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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女又喝了半杯白酒。

    隨後白婉瑩看著醉倒的幾人有些犯難,發問:“李有沒有潔癖?”

    這些人,李身份最特殊,白婉瑩潛意識自然最關切李。

    魏曉竹說:“我聽麥穗講:他平時比較愛幹淨,出汗就要洗澡,從外麵坐車回來也會洗澡。”白婉瑩遲疑片刻:“那張兵的床不能給他睡了,沒那幹淨。要不讓他睡我房間吧。”

    魏曉竹驚訝,“那你睡哪?”

    白婉瑩說:“二樓我們也租下來了。當時我們隻想租一層,房東不願意,說要租就一起租,要不租。等會麻煩你,幫忙鋪下床。我們三個女同胞睡二樓。”

    本可以讓李二樓,但他醉過去了,光靠魏曉竹一個人根本扶不上去,就隻能如此安排了。花費好大力氣把李安排到白婉瑩臥室,接著魏曉竹又背戴清和白婉瑩去了二樓。

    至於張兵,兩女都沒去管了,隻給人家背上蓋了一床被褥,以防著涼。

    洗個澡,魏曉竹半真半假玩笑說:“會不會太厚此薄彼了?張兵若是醒來,會不會有怨言?”白婉瑩笑道:“誰讓他不是李呢?再說了,這是他家,他這個主人翁不得隨便一點?”

    張兵看起來不胖,但肉很打秤,很重,魏曉竹之前試著想要攙扶,但試一下就隻能放棄。

    一夜過去。

    第二天醒來,李發現房間的東西都比較女性化,登時明白過來,這怕是白婉瑩的臥室。不好久呆,他下床穿鞋,離開前還把被褥好好疊了一下。

    早上6:10左右。

    魏曉竹和戴清從二樓下來了,三人互相瞅瞅,彼此心照不宣地往學校操場趕去。

    去跑步,去做樣子給那位“老師”看。

    6:30,同魏曉竹說的一樣,這位老師準時出現在操場,見戴清和學校牌麵李有說有笑地跑在一塊,老師陷入沉思,開始揣測李和戴清的關係。

    至於校外那位boss的想法,老師其實心知肚明,給孩子家教隻是一個借口,無非就是盯上戴清了,想要這個人。

    甚至那位boss許的好處,老師都摸得清,等戴清畢業後,就分配到其它次一級的大學當老師,然後進入仕途。

    老師非常忌憚李,摸不清兩人的具體關係,於是來到籃球場,跟那些經常和李打籃球的教授套近乎,最後得知結果戴清和李經常一起運動時,心登時一咯,知曉這回中間人不好當,隻能黃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隻要李橫插一手,自己飯碗不保不說,校外那boss一樣得落個灰頭土臉。這樣想著,老師心不在焉地耍單杆,還不小心從單杠上掉了下來,頭朝下,把脖子崴了一下,痛的死!老師隻在操場呆了20多分鍾就走了。

    把這一情況盡收眼底的魏曉竹神采奕奕說:“李,還是你的身份好使,清清可以不用擔驚受怕了。”戴清感激地看向李。

    李分析道:“咱們還是不能掉以輕心,你在學生會可以適當透露下咱們的友情,到時候讓麥穗打個配合。應該就沒問題了。”

    戴清說些謝謝:“好,謝謝你。”

    李擺下手:“咱們這關係,說謝就見外了,不用這客氣。”

    魏曉竹問:“那早上跑步,你以後還來不來?”

    李道:“瞧你這話問的,我也要鍛煉身體啊,以後準時來跟你們匯合。讓那老師徹底死心。”魏曉竹和戴清對視一眼,真正替好友鬆一口氣。

    接下來的日子,李早上和兩女晨跑,偶爾打打籃球。

    效果杠杠的好,他以前隻能跑13圈,和戴清跑多了以後,逐漸增加到了15圈,耐力越來越猛。自從他們三個組隊在操場出現後,那位居心叵測的老師徹底消失在了操場,沒來晨練了,說是換了地方。

    “李,有人找你。”

    12月26日,上午11點多,剛上完第3節課,身為團支書的陳桂芬走過來對他說。

    李順口問:“誰?”

