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1章

    蘑菇撿回來隻是一個小工程，清理土壤和枯枝樹葉花費的時間遠比想像的多。三人坐在院子，一直忙到下午1點多才弄完。

    洗乾淨一筐奶漿蘑，李對餘淑講：「中午我親自下廚，爆炒臘肉吃。」

    餘淑今天運動量比較大，此時有點餓，「好，快去吧。」

    接下來幾天，兩人不時上山找山珍野貨，或者去對麵茶葉山欣賞美景。餘淑似乎對綠油油的梯田狀的茶葉山情有獨鍾，往往拿著相機拉加他，就能逗留一個上午。

    她坐在一塊頭上，感慨說：「你們村特別適合養老，我很喜歡。」

    李挨著她坐下：「養老就算了涘，看多了也膩，偶爾回來住個十天半月的還能保持新鮮感。」

    餘淑瞥他眼，似笑非笑說：「你現在才20就膩了生養你的家鄉，是不是到了40，現在跟著你的女人都得被換掉？」

    李：「—

    ，他辯駁道：「不能這講，這山村地理位置偏僻，要什沒什，醫療衛生經濟文化和硬體設施都跟不上。

    說出來不怕你笑話，要是幹農活一不小心被毒蛇咬了，都不一定能搶救過來。過去這些年，幾乎每年都有被毒蛇咬死的村民。這樣一想，你還覺得這地方美？」

    餘淑怔了怔，沉默了。

    7月8號，清晨。

    吃過早飯後，李和餘淑坐進了奔馳車。

    離開前，餘淑特意從包取出兩件十分寶貴的名表，作為禮物送給老兩口：「爸爸媽媽，我也不知道你們喜歡什，就隨意買了點，希望你們不要嫌棄。」

    表太貴重，李建國和田潤娥拿著有些燙手，但一想到眼前這兒媳的家庭背景和雄厚財力，老兩口看看李，見兒子沒反對後，於是高高興興收了。

    田潤娥拉著餘淑的手，低聲囑咐：「淑，有時間多來家玩，記得多聯係。還有，我和你商量的事情，你要抓緊時間辦，趁媽還年輕，能給你們帶孩子。」

    餘淑心中苦澀，但麵上卻滿是笑意：「好，我會努力試一試。」

    奔馳車走了，餘淑探頭揮了揮手。

    老兩口一直送到馬路上，也是揮揮手，目送他們離開。

    回到家，李建國問：「又和淑說了生孩子的事？」

    田潤娥坐在竹椅上，唉聲歎氣道：「估計這囑咐是打水漂了哎。這一個禮拜，我特意留心了淑的內衣內褲清洗情況，也關注了垃圾簍，別說出血了，垃圾簍連紙巾都沒有。」

    李建國不好接話，掏出一根煙點燃，乾巴巴抽著。

    田潤娥問：「你說，淑漂漂亮亮，書香氣質很是討人喜愛，按道理她是個聰明人哪，她到底是怎想的？怎一點不急？「

    李建國吐口煙子，「怎可能不急？急還是急的，要不然不會跟著來兒子回老家了。你呀，還是沒把握住問題的關鍵。要我說，這事情不能怪人家淑，估計問題出在滿崽身上。」

    潤娥回過味來了，「看來還是鐵了想娶宋妤？」

    李建國說：「十有八九是這樣。」

    田潤娥問：「那淑怎辦？」

    李建國沒話了。因為他也沒沒轍，不知道該怎辦？

    過一會，田潤娥想到了王潤文，搖了搖頭：「淑還是沒魄力，太遷就你兒子了，不見得是好事。」

