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丹修士,死了?"
看到此前還不可一世的溫邢殞命,崔繡的神色,也有些怪異。跟著,她目光直直落在了蘇文身上。
然後心中便又掀起了驚濤駭浪。
自己的道侶常彥,這些年居然背著自己,和那在南冥古國犯下人禍的魔修走在一起?
這常彥,到底還滿了她多少事情?
…”不同於崔誘的驚愕,當蕭夏得知落月村的蘇文,便是南冥古國被通緝的蘇文後,她不由瞪大眼,並麵露一抹恍然大悟。
難怪。
常彥那老東西,如此維護袁清漪一家,甚至不惜用魄月安仙石這等至寶請自己對付章朋義。
感情是常彥早知道,袁清漪一家身份不俗啊。
“常彥啊常彥,你可瞞著我好苦。”
“據說那蘇文乃是九天上界的真仙後裔。這等牽扯上界的存在,你怎能光自己攀關係呢?為什不帶上我?”
“我也想抱住蘇文的大腿啊。”
“如果我早知道落月村蘇文就是身懷九品道法的蘇文,我現在,應該已經和袁清漪小姐成為無話不說的閨蜜了?甚至我還有可能,成為那蘇安溪的幹.……“
“哎,大好的機緣,都怪常彥這老東西嘴嚴,被我生生錯過了。”
越想,蕭夏越是後悔。同時她心中也開始盤算,如果自己現在去攀袁清漪的關係,還來得及?
正當蕭夏浮想聯翩時。
噗通一聲。
那本想眼睜睜看常彥萬劫不複的夏映,則是身體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
“怎、怎會這樣?”
“那蘇文居然如此厲害?一人嚇退了西湘冥國的金丹道子?”
“他不是失憶的傻子.……
這一刻,夏映突然有些後悔,自己和常彥等人站在對立麵了。
方才她當著司月燼的麵,拆穿了袁清漪說謊一事。
想來,袁清漪這女人,不會放過自己吧?
念及此處。
噗通一聲,夏映趕忙跪在了蘇文等人麵前,並不斷的哀求和卑微道,“蘇大人,都是誤會,都是誤會。我方才指認袁小姐說謊,也是迫不得已,是那些金丹大人逼我這做的,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夏映,你不是知道錯了,你隻是知道自己要死了。”常彥一臉冰冷的看向她,“這些年在落月村,老夫自問對你不薄,沒想到,你競是如此蛇蠍心腸的女人?”
“讓那些金丹道子第一個殺我?可.….”
“眼下老夫活了下來,那你夏映,就該去死了。”
“正好,去陪你那不知死活的三叔。”
”你……果然是你殺了我三叔。”聽到常彥這話,夏映瞳孔睜大。
“是我殺的又如何?夏丁紹那廢物不知死活,敢招惹蘇道友,染指袁清漪小姐的美色,他死不足惜。五年前,我就應該殺了你,以絕後患!隻怪當年心太軟,競忘了“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道理。”
迎著夏映的仇怨目光,常彥淡漠開口,“不過現在殺你,也不晚。”
“我……”見常彥對自己起了殺心,夏映緊縮的瞳孔,瞬間彌漫絕望。
她不過一名登仙境修士,如何能承受金丹境存在的怒火?
.…”而就在夏映麻木和無助時。
嗖嗖嗖。
此前逃離蘇文的司月燼等人,競又折返了回來。
不過如今這些金丹修士的身上,卻都多了一道猙獰的血痕,看上去觸目驚心,好似被什怪物給撕抓了身體一般。
“大人救我啊。”
當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夏映看到司月燼後,她頓時如找到救命稻草般哀求,“方才我和大人站隊在了一起,您可不能不管我啊。”
…”奈何司月燼卻仿佛沒聽到夏映的聲音,她反而一臉複雜和難看的看向蘇文。
“哦?你們這些家夥,競還有勇氣回來?”
看到逃而複返的司月燼一行人,蘇文不由耐人尋味道,“怎,想染指我身上的九品道法?還是說想給那雨宮的道子報仇?“
"不……不是的蘇道友,我們可不敢打您的主意,是落月村被封禁了,我們……我們走不掉了。”
迎著蘇文的戲謔目光,一名西涼道宮的金丹道子不由麵色發苦道。
而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談及給溫邢報仇之事。
“你說落月村被封禁?”
聽到這西涼道宮金丹道子所言,蘇文眉頭一皺,“誰封禁的?”
”這…我們也不知道,方才我們著急逃離落月村,不想和蘇道友您發生衝突。結果,我們剛到落月村邊緣,便被一股恐怖的血刃給逼退回來。”
回想之前的經曆,這西涼道宮金丹道子,也是一臉劫後餘生。
因為。
那血刃蘊含的威勢,絕非尋常修士所能掌控,反倒像是亂冥大澤自混沌中孕生的本源規則,帶著天地初開時的混沌,不容抗拒,不可忤逆。
可..….
亂冥大澤的規則之力,又怎會封禁落月村之地?
“血刃?”打量這些金丹道子身上的血痕,蘇文心念一動,下一秒,他便出現在了落月村的邊緣,隻要他往前一步,便可以離開落月村,來到亂冥大澤的地界。
但。
就是這一步,卻讓蘇文遲遲沒辦法邁出腳。
因為他有種感覺,往前一步,便會直麵深淵。這是九品道法帶給他的危險感知……
猶豫片刻。
最終,蘇文還是向前邁出了一步。
因為他想知道,那危險的源頭,到底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