們和那個楚人宮攪在一起,如果他們有點聰明才智的,都會想著利用那個女人給我找事。”這男子帶著人便離開了。
整座寧遠縣沸騰起來,大量的人手在街道上清查酒肆、客棧、青樓等等場所,都是在找人。難得一見的,街頭流氓和衙役都在做同一件事情。
甚至一些平民的居所,也被這些人打擾。
此時的楚人宮,則躲在了一個別人想不到的地方。
縣令府女兒的閨房中。
對麵坐著個十二歲出頭的小女孩,她看著楚人宮,眼中沒有任何畏懼,隻有濃濃的好奇。
“大姐姐,江湖是什?”
“江湖啊,就是爾虞我詐,人情世故,愛恨仇殺。”
“看起來很有趣的樣子。”小女孩雙眼中滿是向往:“那大姐姐在江湖中,很有地位嗎?”“以前有,現在沒有了。”
“為什?”小女孩雙眼眨巴眨巴的。
楚人宮笑道:“因為我被自己的男人給抓了,成了他的小老婆。”
“啊?”
這答案似乎是出乎了小女孩的意料之外。
“你那厲害,也會被抓嗎?”
“那肯定是因為我男人更厲害啊。”楚人宮笑得很開心。
她現在真有點慶幸是被李林抓了。
“那大姐姐的丈夫,有多厲害?”
“他很俊俏,是我走南闖北,見過最俊俏的男子。”楚人宮笑道:“他很有錢,非常有錢,而且他還是個大官。他的品行還很好。”
小女孩不信:“大姐姐騙人,這世間沒有那好的男子。”
“你怎知道沒有?”
“我見過不少的世家才俊,個個都有這樣那樣的毛病。要長得不好看,要不學無術,要就是娘娘腔。”小女孩皺起鼻子,不快地說道:“而且還有的眼神色眯眯的,很是討人嫌”
楚人宮摸了摸對方的腦袋:“你這小小年紀的,就這漂亮的,男人喜歡你很正常,以後你長大了,會更漂亮,到時候估計男人都得為你打架哦……對了,你叫什名字。”
“我叫金淩鳳。”小女孩的臉上,帶著一抹堅毅:“大姐姐,你教我武功好不好,我以後也像你一樣闖蕩江湖。”
楚人宮笑道:“你已經十二歲了,要是八歲開始練,還有可能……咦!”
她一邊說話,一邊摸著金淩鳳的手骨,隨後說道:“你天賦不錯啊,倒是可以試試。”
“真的嗎?”金淩鳳眼睛亮了。
“我這幾天幫你抄寫兩份秘笈吧,不是很厲害的功法,但用來入門足夠了。”楚人宮笑道:“就當作是房租。”
時間很快便過去六天,誅仙會的分舵中,曾誠臉色極為難看。
因為這六天,不但誅仙會的人找不到楚人宮,衙役們也找不到。
他們甚至查不出那個偷了白玉蒲團的人是誰。
曾誠坐在主位上,前麵站著幾名大漢。
他怒道:“就快七天了,你們真是一點線索也沒有找到?是不是真要我殺掉一半的廢物?”“能找的地方,我們都找了,剩下的,就是一些士紳的家了,那些地方,我們不太敢進。”某個大漢小心翼翼說道。
“現在,立刻帶人進去查,誰敢阻攔,直接打殺進去。”
有人問道:“三位縣官的家也要查嗎?”
曾誠想了會,說道:“先查其它士紳,查不到,再去他們那查,先給他們點麵子。”
“好。”
這些人很快就出去了。
而這時候,有個人匆匆闖進來,是聽濤鼠黎世同。
他似乎很著急的樣子,進來便說道:“曾舵主,我查到些東西了。”
“什東西。”
曾誠看著黎世同,滿臉疑惑。
黎世同說道:“我找到了一些以前的人脈,用飛鴿傳書詢問,大概知道楚人宮在津郡玉林縣那,發生了什。”
“說!”
“她成了玉林縣尉李林的小妾。”
曾誠皺眉:“就是那個我們會一直想殺,卻沒有殺成的修行之人?”
“對!”
