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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楊雲身上找到一隻界袋,一把摘下來。

    界袋中,竟有大量湧泉幣。

    李唯一以經驗估算,大約有十萬枚湧泉幣:“這小子也太有錢了,堪比一些道種境武修,難怪敢詢問統帥級奇蟲蟲卵的價格。”

    數額太大,李唯一猶豫起來。

    畢竟楊雲隻欠他三萬枚湧泉幣和一輛馬車。

    一輛馬車七萬枚湧泉幣,會不會太誇張了?

    短暫的猶豫,李唯一將界袋收進懷中,畢竟楊青溪還欠他五百萬枚湧泉幣。

    “命牌內部,既然有楊雲的血液,說明很難蒙混過關。”

    李唯一望向遠處的靈穀殿,決定暫時不去探究,尋找離開此地的通道,更加重要。

    “嘩!”

    靈穀殿外的陣法打開。

    六道氣息強大的身影走出,為首的,是兩個長相一模一樣的少年。

    看清他們麵容,李唯一臉色一變,立即隱藏起來。

    “王植?他不是死了嗎?”李唯一遠遠凝望,心中十分不解。

    之前在勤園中,禪海觀霧施展索魂探識的手段,觸發了王植體內的死亡靈火,將他血肉燒得如同焦炭,死得不能再死。

    此刻從靈穀殿陣法走出的兩個少年,都和王植身形容貌一致。

    李唯一沒有見過王植的哥哥第四神子,隻是藏在地底,聽過第四神子和龍庭的對話。

    救秦芊時,他也根本來不及觀察第四神子長什模樣。

    靈穀殿外。

    站在第四神子身後的左盛,感慨萬千: “不愧是神教總壇,所藏法典和道術,左丘門庭都很難比擬。那座建造在天法地泉旁邊的聚氣陣池,法氣完全液化,簡直不敢想象在麵修煉,蓄氣速度會有多快。”

    “再快,也沒有使用道蓮和道果快。”第四神子道。

    王植站在第四神子身旁。

    他體內的寄生逝靈,極其強大,感知敏銳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雙瞳化為血紅色,看向李唯一的藏身之地。

    王植嘴發出,與少年模樣不相符的蒼老笑聲。

    不受第四神子控製,他化為一道血色光華,閃電般衝出去。

    “嗯?”

    第四神子眉頭一皺,以意念與王植體內的逝靈溝通。

    “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或是你弟弟臨死前,見過的人。”那逝靈,如此回應。

    第四神子雖對這話持懷疑態度,卻還是神情一

    凝,施展出懸絲遊影道術,緊隨王植而去。

    身後四人麵麵相覷,也追上去。

    “死了的人,為何變得更可怕了?”

    李唯一被王植遠遠盯了一眼,就有一種寒氣罩身的感覺。

    察覺到危險,他立即施展最快身法,化為一道青煙飛遁出去。

    李唯一明明記得,王植隻是道種境第一重天的修為。可此刻,王植爆發出來的速度,還要遠遠勝過龍庭。

    “逃?往哪逃?你到底是誰,先前為何藏於暗處窺視於我?”

    王植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追得越來越近,身上的陰寒勁氣濃厚,五指捏爪,隔空探了出去。

    頓時,一隻數丈大小的白骨巨爪凝聚出來,跨越遙遠距離,重重朝李唯一拍下。

    被鎖定了,避不開。

    李唯一眼神一沉,手本能的探向背上,抓住劍柄。

    轉身一斬。

    這一斬,沒想過能破去白骨巨爪的攻擊,隻想斬斷王植的意念鎖定,從而施展身法,逃逸出去。

    “轟!”

    一劍揮出,大雪滿天。

    白骨巨爪爆開,一道冰雪劍路,向王植蔓延而去。

    王植臉上笑容凝固,立即停下,撐起一尊逝靈

    光影抵擋,身體被劈得倒飛出去。

    緊跟在王植身後的第四神子,暗暗心驚,在前方那人的劍意中,感受到了一股鋪天蓋地的風雪勁氣,好像整個北境在壓來。

    “這是……”

    第四神子眼神疑惑,覺得不應該是“那柄劍”才對。

    “劍很強,蘊含強大的劍意,但那小子很弱,不是道種境武修。咯咯,有意思!”

    王植再次追上去。

    “的確有點意思。”

    第四神子看向遠處,飛在半空中的,負責巡視整個塵世層的玄天靈蟒,喊道: “玄天大人,攔截住那個內門弟子!”

    玄天靈蟒是一尊逝靈,生有六目,長有雙翼,長達數十丈,隸屬天理殿的巡查衛。

    它不僅戰力強橫,而且能夠識辨命牌,發現李唯一身上命牌的異常後,猛然從高空俯衝下來,甩尾攻擊過去。

    李唯一憑借唐晚洲留在神雪劍中的殘餘法氣,一路衝殺逃亡,終於返回南清宮。

    “噗通!”

