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顧息視野之中的木質帆船足足有六百米長,高六十餘米,通體用一種紅色的木頭造成,在這種紅色木頭的表麵不停地有血液往下滴著。
同時在這木質帆船的底部分血水分開之後,可以很清楚地看見上麵依附著許多看起來像是人手指頭一樣的藤壺。
順著船體向上看去,顧息發現每一塊木板上麵,都刻著一些東西。
有的是文字,有的是圖案,還有一些刻的是一個個人影。
此時的顧息心中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這條血之舟不會與白玉京一樣,都是紅裝加奇觀的存在吧。
那種嚴苛的條件也能有人綁定成功?
看來白玉京那邊並不是不可能,隻是沒有找對方法。
顧息此時還有心情想著關於白玉京的事情呢。
而他麵前的畫麵此時也順著船體向上移去。
此時的顧息見到了船頭位置,那有著一個巨大的鬼頭充當船首像,一種血紅色的濃霧正不停地從鬼頭的口鼻中噴出。
而眼前的船帆則是由血色的人皮製成的,在船帆上時不時會有幽藍色的幽靈在那不停地掙紮。顧息還注意到,船帆會隨著這個遊戲世界的靈魂哀嚎效果而起伏,很明顯靈魂哀嚎就是從這發出來的至於其他的,顧息暫時還不清楚。
同時顧息也沒有看見這條船的主人。
想了一下,顧息背後的小陰間第一時間就將顧息給吞了進去。
陰間紅線發動,顧息直接借著地圖的鎖定位置,主動來到了血之舟附近。
當顧息出現在這時,顧息第一時間就聞到了極重的血腥味。
此時的顧息根本就沒空去看自己現在所在的位置在哪,他的眼前一紅,大量的血水就鋪天蓋地地向他撲過來。
忘川河!
顧息第一時間就發動了技能。
這血水看起來雖然多,但顧息一眼就看出來了,全部都在血之舟附近盤旋著呢。
看著一個巨浪打過來,其實這浪並不厚實。
顧息放出的忘川河水直接就使用高壓衝擊的效果,正麵衝到了血液之上。
顧息現在的習慣,就是火力全開。
不放就算了,隻要一放,那絕對是全麵衝擊,生怕火力不足。
當下也是這樣的情況,顧息生怕自己的忘川河水不夠。
顧息現在是十條十條往下放,放出忘川河的時候,月宮的效果還會強化一下顧息的技能。
其他的不說,就是忘川河麵的水,都帶上了月光。
被忘川河水這一衝擊,血浪還沒有衝到顧息麵前就被推了回去。
接著這的血水顏色就變淡了許多。
原本的血水那是吸收了不知道多少人生命才轉化成這個樣子的。
但現在問題是,忘川河水可以腐蝕一切,所有生命與死亡的東西,落進去都會化掉。
血水也是一樣。
忘川河水是從本質上壓著血水。
就算血水是紅裝產生的效果也沒用,月宮強化之後,讓忘川河水的效果強化了不知道多少倍上去。現在再被這忘川河水一衝,血水就直接化開來了。
在這個時候,眼前的血之舟動了一下,從船上衝出了一批的亡靈。
他們與之前炸會所的那位一樣,背後背著幽靈,同時又像之前第一個被顧息幹掉的那位一樣,直接就沒有皮膚,血肉就這樣露在外麵。
從船艙衝出來之後,他們第一時間就向著船下的血水中跳去。
很明顯他們這是打算用自己來加強血水的濃度。
不過他們隻是跳下去了一部分,在這些亡靈衝出來的時候,顧息有著一種終於看見人的感覺。背後的幻影神弓連續發動,一道道白光直接就將這些亡靈全部都給釘死在船甲板上。
在這個時候,所有人都隻聽到了剁剁剁剁的聲音。
接著那些亡靈有一個算一個,全部都倒下了。
這其實還不算什,穿心射擊本身就是規則級,顧息現在用的幻影神弓更是規則武器。
這東西才不管敵人是人還是物,紅裝在其麵前,根本就擋不住幾下攻擊。
就算是專屬紅裝也不行。
在亡靈倒下的時候,甲板上的木板也被打破了許多。
最重要的是被打斷的木板上,正不停地流出一些血液。
殺掉了所有的亡靈之後,顧息也注意到了這個情況。
此時的顧息第一時間就明白了眼前的局麵。
規則級的攻擊是可以打破眼前血之舟的。
隻不過穿心射擊對於血之舟的破壞效果隻能算是一般。
真要一擊毀掉眼前的血之舟,怕是之前的蓄力效果更合用。
隻是有些可惜,顧息現在的規則是穿心射擊。
不過這對於顧息來說也已經足夠了。
顧息第一時間就將目標轉到了船頭的鬼首上麵。
那個東西是眼前這個世界血霧的關鍵。
反正這條船這大,打哪都是打,那顧息就把目標放在這個鬼首之上。
隨著顧息轉移了攻擊方向,鬼首那邊也被迅速打成了馬蜂窩。
同時一道道的月光從天而降,落到鬼首之上,讓鬼首連自救的機會都沒有。
才一會兒的時間,這鬼首樣的船首像就直接從船頭掉了下來,重重地砸入了血水之中。
就在這時,血水之下傳來了一個聲音。
“不!”
一聽到這個聲音,幾道穿心射擊就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射去。
同時顧息還打出了餘生箭,為的就是鎖定敵人的位置。
不過顧息很快就發現情況不太對頭。
之前的血水全部都是依附在血之舟上。
但是現在的情況好像並不是這樣。
此時的情況好像是一個塞子被拔掉了,血水正從地下湧了出來。
顧息眉頭一皺,他突然有些明白當前是怎一個情況了。
這時另一個遊戲世界的通道被打通了,另一個世界的東西正向著這邊湧過來呢。
在一個遊戲世界打通另一個遊戲世界的通道,這種事情雖然是黑玩家做的比較多,但玩家並不是沒有做過。
當初的創世紀就是這樣一步步建起來的。
隻是像眼前這樣的情況,比較少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