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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的消息說完,餘淑雙手直接攬住他脖子,像啄木鳥一樣啄他嘴角兩口,突然似笑非笑來個神轉折:“小弟弟,想不想今晚老師陪你睡?”

    近距離聞著淡淡的女人香,感受到胸口的飽滿,李喉嚨不自覺咽了咽,“老師,別鬧。”餘淑又啄他嘴唇一下,幽幽地說:“我昨晚做了一個夢。”

    李問:“什夢?”

    餘淑告訴他:“都說一山不容二虎。可我昨晚的夢境,一座山出現了三隻老虎。你說怪不怪?”三隻老虎?

    不會分別指宋妤、她自己和周詩禾吧?

    聯想到餘老師的過去的所作所為,李嘴角不自禁抽了抽,“那哪隻老虎贏了?”

    聽聞,餘淑眼神透著詭異,答非所問:“樹上的母猴贏了。”

    “啊?”

    李啊一聲,有點兒懵,“母猴?這是幾個意思?”

    餘淑說:“三隻老虎要爭地盤時,樹上的母猴懷孕了。”

    李問:“後麵呢?”

    “沒有後麵,後麵我醒了。”餘淑說著,詢問他:“你說你看過風水書,會看手相,你幫我分析分析,這個夢是什意思?”

    母猴?

    她是指肖涵?子衿?還是黃昭儀?

    目前就她們三和自己發生關係。

    李一時有點分不清眼前這女人的話,到底是真的做夢?還是借夢意有所指?

    不過細細觀察一番她的微表情後,他更傾向於餘老師是真的做了這個奇怪的夢。

    思及此,李故作沒好氣道:“老人都說夢是相反的。再說了,猴子之所以常年在樹上蝸居,就是無法和有著百獸之王美譽的老虎爭搶地盤,咱們聰明的餘老師不會連這個常識也不懂吧?”

    餘淑和煦一笑,“好,那不說母猴。你幫我分析一下夢到三隻老虎的事。”

    李張嘴就來:“你都知道一山不容二虎,你這明顯是不自信的表現唉。”

    一句“不自信”把鍋甩給了餘老師,完美避開所有雷區,讓餘淑辯無可辯。

    她辯駁,繼續提夢,就是不自信。

    餘淑定定地盯著李眼睛,忽然清雅一笑,放開他,直接和衣躺到他床上,閉上眼睛說:“老師趕路有點累,休息半小時,待會和你們排練幾遍《風居住的街道》。”

    “好。”

    李應一聲,站在原地看著床上的尤物,目光在她身上來回掃幾遍,那滿是風情的山巒,估計也隻有性感的高中英語老師能比一比了。

    某一刻,他再次咽了下口水,隨後艱難地挪開視線。

    他恨不得現在就撲上去,放肆瘋狂啃咬一番,可外麵還有隨時會回來的師徒倆呢,隻得作罷。他離開了房間。

    待房門關上的那一那,餘淑緩緩睜開了眼睛,望了會他剛才站立的位置,又望了會天花板,心緒莫名有些堵。

    剛才,她鬼使神差地很希望小男人撲上來。

    現在,小男人走了,她思緒再次回歸到了三隻老虎的夢境。

    昨晚突兀做這個夢,是不是上天冥冥之中在暗示什?

    或者,真是她自己想多了?

    大約40分鍾,巫漪麗和周詩禾回來了。四人一起朝演奏會現場進發。

    到了現場後,什都不講,李、周詩禾和餘淑抓緊時間排練了4遍曲目,見一切沒有問題才放鬆下來。

    中餐,一行人是在外麵一家華人餐廳吃的,全是粵菜。

    餐廳是那種卡座。

    李和餘淑坐一邊,周詩禾和巫漪麗坐桌對麵。

    點完單,等菜期間,靠窗的餘淑指著右前方一棟高樓大廈,“看到那棟建築了沒?”

    李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

    餘淑說:“遠投資的總部目前就設在那。”

    聞言,李細細遠眺了好一陣,脫口而出問:“老付在東京那邊生意怎樣?”