    陳桂芬說:“學生會主席,賀筱學姐。”

    一聽名字,他就知道對方找自己是什事情了?

    接著陳桂芬把手的三封信遞給他,“你的信。”

    李道聲謝謝,第一封就是宋妤的字跡,讓他心情大好。

    來到教室外邊,他終於見到了新一屆的學生會主席。

    有些意外,對方個子並不高,和戴清差不多,在160左右,長相清秀,但是穿戴還不錯,很有品味。賀筱是來找他元旦登台演出的,怕他不同意,還叫上了麥穗,還把周詩禾也拉了過來。

    把事情說一說,賀筱麵露期待地問:“大作家,不會耽誤你很多時間的,你和詩禾第一個登台演出,要是不想多待,後麵你可以來去自如。”

    都叫上麥穗和周詩禾了,這麵子得給啊,李爽快答應:“行。”

    聽他同意,賀筱特別高興,心說提前幾個月和麥穗打好關係,還是非常靠譜的,同時內心還有些羨慕麥穗。

    稍後,賀筱小心翼翼地問:“那餘老師那邊…?”

    李講:“我不敢保證,餘老師有時候比較忙,元旦這樣的日子不一定有時間在學校,不過我可以幫你問問她。”

    賀筱說:“謝謝,中午有時間沒,我請你們一起吃個飯。”

    李看看麥穗,又看看周詩禾,說好。

    得到肯定答複,賀筱很有眼力見地撤了,把空間留給三人。

    李問:“最近你們怎天天跑圖書館和教室?”

    麥穗柔聲解釋:“可能是家太過熟悉的原因,我和詩禾在家複習總是沒什狀態,圖書館和教室氛圍好,學習效率要高很多。”

    前生李也經常跑圖書館,有些懷念,當即開口:“盡量幫我留個位置,有空了我來找你們。”麥穗把這話記在心。

    李轉向周詩禾:“詩禾,我們演奏哪首曲子比較好?”

    周詩禾溫潤說:“都可以。要是餘老師沒時間,《雨的印記》比較適合我們倆。”

    這話和李的想法不謀而合,“成。”

    隨後周詩禾問他:“老師2月12日在新加坡舉辦演奏會,到時候你真的能抽出時間嗎?”李推算下日子,“那天是正月初七?”

    周詩禾輕輕點頭:“我們得提前兩到三天趕過去,要熟悉下場景。”

    之所以提前這多,她是怕李沒遇到過這場合,怕到時候不適應,所以把時間多有多份預留出來。當然,她又怕過年期間李事務繁忙,於是早些跟他商量。

    李沉吟小會道:“初五吧,初五我過來跟你匯合,一起飛去新加坡。”

    周詩禾說好。

    回班級教室的路上,周詩禾問麥穗:“穗穗,你要不要一塊去?”

    麥穗有些心動,但搖頭:“我們家很多親戚要走,家就我一個女兒,我走不開。”

    接著她補充一句:“我現在還擔憂爺爺,想多陪陪他。”

    周詩禾顯然是聽過麥母口的八字。麥母電話告訴女兒,爺爺可能挺不過72,也就是明年上半年。聽聞,周詩禾非常理解,沒再提這事。

    午餐是賀筱請客,四人在老李飯莊要了個包間。

    酒過三巡,賀筱問李:“你和戴清關係很好?”

    有些話一聽就懂,李點頭,“有人托學姐問的?”

    賀筱笑,沒避諱:“不是。不過有人相中了戴清,戴清不成,就把目光轉向了我,我抬手就是一墨水瓶砸過去。”

    李錯愕:“什時候發生的事情?”

    賀筱說:“就是剛剛,我離開管院教學樓的時候,一老師找到我,給我許了一大堆好處。”李蹙眉。

    賀筱說:“我打算把這個害群之馬弄掉。”

    李望向她,“用不用我幫忙?”

