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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李嗯一聲,大口大口吃著煎雞蛋。

    相比於他的大快朵頤,周詩禾相對較慢,等她把第二個雞蛋吃進嘴時,某人已經早幹完了,正在等著她。

    李問:“要不要去巷子走走,散會步?”

    聞言,周詩禾放下筷子,瞧眼手表,10:41

    有點兒晚,但她踟躕一下,還是說:“好。”

    隨後兩人一前一後下樓,離開了26號小樓。

    一開始,兩人都沒說話,都在漫不經心地欣賞微弱月光下的廬山村,都在思緒蔓延。

    李想的是:端午宋妤會不會過來?假如真能過來,會造成什樣的後果?

    周詩禾腦海中卻五花八門,但想的最多是他那些追求者。

    比如葉展顏。

    比如黃子悅。

    比如隔壁同濟大學的吳思瑤。

    還比如戴清、李嫻、王也和黃昭儀等人…

    以前,她對李的觀感非常好,覺得他麵對這多誘惑,也能管得住,是個正人君子。畢竟這些人都不是泛泛之輩,其中很多都是名校校花級別的美女。

    尤其是葉展顏學姐和黃昭儀更是美得出挑,美得冒泡。

    可後來隨著麥穗和餘老師的相繼暴露,她對他人品產生了質疑。

    原來這家夥不是不色,而是挑食。

    快要走到巷子口時,李忽然抽冷子問:“你在想心事?”

    周詩禾看著他背影說:“沒有。”

    李往前走六七步,停在巷子口問:“還能走不?”

    周詩禾望望前路,溫溫地回答:“可以。”

    接著,兩人離開了廬山村,在校園閑逛了起來。

    來到偉人雕像下,李仰頭觀瞻一會,問:“我記得你去年曾說,你爺爺最敬重偉人,過年去了韶山?”

    周詩禾跟著仰頭:“在他老人家故居過的年。”

    李問:“在湘南過年感覺怎樣?”

    周詩禾說:“還好。”

    為了不讓氣氛變得凝重,李一直在沒話找話:“那邊的菜吃得習慣?”

    周詩禾想了想說:“我還行,跟穗穗、曼寧吃多了辣椒,能習慣一定程度的辣度。不過我家人很多都不適應,說菜太辣了,不過事後都說菜挺好吃。”

    李回頭瞅她眼,笑著道:“好多人都這樣,口頭說辣,卻嘴辣腫了都不願意停下筷子。”周詩禾會心一笑,這恰巧說中了她那些表姐弟。

    李問:“你們在韶山呆了幾天?”

    周詩禾說:“3天,初一下午回的家。”

    李講:“這樣,那你應該在家多待一天,明天再過來。”

    對於這話,周詩禾沒給予回答,而是靜靜地看著偉人雕像。

    今兒是正月初三,天氣還是有些冷,一陣寒風過去,李攏了攏袖子道:“走吧,我們從前麵燕園繞回去。”

    周詩禾沒做聲,默默地跟在他背後。

    來到燕園時,李想到了魏曉竹,打望一番教師住宿樓後,問她:“過年期間,你們有聯係不?”他這話問得沒頭沒腦,但周詩禾卻全聽懂了。

    她回答說:“和穗穗、曉竹通話較多,與曼寧也打過兩個電話。”

    話到這,她忽然問:“餘老師在你家過年?”

    李無語:“你聽誰講的?是不是孫曼寧那個大嘴巴子?”

    周詩禾淺淺地笑一下,算是默認。

    李沒好氣道:“那妞說事不說全,你們春節期間肯定沒互相拜年吧?要不然你問不出這話。”周詩禾說:“春節我在韶山,不方便,就沒打電話。都是年前聯係的。”

    “難怪,我就說了。”

    李不滿地嘀咕一句:“餘老師去了一趟我家,但是在邵市和我高中老師過的年。”

    周詩禾訝然,同時還有些困惑不解?

    既然都去了邵市,為什不到李家過年?

    是為了照顧肖涵情緒?

    還是為了顧全大局,顧全他的名聲?

    可是,一年之內都兩次去過李家鄉了,還避這個嫌做什?不是掩耳盜鈴嗎?

    難道,是因為肖涵在李家過的年?

