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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在這?”

    “手我 . .”餘知意一時被問住了,但很快反應了過來,這是教室。

    自己為什不能在這?

    “上來拿東西不行嗎?”她沒什氣勢,回懟了一句,“我想來就來。”

    “哦。”江年隻是隨口一問。

    餘知意原本已經組織好說辭了,如果他狗嘴吐不出象牙,就狠狠懟他。

    然而,對方隻哦了一句。

    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現在似乎除了離開,又或是回到自己的座位外,沒什別的選擇。

    “算了,我回寢室了。”

    她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在這人無所謂的態度麵前,一點意思沒有。

    “哎,等等!”在餘知意走到教室門口時,江年突然開口叫住了她。

    餘知意矜持的轉頭,用一種淡然的語氣道。

    “怎?”

    “沒什,你走的時候,記得把門帶上。”江年指了指教室前門。

    “風吹來吹去,影響我睡覺。”

    餘知意愣了一會,回過神後。一臉不可置信看向江年,這人讓自己關門。

    好吧,順手的事情。

    但!!!!還是好氣啊,心那股微酸的感覺,在胸腔無限膨脹。

    “行,你一個人睡吧!”

    “廢話,這教室不就我一個。”江年無語,而後擺了擺手直接趕人。

    餘知意:.”

    她關上了門,氣得胸口起伏。不知道在氣什,就這樣一路氣了回去。

    可惜,寢室關門了。

    “阿姨.”

    宿管看了她一眼,直接轉身回房間了。隻留下鐵門外,尷尬的餘知意。

    回教室嗎?

    她本能否決,走到了操場幹燥處坐下。又想著,江年以後要是栽個大跟頭。

    自己就打扮得漂漂亮亮,在他麵前微笑,什也不說,讓他後悔去。

    想了一陣,她又拍了拍臉。

    心道自己真是瘋了,和江年較什勁。不過想想,好像也沒什關係。

    人心想什,誰也管不著。

    吱呀。

    教室門被小心翼翼的推開,江年剛睡下。人沒睡熟,幹脆抬頭看了一眼。

    “宿舍門鎖了?”

    餘知意上樓前準備了一堆話,卻再次被堵了回去,他竟然全都猜到了。

    “嗯。”

    “哦。”

    江年又繼續趴桌上睡覺了,其實他不睡,下午也可以打個響指刷新體力。

    但這樣,就沒有睡覺的快感了。

    下午,考英語。

    外麵雨早已停了,考場人不多。聽力結束後,陸續響起嘩啦翻頁聲。

    考試結束前十五分鍾,江年就停筆了。檢查了幾遍,開始等收卷。

    他掃了一眼,除了字跡一般外。估摸著錯一兩個,最多扣四五分。

    盡力了。

    理科真正的決戰,其實在於文科。英語拉分,其實也拉不開太多分數。

    關鍵還在語文,一百三和一百零幾差別可大了。

    這一次,江年燃盡了。

    他趁著發呆的間隙,思考了一番。七百分,差不多就是自己的極限了。

    最後一個月,也沒什可補的。

    考試居多。

    其次就是各種雜事,拍畢業照,解壓活動,考前心理輔導,林林總總。

    然後,塵埃落定。

    “考生請注意,距離考試結束隻剩三分鍾,鈴聲響起所有人起立....”

    監考老師的話,把江年拉回了現實。

    鈴鈴鈴!!!

    隨著考試結束的鈴聲響起,二模也落下了帷幕,所有人離開了考場。

    “年哥!”

    劉洋從隔壁考場過來了,走廊上烏泱泱全是人,都在等待監考老師收卷。

    “嗯?”江年轉頭,見劉洋左看右看,不由疑惑問道,“你找什?”

    劉洋理所當然道,“中午那個女生啊,我這不是怕攪了你的桃花。”

    桃花?

    嗯. ...金子做的桃花嗎?

    江年壓根不在意這種調侃,“別嗶嗶了,你前女友的事搞定了嗎?”

    “草,你怎哪壺不開提哪壺?”

    “你先提的。”

    “算了,懶得和你計較。”劉洋道,“今晚考完,哥們要做件大事。”

    “勸你不要當小醜。”他道。

    “去你的,哥們心有數。”劉洋擺擺手,“我準備找她談談。”

    “拖下去,沒什意思。”

    江年:“哦。”

    “不是,你這冷漠?”他急了,“我把你當哥們,才和你說的。”

    江年想了想,有些快泥道。

    “我想當你爹。”

    “滾!”