    賀筱說:“不用,我們家在滬市紮根了上百年,還是有點關係的,這老師小瞧了我。”

    李聽得落心,“來,咱們幹一杯,祝你旗開得勝。”

    賀筱舉起杯子,玩笑說:“請靜候佳音。”

    這學姐是個豪爽之人,長相清秀,但性格類似男生,看你不爽就是不爽,不跟你彎彎繞繞。不過李可不敢小覷對方,要是自身沒點手段和心機,怎可能爬上學生會主席位置呢。

    不到兩天,早上跑步的時候,魏曉竹就帶來消息:說那老師被複旦大學掃地出門,原因是貪汙受賄,師德敗壞。

    李伸個拳頭到戴清前邊,“此情此景,值得慶祝。”

    戴清笑逐顏開,徹底沒了後顧之憂,也握起拳頭,跟他碰一下。

    “那位”老師走了。

    無獨有偶,24號小樓的教授夫妻也搬走了,離開了廬山村,去了嘉陵村。

    在複旦所有教師宿舍中,廬山村排第一,徐匯村排第二,其他一村四莊明顯檔次要差很多。葉寧指著再次空曠的24號小樓,大聲哈哈笑:“我就說吧,我要是餘老師,我也忍不了這八婆!隻是可惜哦,沒弄出複旦大學,餘老師還是太仁慈了。”

    孫曼寧持不同看法:“切!這你就不懂了。從廬山村敗退去嘉陵村,要我死都不同意,寧願離開複旦,這簡直是殺人誅心好吧。”

    葉寧隔著麥穗和周詩禾,探頭過來問他:“李,餘老師到底有沒有看上你?”

    李翻翻白眼:“你覺得呢?”

    “我覺得不太可能呀,你和穗穗天天在她眼皮底下秀恩愛,我要是餘老師,早把你們給拆散了。”葉寧有理有據分析。

    麥穗和周詩禾相視一眼,轉身回了客廳。

    李同樣沒理會,下樓去了對麵25號小樓。

    “喂喂喂,你別走啊!”葉寧在背後喊。

    李隻留一個背影。

    葉寧問孫曼寧:“你覺得李和餘老師關係幹淨不?”

    孫曼寧歪頭理了好久的脈絡:“應該沒有,師生戀是大忌,餘老師這驕傲的人不會犯這種錯誤的。”葉寧提出心中唯一的困惑:“那她為什對李這好?”

    孫曼寧反問:“那你為什對李這好?”

    葉寧脫口而出:“因為他是個強者,女人天生慕強。”

    孫曼寧說:“餘老師也是個女人。”

    上到二樓,李一眼就看到了沙發上正和劉蓓議事的餘老師,他沒走過去,轉身進了她書房。他也不知道什時候開始的,已經在餘老師家來去自如了。

    除了她的主臥不進外,其他地方,李想去就去。

    對此,餘淑也好,手下劉蓓、曾雲和劉英也罷,都見怪不怪了,都習以為常。

    半個小時候,餘老師打發走劉蓓,進到書房,問:“你是不是想問隔壁24號小樓的事?”李靠著書架轉身,“是老師的手筆?”

    餘老師沒否認:“小小懲戒一下。”

    李問:“如果對方心生怨恨,再有下次咧?”

    餘老師雙手抱胸,眯了下眼睛,糯糯地說:“小男生,你眼的餘老師,是躺在床上任由你使壞的餘老師;可到了外麵,餘老師也是吃肉的。”

    目光不自覺掃過她鼓鼓囊囊的飽滿胸口,李深吸兩口氣,強行轉移視線,看著書本說起了元旦晚會登台演出的事情。

    沒有意外,餘老師一口拒絕。

    她說:“元旦那天,上午還有空,下午老師要回家。”

    每年元旦,餘家都會舉行家族聚餐,不論多遠,隻要不是重大事情脫不開身,基本都會趕回來。聞言,李沒深問,又替周詩禾傳話:“2月12日,巫漪麗老師會在新加坡舉辦演奏會,邀請我們參加,我和詩禾初步商量2月10號早上匯合過去,老師哪天有時間?”

