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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腹黑媳婦送到旅舍後,李並沒有直接回廬山村,而是趁著太陽落山之前趕到了對外經貿大學。前世今生他還是第一次來這所學校,要不是張誌勇在這讀書,他可能不會去關注它。

    根據缺心眼曾提供的信息,李問了一路,終於來到了男生寢室。

    結果,這二貨不在。

    李問寢室中唯一的平頭,“誌勇大概要什時候才能回來?”

    平頭逮著李瞧了老半天,末了小心問:“你是那大作家,李?”

    李笑著道:“我是張誌勇發小。”

    平頭立馬把手的書放到桌上,略顯激動站起身說:“你真是阿勇發小哇!看來他這回沒吹牛,走,我知道他如今在哪,我帶你去。”

    李道聲謝謝,跟著平頭出了校門,然後往左拐,拐進了一條很是熱鬧的小巷子中。

    沿著巷子走了大概60來米,平頭停下腳步,指著二樓一窗戶說:“他上個月在這租了房,他姐姐在這住。”

    姐姐?

    李發蒙,缺心眼有毛線的姐姐呀,不會是那劉春華吧?

    他下意識就想到劉春華。

    可人家嫁人了,還懷有身孕,按道理不會才是。

    帶著疑惑,李敲響了房門。

    “咚咚咚…!”

    “咚咚咚…!”

    連敲兩聲,麵才傳來聲音,正是張誌勇的聲音:“誰?”

    “老勇,是我。”李自報家門。

    聞訊房門開了,缺心眼從門鑽了出來,一拳打在他肩頭興奮說:“你大爺的!你怎來了?你什時候從阿壩回來的?”

    聽到這語無倫次的話,李含笑道:“昨晚回來的,現在就來看你,夠意思吧。”

    “我丟!你夠卵的意思喲,上門都不帶禮物。”張誌勇吹毛求疵,找起了茬。

    李瞪大眼睛反駁:“瞎幾把亂說,搞得你好像每次去廬山村都帶了東西一樣?哪次不是連吃帶拿。”張誌勇右手摸摸後腦勺,一臉賤笑地請他進門。

    跨過門檻,李剛打算換鞋時,眼睛立即直了!

    你猜他看到了誰?

    真他娘的,果真是劉春華。出乎他意料,對方此時肚子竟然是個平的。

    見到李時,劉春華還略微有點放不開,但還是熱情打招呼:“李,你來了。”

    說著,她倒了一杯熱茶過來。

    “謝謝春華姐。”

    李道聲謝,伸手接過茶,問:“你們是哪天過來的?”

    劉春華瞧眼張誌勇,回答說:“10月6號到的這邊。”

    缺心眼國慶前才跑去廬山村向自己要錢,挨著6號就把人帶過來了,一來一去坐火車起碼得6天。得咧!這是無縫銜接啊。

    劉春華問:“你還沒吃晚餐的吧?”

    還沒等他回答,張誌勇插嘴:“春華姐,別做了,我去外麵買回來吃。”

    劉春華本欲說外麵吃浪費錢,但看看李,她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如今她身體有孕,積蓄也不多,還和家鬧翻了,來到滬市這種人生地不熟的大地方,她自然得精打細算過日子。

    她是這想的,兜的錢至少也要撐到孩子出生,她才好去外麵掙錢養家。

    離開二樓,李忍不住問缺心眼:“你們倆現在是…?”

    張誌勇春風滿麵地說:“她以後就是老子女人了。”

    “春華姐已經答應?”李問。

    缺心眼雙手在空中畫一個大圈,“我草!大爺你怎問這種弱智問題,都跟我來了滬市,不答應能來?”

    李抬腿就是一腳:“弱你妹,看不慣你這騷包,我這是關心你。”

    張誌勇右手拍拍被踢的大腿肚,一個勁傻樂。

    李悄悄問:“對了,春華姐肚子怎是個平的,孩子呢?”

    張誌勇神色複雜地說:“她開始那個孩子被那畜生打流產了,如今懷了我的。”

    這畜生,指的是劉春華老公。

    李錯愕,“什意思?你的?你要做爸爸了?她不是才流產嗎,怎這快?”

    張誌勇悶悶地說:“什這快,春華姐以前那孩子8月份就被流產了,都過去3個多月了,快4個月。”李問:“那現在懷上多久了?”

    張誌勇一改之前的陰鬱,喜上眉梢:“沒多久,才懷上。”

    李問:“檢查過?”

    張誌勇說:“驗過孕,醫生也說懷了。”

    李呆呆地瞧著這個跟自己一塊長大的發小,久久無言。

    前生,老勇的婚姻並不算幸福;而今生,竟然這早就有了孩子。

    這是大學一畢業孩子就會打醬油的節奏啊。

    花時間消化完這則驚人消息,李壓低聲音問:“那春華姐離婚了沒有?”

