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嗯。”
麥穗有些喜出望外地問：“你在哪？是在新加坡給我打電話嗎？”
李回答：“對，在酒店房間。”
麥穗關心問：“那邊怎樣？冬天應該不冷吧？”
“不冷，我就穿了一件衣服。”
李應聲，然後問：“你呢，在家做些什？”
麥穗說：“今天家來了很多親戚，幫爸媽招待他們。”
李問：“看來是很忙了，那有沒有抽空想我？”
麥穗回頭望一眼賓客，臉上發燙，遲遲沒說話。
沒等到回複，李輕聲歎口氣，“麥穗，我想你了。”
“嗯。”
“我想抱你。”
“嗯。”
“想吻你。”
麥穗沒有再“嗯”，白皙的臉蛋多出了兩團不正常的紅暈，心慌慌地轉移話題問：“吃過早餐了嗎？”“剛吃了些。”李道。
麥穗柔笑問：“聽你這口氣，應是沒吃好？”
“早餐還行，就是沒什胃口，可能是第一次出國的原因，沒太習慣。”李道。
就在這時，大門開了，周詩禾步履輕盈地走了進來，手還提著一份早餐。
關上門後，她快速掃眼茶幾上的早點，隨後把手的早餐輕輕放在上麵，然後頭也不回地朝她自己房間走去。
李手拿聽筒，全程看著她沒說話。
“你還在不？”電話那頭的麥穗問。
李回答：“在，在呢。”
麥穗問：“詩禾有沒有和你在一起？”
李回答：“詩禾同誌剛從外麵回來。”
聽他提及自己名字，剛走到房門口的周詩禾停下腳步，卻也沒回頭。此刻她大概已經猜到某人在和誰通電話了。
穗穗可能會叫她接電話。
果然，下一秒，麥穗問：“要詩禾來接電話，我跟她說幾句。”
“誤，成。”
李隔空喊：“詩禾同學，麥穗電話。”
周詩禾轉身，無喜無悲同他對視片刻，稍後來到沙發另一邊，端莊地接過聽筒與閨蜜拉起了家常。麥穗第一句問：“李說在新加坡不太習慣，早餐都沒吃好，詩禾你怎樣？”
這時李正厚臉皮打開周姑娘剛帶回來的那份早餐，津津有味地吃著。
周詩禾瞧他一眼，溫婉地說：“有老師照顧，我還好。不過你不用替他擔心，餘老師馬上過來了。”吃得正歡的李聽到這話，瞬間不得勁兒了，口含食物死死盯著周詩禾看，心道姑娘你良心大大的壞了啊，竟然當著老子的麵挑撥離間。
他一邊吃食一邊懵逼的樣子顯得很是滑稽，周詩禾抿抿櫻桃小嘴、佯裝沒瞅見，半側身子不和他對視。見閨蜜打趣自己，麥穗也不惱，溫柔地說：“他不愛吃麵食糕點之類的，喜歡米飯，詩禾你盡量帶他去吃米飯吧。”
周詩禾頓一頓，安靜說好。
後麵兩姐妹說了好久的話，李就在一邊自顧自吃著第二餐，各行其是，互不幹擾。
這種狀態持續了四五分鍾左右，直到大門再次打開，餘淑和巫漪麗走了進來。
一天沒見餘老師，李覺著有些不對勁，卻又找不出哪不對勁？總感覺怪怪的。
餘淑在路上和巫漪麗已經說笑有一段時間了，進屋同周詩禾微笑一下後，就徑直來到李跟前，優雅地坐在旁邊看著他吃碗最後幾口早餐。
李把嘴的食物咽下去，喊：“老師。”
餘淑點下頭。
他問：“吃早餐了沒？”
餘淑回答：“在飛機上已經吃過。”
她接著說：“我有點事跟你談。”
“好。”李應聲好，隨後和餘老師一塊進了他臥室。
目送兩人離去，巫漪麗忍不住壓低聲音問：“這李和餘老師真的在處感情？”
周詩禾沒說話。
電話那頭的麥穗聽得默然，一下子也沒了話。
沉默好會，麥穗說：“詩禾，我掛了。”
“嗯。”周詩禾嗯了一聲。
等到把聽筒放回去，周詩禾掃眼某人臥室房門，對老師說：“老師，我們出去走走。”
巫漪麗看著愛徒，回想起廬山村到機場路上，愛徒在車即是為李蓋衣服、又是為李枕軟墊子，心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巫漪麗同樣瞧眼李臥室，爾後跟著出了門，電梯，她感慨說：“以前猜歸猜，可親眼看著兩人在眼皮底下進房間，還真是難以置信，兩人竟然在師生戀。”
透過電梯金屬牆壁，周詩禾看著牆壁的自個倒影，依舊無聲。腦海中想起了一個畫麵：當初在廬山村，餘老師拉窗簾的畫麵。
臥室。
後進來的餘淑把房門關上就說：“有一個不算太好的消息。”
李心一緊，“什消息？”
餘淑說：“聽小道消息傳，這一屆茅盾文學獎可能要延後舉辦。”
李脫口而出，“理由呢？理由是…？”
隻是話到一半，他就愣在了原地，沒再深問。
餘淑說：“小男人，不要問原因。就算知曉，老師也不會告訴你的。”
李在腦海中努力回憶關於這屆茅盾文學獎的信息，可能是太過久遠的緣故，也可能是前生那時候在讀書，對這方麵沒有太過關注，從記憶中摳出來的東西有限。
看他默不作聲，餘淑以為他心不好受，走近兩步，探出右手輕撫他臉龐，糯糯地安慰說：“別擔心，就算今年不舉辦，明後年也會補辦評選的，以《白鹿原》的巨大文學價值和社會影響力，這個獎項少不了你。”
老實講，她也好，《收獲》雜誌也好，都很期待李得獎，斬獲大獎。因為他們都明白，李現在名氣已經足夠大，作品也非常得人心，市場價值就不說了、早已證明，目前就差一座沉甸甸的獎杯鞏固李在文壇的地位，進一步憨實他的聲望。
當然，對於《白鹿原》，李還是相當有信心的，“我知道。”
不好的消息說完，餘淑雙手直接攬住他脖子，像啄木鳥一樣啄他嘴角兩口，突然似笑非笑來個神轉折：“小弟弟，想不想今晚老師陪你睡？”
Ps：前幾天不是群說，70多歲的老母親病倒了嘛，三月碼子到一半就趕了回去。本以為是老毛病，結果她老人家現在在ICU還沒脫險，三月這幾天心有點亂，碼字沒什狀態，本來不想提家事的，可是更新食言了哎，抱歉。而且“王牌”那一章也沒寫好，可惜我今天想回去修改，結果修改權限被鎖了，鬱悶死了。（這幾天都是手機碼字的，請諒解。）
計算過數字，ps不收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