    餘淑第一時間沒做聲,回到客廳翻了翻日曆,又翻了翻行程表,稍後回書房講:

    “你和詩禾先過去,我11號中午去新加坡找你們。”

    李說成。

    餘淑問:“護照要我幫你辦理,還是?”

    李張嘴就來:“我信任老師。”

    餘淑和煦一笑,而後關上書房門,拉上書房窗簾,徑直來到他跟前,用深邃的眸子凝望著他。“老師,這是大白天。”李提醒。

    餘淑沒做聲,依舊定定地凝視著他。

    見狀,李伸出雙手,摟住她腰身,親吻了下去。

    餘淑突兀笑了,勾了勾嘴躲開,不讓他親。

    李鬱悶:“鬧哪樣?”

    “小男人,抱抱我。”餘淑在他耳畔,吐氣如蘭。

    李雙手緊了緊,再度用力,把她抱了個滿懷。

    一時間兩人親密無間,聞著彼此的氣息,感受彼此的溫度,兩具身體之間沒有任何縫隙。

    隨著時間推移,在曖昧氣息中的餘淑忽然被一支穿雲箭射中,被迫癱軟在書架上,雙手死死圈住他脖子,她腦袋極力後仰,膩白的天鵝頸拉到極限,長長的眼睫毛不斷顫抖。

    許久許久,她發出輕輕的歎息聲,麵色潮紅地緩緩睜開眼睛,含情脈脈地看著眼前的男人。“老師。”

    “叫我淑。”

    “老師。”

    “老師想把你的豬爪子剁掉。”

    李舉起右手瞧一瞧,晶瑩剔透,隨後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離開了,快活地哼著小調離開了書房。目送他消失,餘淑心頭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羞愧,再度慢慢閉上眼睛,回味那隻豬爪子的溫情。從25號小樓出來,李發現周姑娘正在院子修剪盆栽臘梅。

    這讓他想起了錫拉胡同的四合院,宋妤種植的那一排排臘梅。

    他不自禁走過去問:“這些臘梅剛運過來的?”

    “嗯。”周詩禾嗯一聲,低頭用剪刀修理那些泛黃的葉子,頭也未抬。

    李在邊上觀賞一會,又問:“麥穗她們幾個是不是去相輝堂彩排元旦晚會去了?”

    周詩禾言簡意賅:“是。”

    感覺這姑娘沒有太多想和自己說話的興致,李當即沒再叨擾,回了自己小樓。

    聽到他的腳步聲走遠,周詩禾用眼角餘光掃眼他背影,又抬頭掃眼之前拉上窗簾的餘老師書房,靜氣兩秒,再度低頭專注地擺弄臘梅去了。

    回到家,李好好洗了一下手,隨後進書房,開始看書,讀文獻資料。

    大約過去一個小時,他擰開鋼筆帽,打開墨水瓶,鋪好本子,執筆繼續寫作新書《塵埃落定。寫第19章:舌頭。

    我在官寨前的廣場上和人下棋。

    下得棋非常簡單。非常簡單的六子棋。隨手折一段樹枝在地上畫出格子,從地上撿六個小石頭…從上午寫到傍晚,持續工作8個小時才停歇,寫完6000字。

    挨著精修了三遍,力求做到極致。

    期間周詩禾過來了一趟,受麥穗囑托送午餐給他,見他在書房一直沒出來,呆了幾分鍾就走了。傍晚時分,王也來了。

    麥穗仍在相輝堂忙碌,依舊是周詩禾在這邊代替麥穗的角色,把王也領進屋,倒了一杯熱茶。稍後她來到書房,探頭說:“李,王也來了。”

    李回頭:“王也?她不是在京城?”

    周詩禾溫婉說:“應該是有事找你。”

    李不太情願的放下筆,起身走了出來。

    周詩禾從門口退後兩小步,站到一邊問:“中餐你沒吃?”

    李回答:“哦,忘記了。”

    周詩禾問:“那你現在餓不餓?要不我把中餐給你熱一下?”