    提到這問題,張誌勇變得一臉嚴肅:“離了,不離她不會跟我來的,你還不知道她的為人。”缺心眼手舞足蹈,非常氣憤地接著說:“那叼毛經常動手打她。老子喜歡那多年都舍不得讓她掉根頭發,那王八蛋竟然打她,她那時候可是個孕婦叻,沒點人性。

    這次我過去,操起磚頭就把那狗玩意右手打折了,然後就連夜帶著春華姐來了滬市…”

    花好幾分鍾,缺心眼唾沫橫飛地把來龍去脈講述了一遍。

    李耐心聽完,內心卻泛起了嘀咕。

    前生也不知道哪個鄰居說了一嘴,說劉春華嫁的很幸福,丈夫是公務員,她自己也是個公務員。今生咋就變得不一樣了呢?

    還是說,鄰居嘴所謂的幸福是包裝的?壓根就是假的?劉春華其實過得根本不幸福,丈夫一直是個家暴男?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一地雞毛,李一時也摸不著落頭。

    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自己給的那一筆錢在這件事中發揮了一定作用。

    事實也是如此。

    都說錢是男兒膽。沒這筆錢做支撐,張誌勇不敢大包大攬接劉春華過來。

    畢竟有孕在身,沒錢的話,一個外鄉女人在滬市這種大地方寸步難行。

    雖然對過程有猜疑。猜疑是不是因為自己和宋妤、子衿、肖涵、麥穗她們曖昧不清而刺激到了缺心眼?於是張誌勇有樣學樣,一改前世的窩囊,勇敢追愛?暗戳戳向劉春華表白?

    但李卻識趣地沒深問,而是轉移話題:“她跟你來這邊,你們兩家人知道沒?”

    張誌勇杵在原地:“知道個球球,還沒講。”

    李問:“那以後你有什打算?”

    聽到打算,桀驁不馴的張誌勇神情慎重地思考了小半天,臨了勾八嘴說:“老,我這20年,失敗至極,連你根毛發都比不上。

    你個帥逼連大家夥公認的仙女宋妤都快拿下了,我卻在春華姐這徘徊不前。

    這次千迢迢接春華姐過來,我可能錯了。但如果讓我再選一次,我還是會這做,因為老夫子愛她,你懂吧,老夫子愛她!她現在有身孕,孩子還是我的,我要照顧好她,我要為她們娘倆、為了自己的愛奮鬥一次!”

    李聽了沒做聲,而是趁他不注意把菜錢和酒錢付了,提著東西上樓時講:“咱們是兄弟,有什是我能幫到忙的沒?”

    張誌勇像小雞仔似地猛搖頭:“不用,你借我那大一筆錢,已經夠開銷一段時間了,我想先試著自己去謀生。如果將來實在沒錢買米了,我再來找你。”

    李道:“成。反正咱們是光屁股一起長大的,有什事招呼我就是,別他媽跟老子客氣。”“黑嘿!誰他媽會跟你客氣。”張誌勇嘿嘿笑。

    樓梯上到一半,缺心眼突然用力一拍大腿:“大爺,李然就在對麵三樓,要不要喊過來一起吃酒?”李丟一個眼神:“這還用問?”

    張誌勇賤嗖嗖說:“不是我小氣,老子是那種小氣的人,我是怕她不方便?”

    李懵圈,側過身來:“什不方便?難道她又談了對象?”

    張誌勇又用力拍一下大腿,調頭下樓,“狗屁的對象,她的事跡太過輝煌,我都不知道怎講,你當麵問她就曉得。”

    李聽得若有所思,也是跟著下樓。

    穿過小巷子,兩人一前一後上到對麵三樓。

    隻是才到走出樓道口,張誌勇就停住了腳步,眼睛不停在最左邊的門口打轉。

    此刻那房門口還蹲著兩個男生,一邊蹲一個,像極了守門石雕。一看就是附近的大學生。

    李問:“你怎不走了?”

    張誌勇踟躕:“那兩人哥們認識。”

    李把目光投射到門口兩男生身上:“誰?”

    張誌勇說:“左邊那黑衣服的是我們學校學生會秘書長,另一個是我隔壁班的,都是我們學校的風雲人物。”

    不等他回話,缺心眼又誇張地補充一句:”格老子的,風雲人物你應該比我更有體會塞,就是妹子很願意為他們打開腿的那種。”

    李:…”

    他疑惑問:“既然是風雲人物,怎像哈巴狗一樣蹲在李然房門口?”

    “嘖,他媽神了!你怎知道那房門是李然家?”張誌勇問。

    李悠然自得地說:“要不是李然家,你不早就過去了?”