    問完,他瞅瞅桌對麵的周詩禾和巫漪麗,登時對這問題的答案不抱希望。

    可出人意料的是,餘淑右手在桌子底下悄摸握住他的左手,並在他手心寫了一串數字:37003700萬,代表付老師在東京斬獲的戰果,盈利單位是美元。

    李驚愕地瞧了瞧餘老師,沒想到這位也突然玩起來了,竟然敢當眾抓自己的手。

    好吧,雖說她的動作十分隱秘,可大夥也不是瞎子。

    這不,桌對麵的巫漪麗看到了。

    周詩禾也同樣捕捉到了這一幕。

    巫漪麗瞄一眼愛徒,又瞄一眼李和餘老師,心不知道在想些什?

    倒是周詩禾氣定悠閑地坐在那喝茶,直接忽視桌對麵玩曖昧的狗男女,很是從容。

    鬆開他的手,接下來都是餘淑和巫漪麗在聊天,李偶爾插幾句。

    而周詩禾仿佛是漂亮木偶,全程沒怎搭話。

    他和巫漪麗都注意到一個事實:詩禾和餘老師從始至終都沒什眼神交流,要不是坐在同一桌,都以為她們是互不相識的陌生人來著。

    菜上來了,最先上的是燒鵝。

    餘淑邀請巫漪麗先動筷子,而後她跟著嚐了一塊,接著動作自然地夾一塊到李碗:“味道不錯,你試試。”

    李沒去看桌對麵的師徒倆,發揮厚臉皮精神,低頭咬了半塊燒鵝到嘴中,嚼吧嚼吧道:“確實不賴,不比正宗燒鵝差。”

    視線在一男一女身上打個轉,巫漪麗問李:“你去粵省吃過燒鵝?”

    去過,老子當然去過啊,前生就在羊城討活計了,一呆就是幾十年。

    李心嘀咕,搖了搖頭說:“徐匯那邊有一家不錯的粵式餐廳,去過兩回。”

    周詩禾掃過他眉眼,又掃過他筷子上的剩下半塊燒鵝,知曉他在撒謊,但沒點破。

    “咦,淑、李,真是你們倆呀?”

    就在一桌人有說有笑閑扯之際,過道一端傳來一個驚呼聲音,隨後聲音主人很快到了眾人跟前。李抬頭一瞧,發現是葉卿。

    自從嶽麓山一別之後,有一年多沒見到了。沒想到在這見到了對方。

    葉卿不是一個人,旁邊還跟著她妹妹。

    之所以覺得是她姐姐,因為兩姐妹相貌很像。

    葉卿朝李揮下手,自來熟笑著打招呼:“淑老公,中午好。”

    李:“…”

    聽到這稱呼,他還不好否定,畢竟當初他可是扮演餘老師男朋友來著。

    而且現在,他和餘老師的關係根本瞞不過小圈子的有心人。

    餘淑問:“你怎在這?”

    葉卿指指旁邊的妹妹,不高興吐槽:“葉然今年來了新加坡國立大學留學,你真是貴人多忘事,有了男人就忘了朋友?”

    餘淑恍然大悟,同葉然寒暄了小會,臨了問:“你們吃過了沒?要不一起?”

    葉卿心動,但看眼巫漪麗和周詩禾,還是放棄了,“不了,就過來跟你們打個招呼,我們訂了包廂。”葉卿要走時,還不忘擠眉弄眼對李說:“大作家,下午的演出我會去捧場噢,加油!晚上我請你們兩囗子喝酒。”

    一口一句你男人,一口一句你們兩口子,李很無奈啊,他娘的沒丁點兒脾氣。

    若不是信得過餘老師的為人,他都會以為葉卿是餘老師故意請來的。

    葉卿確實不是餘淑請來的。

    倒是年前電話交流時,葉卿喊餘淑過年後一起去旅遊。餘淑拒絕了,說要去東京和新加坡,沒時間。

    但葉卿詢問好友去新加坡做什?餘淑沒隱瞞,說去參加一場演奏會,去幫個忙。

    於是就有了湊巧這一出。

    巫漪麗又悄悄關注起了愛徒,但讓她失望了,周詩禾麵色十分平靜、沒有任何異樣。

    李也暗暗觀察了一會周姑娘神色,可結果卻一不小心碰到了餘老師那隱晦的戲謔眼神,頓時把他嚇得一激靈。

    奶奶個熊的!

    這還沒怎樣呢?自己和周姑娘還一清二白呢,就有種被捉奸的感覺,毛骨悚然!