    這個念頭一起,下一秒她就自己給否定了。

    因為肖涵和他還沒結婚,還僅僅是大二學生,不論哪的習俗,都容不下女人如此沒臉沒皮的情形。想來,肖家就算再心疼女兒,也不會讓。這無疑是自降身價的行為。

    縱使心中有諸多疑問,但周詩禾沒興趣去深究。同時,她也敏銳察覺到,眼前這男人似乎不太願意多說此事。

    跳過這個話題,周詩禾問:“餘老師明天會不會來學校?”

    李下意識回答:“還不知道,她說家有事,明天盡量趕過來。”

    說完,李瞄眼周詩禾,直覺這姑娘在試探,試探自己和餘老師是不是一塊過來的?

    可看到她那平靜的麵孔,他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前行百十來米,兩人繞道小橋流水,然後往回走。

    來時沒怎交談,回去時也同樣保持緘默,兩人一前一後走到巷子盡頭。

    停在巷子中央,李瞧瞧27號小樓,又瞧瞧自己的26號小樓,過會問:“這些老師估計都在老家過年,還沒回來。今晚這小巷幾乎沒什人,要不你去麥穗房間去?”

    視線悄無聲息在他側臉停留兩秒,遲疑片刻後,周詩禾輕聲細語說:“好,你等我下。”

    話落,她走到27號小樓跟前,掏出鑰匙打開院門走了進去。

    其實之前把事務纏身的小姨打發走時,她就想到了李今晚會邀請自己去26號小樓過夜。畢競兩人曾在一個房間前後呆了超過40多天,很多外人難以啟齒的羞澀他們不會有。

    若不是在書房發生過踩紅線的行為,她剛剛收到邀請時不會有任何猶豫。

    李沒跟著進門,就那樣站在青石路板上等待,仰望漫天繁星。

    大約過去二十來分鍾,周詩禾出來了,從頭至尾換了一套衣裳。

    李瞟她一眼,心想:哦,原來是洗澡去了,難怪要這久。

    進到26號小樓,李徑直去了書房。

    他現在心緒有點亂,根本沒有任何困意,躺床上估計也是睡不著,那不如看書解悶來得好。眼瞅著他的背影在視線中消失,周詩禾在客廳杵立一小會,最後進了麥穗臥室,關上門,和衣坐在床上對著床頭櫃怔神。

    自從去年肖涵母親來過廬山村後,麥穗就搬去了27號小樓,這間臥室嚴格意義上來講是空的。唯獨床頭櫃上殘存有穗穗的痕跡,那是一柄木梳。

    看著木梳,她不由自主回想起了一抹往事:在外麵沙發上,穗穗被李壓在身下瘋狂親吻的畫麵。且親吻的地方不隻是嘴唇,還有穗穗的脖子和鎖骨,以及其它地方。

    那一幕慘不忍睹,叫人不敢直視。

    周詩禾心口起伏幾下,隨後探出右手拾起木梳,暗暗思忖:麥穗這好,你為什不好好珍惜?為什還要對別的女人動心思?

    這一晚,李在書房看書寫作,靈感爆棚直到淩晨4點過才上床休息。

    意猶未盡的他本來還想寫,可一想起白天要和周姑娘合練曲目,於是強迫自己休憩一會,養足精神。這一晚,周詩禾輾轉難眠,在隔壁次臥一夜未合眼。

    她躺在床上,把某人的所有足跡全聽在耳。

    包括他什時候從書房出來?什時候進洗漱間?什時候回的臥室。

    等到屋子徹底陷入寂靜,她才踩著天亮時分的分界線眯了會。

    可是不到8點鍾,她就起床了。明天初五,要去新加坡,今天還有許多事情要做,容不得她偷懶懈怠。從臥室出來時,周詩禾特意掃了眼隔壁主臥房門。

    隻是不掃這一眼還好,一掃,門開了,李從麵走了出來。

    麵麵相覷,李像個沒事人樣子的主動打招呼,“詩禾同誌,早上好。”

    “早上好。”周詩禾快速打量他一番,隨即往樓道口走去。

    李在後背問:“你去哪?一起去校外吃早餐不?”