    李建國破天荒忤逆妻子，說了一句公道話：「淑還沒進門，能這樣包容，我覺得很不錯了。你說人家沒魄力，你自己生的孩子都沒管好，還能怪人家？」

    田潤娥瞪大眼睛：「滿崽是我一個人生的？他風流成性像誰？還不是隨了你？」

    李建國頭大，心想他也沒和別的女人有染啊，總是被扣帽子，生出這個兒子真是虧死了，有事沒事被潤娥叼一頓。

    車子經過回縣時，李忽然開口：「孩子的事，我會親自跟老兩口解釋的，你別擔心。」

    餘淑聽得鬆了一口氣，「好。」

    隨後她問：「你到哪下？」

    李道：「我要去趟邵東，到城南公園吧。」

    關於邵東的事，餘淑沒多問，在三閣司路口一轉，轉向農村小道，去接王潤文。

    她問：「潤文辭職了，你打算怎安置？」

    李知其意思，「暫時先這樣，等子衿先懷孕吧。」

    聽聞，餘淑知性笑笑，心登時沒了醋意。

    她也不知道為什，在這方麵總愛喜歡和潤文爭一爭，她希望李將來先和自己圓房，再考慮潤文。

    鄉村小路不遠，大概兩三路就到了王家祖宅，此時王潤文已經收拾好了行李，在等著兩人了。

    王潤問：「你們餓不餓？要不要吃個中飯再走？」

    餘淑搖頭：「不餓，先去長市吧，到那邊吃。」

    離職後，王潤文變得一身輕鬆，性子也爽利了許多，「行，那我們就直接走」'

    C

    進到邵市，李在城南公園下了車。

    王潤文問：「你什時候回滬市？」

    李道：「可能要到開學的時候了。」

    王潤文瞧眼閨蜜，擺下手：「你吧，那我到滬市等你到9月份。」

    「俟，成。」李應聲。

    不是啥子生死離別，他轉身就走，沒有任何拖泥帶水。

    注視著他的背影，王潤文問：「這趟可有收獲？」

    餘淑說：「改了口。」

    王潤文猛地扭頭：「收獲這大？」

    餘淑含笑點頭：「隻是可惜了—.」

    王潤文追問：「可惜什？」

    餘淑把他關於第一個孩子的安排簡單講了講。

    耐心聽完，王潤文說：「第一個孩子給陳子衿的話，我十分讚同，最好還是男孩。這姑娘太苦了。」

    餘淑默不作聲。

    王潤文偏頭：「你是不是不舒服？」

    餘淑曬笑：「我為什要不舒服？隻要不是宋妤和周詩禾生第一個孩子就能接受。」

    王潤文想了想，提醒道：「雖然現在說是這說，但還是要提防一手，萬一宋好或者周詩禾不按套路出牌，那就難辦了。」

    餘淑說：「宋妤不會。但，周詩禾的話，我也說不準。」

    王潤文問：「你還沒摸透對方？」

    餘淑搖搖頭，頭一次說出了心話：「別看她小小年紀，身子也單薄，但經常喜怒不形於色，城府很深。我每次對上她時，心都會莫名有一種發怵感。

    這種感覺在其他人身上從來沒有過。」

    王潤文詫異：「這神？」

    餘淑說：「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正因為單獨對上她沒把握，才會選擇暫時和宋好達成默契。」