    李驟然停下腳步,側身盯著她那雙純粹透亮的黑白,鬼使神差說:“我不想吃剩飯,我想吃梁溪脆鱔和冬筍,想吃你做的菜。”

    說完,他後知乎覺愣了下,覺得自己太過想當然了些。

    但事已至此,也沒收回話。

    爾後,他走了,朝王也走去。

    周詩禾靜靜地望著他,過去好一陣才動身下樓。

    路過院子那顆已然枯萎小半年的銀杏樹時,她破天荒駐足在原地,多看了好幾眼。

    她剛才好想懟他:我又不是肖涵,又不是麥穗,又不是餘老師,不是你女朋友,不是你保姆,憑什要我做飯給你吃?

    思緒到這,她抬頭瞟一眼窗簾仍沒拉開的餘老師書房,靈巧的小嘴兒略微嘟了嘟,稍後步履輕盈地離開26號小樓,踩著青色石板路往外興去,去菜市場。

    有點渴,李自顧自倒杯熱茶,坐在王也對麵沙發上,問:“你哪天過來的?”

    王也說:“昨天在羊城檢查那邊分校的工作情況,今早落地滬市,剛從徐匯過來。”

    滬市的分校就在徐匯,在交通大學對麵。

    李問:“你吃過晚餐了沒?”

    王也點點頭:“吃了來的。”

    說著,她從兜掏出一遝文件,擺到他跟前:“這是京城、天津、羊城和滬市四所學校的財務明細報表,老板你過過目。”

    涉及到錢的事情,李沒客氣,不敢打馬虎眼,放下杯子查看起來。

    王也雙手交叉環繞在膝蓋處,視線一開始在別處,直到李全神貫注投入到財務報表中時,她的目光才偷偷落到他身上,從上到下,從下到上,暗暗打量他好幾遍。

    未來5年,如果新未來年利潤過5億或10億,自己有沒有機會躺到李先生床上,這個男人能不能壓到自己身上…

    隨著思緒紛亂,她的目光實質如刀,雙腿情不自禁並攏,又並攏,再緊幾分…

    某一刻,李不經意抬頭瞥她眼。

    王也麵色平靜,內卻嚇一跳,隨後不敢再偷看他,低頭瞅著杯中茶,慢慢喝著,努力壓製那些不該有的念頭。

    十六七分鍾後,李放下財務報表:“第二期學費進賬2619.8萬。”

    王也回答:“是的,李先生。”

    李高興講:“比你之前預想的還要多出100萬,很不錯。”

    見他高興,王也露笑點下頭。

    李問:“沈陽、濟南、廈門、武漢、蜀都和西安那邊派人了沒?”

    提到正事,王也瞬間變得嚴肅:“已經派人了,每個地方派去一個小隊,每隊3人,一個負責人,兩個助理。同時我帶隊靈活支援和抽檢各地的工作進度。”

    李問:“目前哪進度最快?”

    王也又從包掏出另一疊文件:“這是各地進展情況匯總。目前武漢和廈門方麵進度最快,已經找好了分校地址和聯係好了大學老師。”

    李先看武漢和廈門方麵的文件,臨了誇讚道:“強將手下無弱兵,很好。”

    等到對6個地方的情況有了大致了解後,李問:“當初怎沒考慮金陵?這邊的經濟相對較好,學校也比較多。”

    王也給出自己見解:“太密集了,金陵離著滬市不遠。同時,目前我的人手有限,管理層構架還沒完全成熟,精力有限,隻能先全國大致布局。

    等到下一階段,我會把金陵、杭城、長沙、鄭州、哈爾濱、合肥和石家莊當做重點攻堅對象…”聽她把每個階段的工作情況和意圖說明,李連連點頭,隨後談起了另一件事:“你也工作好幾個月了,對國內情況有了基本了解,對於薪資待遇有什想法沒?”

    王也眼觀鼻、鼻觀心,足足過去3分鍾之久,她才表明想法:“我不要工資,要股份。”

    李沒有意外,很是痛快道:“可以,多少?”

