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什?”
陳著問道。
“剛錄完春節期間的節目,累死了。”
黃燦燦說道:“現在和那幫小婊砸在聊天。”
春節期間主持人也要放假的,但是有些節目又不能停,解決辦法就是提前錄製。
別看黃燦燦是兒童檔,但是受眾群體正好都放假了,電視台還特意找了些放寒假的小學生,緊鑼密鼓地錄了幾期“春節特別版”。
至於“小婊砸”就是胸顫姐的那幫女同事,一個個表麵上“姐妹長姐妹短”,背後玩命的抹黑造謠,生怕對方過得比自己好。
不過有兩種主持人不怕這些手段。
一種就是專業能力非常突出,電視台離了她反而玩不轉,別人再怎嚼舌根,也動不了她一根頭發;還有一種就是背景通天,哪怕專業能力一般般,但是連台長都不敢得罪她背後的關係,地位同樣穩如磐石。
黃燦燦無疑就屬於第二種。
去年那輛堵門的“粵A7777”又不是什國家機密,很快大家就知道原來是“溯回科技”陳總的車。這個消息在內部曝出來以後,很多女主持人羨慕的心發酸。
不是禿頂的企業家老頭,也不是三分鍾都堅持不到的中年領導,更不是做建材生意、沒讀過書的AAAA王哥。
陳總是一所985的在校大學生!
白手創業、模樣又俊,而且企業又是“高精尖”類型,發展的那叫一個蒸蒸日上。
原來資曆上可能還有點淺,可是等到柚米手機發布後,“市人大代表”和“省政協委員”的帽子一戴,那真是鑲了金邊似的,分量與聲望自此截然不同。
和這種男人談戀愛,哪怕讓我開保時捷911都願意啊。
隻可惜已經被人搶先了,要說黃燦燦也不是那種絕頂美人,電視台不是沒有差不多姿色的女主持人。但是,她胸口多了二兩肉!
可能不管是老男人還是年輕男人,他們都無法抗拒一種更為飽滿的、象征著生命與哺育的符號。那是潛藏在基因,對豐饒與生機最原始的趨近。
“爸爸找我做什?”
胸顫姐騷騷的主動問道。
“晚上一起吃飯。”
陳著很快回道。
“真的嗎?你從河源回來了?”
這可真是意外之喜,要知道自從“爸爸”投入柚米手機的生產以來,兩人就一次都沒見過。黃燦燦本以為年前都沒機會碰麵了,畢竟報道上看他在河源,自己也即將放假。
“對,晚上6點多應該到廣州。”
陳著簡短的回道。
“那你想吃什?”
胸顫姐馬上說道:“我現在就去訂位!”
按照對陳著的了解,他一般應酬都選在炳勝、利苑、廣州酒家或者漁民新村。
因為這些酒樓的包廂比較私密,不太容易撞到其他人。
當然了,如果他不想吃這些,吃自己也可以的。
反正早就做好了準備。
“不在外麵。”
陳著回道:“你來我家吃。”
“去家?”
看著陳著發過來的信息,胸顫姐一時有點懵。
按理來說,自己這個身份不能見到陳著家人的吧。
還是說,他想在熟悉環境,玩的更刺激一點?
胸顫姐看過類似的片,這種劇情並不罕見。
正在胸顫姐胡思亂想的時候,陳著又發過來一條信息。
他提醒道:“我外公外婆他們都過來了,你不要穿得太暴露。”
“真是見家人!”
黃燦燦看到後,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動起來。
她一開始就知道,自己在這段關係中處於一個被動、順從、不可越界的角色。
隻是偶爾夜深人靜的時候,黃燦燦也會想,如果哪天修羅場爆發了,以那兩個女生的性格,萬一哄不回來………
自己有沒有可能代替她們,照顧一下陳著?
不過這隻是一閃而過的念頭,很快就消散在風中。
黃燦燦知道自己配不上。
最簡單的一件事,他能讓自己脫光了,走在小區的林蔭小道上。
但是,他舍得讓俞弦或者宋時微,也這樣做嗎?
永遠舍不得的。
不過,當發現有機會接觸到“爸爸”更真實的那一麵,黃燦燦發現自己依然激動而惶恐。
激動是因為,關係似乎能更進一步。
惶恐是因為,她害怕這突如其來的“恩賜”,可能打破現有的平衡。
那她寧願不奢望更進一步。
“不見二位老人家也可以的……我其實沒這多的要求,對現在的生活狀態已經很滿足了,我不需要……也很擔心改變現狀。”
黃燦燦盡量把話說的坦誠,她知道“爸爸”很聰明,所以根本不會撒謊。
但是,剛說完她又開始後悔。
明明是這樣好的機會,能夠更貼近“主人”的機會,為什要拒絕呢?
就在這患得患失的躊躇中,手機“嗡”的響了一下,黃燦燦連忙打開。
陳著:你別給自己加那多心理戲,隻是吃頓飯而已。記得七點到,這是授予你的一項任務,務必完成“好!”
黃燦燦突然又幹脆的答道。
圈混過的人都知道,“M小姐”就是這樣的,你和她講半天道理,不如一句直截了當“這是我授予你的任務”。
她的大腦皮層會優先接受帶有明確指向性的指令,連充滿疑惑的“為什”,也會被具體的“做什”取代。
反正,隻要“S大人”的一句話,那些思考的重負和選擇的不安,“M小姐”都會一並卸下,她們能在絕對服從中,找到一種奇異的秩序與歸屬。
相對於胸顫姐的忐忑不安,陳著的心思要單純很多。
昨晚他故意放出“要帶一個【非俞弦】的女生回家吃飯”的消息,估計父母誤以為都是宋時微。隻是狗男人也猜不到,父母有沒有針對性的做一些部署。
如果沒有的話,那就最好了,說明他們不打算在外公外婆麵前捅開此事。
如果有的話,那也沒有關係,胸顫姐的意外出現,肯定能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可以說這步棋,不僅老陳毛醫生,黃燦燦,還有外公外婆大舅二舅他們,全部都成為陳委員的“棋子”隻是不會傷害到任何人,就當是提前看春晚罷了。
六點一刻左右,從河源來的幾輛車在東湖北院小區緩緩停下,陳培鬆早已下來等著了。
老陳還是很會做人的。
這和陳著沒有關係,前世這個兒子老老實實讀書的時候,作為家混得最好的省城街道辦主任,他每次也都是禮貌對待外公外婆那邊的親戚。
毛曉琴就不需要那客氣了,再說她正在樓上做飯。
可是俯瞰樓底下這些熙熙攘攘的身影,尤其是兒子也在其中,毛曉琴意識到,“微微”即將上門。而自己,正準備親手碾碎她的期待!
“喀嚓!”
一截蘿卜在案板上,被毛曉琴一刀切為兩段。
那斬釘截鐵的脆響,仿佛是她現在內心的回音。
“今天以後,明天我就再也不當惡人了!”
毛太後深吸一口氣,默默在心中複述著那些想好的“狠話”。
(老柳沒進過那個圈子哈,今晚還一章,太晚不用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