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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亦蘭不解, “提醒什?”

    蘭巧顏: “我怎知道?能說他肯定說了,但他直白表明的意思很簡單,不希望我們和鞏少慈走的太近。”

    苗亦蘭猶豫了一下,問: “不會是吃醋嗎?”

    蘭巧顏斜了女兒一眼, “他什出身你不知道?就他這種貨色,真吃醋會做這明顯?會跑到我們麵前明擺著告訴我們他吃醋了?我跟你說過,他骨子是個有情有義的人。”說著又陷入了沉思嘀咕, “鞏少慈能有什問題?看不慣鞏少慈的人品?看來這事確實要你爹去查查看。”

    離開這邊客棧的師春和吳斤兩剛走出不遠,忽有一無亢山弟子現身攔住了他們。

    為何一眼就看出是無亢山的弟子?蓋因對方穿著無亢山的門派服飾,兩人對無亢山的衣服肯定不陌生,但其人看著有點麵生,不過他們對無亢山的弟子也認不全。

    來人向二人拱手道: “兩位師叔,宗主有請。”

    二人一怔,吳斤兩狐疑道: “邊惟英來了?”

    來人笑著點了點頭,伸手引領, “請隨我來。”

    師春二人目光一碰,倒沒有拒絕,直接跟了他去,隻不過吳斤兩順手撈出了個葫蘆背著。

    一行三人沒向島上走,而是走向了海邊。

    沿海邊走過一片沙灘地帶,進入了一片礁石地

    域,眼看越走越偏,師春二人目光又有碰撞。

    隨後,師春手上拿出了一隻手帕擦口鼻,吳斤兩也打開了葫蘆嘴,兩人邊走邊觀察著四周。

    不見人影,師春忽然停下了, “到底去哪?”

    吳斤兩也停下了,自動背對了師春觀察。

    來人指了不遠處海麵上的一座小島, “就在島上。”

    師春奇怪道: “宗主不是說了這輩子不想再見到我嗎?怎突然又主動要見,不會有詐吧?我不去了,要見,你讓她自己過來。”

    來人很無奈的樣子,歎了聲道: “好,你們等著,我去通報一聲。”

    說罷起身飛掠去了海島方向。

    沒了旁人,吳斤兩低聲問: “什情況?”

    師春: “不知道,若不是邊惟英,也沒什好擔心的,能對咱們這種貨色搞這種偷偷摸摸的,也算不上什台麵上的東西,奈何不了我們。”

    吳斤兩想想也是,他如今一怒之下都敢跟鞏少慈叫板了。

    稍等了一會兒,來回衝撞礁石的海水忽然唰唰躥出數條人影,翻空而落,瞬間把兩人給包圍了。

    落在師春麵前的人,師春很熟悉,不是別人,正是一臉賤笑的白術川,圍住他們的人正是碣雲山一夥,穿著無亢山弟子衣裳的那位也在其中。

    “師春,久違了。”白術川冷笑連連,然後側身恭請了後方一人上前。

    喬武功跳到了這邊礁石上,盯著師春打量了一

    下,也是一陣冷笑。

    恭候已久的他們已經下定了決心,誓要將師春扼殺在羽翼未豐之時,尤其是看了煉器界的那場比試後,這要是等到成長了起來,會成碣雲山的後患,何況還是奉命而來。

    之前一直找不到機會下手,守著等著,終於等到了師春和吳斤兩出門離開了人群,於是果斷出擊。

    師春: “你又是碣雲山哪位?”

    喬武功: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對你們奪魁的那三件寶物挺感興趣,拿得出來就能保你們一命,明白?”

    師春: “你們是不是沒仔細打探過我們在神火域的經曆?”

    吳斤兩嘿嘿了一聲。

    看兩人不慌不忙的樣子,喬武功哼了聲, “都說你們膽子不小,今日看來,確實膽大。”

    一旁的白術川道: “師叔,跟他費什話,先抓了再說,不怕他不交出來。”

    想到之前在師春手上受辱的經曆,他臉上已是獰笑連連。

    師春左右回頭掃了眼四周的人手,淡定道:“就你們七個?”

    喬武功: “已經是很抬舉你們了,寶物是自己交出來,還是讓我們動手?”