    一晃,入夜。

    晚自習人聲鼎沸,剛結束二模。再加上明後兩天放假,一眾人都嗨了。

    “組長呢?”黃芳轉頭問道。

    “去辦公室吹牛逼了。”江年抬頭,“這赤石的東西,數學滿分。”

    聞言,黃芳愣住了。

    “清滿...滿分?”

    “這次難度更低。”曾友有些酸,不屑道,“我也沒錯幾個。”

    “給他嗨瑟的,跟高考滿分似的。”

    “唉,沒辦法。”江年低頭,綠茶道,“人微言輕,比不了理科王。”

    “理科王?”曾友詫異,“他是個幾把,誰給他的勇氣,梁靜茹嗎?”

    江年滿意了,笑嘻嘻的不說話。拱完火就跑,爽!給李華留個驚喜。

    班級亂糟糟,也沒人管。

    張檸枝人也不在,在姚貝貝那對答案。黑板上,一科答案占了一個版麵。

    小字密密麻麻,以至於前排擠了一堆人。

    “清清,你怎不訂正?”他轉頭,一臉嚴肅的看著後排的李清容。

    “訂正完了。”李清容垂眸,懶得理他,“你要檢查一遍嗎?”

    “拿來。”

    “嗯?”

    李清容見他真要,也沒想那多。幹脆遞了過去,後者塞進抽屜。

    “態度不好,沒收了。”

    李清容:.”

    “估分了嗎?”她手撐著頭,看向了江年,粉唇微啟,“總分多少?”

    江年不說,轉移話題大大咧咧道。

    “老劉今年多大了?”

    李清容:“.”

    她轉了過去,懶得和江年說話了。想著那人沒譜的樣,嘴角又勾了勾。

    過了一會,李華回來了。他剛坐下,一下忍不住,滿臉嘻嘻來一句。

    “你們數學估多少分?”

    曾友:“呦,理科王來了?”

    黃芳回頭:“沒滿分。”

    李華一臉懵逼,不知道組員哪來這大的敵意,下意識看向了江年。

    “我不在,你又踏馬造了什謠?”

    江年一臉茫然抬頭,啊了一聲。

    “我沒把你說,小組內沒一個人是你對手,全都是弱雞的話說出來啊?”

    “赤石赤石!!”

    轉眼晚自習放學。

    三班的人興奮了一晚上,還沒打鈴就收拾好了東西,眨眼跑了個精光。

    江年倒是淡定,回頭看了一眼李清容。

    “散步?”

    “嗯。”

    聞言,他心頓時有數了。夜深之後,鎮南大街仿佛披上了一層朦朧黑紗。

    路燈一座座,地上像是鋪著一層金黃色的落葉。

    夜風拂過,江年與李清容走在河邊大道,對麵偶爾也會有行人過來。

    昏黃的燈光,打在李清容的臉上,映著暖暖的光澤,看得人想嘶溜。

    江年猶豫了兩秒,不是在想要不要,而是在計算一會能不能跑掉。

    叭的一聲,他親了一口李清容的臉。

    “嗯?”

    李清容也沒想到,他會突然親自己一口,但也沒太大反應,“千什?”

    “腳滑了,一下沒站穩。”江年總是有很多理由,然後找出最不靠譜的那個。

    李清容懶得理他,自動拉開一些距離。

    “七百分了嗎?”

    “還不知道。”江年想了想,“要是七百零一,能不能抵消剛剛的. . .”

    “\。”他模仿了一下發音。

    李清容回頭,她的眼睛其實很好看。看人時目光淡得,像是清晨推開窗戶。

    所看到的,青灰色的天光。

    “嗯。”

    “那七百零二,是不是還得補我一次?”江年又做了一個叭的手勢。

    李清容麵無表情,走近一點推了他一把。

    “回去了。”

    “哎哎,還沒散完呢?”江年急了,試探過頭了,“等等我啊。”

    江年把李清容送回了家,折返路上買了一些零食,放在了對門鞋櫃上。

    這才回家,洗漱做題。

    他洗完澡,這才給徐淺淺打電話,“我放在門口的零食,你拿了嗎?”

    電話那頭,傳來電視背景聲,哢嚓一聲,薯片被咬碎,徐淺淺疑惑。

    “什零食?”