    餘老師!你到底要鬧哪樣啊?

    麵對肖涵,麵對子衿,麵對麥穗,你都展現了非凡的容人之量。咋麵對複旦大王,餘老師你咋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呢?

    李鬱悶。

    要說午餐前半段還算熱鬧,可自打葉卿姐妹來過一趟後,氣氛驟然直降。好在巫漪麗人老成精,極力同餘淑聊天維持著場麵,要不然後半段保證冷冷清清。

    另一邊。

    葉然問姐姐:“淑姐真的在和李戀愛?”

    葉卿說:“不好講,一半一半吧。”

    葉然問:“什叫一半一半?”

    葉卿講:“圈子有在傳他們倆的師生戀,有鼻有眼。但沒公開,餘家也還沒親口承認。”葉然好奇:“既然如此,那你剛才為什要在人前那樣為難淑姐?”

    “什叫為難?你淑姐本來就愛上了李,去年在嶽麓山還喊我過去演了一場戲。”

    葉卿說著,繼續講:“那周詩禾生的那美,我是個女人看了都嫉妒,既然現場碰到了,那不得無形中挺淑一把?”

    葉然吃驚:“難道李和那姓周的有奸情?”

    “應該沒有吧,淑不會這沒用吧,還能在眼皮底下把男人給看丟了?不過管他有沒有,我過去捧個場對淑有利無害。”葉卿忒義氣地講。

    這倒附和自家姐姐的脾性,葉然聽完就算,見怪不怪了,稍後感慨:“以前一直以為趙家的趙婉清是天底下最美的人了,沒想到今天又碰到了個,姐你的擔心也不無道理,我要是李,天天跟這樣的人間絕色呆一塊,難保不動心。”

    兩姐妹來自西安,出身名門望族,對同樣是大家族的趙家自然十分熟悉,甚至還和趙家第三代同桌吃過好幾回飯。

    午餐過後,巫漪麗忙活去了。

    李、餘淑和周詩禾回到來福士酒店休息了一會,順帶化妝。

    周詩禾從行李箱中找出一化妝盒,詢問他:“要我給你化妝嗎?”

    她還記得李以前的話,說到了新加坡務必要她化妝的,她當時答應了,現在準備兌現承諾。好死不死,就在這時,餘淑也幾乎同時開口:“李,老師給你化妝。”

    話落,餘淑愣住了。

    周詩禾也怔在了原地。

    李腦子蒙蒙的,一會瞧瞧沙發左邊的周姑娘,一會瞧瞧右邊臥室門口的餘老師,空氣驟然變得死靜。過去小會,周詩禾率先有了反應,隻見她捧著化妝盒轉身進了她自己房間,沒讓場麵繼續尷尬下去。周姑娘一走,李暗暗鬆了一口氣。

    餘淑眼神在他身上流轉一圈,詭笑著也回了臥室。

    呃,是回了他臥室。

    奶奶個熊的!今天咋幹啥都不行?是出門沒看黃曆嗎?咋這寸咧?

    他罵罵咧咧起身,朝自己房間走去。

    看他盡量,餘淑右手撩下頭發,揶揄說:“我還以為你回去那邊。”

    關上門,李翻翻白眼,一屁股坐在化妝鏡前,“不要化太濃。”

    “現場全程錄像,不濃不上鏡。”餘淑說,很顯然沒打算聽他的。

    李想了想,道:“好吧,老師看著弄就行,我信你。”

    餘淑微笑著用雙手端著他下巴,左右端詳了好一會,才開始動工。

    還別說,雖然剛才餘老師和周詩禾差點劍拔弩張,但一旦化起妝來,卻是專業級別的了,一臉肅穆,相當用心。

    化完左眼,化右眼,化到一半,她似乎彎腰站累了,索性坐在他腿上,繼續一絲不苟忙活著。這可就苦了李啊,昨天下午和周姑娘貼身跳舞已然被刺激得不輕,現在又來這一出,年紀輕輕血氣方剛的他一時哪受得了。

    一開始他忍著,努力忍著。

    可他忍到最後,連餘老師都不由低下了頭,目睹龍鞭的盛況,呆呆地發傻,很是無力:“小男生,你就不能消停點?”

    消停點?