    與師春背對的吳斤兩忽回頭道: “大當家,你正對那兩個是豁口,你自己看著辦。”

    師春嗯了聲,“客棧那邊怕是要出事了,要快

    點回去。”

    話落,手中的手帕已化作一張絲網彈出,瞬間將手忙腳亂的喬武功和白術川捆在了一起,網中人大驚失色還有點稀糊塗的。

    而四周其他那五個,卻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有的喉嚨發出奇怪的嗚嗚聲。

    師春揮手帶出紅芒,人影一閃,手上紅芒停止在了喬武功的心窩,一把赤紅的刀插在了他的心口。

    喬武功驟然睜大了雙眼,既有滿眼的難以置信,又有某種別樣的驚恐。

    師春雙眼同樣瞪大了些,隻見眼前的喬武功正以可見的速度快速枯萎,他不但能看到喬武功傷口上的紅霧血氣注入刀身,還能感受到手上的‘血魂刀’正在暢飲吸收喬武功身體內的血氣。

    同時還感受到了刀中沉睡的器靈似有蘇醒的跡象。

    等到‘血魂刀’停止了吸收,喬武功轉瞬間已成了皮包骨的幹屍。

    跟喬武功綁在一起的白術川,那是眼睜睜看著自己師叔在自己跟前變成了幹屍,差點沒嚇個魂飛魄散,拚盡法力也掙脫不了,還把自己身上勒出了一道道血口子。

    詭異的是,他感覺到了自己的血氣在翻湧,感覺生機在從傷口上流逝,瞥了眼,隻見有血霧從他傷口飄出,飄向了那把插在師叔身上的刀上,頓嚇了個肝顫,牙關直哆嗦道: “師春,春兄,萬事好商量,什條件都可以談的……”

    師春斜了他一眼,沒殺喬武功之前,也許還可以考慮談的事,人都已經幹掉了,還怎談?他現

    在是有了底氣,可還沒自大到認為自己能對抗生洲第一大派。

    刀從幹屍上拔出,看著一道道血霧從白術川身上飄出追隨,不由細細施法感受刀中神奇變故。

    白術川嚇壞了,換了誰也不願坐以待斃,當即施法抵禦,還別說,真有效果,施法封住傷口後,立馬阻斷了血氣外溢。

    然師春手中刀光一閃,刀尖直接刺進網縫,挑開了白術川的咽喉。

    抽刀橫空,隻見流雲般的血氣從白術川咽喉傷口飛赴‘血魂刀’內。

    瞪大了驚恐雙眼的白術川抽搐著,喉嚨咕咕著。

    師春空手張開五指,‘絞仙綾’光芒一閃,鬆綁了,化作手帕飛回了他手中。

    他人影一閃,繞著吳斤兩周圍轉了圈,刀光謔謔,立見五個呆立不動人的人頭落地。

    然後又有五道血氣如龍般飛向了‘血魂刀’。

    六具殘軀皆以眼見的速度快速枯萎。

    瞪大了雙眼的吳斤兩目露驚疑,他知道這刀很邪門,他拿著都能被刀內的邪靈搞一激靈,卻不知有這邪門,居然嗜血。

    見師春閉上了雙眼,擔心其被邪靈影響,趕緊喚了聲, “春天,你沒事吧?”

    “沒事。”師春回應之餘也睜開了雙眼,他剛才感覺到刀中的邪靈正式蘇醒了。

    一堆法寶被雷劈壞了,據說修複起來還有點麻煩,沒想到這把刀恢複起來還真不算麻煩,吸收血

    氣就夠了。

    剛才施法正式與刀中邪靈確認主從關係後,他的意誌一催,刀中邪靈似在獰笑狂舞,將‘血魂刀’之威張狂爆發。

    吳斤兩頓感血脈憤張,血氣逆流,心神蕩漾,趕緊施法護體。

    更恐怖的是,那幾具殘軀的血氣竟在瞬間被抽幹了,瞬間變成了幹屍。

    兩具擠一起的倒下了,另五具還立著。

    感受到了刀中邪靈的狂暴蓬勃,師春又試著以‘浴魔功’來壓製,結果那邪靈立馬慌的亂竄,似乎想脫離刀身逃逸一般,它剛蓬勃而興的邪軀血氣,竟如同那幾具幹屍的遭遇一樣,正被師春的肉身瘋狂汲取而去。