    王潤文嘖嘖兩聲，譏誚說：「你們爭個男人，感覺像在爭皇後，真不是我以前認識的餘淑了。祝你好運。」

    餘淑聽了也不在意，「等將來你對上周詩禾，你就會知道了，先別嘲笑太早。」

    王潤文雙手抱胸：「我怕什？我賭她和李結不了婚。隻要她不是李家正牌夫人，就管不到我。」

    城南公園。

    當他帶著剛剛買好的禮品趕到山頂開闊地帶時，一眼就看到了麥冬和麥穗父女倆，此時他們正在大樹底下圍觀一老人吹嗩。

    李悄摸走過去，走到麥穗背後，輕拍了一下她肩膀。

    麥穗即轉頭，當看他時，眼的驚喜閃過，柔聲開：「你來了。」

    聽到女兒聲音，麥冬也望了過來。

    李熱情打招呼：「叔叔。」

    「俟，你吃中飯了沒？」麥冬露笑問。

    李搖頭，看下手表說：「才吃早飯不久，還不太餓。」

    麥冬說：「那我們先回邵東再說。」

    李道：「好，麻煩叔叔了。」

    「小事，你和穗寶是同學朋友，不要這客氣。」說著，麥冬帶著兩人往麵包車停靠的方向走。

    麵包車停在公園正門口附近，李拉開門坐進去，然後問麥穗：「詩禾和曼寧在你家？」

    麥穗輕輕說：「天太熱，我就沒讓她們過來，老家在山底下，周邊都是樹林竹林和河流，呆的涼快些。」

    李仰頭望望藍天白雲：「確實熱。如果沒事，這種鬼天氣我也不想出門。」

    麥穗老家不在縣城，在鄉下，距離邵市就一個把小時的路程，三人說說笑笑，很快就到。

    剛下車進屋，李就遇到了孫曼寧，這妞正在桂花樹下給周詩禾洗頭發。

    看到他，孫曼寧立即大喊大叫：「喂！大財主，你終於來了哈，你再不來，田螺都要餓死了。」

    李反應過來：「你們撿了田螺？」

    「撿了哇。跟你講，水庫的田螺打了堆，到處都是，我們那天撿了兩大桶回來，喏！就在那邊水池用清水養著。」孫曼寧呶呶嘴，示意他看向左邊牆根處的水池。

    李走過去瞧了瞧，哦豁！好家夥，起碼六七十斤，田螺不僅個頭大，顏色也很亮，一看就是上佳水質養出來的好貨。

    孫曼寧問：「這多，全做嗦螺？」

    李翻個白眼過去：「全做了，你就是個豬也吃不完。」

    孫曼寧氣呼呼說：「誰說的？老娘就能吃下一條豬。」

    鬥完嘴，李分別同麥母和麥穗奶奶見了禮，並送上禮品，還陪著嘮嗑了好會家常。

    麥母已經殺了一隻公雞，對丈夫說：「你來做菜，我幫你燒火。」

    麥母覺得自己廚藝不如丈夫，如是這樣說。

    想著人家接自己花了大半天時間，李插話進來：「叔叔如果有生意要忙的話，就先去忙，我可以做菜。」

    麥冬笑著搖頭：「沒事，這兩天生意都比較淡，我一般在家呆著。」

    聽聞，李放了心，接過麥穗遞來的雪糕吃了起來，「雪糕自己做的？」

    麥穗挨著他坐下，「沒，鎮上買來的。一次性買了幾十個在冰箱。」

    不愧是村首富，麥家的房子是精致的三層瓷片紅磚房就算了，連帶別人眼饞的空調和冰箱洗衣機等家電一應俱全，算得上地方豪門。

    周詩禾頭發洗完了，從躺椅上坐了起來，她與李默默相視兩秒後，也伸手接過了麥穗遞來的雪糕。

    孫曼寧先用幹發毛巾幫周姑娘擦了擦頭發，然後一屁股坐在三人對麵，低聲問：「餘老師回去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二貨你這沒眼力見，小心老子把你沉水庫。

    李咬口雪糕，迷糊問：「啥？你說的啥？」

    孫曼寧湊過來，「李，告訴你一個消息哦，我聽說王潤文老師離職了，跟著餘老師走了。」

    李無語，感覺這妞就是在試探自己，「我知道，那天我也在。」

    孫曼寧問：「她好端端的，為什要辭職？」

    李反問：「這你不知道？」

    孫曼寧說：「我爸去了教育局，我們一家都從一中搬走了，而且老娘又剛從滬市回來，怎知道？」

    李回答：「新校長和王老師不對付，經常給鞋穿，就離職了。」

    聽聞，孫曼寧忽地站起身，在麥穗和周詩禾的眼皮底下，伸手拽著李手臂一個勁往右邊竹林去。

    被動來到小竹林，李忍不住問，「鬼鬼祟祟幹什？什事不能當麵講？」'

