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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說我是靠女人升官的?
- 第381章 投毒案真凶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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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蘇陌這樣一問,中年獵戶競鬆了口氣一般,語氣不善的哼聲道:“俺是去城中買了四錢馬錢子,治病療傷所用,難道兩位大人這都要管?”
蘇陌不禁略微有些意外。
想不到他如此幹脆便承認下來。
他半眯眼睛盯著獵戶:“爾可知馬錢子有劇毒?買那馬錢子又作何用?”
獵戶雖看著滿肚子憤氣,但也知道不可跟蘇陌這樣的權貴鬥,隻得忍著怒意說道:“俺知道,馬錢子服用過量,會吃死人的!”
旁邊的病容女子急聲道:“郎君不可對大人無禮!!”
聽女子如此說,獵戶深吸兩口氣,臉上的憤恨之色倒是散去不少。
蘇陌扭頭看了看那女子,隨後沉聲問道:“既然爾知曉馬錢子蘊含劇毒,買如此多馬錢子作甚?”獵戶臉色又是一變,卻沒回蘇陌的話。
反倒是女子連忙解釋說道:“郎君買那馬錢子,是為奴家治傷拔毒所用。”
她遲疑了下,最後還是掀起了衣袖、裙擺,露出手腳。
手腳之上,競滿是猙獰鞭痕,其上雖敷了藥膏,但還是能看到好些處腐爛化膿,慘不忍睹。先前聞到的腥臭味,怕便因這腐爛傷痕而來。
南宮射月鼻子微微一動,跟著在蘇陌耳邊低聲說道:“藥膏之中確實有馬錢子。”
女子臉色黯然,又淒聲說道:“奴家本是青樓女子,卻遭恩客虐打…”
聽完女子解釋,蘇陌臉上不由得浮現狐疑之色。
故事聽起來無比的合理,找不到任何破綻。
青樓女子遇到變態權貴嫖客,被虐打瀕死,青樓的人將其丟棄城外偏僻處自生自滅。
獵戶與女子本是青梅竹馬,打獵歸來,恰好見到瀕死女子,便將女子救了回來,卻無錢請大夫醫治。他略微懂得醫理,便買了馬錢子,自配藥膏,給女子治療筋骨之傷。
之所以對蘇陌表現怨恨,自然是青梅被變態權貴差點活活打死的緣故。
南宮射月也檢查了剩下的馬錢子。
分量確實和獵戶買的四錢馬錢子對的上。
她忍不住狐疑的將目光投向蘇陌。
以她豐富的辦案經驗,也完全找不到破綻。
獵戶和這女子,看著與柔娘投毒案完全沒有關聯,蘇陌為何找到這來?
南宮射月剛想說話。
卻聽得蘇陌冷不丁的問了句:“你為何隻買了四錢餘馬錢子?”
獵戶深吸口氣:“俺的錢隻夠買這些馬錢子。”
蘇陌點點頭:“原來如此,某還以為你是故意留下一錢馬錢子,好讓那柔娘毒人所用!”
獵戶略微一慌,脫口而出:“俺沒有!”
這話一出,南宮射月眼睛陡然一亮!
蘇陌則是臉色陡然一沉,冷冷說道:“某可沒說你有!爾是不打自招啊!”
他回頭看向南宮射月,陰惻惻的道:“大人!”
“此二人定是那柔娘同夥,需拿回錦衣衛大獄,嚴刑拷問。”
南宮射月很配合的冷笑起來:“這個自然!”
“三木之下,詔獄之中,任鐵打的漢子亦支持不住,不信他等不招!”
聽到這話,獵戶和病容女子頓時臉色驚恐,身體不自禁的顫抖起來!
他們自然知道錦衣衛的大獄是何等可怕!
傳說中的北鎮撫司詔獄,更是比地獄更可怕的地方!
病容女子頓時掙紮著跪倒在地。
獵戶驚恐,猶豫了下,也隨之跪下。
女子一邊磕頭一邊求饒:“奴家與郎君真是冤枉的,兩位大人明鑒!”
“奴家雖與柔娘相識,卻真不知她要拿馬錢子害人!”
蘇陌冷笑:“若不知曉,豈會恰好留下一錢馬錢子給她投毒!”
“藥鋪夥計已經招供,說他買馬錢子之前,可問了藥鋪馬錢子的存量!”
女子聲音頓時一滯。
中年獵戶更是驚恐,最後一咬牙,終於哀求的說道:“回大人,俺是留了一錢馬錢子與她!”“但俺與她投毒殺人無關。”
蘇陌臉色一沉:“有無關聯,不是你說了算,是本侯說了算!”
“爾還不快快如實招來!”
“本侯說不定還會發發善心,恕爾等無罪!”
獵戶急忙問道:“大人沒騙小人?”
蘇陌哼了一聲:“本侯看你也是個聰明人,應知本侯便是騙你,爾又能怎樣?”
獵戶心中無比悲憤!
太欺負人了!
