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那些家夥,都被爹給嚇走了?"
“爹有這可怕?“
當蘇安溪看到司月燼一行人逃走,甚至連雨宮的柏曼花等人,都舍棄了溫邢離開,小姑娘不由眨巴雙眼,然後驚駭和不可思議的詢問袁清漪。
.…”聽到女兒的話,袁清漪苦澀一笑,不知該如何回應。
倒是旁邊爬在蘇安溪肩膀上的太冥願靈昊焱伸了個懶腰,並懶洋洋道,“你爹能不可怕?五年前,整個南冥古國的金丹天驕,都死在你爹手,這些西湘冥國的金丹天驕,和南冥古國的金丹天驕,也就半斤八兩,他們很清楚,現在是唯一逃命的機會,畢競……這些家夥再不逃,等下可就逃不掉了。”
之前溫邢等人到來。
太冥願靈昊焱一直都在冷眼旁觀,沒有任何慌張。
畢競它老早就知道,蘇文在裝失憶。所以也就安心看戲了。
“啊?我爹就是被南冥古國通緝的傳奇金丹修士?我還以為……那蘇文和我爹是同名呢?”
聽到太冥願靈昊焱這話,蘇安溪又是幽幽的看向袁清漪,語氣還有些不滿,“娘,你怎不早些告訴我爹的事情?
“沒想到我是仙二代啊?"
“哎,早知道我爹這厲害,我就不著急修仙,保護你們了。”
原來,蘇安溪這般早想要修仙,就是想早早仙道有成,如此,她才可以守護家人。
但如今看來?
蘇安溪似乎有些自作多情了,自己老爹這般厲害,根本就不用她守護嘛……
“什仙二代?從哪學的話?小孩子,莫要胡言。”沒好氣的白了眼蘇安溪,袁清漪板著臉道。
“是私塾先生教的,私塾先生說了,在落月村,金丹修士的子嗣,就是仙二代。可以無憂無慮的成長,不怕有人來找麻煩呢。”
蘇安溪一本正經道。
而她話音剛落……
轟,落月村上方,那溫邢施展的水火之龍,已是來到了蘇文麵前。
眼看就龍首就要將蘇文吞沒。
可就在這時,蘇文左眼那輪塞寂的殘月,忽而泛起幽然清輝,瞳孔之中月華流轉不息,原本殘缺的月輪競在頃刻間補全,化作一輪圓滿無缺的皎潔滿月!
滿月懸於眼瞳,清輝灑落,一道溫潤卻蘊含磅道韻的青色月華,自蘇文腳下緩緩升起,如同春水漫過大地,瞬間墓延至全身。
轉眼之間。
一道半透明的月華衣袍,便緊貼著他的身軀浮現,這衣袍上流轉著細碎的星點紋路,似有萬古星辰在其中沉浮,月華縈繞間,透著一股不可侵犯的神聖與堅不可摧的厚重。
而隨著月華衣袍的降臨。
轟!!!
震耳欲聾的巨響炸開,此刻水火巨龍的龍首,已然狠狠撞在月華衣袍之上。
然而,那讓溫邢自以為是,能夠和蘇文魚死網破的恐怖合道秘術,落在衣袍上,競隻濺起圈圈淡淡的月華漣漪,如同投入深海的石子,連一絲裂痕都未能留下。
下一秒。
水火巨龍的道韻便在月華的浸潤下迅速消融,龐大的龍首眨眼間蕩然無存,隻餘下幾縷消散的水汽與火星,連蘇文的發絲都未曾撼動分毫。
"”在.……什?“
“我的合道秘術,這就消散了?”
“那月華衣袍是什?傳聞中的九品法寶?為何我孤注一擲的一擊,連那衣袍都無法撼動?“
望著立於落月村安然無恙的蘇文,溫邢內心更是麻木和無力。
他曾想過執掌九品道法的蘇文很棘手。
可卻沒想過。
自己在蘇文麵前,競脆弱的好像井底之下的螻蟻?
八品道法和九品道法,差距就這般大?
“雨宮的道子是吧?你連我衣袍都無法撕裂,你又拿什和我魚死網破?”看著麻木和無神的溫邢,蘇文不由輕笑搖頭,“憑你的異想天開,還是憑你的不自量力?”
說完這句話,蘇文左眼的滿月,重新化作殘月。
而後,刺啦,又一道燼火淹沒了溫邢的身體。
兩道燼火加持。
溫邢體內金丹徹底無法堅持,就見那恐怖的燼火,不斷穿透溫邢的皮肉、侵蝕他五髒六腑。
跟著,!!!
一聲爆鳴炸開。
溫邢丹田海中的八品金丹,應聲碎裂!而破裂金丹四溢出的位格道韻,也在這一刻,被燼火吞噬,化作漫天飛灰。
眼睜睜看到自己金丹被毀,溫邢不由發出一道無比絕望的聲音,“不,我的金丹,我的金·.…
“我可是雨宮的第一道子,是西湘冥國高天之上的金丹修士。”
“我明明應該在亂冥大澤證道九品道法,一鳴驚人才對,為什,為什我的金丹沒了?”
“這不是真的,不是啊。”
隨著八品金丹湮滅,溫邢再也無法在維持那合道秘術,頃刻間,他身體被水火之龍反噬,肉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
臨死前。
溫邢忽而想到了雷文澤。
那個和他並稱西湘冥國絕代雙驕的家夥。
想到自己曾嘲笑雷文澤懦弱,廢物,不敢來亂冥大澤追尋機緣。
溫邢的目光,忽而有些暗淡。
是啊。
金丹之路走到他這一步,又何必再為了九品道法去冒險呢?
明明,隻要他按部就班的修行,便可在不久後去證道天品元嬰,成為雨宮執掌高權的存在。
可眼下?
他卻隻能在絕望中,死在九品燼火的焚燒下。修仙之路,徹底止步。
“我不甘心,不甘心……不啊!”
“我溫邢乃是雨宮天驕,我的未來,不可限量,不可限……“
“我,不想死。”
最後一句話說完,溫邢便在燼火和八品道法的反噬下,徹底湮滅,屍骨無存,隻餘下一縷淡淡的焦臭氣息,在風中轉瞬消散,連一點存在過的痕跡都未曾留下,死狀淒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