    「切！我要是當麵講，詩禾和麥穗呼你兩巴掌。」

    孫曼寧不屑地切一聲，來到一處沒人地方停下，問：「你跟我說實話，王潤文離職，是終於想通了，甘情願做你女人了吧？」

    李蹙眉，這才明悟過來，剛才一係列問話，孫曼寧這妞完全是故意的，故意給自己下套。

    真他娘的，這二貨是裝了監控嗎？

    李不動聲色問：「為什這說？」

    孫曼寧又小心翼翼地掃眼周邊，再次把聲音壓低幾分：「切！別裝糊塗，你真以為老娘不知道王潤文喜歡你？幾年前別個都以為劉業江是因為嫉妒你，才造謠說你們在偷偷戀愛。

    可我早就覺得怪了。

    一個單身性感的漂亮女人，有事沒事叫一個長相那好看的男生去家幹什？

    白天叫，傍晚叫，一個星期叫三四次，還經常免費買早餐送你，暑假她還陪著你逛遍了大半個中國，你真覺得我是傻帽呀？一句話就被你忽悠過去了呀？」

    李死死盯著這貨，一時間沒弄明白，自己是哪得罪她了？一上來就發難？

    孫曼寧被他盯著頭皮發麻，但還是咬咬牙說：「以前我覺得你那喜歡宋妤，覺得王潤文完全沒機會，才沒真的拆穿王潤文那欲蓋彌彰的小把戲。

    但現在哈，我覺得你不一定扛得住王潤文的豐滿身材，所以才把心底藏了3年的秘密問出來。」

    李問：「你都直接稱呼名字了？」

    孫曼寧雙手叉腰：「都離職了，我不喊她名字喊什？名字不就是用來叫的？名字如果不用來叫，那取名字做什？難道我喊她最性感地下情人？喊她李的痰盂？」

    李眼皮跳跳，彎腰脫下一隻鞋。

    見狀，孫曼寧急眼了，雙手趕緊捉住他的右手臂，不讓他揍人。

    李真想揍她。

    孫曼寧乾脆整個人撲上來，用吃奶的力氣死死抱著他右手，不讓他得逞。

    掙紮來，掙紮去，他手臂上全是軟肉，場麵一時有些尷尬。

    孫曼寧也發現自己的醜態，連忙退後一步，但雙手仍不鬆開，一臉求饒：「別打我行不行？我就靠耍嘴皮子快活的人哈，你把我打死了，以後誰給你帶來快樂。」

    「我用的著你帶來快樂？老子女人多的是。」李氣得還想揍她。

    孫曼寧口不擇言：「你女人是多，但都是清一色的大美女有毛意思，你不膩的？膩了在我這換換口味不更好。」

    聽聞，李見鞋子始終打不著她，乾脆用右腳直接踢了她一腳。

    「哎喲！你踢我屁股！你竟然踢我屁股！我要向麥穗和周詩禾告狀，我屁股被你踢懷孕啦。」孫曼寧左邊屁股被踢的好痛，整個人都差點跳了起來。

    過去好一會，李深吸口氣道：「這些話，你有沒有和其她人說過？」

    孫曼寧愣一下，隨即橫一記衛生眼：「你當老娘傻呀，得罪了你，我以後還怎抱大腿。」

    李問：「你這樣就不怕得罪我了？」

    孫曼寧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說：「屁股也被你踢了，我大寶貝也被手臂蹭了，你還要咋樣？你要是覺得不夠解氣，我把襯衫扣子全部解開不？」