    張誌勇豎起大拇指,走了過去。

    李跟上。

    見他們靠近,門口的兩守門員齊齊扭頭望過來。

    那學生會秘書長似乎認識張誌勇,還有點懼怕的那種,站起身退一步、色厲內荏地喊話:“張誌勇,你要幹什?打架就單挑,有種別叫人。”

    “he-tui!慫包!長這高屁用都沒有!”

    張誌勇朝對方吐一坨口水,然後伸手拍門:“李然,開門。”

    “不開,老娘要睡覺,滾一邊去。”李然的聲音。

    張誌勇再拍門,喊:“大爺來了,你開不開?”

    十來秒後,門開了一條縫,李然一身睡衣,頭發蓬鬆,探個頭出來。

    見到真是李後,頓時眉開眼笑把門全部打開,“呀!太陽這是打西邊出來了,還真是你,快進來吧。”

    門口的兩守門員一個勁盯著李瞧,敵意很大。

    李感到莫名。

    李然卻揮手不耐煩地驅趕:“你們兩個屁小孩趕緊滾,別到這礙眼。”

    兩守門員沒動。

    李然眉毛一豎:“再不走是吧?再不走老娘就去你們學校勾引50個男的,每天排隊讓他們進門。”聞言,兩守門員互相瞧一會,競然真的一聲不吭走了。

    尤其是那學生會秘書長,走之前還從兜掏出一封信遞給李然,李然嫌棄沒接,人家就把信默默放門口,走了。

    待人走遠,李順嘴問:“兩個追求者?”

    “可不是,肚子沒有點墨,還裝詩人,賊惡心。”李然不屑一顧。

    李問:“那你們是怎認識的?”

    說到這事,李然打起了哈哈:“不是趙安找來了,老娘為了讓他死心,於是就近在缺心眼學校找了兩個三個男朋友。”

    “我呸!隻有兩個三個?老夫子都不好意思說你。”缺心心眼在旁邊插刀。

    李問:“西北白鹿村趙家公子?趙安?”

    李然指著斜對麵一房門,“喏,正在麵睡覺。”

    聽聞,李猛地轉身,看向斜對麵的房門,門口有個煤爐子,上麵有煎中藥用的陶罐。

    李腦子一團漿糊:“你不是一直在躲趙家人?趙安是怎找過來的?”

    “貓有貓道,鼠有鼠道,我哪知道?估計是聞著我的騷味尋過來的吧。”李然打個哈欠,嘴上開始自己作踐自己。

    李催促:“你快去洗漱一下,一起吃點東西。”

    “ok,你等我下。”

    自從在新未來呆了一段時間後,李然現在愛拽洋文,接著又問:“你要不要進來坐會?”

    李往門瞅瞅,登時放棄了進去的心思,麵初看還算整潔,但有一個粉紅色內內在床尾,這咋能隨便進去的嘛。

    似乎察覺到了他的異樣,李然一把抓起內內收進兜,調笑說:“進來吧,沒了。”

    李:“…”

    張誌勇:“…”

    就連缺心眼都看不下去了,“老,你得管管李然這浪貨,再這樣下去,我們學校的男生被她禍害完了李好奇:“怎個禍害法?”

    缺心眼手指比出一個數:“短短50多天,她談了8個男朋友,也不曉得她用了什歪門邪道,個個對她死心塌地。你要是早上過來,每天都可以看到兩三個男的給她送早餐。”

    李不可思議:“這多?平均7天一個?”

    “臥槽!別用這種眼神瞅我,老夫子沒造謠,不信你問問附近的鄰居。”

    話到這,缺心眼歪頭瞄瞄屋,到他耳邊說:“這些鄰太太現在都暗地罵她騷貨,見她現身就嚇得趕緊把房門關上,生怕李然把她們老公兒子魂給勾引走了。”

    李嘴角抽抽。

    嚅,這是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啊。

    有時候也不得不承認,李然不是那種很漂亮的女人,但其身上那股子野勁,對特定類型的男人有著致命吸引力。

    嗯哼,說白了,就如同後世Q群那些圖片一樣,露的越多越有人點擊一個道理。

    七八分鍾,李然出來了,三人一起往張誌勇家趕。

    走到樓梯口時,李問:“要不要叫上趙公子?”

    李然嗤之以鼻:“叫他幹什?不叫。”

    下樓後,李又跑去買了很多禮物,其中部分是營養補品。

    跟隨的李然問:“老娘有份沒?”

    李道:“你懷孕的時候,我照單也給你來一份。”

    “那算了,懷孕我是不可能懷孕的,要是再生個像我和我媽這樣的女兒,會害苦了她。”李然嘴是說得這灑脫,但眼神卻逐漸失了色彩。

    她其實一向喜歡孩子,也憧憬有個孩子,但特別害怕孩子以後繼承了她和她母親的生理欲望,那樣害人害己,還不如不生。

    吃飯的時候,李然問他:“叔叔阿姨身體怎樣?”