    周詩禾背對他說:“我有點事要給老師打個電話。”

    聽到打電話,李想了想道:“我也要打個拜年電話,我跟你過去吧。”

    周詩禾沒做聲。

    簡單洗漱一番,李果真來到了隔壁。

    此時周詩禾剛好結束通話,見他出現,很是麻利地把地方騰出來,而她自己則進了洗漱間,刷牙洗臉去了。

    說是打一個電話,李卻連著打了好幾個。給老師巴老先生打,給廖主編打,還給複旦校長打了一個。“老校長,新年好!”李拜年。

    複旦孫校長在電話問:“新年好!你什時候來的學校?”

    李回答:“昨天晚上。”

    孫校長問:“你來這早?是要去餘老師家拜年?”

    李汗顏,開玩笑道:“沒呢,這兩天我要去新加坡參加演奏會,給咱們學校增光啊。你以後又好到外麵吹牛皮咯。”

    孫校長聽得有些高興,對他盛情發出邀請:“現在學校附近大部分飯店還沒開門,要不你中午過來我這吃?”

    李問:“家有好菜沒?沒好菜我可不能來,要不然拜年禮物都吃不回。”

    孫校長大樂:“你小子,那大身價還這摳,真是個葛朗台。來吧,好菜肯定有,至於能不能吃回本,就看你本事嘍。”

    李又問:“那能不能帶個人過來?”

    恰在這時,周詩禾從洗漱間走了出來,聽到他的話,下意識停在了原地。

    孫校長問:“還有人?是誰?”

    李咂摸嘴:“老校口中咱們滬市最漂亮的女人。”

    孫校長脫口而出:“周詩禾?”

    “嗯,是她。”李回答。

    孫校長本欲答應,卻發現寶貝外孫女不知何時來到了跟前,後者一臉的情不情願,讓他話到嘴邊隻能改口:“算了,人太漂亮了,我這小屋小門容不下,你小子留著好好飽眼福吧。”

    李意外:“不是?你這是拒絕?”

    “那肯定是拒絕了。新年禮物你要是買好了,我就派子悅過來拿,要是還沒買,那就算了,回頭再補給我。比如茅台酒啊黃鶴樓啊,都可以的。”孫校長臉不紅心不跳地如是說。

    李眼皮跳跳:“老頭兒,我從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人。”

    “哈哈哈…!”孫校長在一陣長笑聲中掛了電話。

    呸!也忒不要臉了哎。

    小心老子把你寶貝外孫女給霍霍咯,到時候讓你哭死去。

    李非常不滿地嘀咕嘀咕,在一陣碎碎念中把聽筒放了回去。

    隻是才嘀咕完,李眼角餘光就瞟到了一個,瞬間把他嚇了一跳。

    他迅速轉過身,不是周大王是誰?

    四目相視,空氣特別安靜。

    你看我,我看你,隨著時間推移,氣氛漸漸變得詭異。

    過去好一會,李厚臉皮打破僵局試探問:“你不會全聽到了吧?”

    周詩禾古怪地看看他,轉身往門外走。

    李跟在後麵嘮嗑:“男人的場麵話,十句有九句假,這是我和老校長的獨特交流方式。”周詩禾目視前方靜悄悄地走著,中途冷不丁開口:“你平常還和校長聊女人?”

    李:…”

    他果斷把校長給賣了,“他為老不尊,我這叫被迫營業。”

    聽聞,周詩禾沒再糾結這話題,轉而說:“明早8點,老師派人開車來接我們去機場。”

    李道:“行。”

    接著他問:“你家人會跟著去?”

    周詩禾又古怪地看他眼,沉吟小陣說:“老師和我爸媽很熟悉,家人對她比較放心。”

    言下之意就是:她家春節事多,她爸媽有事走不開。

    其實,她媽媽最初是計劃跟她一塊去新加坡的,機票都買好了,隻是中途臨時有事,不得不放女兒一個人跟著老師去。

    來到校門口,李張望一番問:“你想去哪吃?”

    周詩禾揣摩出了他的小九九,順著說:“想吃牛肉粉。”

    李道:“那咱們去春華粉麵館。”

    周詩禾嗯了一聲。

    沿著馬路往右邊走,穿過十來個店鋪後,春華粉麵館到了。

    有些意外,李然和趙家公子竟然也在,一邊吃著麵,一邊看報紙。

    看他出現在門口,張誌勇屁顛屁顛跑了過來,毗牙咧嘴正賤嗖嗖地打算說話時,卻瞄到了他身後的周詩禾,缺心眼瞬間像老鼠遇到了貓,努力裝正經說:“大爺,你們想吃點什?”