    李嘴皮抽抽。

    又大眼瞪眼僵持好一會，孫曼寧好奇問：「她去哪了？」

    李道：「她離開了邵市，跟著餘老師去了東京。」

    孫曼寧問：「你真的接受了王潤文？」

    李沒理。

    卻聽孫曼寧自顧自歎口氣，良久低沉說：「其實王潤文也是個苦命人，我能理解。隻是宋妤和詩禾那關，你將來怕是不好過。「

    李依舊沒理睬。

    孫曼寧又問：「餘淑也同意了的，是嗎？她不同意，你肯定不敢接納王潤文，是嗎？」

    娘希匹的，孫曼寧竟然也是個聰明人俟。

    事實也是如此，如果餘淑不同意，那王潤文會自動退縮，根本不會問李意見。

    別看餘淑和王潤文嘴上鬥得凶，其實王潤文很在乎閨蜜的態度。

    而自從餘淑出現在邵市時，王潤文就知道了答案。因為淑如果不同意，是不會來一中見她的。

    又鬥了一會法，李丟掉了鞋子，「今天的事—.」

    「你放心，我保證爛在肚子。」孫曼寧舉手發誓。

    李盯著她肚子，狐疑：「我怎感覺你一點都不靠譜呢？」

    孫曼寧直接吐槽：「你要是覺得肚子不靠譜，就讓它給你懷個孕唄。或者用刀切下來，做一盤爆炒脆肚皮唄。「

    李暈了，再踢她一腳。

    孫曼寧彎腰捂著小腿肚，疼得齜牙咧嘴。

    看到李在原地沉思，孫曼寧彷佛知曉他在擔憂什，譏笑說：「你是怕麥穗和肖涵知道吧？放心好了，短時間內她們不會猜到。

    她們又不像我，我是因為家和王潤文同在一層樓，才能把你們的奸情全看在眼。」

    李抬腿。

    孫曼寧立即閉嘴，嚇得嗖地一聲，往側邊連跳兩下。

    午飯過後，四人開始張羅做嗦螺。

    李讓找出兩把剪刀，安排道：「曼寧，你和我剪螺屁股。麥穗則用牙刷清洗田螺表麵青苔和泥沙。」

    孫曼寧問：「詩禾做點什？」

    李道：「她的寶貴，剪了的田螺容易上手，到一邊看吧。」

    周詩禾瞅他一眼，安靜沒做聲。

    麥穗拿個竹篩問，「今天做多少？」

    李看看表：「這玩意比較費時間，先做個七八斤試試，你們要是覺得好吃，明後天再做就是。」

    剪田螺和清洗田螺的時候，麥母和奶奶也過來幫忙了。周詩禾也想插手，但都沒麥穗阻攔不讓，最後隻得在旁邊吃瓜子看書，偶爾陪幾人聊聊天。

    呃，這個聊天不包括李。

    他來這久了，周姑娘還沒和他搭過一句話，很顯然不怎待見他。

    5個人，剪田螺和清洗攏共花了兩個多小時。

    後麵就簡單了，在院角落架一個口大鐵鍋，李喊孫曼寧燒火，他開始掌勺。

    孫曼寧鬱悶死了，抗議問：「為什粗活累活都讓老娘做？憑啥？」

    李恬不知恥地道：「憑啥？你沒點數？」

    孫曼寧瞧瞧麥穗，瞧瞧周詩禾，嘀咕：「老娘要是有穗穗和詩禾漂亮，媽的！天天讓你喝洗腳水。「

    麥穗：「—..

    ，周詩禾：「

    ，旁的麥母聽笑了，問：「為什你漂亮，他就得喝洗腳？」

    孫曼寧手指比劃比劃，「姨，你不懂，我要是很漂亮，肯定就是他女朋友，那他還不得被我指揮的團團轉？我要他往東就往東，不敢往西，要是敢不聽話，我反手就抽他耳光。話說—」

    話到這，孫曼寧問李：「話說，你長大，是不是沒挨過打？你生的這好，你爸媽應該舍不得打你吧？」

    李起鍋燒油：「我爸媽確實沒打過我，但也被人打過。」

    「誰？誰敢揍你？告訴我，我去跟他學學。」孫曼寧一臉驚奇。

    聽到兩人對話，躺椅子上的周詩禾身子骨動了動，翻過身子，用背對著某人。

    麥穗問：「是不是初一的時候？」

    麥穗是知道的，他初中和人打過架，還不止一次。

    李瞄眼周姑娘，口頭道：「嗯，初中打架嘛，有輸有贏，有來有回，打別人和被人圍攻都是家常便飯來著。」

    他問：「辣點？還是微辣？」

    麥穗想了想說：「微辣吧，詩禾不能吃太辣，我媽媽也口腔潰瘍。」

    孫曼寧不同意：「笨死了，你可以先微辣呀，等把詩禾和姨的舀出來後，其它的再加辣。「

    李豎起大拇指：「你太聰明了，就微辣，愛吃不吃。」

    孫曼寧不甘示弱地回一個中指給他：「不漂亮沒人權，媽的！老娘不幹了，我要回邵陽。「

    麥穗笑著過來安慰她，「他逗你的，他自己就愛吃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