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神木城的城主府。
這是距離那一棵神樹最近的地方,遮天蔽日的神樹猶如黃金一般璀璨,垂落下來的光輝凝聚在一起,照耀著這的每一寸土地。
眼見所看到的一切都是金黃一片,這的光芒太過耀眼,好似靠近了一輪太陽一樣,尋常的戰士根本無法在城主府久待,因為神樹的力量會將那些弱小之人擊潰。
隻有神木一脈的人,流淌著和神樹一樣神血的戰士才能在這自由的行走,不用擔心被神樹的光輝所傷,而這些戰士的身上,若是有著黃金樹葉一樣圖案的人,那是至高榮耀的象征。
因為這是神木一脈的神血嫡係。
然而今天。
一頭強大異獸拉著一輛覆蓋黃金樹葉的車駕,快速的在城主府內的寬大道路上奔走。
車駕上的黃金樹葉,可以隔絕神樹光輝的傷害,即便是普通人也能在這片特出的土地上出行,但是乘坐黃金樹葉覆蓋的車駕,需要十分尊貴的身份。
不過今天卻是例外。
因為車駕內坐著的隻是神木城內一位普通的商主。
“不要試圖打開遮擋去看外麵,神樹的光輝會瞬間灼瞎你的眼睛,焚盡你的軀體,這不僅是城主府那簡單,還是神木一脈最為神聖的地方。”
車駕內有一位老者,這位老者身穿獸皮縫製的大衣,佝僂著身軀,零亂的頭發上插著一片金黃色的樹葉,那是生長在神木上的葉子,此刻被這位老者用來當做了裝飾。
“木桑公,感謝您的提醒,這次多虧了你的引薦,我才能進入這神聖而又高貴的城主府,見識到神木一脈的智者。”修象十分恭敬的說道。
這位叫木桑公的老者,平靜道:“我也是神木一脈的後裔,雖然先祖的黃金之血已經不在我的身體內流淌了,但為了幫助神木一脈更好的繁衍和傳承,無論做什都可以,雖然你隻是一位小商主,但是你卻救下了神木一脈兩位山主級的神血戰士,這樣的大恩無論是我,還是神木一脈的智者,都會給予你豐厚的報答。”
“有木桑公這句話,我的心就安定了。”修象說道。
木桑公微微點頭道:“等車停到陰影的地方你再下去,要避開神樹的光芒籠罩之地,這次我會幫你爭取你應得的利益,不是因為我的承諾,而是因為我要讓其他的商主看見,營救神木一脈的戰士,會帶來讓人驚喜的回報,隻有這樣,神木家族才能更好的傳承下去。”
“希望神木一脈的智者也能明白這個道理吧。”修象平靜的說道。
很快。
異獸拉著車駕來到了一處大殿內。
這座大殿遮蔽了神樹的光芒,讓人不用再擔心會被光芒所灼傷。
而在此地。
神木一脈的幾位老者已經在這等候了,他們聽聞了木郗,木拓,木戍的事情,他們一行人在路上遭遇了大禍,屍骨都不存了,甚至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
如今有商主帶著受傷的木拓和木戍兩個人出現在神木城,這讓他們迫不及待的想要一見。
木桑公帶著商主修象走下了車駕。
他們兩個人環視了周圍一圈,最後將目光停留在了古老大殿中間,那坐著一位身材健碩但卻須發皆白的老者,這位老者雖然年邁,但是體魄依舊驚人,而且皮膚上還有黃金樹葉一樣的紋路。
顯然這是一位老戰士,而且還是神血嫡係。
“木桑公,你應該知曉我,我是神木一脈輩分最高的神血嫡係,你可以叫我,木巫。”這位老邁的神血戰士開口說道。
“見過大祭司。”這位木桑公當即臉色一凜,急忙恭敬道。
木巫,是神木一脈的大祭司,其身份十分的尊貴。
“見過大祭司。”一旁的商主修象也立刻道。
木巫說道:“木桑公,聽說你身邊的這位商主給我神木一脈帶來了兩位受傷的神血戰士?”
“是的。”木桑公說道:“他是商主修象,據他的描述,那應該是神血嫡係木拓,以及神血戰士木戍兩人。”
木巫隨後目光又移到了修象的身上:“你的恩德我神木一脈會記住的,還請商主將木拓和木戍兩個人送來,他們受了傷,需要得到醫治,我不想看見他們因為傷勢過重而死去,也不願意看見他們神血流盡,再也無法成為神血戰士的事情發生。”
修象怔了一下,因為這個木巫大祭司並沒有說厚重回報的事情,反而語氣之中透露出命令的口吻,想要自己將那兩位受傷的神血戰士交出來。
這就是擁有神血一脈的傲慢?