“回大人,柔娘確實跟俺說過,要拿馬錢子害人!”
蘇陌陰惻惻道:“所以,你告訴他,一錢馬錢子足矣?”
獵戶頓時一驚,急忙道:“小的向來本分,豈敢教唆她害人……”
“這是她聽別人說的!”
南宮射月突然厲聲喝問:“聽誰人所說?”
獵戶下意識的扭頭看了看病容女子,隨後哀聲道:“這小人真的不知道。”
“那柔娘與草兒,以前在……那青樓中,關係甚好,她有些後事想草兒替她料理一二,方跟草兒說的話。”
“她說無意中聽得有人說馬錢子劇毒,又聽得害了她姊的盧鼎一家,那天會去那白玉京吃食……”南宮射月喝問:“那柔娘可說了,此事從誰人口中聽來?”
獵戶急忙說道:“小的是真不知,亦不敢隱瞞大人,她沒跟小的說!”
他身體劇烈顫抖起來,臉色驚恐異常蒼白:“小人隻一時心軟,便隻買走了四錢餘馬錢子。”“但小人真與她毒殺盧鼎無關,草兒也是完全不知情。”
“萬望大人可憐可憐小人,饒了小人吧!”
蘇陌和南宮射月對望一眼!
很顯然,那正好讓柔娘無意中聽到這話的“家夥”,便是真正的元凶!
蘇陌略微沉吟,隨後冷聲道:“你敢說此案與你無關?”
“柔娘豈知馬錢子毒人分量?又怎知一錢分量便足夠毒殺盧鼎一家十三口?”
獵戶顫抖得更厲害了,臉上一片死寂之色,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病容女子臉色忽然變得堅毅起來:“回大人,這是奴家告訴柔娘的!”
“柔娘曾問奴家,需多少分量,才能叫盧鼎一家人死去,又不會死在白玉京中,奴家言一錢便可。”蘇陌微微一愣。
這個問題他研究了很久,卻怎也想不通,想不到居然從女子口中聽到了。
“柔娘為何不想盧鼎死在白玉京中?”
病容女子艱難的吸了兩口氣,隨後道:“柔娘說那白玉京的東家是好人,不想連累了東家。”蘇陌……
就在此時,蘇陌耳邊突然傳來如細線般尖銳聲音。
顯然是南宮射月以密音入耳的手段,與自己說話。
“暗中唆擺柔娘者,定是此案真凶,郎君可有法尋到此人行蹤?”
“可需將此二人帶回司中,進一步審訊?”
盡管沒從獵戶口中問出更有價值的東西,但蘇陌這手段真叫南宮射月服氣了。
到現在她都想不明白,蘇陌是如何找到這獵戶和女子的!
但既然蘇陌能找到他們,怕也能找到唆擺柔娘投毒之人。
蘇陌頓時無語。
自己又不是神仙,哪曉得暗中唆擺之人的身份!
對方如此神通廣大,知柔娘與盧鼎恩怨,便借力打力,暗中引導柔娘下毒,從而嫁禍白玉京。這般手段,這般的謹慎,豈會留下多少線索給人追尋!
估計他唯一算不到的是,柔娘會找到這女子。
偏偏獵戶深知馬錢子毒性,專門留了一錢給柔娘,最後才使得盧鼎沒當場死在白玉京而已。蘇陌剛想說話,把這兩人帶回司中,看能不能問出其他線索。
結果就在此時。
黃色箭頭出現了!
蘇陌……
這是玩遊戲?
自己在進行遊戲任務?
每發現一個線索,或者達成任務階段性目標,下一個提示就會出現?
不過,既然下一階段任務提示出現。
這兩個“NPC”應該已經沒多少價值可言。
此兩人也算有情有義,蘇陌也不是天生壞種,饒他們一回得了。
他肅容朝南宮射月點點頭:“我來試試!大人跟我來!”
南宮射月重重點頭:“好!”
心中確是暗想,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蘇陌有秘法可查行蹤!!
蘇陌走到竹門,又停了下來,掏出一個小瓷瓶丟給獵戶,淡淡說道:“惡邪入體,單靠草藥怕活不了多久。”
“將腐肉去除,以瓶中之藥清洗傷口,或許還能救她一命!”
獵戶頓時愕然。
愣了片刻之後,連忙追出去,卻見蘇陌已經騎馬呼嘯離去!
南宮射月騎馬追上蘇陌,突然柳眉微皺的說道:“郎君還是心善了。”
“當心以後有人,以郎君之善心來加害郎君。”
在她看來,鳳鳴衛、錦衣衛,就不該有善心這個詞!
不夠心狠手辣是做不了朝廷鷹犬的。
蘇陌笑了笑:“隨手而已,酒精也不是什矜貴之物。”
南宮射月沉默了下,不再多言。
蘇陌自是依照箭頭指引。
這次總算沒讓他意外,箭頭一直引著他回京,然後更直指內城。
蘇陌心中冷笑!
內城,住的可都是真正有身份地位的人!
