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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k章,等下還有5k)

    與崔家的交流無比“愉快’。

    一群最強隻有天人的、由崔氏老族長帶隊的使團,麵對某個神秘未知的強大存在,沒有任何的話語權。畢竟,張福生可不是蘇千算,後者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真做的太過分,

    和崔氏的老祖宗結下死仇,也是麻煩的緊張一畢竟是一位真正的大能。

    但張福生就不一樣了。

    此時此刻,崔氏的族長正擦著汗水,小心翼翼的打量著眼前穿著粗麻衣的“平凡青年’,

    他低聲下氣道:

    “您的所有要求我們都能夠應允,但我崔氏神書之事,實在是需要老祖宗點頭。”

    緩了緩,族長繼續道:

    “我們會如您所說,將您塑造為普通崔氏弟子,但能否通過首都的篩查... .”

    張福生饒有興趣道:

    “怎,首都就這難進嗎?”

    族長苦笑了兩聲:

    “首都是聯邦的真正核心,所有要進入首都的人,都要過一遍神光雙鏡,鏡子映照下,生靈的修為是無法掩蓋的,甚至能夠照映出一些過往來。”

    張福生若有所思,神光雙鏡?

    “那雙鏡是什?”他便問道。

    崔氏族人麵麵相覷,答不上來,蘇千算恰此時開口,極為忌憚的凝視著張福生:

    “神光雙鏡,都是議長的兩件至寶,監察、鎮壓在首都當中,一個叫做照妖鏡,可破除一切偽裝,可照見真身和真實修為。”

    “另一個,則叫做吳天境,有照出部分過往之能。”

    聽著蘇千算的解釋,張福生神色微凝。

    照妖鏡,吳天鏡?

    大名鼎鼎,如雷貫耳。

    不過有鬥轉星移偽造過往,飛身托跡更是讓自身不存於現實當中,隻是一道影跡留存,

    再加上【萬物皆空】,想來要騙過這兩麵不曾被刻意催動的鏡子,應當是有機會的。

    畢竟,無論鬥轉星移還是飛身托跡,都是天罡三十六大神通之一,

    萬物皆空更不必提,來自元始天尊,

    是因果之道中真正頂尖的玄法妙術。

    不過一切的前提,都是有人來進行配合,比如,崔氏一族。

    “你們崔氏給我安排一個過的去的身份,越平常越普通便越好,至於照妖鏡?”

    張福生隨意道:

    “我自有手段,使之照耀出你們安排好的過去事跡。”

    崔氏族人們都麵麵相覷,張福生則在思索,既然入首都是如此的嚴苛,那林東西和陳語雀是怎進去的?

    某個來自首都的大人物特批?

    思緒輾轉間,他聽見崔氏族長小心開口:

    “正巧,諸省當中的神靈家族,都將遣族中佼佼者前往首都,進行千年一次的角逐,爭當十望。”“前輩若是不嫌棄,以我崔氏外姓子的身份,隨行入首都,可好?”

    張福生平靜頷首:

    “可。”

    他有些疑惑十望是什,心頭剛起疑惑,因果顫動,天地便為他解答。

    到了張福生如今的地步,想要知道一個什問題,如果不涉及大隱秘,便能直接自然而然的通達、明悟。

    這本是大能才有的能為,但浮黎真人果位極為特殊,故此也就提前具備了。

    天地相述、因果相告之下,

    張福生也大抵明白了何為【十望】。

    簡而言之,就是聯邦十大望族,隻要是神靈家族都可以參與爭奪十望資格,

    十望家族千年一角逐,一旦成為十望之一,可以得到海量的聯邦資源傾斜,且在聯邦和議會中都有“特權’。

    古怪的是,

    無論族中老祖宗是尊者、大能又或者大神通者,都有機會成為十望,隻因為十望角逐不看族內至強,隻看年輕一輩。

    規矩很詭異,很不符合常理,背後便一定有問題。

    張福生卻並未去深究一反正與自己無關,他隻打算借崔氏為跳板,進入首都罷了。

    “你們可以叫我道尊,道為姓,尊為名。”

    張福生開口道:

    “就由你們編纂族譜,編一個嫁入道姓門戶的崔家女來。”

    崔氏族人彼此對視,都苦澀應聲。

    為了一個外人而改寫族譜,是莫大的恥辱,但眼前的青年強大的有些過分,

    至少也是一位頂尖的尊者!