    縱身跳進血河。

    隨血河的河水前行不多時,墜入南清宮內的那座血湖中。

    李唯一飛身上岸,看向被王植一爪創傷的手臂,又看向右手手中的神雪劍,暗暗慶幸。

    可惜,唐晚洲留在劍中的殘餘法氣,已經耗盡。

    追到南清宮外的六人,在血河邊停了下來。

    王植想要效仿李唯一跳進去,但被第四神子製止,這地方可不是任何人都能闖。

    就連天空的玄天靈蟒,盤旋一圈後,都直接離開。

    第四神子忽然開口,問道: “那柄劍……像不像神雪劍?”

    左盛活了百年,見多識廣: “不是像不像的問題,劍上的力量,似乎就是唐晚洲的。”

    “唐晚洲的劍,怎會落入那人手中?那人,絕不是道種境,法氣層次不夠。”一位追隨第四神子的真傳弟子道。

    另一位真傳弟子,笑道: “敢闖南清宮,他死定了!”

    “多年來,南清宮可是隻有南尊者一人居住。”

    第四神子雖然知道“南清宮”是禁地一般的地方,但先前,那人分明是有目的性的,往這邊逃,沒有絲毫猶豫便跳進血河。

    再三斟酌後,第四神子帶著五人,來到南清宮正門。

    他整理衣冠後,先行了一禮,繼而高聲道:“王術拜見南尊者,有要事稟告!”

    沒有任何回應。

    “南尊者,有可疑之人,逃進了南清宮。”第四神子再次開口。

    大門緊閉,靜謐無聲。

    一位真傳弟子道: “或許……南尊者不在宮中,所以那人才有恃無恐。”

    “既然如此,我們要不從血河追進去?”左盛如此提議。

    第四神子搖頭,慎重無比: “萬萬不可!將此事稟告給巡查衛和枯榮殿,讓他們來處理,南尊者不是我們得罪得起。”

    …

    ……

    李唯一坐在血湖的岸邊,打坐煉化從手臂傷口浸入體內的死亡之力,足足花費兩個時辰才煉化幹淨。

    “王植為何突然變得這強?似乎比那位與他長得一模一樣的第四神子,還要可怕。若沒有神雪劍,後果不堪設想。”

    李唯一今天才算真正認識了那位第四神子。

    身後,響起堯清玄的聲音: “是天理殿在亡者幽境收取的逝靈魂種。”

    李唯一被她嚇了一跳,心跳驟增,自然是不敢有什怨言站起身看過去,繼而行了一禮: “請堯前輩指一條生路!”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稻教總壇,根本逃不出去。

    沒有命牌,走出南清宮都隨時會有生命危險。

    堯清玄與堯音長得真的極像,而且因甲子入長生,看上去隻有二十歲出頭的年紀,身上氣質典雅清幽,沒有歲月痕跡。

    李唯一能夠想象出,老趙講述中,她年輕時所過之地空城絕巷的景象,以天資和魅力,吸引無數追隨者。

    “怎,還到處亂跑嗎?”堯清玄問道。

    李唯一笑道: “不跑了!”

    “生路得靠自己去爭,我幫不了你。”堯清玄道。

    李唯一道: “你要是真不管我,我此刻肯定是在神獄,而不是在南清宮。我絕不讓你為難,就想提前知道,靈穀殿殿主找我到底所為何事?”

    堯清玄看向落葉滿地,雜草叢生的園林: “替我把南清宮打掃幹淨我可以指點你一兩句,但不保證有用。”

    …

    在雙生稻教,凡是傳承者級數的修者,修為達到五海境第五境,就可冊封神子或者神女,擁有獨立開辟府邸的資格。

    年齡超過六十歲,神子和神女的身份才會取消。

    如今的雙生稻教,神子神女加起來,隻排到第六位。其中有的雙生者,兩人同時擁有傳承者天賦,隻占一個位置。

    此刻。

    建造在一座天法地泉旁邊的神女府邸中。

    楊雲衣衫不整,跪在院中,哭訴道: “姐,你一定要替我報仇,神教總壇全是惡人啊!先是那菽長老的記名弟子道真慧,用龜蛇蝸牛的蟲卵,想要騙我的湧泉幣。”

    “遇到左盛,以為他是好人,結果他更狠,趁我不備,將我打暈,把我的界袋搶走,連我的衣服、命牌、麵具都沒有放過,奇恥大辱啊,這是我們第六神女府的奇恥大辱!”

    “對了,那左盛惡賊,是第四神子的人,這擺明是衝你來的!”

    楊青溪在修煉室中打坐悟道。

    她的長河戰法意念,化為道心外象,更加恢弘大氣,凝成一條天河在府院上空流淌,水流奔騰,轟鳴震耳。

    就像一條真實的江河!

    她睜開雙眸,眼神深邃: “我讓你買丹藥,你卻把我的錢弄丟了?”

    楊雲把臉埋在地上: “是被左盛給搶了!我已經很小心,但防不勝防,他是靈念師,修為強得可怕。”

    “你是我弟弟,我不殺你。但你若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我還怎把你留在身邊?”

    楊青溪語調平靜,又道: “左盛和左世,是左丘門庭的稻人武道高手,不是靈念師。你連誰搶的你,都沒有弄明白,還敢說自己小心?”

    “去把此事查清楚,查不清楚……賺夠十萬枚湧泉幣再回來!”

    做為≡宗年輕一代的領袖,楊青溪對南境的武道高手,幾乎是如數家珍,所有信息都記在腦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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