陷害白玉京的,不是權貴官員,怕便是門閥士族之人了。
看來又要被人喊一回蘇屠夫!
鯨魚骨架在蘇氏百貨外,引起了無比震動,整個清河坊都聽說了此事。
但這僅僅隻是開頭而已!
傳說中的鯤鵬骸骨現身神京,可想而知,對修仙世界的人來說,是何等一個震撼的消息!
鯤鵬出現了。
傳說中的仙人是不是也一樣的存在?
白玉京前,石碑之上所寫,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是不是也是真的?仙人住在白玉京內?想掩蓋一個爆炸性新聞,更好的辦法,便是再搞個更具爆炸性的新聞出來。
盧鼎一家十三口被毒殺,確實很讓人震驚,也很容易傳揚出去。
但在傳說中的鯤鵬麵前,投毒案就不值一提了。
這世界,大戶被山匪強盜滅門,大官被朝廷抄家,時常可見。
投毒案無非是其中之一而已!
很顯然,百姓更關注鯤鵬!
霎時間,幾乎已經沒人談論盧鼎一案,兩人見麵第一句便是問“你曉得鯤鵬骨不”!
閣老、尚書、九卿重臣,皆強烈要求女帝把祥瑞收歸國有,明日上獻太廟!
如此祥瑞,普天之下,除天子外,誰有德居之?
不誇張的說,若敢不獻與朝廷,造反之罪都套得上去的。
女帝一時之間找不到蘇陌,不過也同意朝臣的看法。
鯤鵬骨政治意義巨大,自然需落入皇家手中,蘇郎也不適宜把持。
至於以後捕獵到更多鯨魚,那是以後的事情。
鯨油售賣之事由柳思雲負責,柳思雲如今便在蘇氏百貨鋪子。
女帝當下便叫安五把柳思雲召了過來,毫不客氣的下命將鯨骨收為國有!
同時傳信金吾衛,負責運送鯨骨。
柳思雲雖然不舍,但也無法。
人家不單是大武至高無上的皇帝,更是蘇家後宅真正的隱藏“boss”,是比林墨音這大婦更為可怕的存在。
柳思雲討好冷兮兮還來不及,豈敢拒絕!
金吾衛出動,轉運鯤鵬骨回皇宮,自然又引來了一波更強大的震撼!
一路上,不知多少大族權貴之人,遠遠的跟著鯨骨,直到皇宮之外才停下腳步!
同時也對蘇氏百貨無比的羨慕嫉妒。
如此祥瑞獻與聖人,以後還不飛黃騰達?
各富商權貴大族,紛紛打探鯤鵬骨的來曆!
蘇氏百貨能捕獲鯤鵬,自己為何不可?
若自己也能自東海中,捕一頭上來,還是活的,那不是發達了?
還有,沒聽蘇氏百貨的人說,鯤鵬肚子滿滿的都是油?
那可是真的用銀子鑄成的巨獸!
隻要利益足夠大,甭管它是鯤鵬還是鯨魚,大武權貴們,就不可能放過它!
女帝這邊的舉動,吸引了全京城權貴、百姓的注意力。
與此同時,內城某個大宅之中。
幾個一看便知身份地位極高之人,表情皆是異常的難看!
“這究竟是怎一回事?姓蘇那廝,哪來數十萬斤的油脂!”
其中一錦袍陰鷙中年,麵色不虞的看向麵如冠玉,氣質儒雅的男子。
韓玉苦笑一聲:“諸位又不是不知,姓蘇的手段犀利,豈是好對付的。”
“本以為,京中及附近州縣油脂,都叫吾等盡數收入囊中,他定無還手之力,誰料競運來如此多的鯨油”
陰鷙中年眼中陰狠之色閃過:“諸位可知,那鯨魚到底什來頭?”
“難不成真是傳說中的鯤鵬?”
另外一個身著華服,異常肥胖的老者,眉頭緊皺的沉聲說道:“現在不是追究此物來頭的時候!”他長長吐了口氣:“陛下突然下令禁止肥皂買賣,定與鯨油進京脫不了幹係!”
“吾等囤積的數十萬塊肥皂,還有這數萬石油脂,需如何處理?”
說著,老者咬牙切齒起來,惡狠狠的道:“吾等已經花去數十萬兩銀子,單購入油脂的成本,便高達四十錢,本以如今油價,便不可造那肥皂,也可大掙十萬兩以上!”
“姓蘇那廝,竟三十錢售油,有錢也不掙,簡直瘋了,著實可恨!”
老者深吸一口冷氣,下了定論:“此獠不除,必成吾等大患!”
他話音剛落,一把揶揄聲音陡然響起:“想不到諸位如此看重本侯,本侯是不是應該深感榮幸?”此話一出,堂中眾人,頓時臉色驟變,不約而同的猛然站了起來,死死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如此密議,堂中自布有隔音法陣。
對方竟能聽到堂內之議?
聽這語氣,來的更是姓蘇那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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