    王也掏出鋼筆,在紙上寫了一個數字,遞給他。

    李接過一瞧:8%

    王也說:“等到新未來年利潤過3億,我要這個數額。在這之前,我分文不取,不要工資,不要獎金,不要分紅。”

    李笑笑:“你這是墊錢打工啊。”

    王也特別自信:“我有把握。”

    8%不是她胡亂報的份額,而是權衡了很久才定的點。

    她最初本來還想要更多,要12%,可考慮到公司未來管理層會有很多人,自己一個人拿12%的話,其他管理層的股份數量就少得可憐,對公司整體不利,所以她一度縮減到10%

    到10%,她又改成8%

    這個退讓,是她對某人未來上自己床抱有的幻想。

    當然,就算將來她沒機會和他成就好事,8%的股權也不少了,足可以讓她實現財富自由。好吧,她現在銀行賬戶的餘額就十分可觀,要是精打細算,也可以安穩過一輩子。

    但誰不想更好的生活呢?

    股份達成一致,王也說起了最後一件事。

    隻見她從腳邊的袋子掏出一套書籍,放到茶幾上,“這是查先生托我轉交給你的,這是最新修訂版的《天龍八部》、《神雕俠侶》和《笑傲江湖》。查先生說,如果你有空,請幫他檢閱一遍,要是能提出寶貴意見就更好。”

    說著,她又從手提包拿出一封黃褐色信封:“這也是查先生寫給你的問候信。”

    李接過信,當著她的麵拆開,看完後表示:“沒問題。”

    到此,王也抬起右手腕看看表,站起身說:“我還有事,那就先走了。”

    李挽留:“天快黑了,要不你到這歇一晚,明早再走?”

    王也拒絕:“今晚和李然已經約好,不能失信。”

    聽聞,李沒再說什,親自送她到校門口。

    出乎他意料的是,竟然有一輛出租車在等她。看來這女人舍得花錢啊,敢讓出租車等那久。“李先生請留步,下回見。”坐到車內,王也如是說。

    在人前,她習慣稱呼李先生。

    在私下,她有時候更願意喊老板。

    李站在路邊,直到車子離去才轉身進校門。

    這時,有一群女生從麵出來,在細細碎碎聊天。

    一女生說:“新開的那家粉麵館真不錯,早上我吃了一碗排骨麵,又麻又辣又香,我把湯都喝完了,一滴不剩。”

    “別吹牛啊,吹牛要死人的,等會要是不好吃,你今晚就別想睡覺。”另一女生威脅道。

    第三個女生問:“有餛飩沒?”

    第一個女生說:“素素,有你最愛吃的餛飩…”

    這些女生忽然談話中止,幾女快速用手指暗暗戳戳我、我戳戳你、你再戳戳她,一齊看向進校門的李,動作整齊劃一。

    幾女望向他。

    李也看到了這些學妹,還認出了其中一個是法學院大名鼎鼎的羅素。

    上一次見羅素,是唐代淩隔著老遠指給他看,沒看太清。

    這回近距離看清了。

    羅素人如其名,簡單樸素,都說素人美,才是真的美。

    根據他的經驗和眼光判斷,再過個幾年,以羅素的資質能超越曆史學的何茜、外語學院的陳茹。或許,將來黃子悅都不一定有這姑娘的味道。

    對方屬於耐看類型的。

    見李看過來,躲不開的四女不約而同喊:“學長。”

    李笑著點頭,隨後心思一動,隨口問了句:“你們說的粉麵館,在哪?”

    第一個女生說:“在老李飯莊旁邊。”

    李再問:“叫什名字?”

    女生說:“春華粉麵館。”

    果然!

    果然是劉春華開的,一聽又香又麻又辣,他就想到了缺心眼兩口子。

    問題是,館子開張了,竟然沒通知自己?

    這他娘的有點太不厚道了哇!

    李最後一問:“哪天開業的,你們曉得?”