    李腦海中閃過這三個字眼,可嘴卻一把湊了過去,吻住了她。

    餘淑腦袋極力後仰,不讓他吻:“老師剛化的妝,弄花了就沒時間重新化了。你再忍一忍,晚上給你。”

    貌似確實沒時間了,李欲望中難得保持理智,當即嘴巴下移,湊到了她心口位置。

    別看現在是冬天,大年剛過,才初六,但新加坡屬於熱帶啊,一點都不帶冷的,餘淑身上就穿了一件半衣服。很是方便他動手下嘴。

    扣子崩開了,餘淑身子一抖,許久過後,她放下手的眉筆,雙手抱住男人後腦勺,閉上了眼睛。不過長長的眼睫毛一直在細微顫動,顯示出她內心的極大波動。

    又過去許久,兩人移形換位,餘淑到了椅子上。

    李彎腰向前,在她耳邊呢喃:“老師。”

    一種羞愧感充斥心頭,餘淑偏過腦袋,全心感受著他那雙大手的溫情。

    屋內春暖花開,熱鬧非凡。客廳卻一片寂靜。

    周詩禾從房間走了出來,頻頻看手表。

    距離約定出發的時間已經過了8分鍾,可房間的兩人卻遲遲沒有動靜,遲遲沒有現身。

    望著幾米開外的臥室門,某一刻,她想過去敲門喊人。

    但她到底是沒這做,而是來到沙發跟前坐下,從茶幾上隨意拿起一份英文報紙瀏覽起來。又過去10分鍾,周詩禾再次抬起右手腕看下表,心口起伏了好幾下,就算不用去聽牆角,她也已經意識到麵正在發生什事情。

    沒來由地,她想到了《白鹿原》一書中關於男女兩性的故事情節:他是不是在對餘老師使壞?按照書上的描述使壞?

    她沒看報紙了,柔弱的後背往後靠了靠,整個人攤靠在沙發上,合上眼睛休憩。

    “叮鈴鈴…叮鈴鈴…”

    如此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突然,客廳響起了電話鈴聲。

    鈴聲像一道催命符,把周詩禾給驚醒了,她蹙眉瞥眼還關著的某人房門,伸手拿起了話筒。“喂,你好。”

    “詩禾,是我,你們出發了沒?”巫漪麗在電話那頭詢問。

    周詩禾說:“李還在化妝,還要要一點時間。”

    巫漪麗問:“聽說你們拒絕了我派過去的化妝師,你給他化?”

    周詩禾說:“餘老師給他化。”

    巫漪麗回想一下餘淑今天的妝容,有些放心地說:“餘老師的手藝還是不錯的,你們三點之前要趕過來。”

    周詩禾說:“好。”

    巫漪麗很忙,交代完就結束了通話。

    周詩禾原地發了會怔,稍後從包拿出一本書,正是《白鹿原》。

    翻到某一頁,一張紙條赫然出現在跟前,隻見紙條上麵寫:詩禾,我對你動心了。

    她快速看了兩遍,隻覺這8個字尤為刺眼。

    沉思片刻,她拿起紙條撕了起來,撕成無數碎片,丟入了垃圾簍中。

    這一撕,她心情莫名地好了不少。

    這一撕,撕碎了昨天她隱藏在心底的最後一絲期待。

    其實她到現在都不敢去深思,深思昨天為什要求他去寫紙條的舉動。

    不過現在好了,她的心境再次恢複到古井無波的狀態。

    “哢嚓”一聲,房門響了,餘淑從走了出來。

    不過餘老師並沒有停留,直接去了洗漱間。

    周詩禾眼角餘光把餘老師的行為盡收眼底,但她卻沒有任何意外,彷佛一切都在預料中一樣。兩分鍾後,李從臥室出來了,走到沙發對麵坐下問:“剛才是巫老師的電話嗎?”

    周詩禾頭也不抬,隨意翻著書頁說:“嗯。”

    李看下表:“催促我們?”

    周詩禾溫婉說:“沒有,隻讓我們3點鍾之前趕到現場。”

    3點?

    現在是下午2:23,還有半個多小時,時間倒是足夠。

    餘老師從洗漱間出來了,對兩人說:“我們出發吧。”

    李站起身。

    周詩禾也跟著站了起來。

    Ps:先更後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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