    漸漸想逃都沒了精力,迅速萎靡了,似在向主人哀泣求饒,求放過。

    再次緩緩閉目的師春卻吸得很爽,能感覺到自己肉身的生機正越來越旺盛,由此確認了‘血魂刀’吸收的血氣能轉化成自己能吸收的血氣,可謂是意外之喜。

    見快將邪靈榨幹了,他才停下了‘浴魔功’的運轉,放了那邪靈一馬,還有用下蛋的母雞,不能真搞死了。

    見他收了寶刀,一直在警惕四周放風的吳斤兩立馬湊近了問, “什情況?”

    師春淡定道: “他們身上東西都是你,處理幹淨點。”

    好吧,吳斤兩立馬去摟著幹屍搜身,第一個就是喬武功,而師春這次則警惕著四周幫他放哨。

    兩人快速搞了搞後,清楚了痕跡迅速離開。

    回到客棧的師春,又第一時間聯係上了南公子,一番溝通後,他站在窗前靜默了一陣。

    最終還是出了房間,去了象藍兒和鳳池房間。

    一見這家夥進自己房間象藍兒就渾身不自在。

    她想多了,師春那興頭已經過去了,他對二人低聲知會道: “剛探知了點情況,鞏少慈是個跑腿的,真想要‘破荒殘刃’的是他父親,他是給他父親買的。”

    正常來說,他喜歡把秘密捏在自己手,備以留用,但他不知道自己之前的話能不能打動蘭巧顏母女,琢磨著若是魔道這邊能把鞏家那邊對付了也好。

    二女倒是不意外,鳳池頷首道: “早有這懷疑,‘破荒殘刃’對大多人來說並無什太大價值,不值得他花那高價,背後有人很正常,卻沒想到背後的有點直接,竟是他父親。”

    既如此,師春也就不再多說了。

    回頭招呼上了明山宗所有人,退了客棧房間,把人帶去了海上那座宮殿式的船樓上遊玩,說是開開眼界,準備玩玩就走。

    就在他們走後不久,鞏少慈便帶人找到了客棧掌櫃,挑明了要買人家手上的寶貝。

    那客棧掌櫃的沒能含糊過去,隻說東西是幫人代買的,東西已經讓人拿走了。

    鞏少慈又追問代買人是誰,掌櫃的不肯說。

    一個看似沒啥背景的,鞏少慈沒客氣,直接讓人將其給看住了,讓其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算是將人給軟禁了。

    然就在鞏少慈剛回到父親身邊稟報情況不久,客棧那邊就傳來了驚悚消息,客棧掌櫃的死了,包括他派去看著的兩個手下,都被人給殺了。

    大吃一驚的鞏少慈緊急趕回去一看,發現人都死在了屋,三個人都被人給擰斷了脖子,外麵的人甚至連點動靜都沒聽到,還是守在外麵的人聞到血腥味,敲門發現無人回應,推開門看了下才發現不對。

    估摸著凶手是從窗戶進屋的,而且肯定是個高手。

    鞏少慈還沒從這事上回過神來,突然又一個驚天噩耗傳來,其父的手下跑來緊急告知,說鞏元芝死了,被人殺了。

    鞏少慈嘴上怒斥其胡說八道,但還是火速趕回了父親落腳地,發現父親倒在了血泊中,連腦門子都被人給拍碎了。

    詭異的是,門外的隨扈也沒看到凶手,聽到屋內砰一聲震響,再闖進去一看,發現鞏元芝身體還在抽搐,凶手已不見了人影。

    鞏少慈悲憤之餘是後怕,要不是被客棧那邊的變故給引走了,他真不知道自己在父親這會是個什下場。

    同在一個客棧入住的蘭巧顏母女,被客棧內急躁紛亂的動靜驚動,又不見鞏少慈來給交代,遂親自出門去探看究竟。

    不探還好,探知了情況後,母女兩個雙雙震驚了這死的可是贍部洲右弼侯的兒子,誰這大膽?