    李回答道:“還挺好的,你老媽呢?”

    李然左手拿雞腿,右手提一瓶啤酒,跟他和張誌勇碰一個就說:“如今趙菁同誌開了第三春,交通大學有個喪偶男教授嫌自己壽命夠長,正在熱烈追她。”

    李失笑:“好好說話,別這詛咒人家。”

    缺心眼插話問:“那你媽答應了沒?”

    李然刷一口雞肉,“她的心在李爸爸那,怎可能答應。”

    李:“…”

    他問:“趙安找過來了,你是不是又要躲到別地去?”

    李然皺皺眉,帶著戾氣說:“不躲了,我都已經躲了大半個中國了,我累了,有本事趙家把我弄死。要是一口氣弄不死我,把我逼狠了,我就先榨幹趙安,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咳咳!”缺心眼正在仰頭喝啤酒,聽到這話,喉嚨都差點被嗆破了。

    李然側頭:“兜空了,我打算出來工作,你還收不收?”

    李表示:“瞧你這話說的,新未來永遠是你的家,你可以隨進隨出。”

    李然說:“行,夠爺們!!我晚點聯係王也,幫她分擔滬市這邊分校的工作。”

    李道:“可以,那你要不要換地方?”

    李然說:“暫時不打算換,這地方我住的習慣,老勇夫妻在這還有個說話的地方。以後如果有需要再考慮搬家的事。”

    李尊重她的意見,沒再多說什。

    這頓酒喝得舒爽,好似回到了去年夏天幾人一起旅行的場景,李然感歎說:“人都齊了,就缺王潤文老師。對了,王老師如今在做什?”

    “當老師的還能做什?在教書唄。”李道。

    李然擱起腦袋:“你有沒有想過把王老師喊來滬市工作?”

    李道:“人家不會來的。”

    李然來了興趣:“意思是你喊過咯?”

    李矢口否認,“餘老師喊過,但王老師拒絕來。”

    聞言,李然麵露可惜:“那挺遺憾的,若是能成一樁師生戀,也是美談。”

    缺心眼梗著脖子發傻:“你們倆在講什?什師生戀?我靠!難道王老師喜歡老?”

    李然眉毛上揚:“你新來的?”

    缺心眼嗖地一聲站起來,登時哇哇亂叫:“不會吧,不會吧!我大爺這牛逼的?連王老師都想鑽他被窩?我真是冤枉劉業江那小子了,沒想到說的真的哇…”

    礙於劉春華子在場,李忍住一腳踢過去的衝動:“行了,別故意,喝完瓶子的酒,我也該走了。”缺心眼還沉浸在關於王老師和李的幻想中。

    李然問:“這個點了,你還要走?”

    李反問:“不走能去哪?”

    李然開玩笑說:“你要是不嫌棄,今晚可以去我那將就一晚。”

    李慌忙搖手:“別,可別,要是大半夜的趙家公子持刀破門進來,我死得冤。”

    李然咯咯笑:“你是不敢和我睡吧?”

    李汗顏:“誰敢和你睡?”

    李然呶呶嘴:“張誌勇學校就有好多男生想爬我床。”

    李無語,想了想還是提醒道:“刺激趙公子歸刺激趙公子,但你收著點,別弄假成真。這年歲的大學生很容易為愛上頭…”

    他話隻說了一半,另一半他相信李然能聽懂。

    現如今不必後世,後世的男生普遍深藏幾百G,都是老油子,分手是常事。而這年頭的男生有很多純的過分,可以為愛喊打喊殺,一個不慎就容易折進去。

    喝完酒,李沒有久呆,走了。

    走之前,他除了留個車費外,把最近剛取的錢全留給了李然。

    並悄悄囑咐李然道:“我怕春華姐麵皮薄,沒敢直接給錢,你有空就以蹭飯的名義時不時買點肉和營養品之類的上門。”

    李然沒跟他客氣,接過錢,拍拍胸口說:“你放心,這事交給我。機會合適,我還會給缺心眼找點兼職做。”

    走出十來步,李又回頭,小聲問:“趙家方麵,要不要我找人牽個線,你們緩和下關係?”李然斷然拒絕:“我的事你少摻和。要是哪天我意外死亡,以我的本事黃泉路上肯定也不會孤單,到時候太平間你都不要去,讓咱給你留個好印象。”

    李樂吐槽:“得了吧,鬼的好印象。”

    “彼此彼此,我勾引男人,你勾引女人,咱們是同道中人。隻是你段位比我高一點,你勾引的女人也更優秀更有魅力,但這並不是你五十步笑百步的資格。”李然不甘示弱回擊。

    李翻個白眼,背身右手在空中揚了揚,大步流星走了。

    Ps:先更後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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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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