    再加上那個神秘黑袍人的詭異蒸發. .. ...

    一旁的蘇千算則動容,道尊??

    好大的名字!!

    顯然不是真名一一但敢以此為名,哪怕是假名,也可見一斑。

    這聞所未聞的青年,究竟從何而來?

    蘇千算想不明白,打定主意不去得罪。

    “接下來你們聊吧。”

    張福生伸了個懶腰:

    “我走一趟黃金行省,一個時辰後返回紫竹林,同樣,一個時辰後去你們清河行省。”

    “最遲明天,我要出發去首都。”

    崔氏族長連忙點頭應聲,才做一禮,再抬頭時,那個以道尊為名姓的神秘青年,已消失不見了。連帶那如同謫仙人一般的少女,也一並消失。

    龍舟市。

    張福生並沒有去尋釋正源,隻是帶著阮玉兔並肩走在繁華鬧熱的街頭,看著紅塵人間。

    他在看過往,也在內視自身,洞察自我。

    “我的道體發生了明顯的異變啊. ...”

    張福生心心頭呢喃:

    “九天息壤之厚重,蟠桃、人參果之生機,再加上先天楊柳枝,幾乎為我塑造出堪比頂尖大能的肉身。”

    “不,不隻如此。”

    張福生默默體悟,除開劍道之外,自己也再度掌握了三種不同的道。

    一成的土之道,兩成的生之道,以及足足五成的水之道!

    皆因栽種仙藥十九年而來。

    “更準確的說,是九天息壤,這東西配合種藥修行法,強大的有些離譜了,能使我直接參悟諸道。”張福生內視自身,看著諸道轉輪盤上多出的幾縷特殊紋路,眼中光華閃爍。

    “或許,還有我在初生之時,胸中一口先天氣未散之刻,便栽種下這些仙藥有關。”

    “這幾乎等同於將諸仙藥化作了我的伴生物!”

    “伴息壤、蟠桃、人參果、楊柳枝而生. ...”

    沉思時,不知不覺間,張福生已走到了龍舟大學外。

    龍舟大學是對外開放的,保安並沒有阻攔兩人入內,走進大學,正看見寬闊操場上來來往往的學生,以及其中的兩個老熟人。

    路瑤和鍾悅。

    “義父,您認識那兩人嗎?”阮玉兔注意到張福生的目光,輕聲開口。

    “如今情況特殊,要入首都,過雙鏡的審查,平日呼我兄長就是。”

    緩了緩,張福生臉上浮現出感慨之色:

    “認識自然是認識的,都是曾經的故....”

    當初離開黃金行省時,

    自己福澤故人,兩女也都得了莫大的好處,此刻居然都已有了宗師之相。

    “故友。”阮玉兔輕聲開口道:“要賜予恩惠嗎?”

    張福生看著隱匿自身氣機,並沒有顯露頂尖武道大家層麵修為的兩女,溫和的搖了搖頭。

    “就任由她們去吧,如今大世,任誰都身不由己,不若安然待在紅塵中,至少可得安寧。”說話間,

    張福生卻忽而一蹙眉。

    他雙眼中悄然閃過濃鬱的星光絲線,洞悉鍾悅、路瑤身上的因果,

    卻發覺兩人因果都有些蹊蹺、古怪,各自都有一條不清不楚的詭異因果,指向遠方。

    連自己都看不清晰的因果。

    “怪事..”

    張福生臉上閃過一縷陰沉之色,雖然看不清因果的去向,但卻能夠感知到,和自己有關。

    如此,隻有一種可能。

    “有人,在追尋我的故人. . .”