    女生說:“今天早上。”

    李頷首,說了句謝謝。

    錯身而過,四女頓時炸開了鍋。

    一女生說:“上次沒看太清,這次終於看清臉了,好帥!”

    另一女生說:“氣質超好。”

    第三個女生說:“完蛋了,我發現自己戀愛了。”

    三女扭頭瞧著羅素,要她接一句話。

    羅素說:“別犯花癡了,你們沒聽傳聞嗎?麥穗學姐是他的紅顏知己。”

    想到那如同蘇妲己轉世的麥穗,剛還興奮不已的幾女頓時被潑了一盆冷水,頓時覺著沒意思了,紛紛岔岔不平地在抱怨:都是一個物種,人和人之間的差距咋就那大咧?

    回到廬山村,李進屋就聞到了回鍋肉的香味。

    香噴噴的,直接把他肚的饞蟲給勾出來了,他來到廚房問:“詩禾同誌,還要多久開飯?我都快餓暈了。”

    周詩禾剛下蒜苗,翻炒幾下後,半側身,抽一雙筷子給他,示意試試回鍋肉的鹹淡。

    嚅,遇著這種好差事,他哪願意等得了。

    夾一塊五花肉到嘴,好吃,香,滿是肉滋味。

    又夾一塊到口中,他舌頭都打卷,還是香。

    眼睜睜看著他一連夾了4塊,周詩禾拿起鏟子直接打開他的筷子,開始出鍋裝盤。

    李訕訕一笑,沒話找話:“味道太正,吃忘了,你還沒問我鹹淡呢。”

    周詩禾盯著菜,安靜沒出聲。

    李問:“後麵還有幾個菜要炒?”

    周詩禾溫婉回:“兩個。”

    李掀開保溫的蒸籠,往瞧一瞧,豁然發現羊肉冬筍、四喜丸子、小魚小蝦,忍不住問:“今天什好日子,怎做這多菜?盡是些我喜歡吃的。”

    周詩禾頭也不回:“我想吃。”

    得咧,這理由很強大,直接把他給嗆住了。

    見他對著蒸籠麵的菜起了心思,周詩禾直接一菜鏟過去、把掀開一角的蒸籠蓋合上。

    李扭頭看向她,道:“呀!誰惹著你了,今天怎這大火氣?”

    周詩禾巧笑一下,“洗手。”

    李瞅瞅自己的右手,又瞅瞅自己的左手,下一秒真跑到水龍頭前洗了起來。

    他問:“麥穗她們什時候回來?”

    目光透過窗戶望眼天色,周詩禾說:“應該快回來了。”

    隨後她問:“你要不要叫餘老師過來?”

    李側目。

    周詩禾解釋:“純音樂專輯登頂美國公告牌,算是一件大事,一起慶祝一下。”

    確實是一件大事,沒看到這幾天國內媒體都瘋了嗎?

    著了魔似的天天報道。

    甚至連央視都專門花了時間進行解讀,這代表什?代表官方的高度認可。

    一夜之間,三人的名氣再度飆升到一個常人難以企及的高度。

    現在很多外媒開啟了一個探尋之旅,探尋神秘的李、周詩禾和餘淑到底長什樣?到底是何方神聖?很受國外民眾關注。

    更有意思的,很多外國大咖音樂家開始在公眾場合演奏純音樂專輯麵的曲目,這無疑進一步擴大了三人的影響力。

    可以說,現在三人還未出國,卻已經在國外火出圈了!

    難得見周姑娘這有心,李當即應一聲,轉身出了廚房。

    隻是才來到25號小樓,他就後悔過來了。麵有兩波人,一波徐素雲的家長,一波是沈心夫妻。聽到樓道口的腳步聲,客廳麵的人有一個算一個,紛紛望了過來。

    驟然和這多目光對撞,李怔了怔,卻又不好後退,隻能迎著頭皮打招呼:“沈阿姨、餘老師、徐姐…”

    沈心看到他很高興,連忙對旁邊的丈夫說:“坐過去一點,你女婿來了。”

    李:“…”

    餘父:“…”

    餘淑:“…”

    倒是徐家人更好奇了,不停暗暗打量這個三天兩天霸占新聞報紙的著名作家。

    呃,現在人家已經不僅僅是大作家一個身份了,憑一張純音樂專輯橫掃海內外,真正做實了“傳奇音樂家”的頭銜。

    如果說,以前媒體稱呼他為傳奇音樂家還帶著一些吹捧的成分、麵摻了水分的話,如今卻無人敢再質疑。

    你要是質疑,你出一張專輯橫掃英國音樂榜單看看?