    “老樣子,來兩碗牛肉粉,一碗加辣,一碗微辣,給我的多放點蔥花。”外麵有風,李沒有在門口坐,而是尋了張最邊的桌子。

    周詩禾一言不發地跟著他坐下。

    待張誌勇進到廚房,周詩禾多看了兩眼劉春華隆起的小腹,小聲問:“他們家人沒過來幫忙照料?”李搖頭道:“沒有。”

    就在兩人說著話時,李然突然端著一碗麵移到了他們桌。

    趙安瞧瞧李,又瞧瞧周詩禾,最終壓下了蠢蠢欲動的念頭,沒跟過來。

    李然無所畏懼,逮著周詩禾瞅了好會就說一句:“李,為什在你身邊總是能看到別處看不到的大美女?”

    李笑道:“因為我人好,這叫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好吧。”

    李然罕見地沒反駁,意味深長地打趣:“小心被噎死。”

    李不想多提這話茬,翻翻白眼問:“怎回事?這趙家公子哥是徹底賴上你了?”

    “別提這事還好,一提這事,我就煩躁。”

    李然顯得非常鬱悶:“銀樣槍頭一個,中看不中用。天天像個跟屁蟲似地跟著我,我還不能找別的男人解渴,再這樣下去,我都要憋死了。”

    李聽得好笑。

    周詩禾驚訝地看向李然,沒想到對方會百無禁忌說出這種話,顯然吃驚不小。

    見狀,李然問周詩禾:“喂!大美女,是不是把你嚇到了?”

    周詩禾溫婉笑笑,隨後不著痕跡看李一眼。

    李心領神會,默契地幫她解圍:“你好好說話,人家可是淑女來著。對了,你上回不是說趙家人要來滬市找你麻煩嗎,來了沒?”

    李然說:“一直在找我,我今早是躲出來…”

    說曹操曹操就到。

    她的話才說到一半,下麵的字眼就像屎一樣堵在了喉嚨,特別難受。

    李然望著門口,臉色一連變了好幾變。

    察覺到異樣,李轉過頭,頓時有點暈菜。

    他娘的真是怕什來什啊,沒想到趙家人終是找來了。

    來人有6個,三男三女。

    其中有一個熟麵孔,應是趙婉清堂姐,叫趙婉靈,同時也是趙安親大姐。李去年春天在白鹿村見過。走在隊伍最前麵的是趙安母親,一見到勾引兒子的騷貨李然,登時氣衝衝徑直走過來,抬手就是一耳光啪!

    聲音很大!出手非常快,猶如閃電一般,連李然這個當事人都沒反應過來。對方顯然早已積攢了一肚子怒氣。

    不過李然不是那種任人宰割的主哇,被打一巴掌,身子骨中那種野蠻勁立時彪升,管你是誰誰誰?想也沒想,嗖地一聲站起來,揚手就是一巴掌還了回去。

    “啪!”。

    同樣是一聲巨響,打在了趙安母親左臉上。

    “李然你個賤貨,敢打我姐。”後麵的一青年男人見狀,猛地一個衝刺過來,想拽住李然的頭發往牆上撞。

    李反應過來了,哪會讓對方得逞的?立時橫插到李然前麵,也不見他怎動作,隻聽嘩啦嘩啦一陣桌椅板凳響動,衝過來的青年男人就已經倒在了旁側椅子上。

    作為打架老手,說實話,收拾這種菜雞兒幾乎用不到三分力氣啊。

    也太他媽的不耐抗了。

    這還是他特意留手的情況,要不然剛剛這青年男人直接被扔到了店外。

    李一出手,氣勢洶洶的趙家一行6人頓時把目光集聚到了他身上。

    趙婉靈認得他。

    或者說,趙家人都在白鹿村見過他,都曉得他是如今文壇鼎鼎有名的傳奇大咖十二月。

    親媽被李然這個賤人打了,趙婉靈怒氣值立即爆表,可看清李這張臉後,她眼睛眯了下,隨後讓語氣盡可能保持平和,“李,這是我們的家務事…”