    不說別的,僅憑能在護衛的眼皮子底下殺了人,還能不露行蹤,就絕對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

    鞏少慈既驚慌又忙亂,已無心顧及母女兩個。

    母女二人也隻能勸他節哀,也不宜在現場久留,先回了自己房間再說,同時聯係這邊博望樓的人,讓幫忙聯係一下苗定一,讓轉告一下這邊情況。

    對外通氣後,蘭巧顏的窈窕背影也靜置在了窗前,久久不語,她想起了師春之前的提醒,與之有關嗎?難道師春知道點什不成?

    踱步來回了好一陣的苗亦蘭忽走到母親身邊,滿臉驚疑地問道: “娘,師春之前若真的是在提醒我們和鞏家保持距離,鞏叔叔緊接著就被殺,這兩者之間是巧合嗎?”

    蘭巧顏立馬扭頭盯來,目光冷冷道: “沒證據的話不要瞎說,這要是讓人聽見了,會害死他的。你至少要明白一點,他是沒實力去殺鞏元芝的,連接近的資格都沒有,你隻需知道人肯定不是他殺的就行。人家若真是好心提醒我們,我們就更不能胡說八道害人家,明白嗎?”

    苗亦蘭咬著唇,微微點頭嗯了聲。

    蘭巧顏又看向了窗外,歎了聲,“死的可不是一般人,是贍部洲右弼侯的兒子,此刻在島上的人,隻怕一個都別想輕易離開,走了的也要被追查,我們恐怕還得暫住一段時間,我們也肯定會被盤問,蘭蘭,什該說,什不該說,你要心有數啊!”

    一場風波就此陡然掀起。

    島上巽門內第一時間趕來了大批的贍部洲王庭人馬,可謂千軍萬馬。

    島上第一時間布下了法陣,隔絕了子母符對外聯係。

    苗定一也在這個時候趕到了母女倆身邊,蘭巧

    顏母女這才知道另一個客棧的掌櫃也被殺了,正是那個買下了‘破荒殘刃’的客棧掌櫃。

    而鞏元芝正好也想要‘破荒殘刃’,這是巧合嗎?母女二人為之心驚肉跳。

    但凡有點腦子的都意識到了那件‘破荒殘刃’可能並沒有表麵上的那不簡單。

    有些話不好對外人說,蘭巧顏卻將師春之前暗中對他們示警的事告訴了苗定一。

    苗定一想了想,叮囑母女二人,有可能是你們自己想多了,當做什都不知道便可,旋即讓困住島嶼的王庭守衛給了方便,他先帶了妻女離開。

    身在樓船上的師春一夥,一個都未能幸免,全部被抓了審問,買賣‘破荒殘刃’的事在重點追查中。

    為了核實買賣的虛實,師春身上剛收入的那一筆巨額資金,也在審問中掏了出來。

    南公子沒有坐視,想盡了辦法,這場賭局大賺的‘人品’也在此刻發揮了巨大作用,不少人開始介入其中發力,師春一夥很快被撈了出來,並撇清了關係。

    蓋因宮殿式的樓船上有很多人證,能證明凶殺案發時,師春一夥正在賭船上玩。

    若非有鐵證,南公子的那些朋友們也未必敢插手這事,死的人畢竟是右弼侯的兒子。

    但是那筆買賣殘刃的五十億卻沒能一同跟著退還,說是還要留待調查完了再說。

    樓船頂樓憑欄處,南公子和師春並排而立,迎風細語。

    “那筆錢,你不用擔心,寶物是你們憑本事贏來的,買賣也是正常買賣,他們都說了不會有事,也都給了保證的,等這事風頭過了,會讓王庭那邊盡快退回來的。現在的問題是,你牽涉到了這兩樁蹊蹺的命案,鞏家會不會遷怒於你不知道,但鞏少慈確實是被你給得罪了。你這次風頭也確實出的有點大了,神火域內還有那多人因你而死,都是屁股擦的不太幹淨的事,不知多少人盯著你,近期也該收斂一點了,否則肯定要出事。你手上有了這多錢,足夠你吃穿不愁了,安心蟄伏一段時間吧,有什事聯係我,我安排人去幫你們跑腿。”

    師春嗯聲之餘,有點走神,腦海想的是鞏元芝的死因,他開始以為是魔道天易一脈幹的,然象藍兒卻明確告知了不是,上麵甚至在向她們詢問相關情況,那會是誰幹的?

    (卷三終,卷四預告:草山薄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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