    你要是有能耐,你的專輯去霸榜美國公告牌4個星期瞧瞧?

    不是吹人家李牛,人家就是這的牛!這是灣灣知名作家在接受媒體采訪時公開說的話。當時還登上了報紙,引起了轟動。

    沈心拉著李坐下,然後倒了一杯茶,問候:“剛才一直在寫作?”

    李道聲謝,“剛剛在和小堂姐聊天。”

    他不知道這兩波人什時候過來的,幹脆實話實話,免得露出馬腳,同時對著餘父喊:“叔叔。”兩人雖然早已神交,但還是第一次真刀真槍見麵,餘父穩重笑了笑,並沒有多說話。

    不過沈心卻對李喜愛的不得了,他一來,其他人都沒說話了,就見這兩人在有一叨沒一叨嘮嗑。後麵還是餘淑打斷兩人談話,問李:“是不是找老師有事?”

    沈心插嘴:“什老師老師的,家直接叫淑。”

    回憶起之前在書房的一幕,餘淑心想,這個小男生怕是更喜歡自己老師的身份。

    李自動略過沈心的話,把過來的目的說了說。

    餘淑聽完搖頭,“你早來一步,我和素雲就過去了,現在我已經在酒店訂了餐。”

    餘老師的言下之意是:今天人太多了,光這就有9個人,去那邊吃菜肯定不夠。再做也來不及了。李聽懂了餘老師的意思,但不好意思走。實在是沈阿姨太過熱情了些,還拉著他的手腕呢。餘淑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直接伸手拉著他起身,“跟我來,我跟你說個事。”

    說著,兩人一前一後朝樓道口走去,下了樓。

    留下客廳中的8人麵麵相覷。

    待兩人一走,徐素雲母親好奇問沈心:“有消息稱,淑畢業就和李結婚?

    沈心雙手一拍,歎口氣:“假消息。”

    “哦?”徐母哦一聲。

    沈心一屁股坐沙發上,“我這女兒和她爸爸一樣,生有一個榆木腦袋,不堪大用。”

    餘父:“…”

    徐母也是個聰明人,瞬間領悟過來:“很搶手?”

    沈心說:“這樣的小夥子,到哪都搶手。”

    聽聞,徐母明白這邊肯定很複雜,現在不好多問。

    樓下。

    餘淑鬆開他的手臂,對他說:“你盡快聯係你師哥,要他回來。”

    李壓低聲音:“很棘手?”

    餘淑點頭,“素雲媽媽的性子很烈,之前已經動手打了素雲兩個耳光,要不是你突然攪合一下,剛剛的氣氛緩不下來。”

    想了想,她又說:“你拐彎抹角試探下巴老爺子,看能不能讓他老人家出麵?”

    李遲疑:“麵對這種家庭,能有效果?”

    餘淑講:“巴老爺子的名聲已經超出了文壇這個圈,沒有涉及到生死利益的話,大家都會給幾分薄麵。”

    李說:“行,我先打電話問問小林姐的意見。”

    餘淑思忖,稍後同意:“這主意不錯,你快去吧。”

    “誒。”

    離開25號小樓,李馬不停蹄奔回廚房,“詩禾同誌,借你家電話用一下。”

    看他一臉急切,周詩禾沒多想,從兜掏出鑰匙遞過來。

    李伸手接過鑰匙,“正好,你上回給我的鑰匙在書房,我懶得上樓去拿了。”

    Ps:先更後改。

    已更萬字。(人不太舒服,睡了一覺,更遲了,抱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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