    她的話才出口,就停住了,隻見張誌勇瞪圓兩隻三角眼,手拿兩把菜刀站在了李左側。

    觀那架勢,隻要誰敢動李一下試試?缺心眼就會毫無忌憚上前去砍人。

    兩把菜刀一出,不大的門店霎時變得鴉雀無聲。

    劉春華很是擔心,焦急地跑到張誌勇身後,悄悄拉自己男人後麵衣擺,勸他冷靜。

    李眼皮跳跳,伸手按壓住缺心眼的手,對趙婉靈說:“你們的事我”

    “這是我的事,和然然無關,你們休想傷害她。”不待李開口,角落的趙安匆匆擠到李然前麵,張開雙手維護著李然。

    聽到兒子這青紅不分的話,見兒子維護打自己的凶手,趙母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氣得心髒差點停了,反手就給趙家男丁獨苗兩記響亮的耳光:“滾!給我滾一邊去!”

    被打了,瘦弱的趙安卻一動不動,像座鍾一樣挺直在李然麵前,保護著心愛之人。

    眼瞅到這一幕,李暗暗歎口氣,不動聲色拉著缺心眼到一邊,並悄摸說:“把刀收起,別讓春華姐動了胎氣。”

    聽到“胎氣”二字,張誌勇比以往乖順了很多很多,轉身跑回廚房,把兩把菜刀放到了案板上。不過缺心眼還是不放心,找了一根棍子藏在背後。

    對於張誌勇來講,從來就是幫親不幫理,兄弟叫他打哪,那鐵定打哪,這是從小就習慣了的東西,也是他們初中一路打過來的真理。

    周詩禾從座位上起身,來到他身邊,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問:“你沒事吧?”

    李擺下手:“我就簡單出手攔一下,不是打架,沒事。”

    周詩禾思考小會,又問:“要不要我去打個電話?”

    李偏過頭,看著她。

    周詩禾沒解釋,隻是辨認一會趙婉靈的臉蛋,問:“來自西安?”

    李道:“是。”

    接著他繼續開口:“這事不麻煩你,李然已經跑了。”

    周詩禾腦門上一排問號,等再次扭頭望向李然剛才所處的位置時,哪還有人?

    連影子都找不著了,李然剛剛趁亂開溜了。

    周詩禾有些無語。

    店母子倆鬧成了一團,始作俑者卻消失不見了,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沒一會,趙家人也發現了這一情況。

    趙母氣得外外把門店上下兩層找了個遍,末了回過神時,兒子也不見了。

    這回趙母氣火攻心沒熬過去,眼白向後一翻,暈倒在了地上。

    “媽媽!”

    “姐姐!”

    “嫂子!”

    店內霎時響起一連串急哭了的聲音,紛紛圍聚在趙母身邊,一陣手忙腳亂地呼喊。

    李蹙了蹙眉,趕忙走了過去,細細觀察地上的趙母一番後,他出口道:“別圍著她,讓她保持呼吸清淨暢通。”

    趙婉靈回頭看了看他,鬼使神差地聽他話,把圍觀的人群拉開幾分。

    見狀,李蹲下身子,伸手觸摸趙母頸動脈,也即耳垂下邊垂直3-4cm地方,這叫摸脈,判斷患者情況。幾秒後,他對趙婉靈說:“解開阿姨領口的扣子,有利於呼吸。”

    趙婉靈此時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彎腰照做。

    李也沒停歇,雙手捧著趙母的腦袋、讓其處於側頭形態,避免她出現惡心、嘔吐等相關反應,以避免導致窒息。

    這些醫學常識都是他前世跟腹黑媳婦學的。好吧,也沒特意學,主要是幾十年下來見多了,就耳濡目染慢慢會了些。

    接著他讓趙家人去打急救電話,同時看表記時。

    身側的趙婉靈問:“李,我媽情況怎樣?”

    “胸廓雖然處於異常起伏狀態,但好在是有規律的波動,呼吸也還算明顯,隻要不出現窒息情況,等個幾分鍾或者十幾分鍾,趙阿姨就會自然醒來。”李根據經驗說叨。

    在眾人焦急地等待中,情形如同他說得一模一樣,大概過去8分鍾左右,趙母在一陣激動地喊聲中,緩緩睜開了眼睛。

    Ps:已更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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