隻是他答應過大易,要帶回足夠多的神木樹葉,如果做不到這點,他寧願將性命丟在這。
修象立刻道:“大祭司,我是商主,商主講究的是買和賣,我手中這兩個奇貨,甚美,不知道大祭司肯支付什樣的回報買下我的這兩個奇貨?”
這話一出。
大殿之後就傳來一聲暴喝:“大膽,卑微的商主,居然敢將我們的神血戰士視作貨物,你這是在羞辱我們神木一脈?你的頭顱不想要了?”
“大祭司,請準許我殺了這位商主,讓其他人知道,
侮辱我們神木一脈的代價,”
“這位商主如此弱小,不可能有能力救下木拓和木戍,他一定是在欺騙我們,想要乘此機會獲取回報,不要相信他的話。”
一個個義憤填膺的聲音響起,肅殺的氣息彌漫。
原本略顯昏暗的大殿內此刻亮起了一道道璀璨的金色光芒。
這是神木一脈的神血戰士在發怒。
僅僅隻是怒火,就仿佛要將修象焚燒至死。
但是修象知道這一趟的凶險,所以他並不畏懼,而是昂首挺胸,看著大祭司木巫,再次說道:“如果大祭司不肯購買我手中的那兩個奇貨,那我就隻好另尋買主了,當然你們也可以將我殺害在這,正如你們所說,我隻是一位卑賤的商主,可那兩位神血戰士你們將再也尋不回來了。”
“你是在威脅我們神木一脈?”一位年輕且又強大的戰士,赤著上身,扛著一柄赤金鑄就的長戈,大步走來,他渾身散發著烈日般的氣息。
身上好似赤金澆鑄的肌膚上露出了密密麻麻猶如黃金樹葉一樣的紋路。
顯然,這是一位實力非凡的神血戰士。
“住手,你不能殺害一位商主,你想神木一脈被天下的商主背棄?你想讓神木一脈因為一點錢財而損失兩位神血戰士?其中還有一位神血嫡係。”一旁的木桑公立刻斥道。
因為他感覺到了這位強大神血戰士散發出來的驚人殺意。
生怕,對方長戈揮舞,砍下了修象的腦袋。
那樣雖然一時痛快,但是卻會讓神木一脈陷入萬劫不複的境界,他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你的先祖曾經也流淌著神木一脈的血液,現在你居
然為一個卑賤的商主說話?“那位強大的神血戰士盯著木桑公,殺意凜然。
木桑公說道:“我不是為商主說話,而是為神木一脈的未來考慮,大祭司,你作為神木一脈的智者,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他知道,大祭司之所以不阻止這一切,這是在震懾這位商主。
如果這位商主頂不住壓力和威脅,交出了木拓和木戍,那自然是最好不過。
“木炎,回來,木桑公說的對,不要沒有緣故就殺害一位商主,這是在招惹禍事,而且對方送來了我們一族當中的兩位神血戰士,我們理應回報。“身為大祭司的木巫此刻緩緩的開口道。
“諾。 ”
這個時候那位強大的戰士這才不情不願的扛著赤金鑄就的長戈退了回來。
但是他的一雙眼睛依舊散發著神光,死死的盯著修象,似乎下一刻就會再次暴起將其殺害。
修象渾身緊繃,他感受著無窮無盡的壓力,但是作為商主的修養,卻讓他始終沒有認輸,而是堅持要談下這一筆買賣。
“這位商主,既然你選擇放棄神木一脈的恩情索要回報,那我自然不會拒絕,隻是你的這種行為無疑是撿了一塊石頭,丟了一枚寶珠。“大祭司木巫再次說道。
修象說道:“我隻是一位商主,恩情並不在買賣的範圍之內,我希望這兩位神血戰士可以為我帶來足夠數量的神木樹葉。”
“原來你是覬覦我們神樹落下的樹葉,身為商主,你的眼光和貪婪是合格的。”木巫說道:“我可以給你一百片神樹的樹葉當做回報,你覺得如何?”
“一位神血戰士和一位神血嫡係,難道就隻值一百片神樹葉?這樣的價格如果被其他的山主知道,那以後
就不會再有人去解救你們神木一脈的戰士了。”
“我寧願將那位神血嫡係賣給其他的山主,相信他們會對神木一脈的神血十分的感興趣。”
他毫不客氣的說道。
意思也很明顯,神血嫡係可是能夠繁衍子嗣的。
隻要利用得當。
以後未必不會再出一支神木一脈的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