“白玉蒲團是仙人遺澤,楚人宮為了討好自己男人,來搶東西,確實是合情合理。但那個婊子……我還以為她有多清白,結果還不是被人抓了,就立刻賣身求命,。”曾誠一邊怒罵著,一邊啐了口,隨後問道:“那日白玉蒲團被偷,你應該也在庫房附近,可看到什奇怪的事情。”
“那日我……喝得有點多,摟了個小姐兒在後巷胡鬧,什也沒有看見。”
黎世同笑得很尷尬。
“廢物,滾。”曾誠沒有好氣地說道。
黎世同轉身就快步走,顯然被嚇到了,不過他的嘴角卻是笑著的。
然後時間又過去了兩天。
寧遠縣城的士紳家,都已經查過了,甚至有些人做了些不太人道的事情,弄得士紳們怨氣很大。就當他們要去查三個縣官家的時候,縣令找上門來了。
“金縣令,有何貴幹?”
金縣令穿著一身官服,他整個人看著十分嚴肅。
“曾舵主,有些事情不能做得太過。”
“什意思?”
“怎說老夫也是縣官,之前老夫願與你和平共處,是看在曾長老的份上,看在誅仙會總舵的份上,你現在已經過線了。”
曾誠冷哼一聲:“過線了又如何,我硬要查你待怎的。”
金縣令義正嚴辭說道:“本官已集結了三百鄉兵,甚至已經用飛鴿向津城求援,若本官身死,到時候郡府大軍,就會殺來此處,還寧遠城一個朗朗乾坤。”
“你寧死也不讓我查,是不是那女人就藏在你府中。”
金縣令說道:“你難道不知道,你的手下去查士紳的時候,出了什事情嗎?本官大大小小也是官,是讀書人,是斷不可能讓你們糊來的。臉麵沒了,本官也不壓根再做官了,大不了魚死網破。”“其它兩位大人也這想?”
金縣令不說話,但他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哼!”曾誠說道:“那就給大人一個麵子,希望我們雙方以後依然能合作。”
“多謝曾舵主體諒。”
金縣令說完話後,立刻離開了,一刻也不願意多待。
等金縣令走後,曾誠一腳旁邊的木椅踢成了碎塊,隨後他吼道:“冷壇主!”
一個漢子跑了進來:“屬下在。”
“派人去守著四個城門,但凡出城的人,無論男女,都得查一查。”
“是!”
曾誠坐回到主位中,飲了口茶,他越想越氣。
明明寧遠縣城並不算大,但他們卻連兩個人都找不出來。
他又喝了口茶,感覺到有些熱,便將茶杯往地上一甩,接著便起身去了青花樓。
此時的青花樓人並不多,老鴇正在拿團扇撲著風,畢競湘郡此時也是挺熱的。
她餘光看到客人來,立刻轉身,結果看清是曾誠後,笑容便僵住了。
“怎,不想做老子生意嗎?”曾誠冷聲問道。
老鴇重新笑了起來,使勁搖頭:“哪有呢,曾大爺來我們自然歡迎。”
“如煙花魁呢?”
“如煙女兒身體還沒有好,大爺讓她多休息幾天可好。”老鴇小心翼翼說道:“換如夢好不好?”“老子就要如煙,老子稀罕她臭,你懂不懂……”
“懂……”
老鴇無奈之下,隻能迎曾誠去了三樓。
等進了房間後,那房間不久後便傳出痛呼聲。
老鴇外麵站著,聽了會便捂住了耳朵。
時間很快來到晚上,曾誠再次將如煙花魁扔到床下,無視她滿身的青紫傷痕。
他正穿著衣服,卻突然猛地抬頭。
接著,便是屋頂的瓦片被擊碎,一道劍光在月色中斬下。
“臭娘們,你終於出現了!”
曾誠大吼,雙掌猛地向上拍去。
兩團掌氣與劍風相接,很快掌風便被撲滅,劍光繼續向下。
曾誠立刻避開,而這時候,楚人宮穿著黑衣,從上麵落下來,連帶著斬出十道劍光。
曾誠將元氣凝聚在雙手上,競可以肉掌擋兵器。
一時間雙方交手,打得當當作響。
“你這婊子,區區七品武人,老子即將六品,氣息比你綿長,你就等死吧。”
曾誠見一時無法拿下對方,便想用言語亂對方心神。
但沒有想到,楚人宮笑道:“你忙活了一下白天,還有多少力氣?我就是在等這時候才動手的。”這下子是曾誠被嚇到了,他內心一凜,產生了想逃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