    “啊?我沒給你發消息嗎?”江年道,“哎呦,放了快一個多小時了。”

    徐淺淺:“”

    “你幹嘛不敲門?”她哢嚓哢嚓嚼著薯片,“細雲,拿一下門口零食。”

    “哦,好。”

    江年在電話,聽見了開門聲。宋細雲腳步聲響起,連帶著塑料袋聲。

    她道,“買了好多啊,還有飲料。”

    “唉!都怪我忘了。”江年還在胡言亂語,“回來忙著做一張試卷. ..”

    聞言,徐淺淺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二模都考完了,你做什試卷?”

    “密卷。”

    瞎編的前提是,你最好真有一套密卷。

    江年有。

    晴寶給他的,一套物理密卷。她大學同學,在市二中當物理老師。

    對方聊天無意間提到了,索性問她要了一份。

    敲門後。

    江年把密卷扔一邊,先問了一句,“你們困不困,來不來玩飛行棋?”

    徐淺淺依舊沙發躺,瞥了他一眼。

    “沒力氣。”

    宋細雲:“我沒空,一會要喝可樂。”

    “前一個還算理由。”江年繃不住了,“喝可樂,又是什鬼?”

    “幼稚,不想玩。”徐淺淺道。

    宋細雲點頭,“是的。”

    江年:“”

    “行,我的零食. ...”他伸手去拿,零食袋卻被徐淺淺整個抱住了。

    “我們的。”她道。

    “行,夠狠。”

    江年灰溜溜離開了,過了一陣。兩姑娘互相看了一眼,撲哧笑作一團。

    放假第一天。

    江年六點就爬起來寫卷子了,一直寫到上午十一點,這才放下筆。

    也不算刻苦,純屬習慣了。

    沒想到二模之後,竟然還能休兩天。臨近高考,領導倒是越來越舍得放假了。

    細想之下,倒也挺正常的。

    畢竟古代行軍打仗之前,還會輪流放假。讓士兵回家探親,或者休沐。

    天越來越熱了,窗戶外陽光幾乎靜止。

    電話響了!!

    在桌上嗡嗡震了震,他晃了晃。伸手抓過了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本以為是張檸枝,誰料是許霜。

    “喂?”

    “中午有空過來嗎?”許霜聲線平穩,上次已經約過了,提醒他一下。

    “有的,一會就來。”江年應了一聲,倒是沒忘記這件事,開始挑衣服。

    不是第一次約飯了,他倒也沒想那多。掛了電話後,套一件短袖出門。

    下樓,用手遮了一下陽光。

    半小時後。

    一輛小電動車滴的一聲,停在了茶樓門前,等待著保安抬杆放行。

    許霜站在樓上,將一切盡收眼底。

    “來了。”

    窗戶旁邊,同樣站著趙以秋有些懵。她看了一眼許霜,好奇問道。

    “老板,你沒告訴他吃什飯嗎?”

    許霜哦了一聲,抬頭看了一眼,老樹翠綠枝葉散落下,最後的春光。

    “忘了。”

    趙以秋:“???”

    這不是普通吃飯,類似於家宴。來的人不少,都是一些親戚朋友之類的。

    小輩沒什講究,但大部分都是知情人。

    類似於趙以秋這種,許霜她爺爺的朋友的後代,或是一些相關的人。

    江年騎著電動車,一路暢通無阻。在院子那棵大樹底下,繞了個彎。

    一停,整個人舒服了。

    “這種天氣還是騎車爽,就是開車的跟狗一樣,總是挨老子這近。”

    “密碼的,要把老子蹭懷孕了。”

    他開車時也喜歡罵騎車的,人為了身心愉悅,雙標一點也很正常。

    進了門,江年愣住了。

    人好多。

    好在趙以秋下來了,和他打了個招呼,“江年,這邊,我們不在這吃。”

    “哦哦。”他點頭。

    嚇死人,原來不在這吃。不過這生意挺好啊,周五還這多人吃飯。

    嗯,看著像是熟人。

    “許霜呢?”

    “老板忙著了,估計忘了和你說。”趙以秋道,“人有點多,還是正常吃。”

    她有些無語,但還是努力背著台詞。

    “和我們沒什關係,隻是正常吃一頓飯而已。”

    “哦哦。”江年後知後覺,這特是吃席吧,但也沒看見寫禮的人。

    上至於三樓,許霜從一個包間出來,抬頭正好看見剛上樓的兩人。

    “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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