    張福生垂下眼眸。

    世尊如來、福生佛祖的號傳遍了天南地北,絕大部分人都並不知道福生佛祖就是張福生,

    但對於真正的強大者來說,這卻並不是什隱秘。

    於是,自然而然就牽扯到了自己故人的身上。

    “兄長?”阮玉兔此時輕聲發問,

    張福生擺了擺手,並未多言,眯眼道:

    “沒事,有人在算計我,透過我的故友一一但我隻當不知道,以免打草驚蛇。”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兩女,又悄然洞悉釋正源的情況,

    果不其然,對方身上同樣有這一道指向不明的因果。

    不隻是老釋。

    之前送到龍舟市來的其他故人,小學、初中的同學,鄰居的王大爺,

    甚至是已然歸隱在春雷市的於叔和李姨,

    他們身上也都有那一道古怪的、看不清晰的因果。

    “看來,是將我查了個底朝天啊. . .”

    張福生眼中冷色更甚,念頭溝通坐鎮在彼岸世界的世尊道身,

    洞察老爸老媽和魏靈竹的情況一一幸好,他們身上並沒有這種古怪因果的出現。

    這代表幕後的那家夥,尚且沒能力滲透到彼岸世界中去。

    所以,

    他是想要做什?

    張福生不知道。

    “走吧。”他側目吩咐:“準備去首都了。”

    留在黃金行省,實在沒有什必要,如果時間寬裕,張福生倒是可以好好的與故人們敘舊,但現在,幾乎可以用爭分奪秒這個詞。

    大爭之世,他根本閑不下來。

    首都的林東西、山河社稷圖,自封於星空中的黃眉,陰長安的北帝..……

    其餘細枝末節更是繁多,譬如應天行省外的劉邦、項羽,又譬如星空中,找到翻天印碎片的沈寶寶。再加上尚未煉化、藏著四大神骸的那座宇宙。

    哪怕不論越來越多複蘇而來的舊世真靈,僅僅是當下麵臨的這些繁瑣諸事,

    就已然壓的張福生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是半點都不敢駐足歇息,隻能不停的前進、前進,再前進。

    “唯有超越時代演化、大爭之世的浪潮,才有一絲跳脫棋盤的可能。”

    “還沒到我休息的時候。”

    張福生深深的看了一眼操場上來來往往的學生,看了一眼毫無所覺的鍾悅和路瑤,

    看了一眼這輩子還從未體會過的大學生活。

    於是,轉身離去。

    清河行省。

    自從總督在不久前,於彼岸世界皈依之後,於這新任總督還沒到任的空窗期,

    清河行省可以說亂成了一鍋粥。

    聯邦四十九行省,除卻天道行省外,上、中、下各有十六省,

    下十六省中尊者便是最強者,中十六省已然有了神靈家族,

    至於如清河一般的上十六省,省內是有大能家族的。

    譬如崔氏,又譬如同在清河行省中的趙氏。

    此時此刻,崔氏所獨占地一座上級城市一一崔氏天地當中。

    崔六朵打了個哈欠,理了理霓裳,輕聲道:

    “這一趟去首都,恐怕不會太平,上一次十望我們並未角逐,但這一次.. . . ”

    一旁,崔問鼎沉沉點頭:

    “天下皆知我崔氏有天書一本,可改寫人壽,在這等年輕一輩的角逐之上,我崔氏子弟隻要持神書,便是注定獲勝。”

    生死簿,可改寫壽數,對於神靈級壽數無窮的存在來說,沒有什威脅,

    但對於尊者之下的生靈?

    崔氏可以說,要誰死,誰就得死。

    幾乎沒有例外,唯一一次失手,是在黃金行省,彼時有候選的執書人動用生死簿,抹除某人的餘壽,但卻失敗了。

    對方平白無故又多出了十年壽來。

    崔六朵眉眼微顫,眼波流轉:

    “如果極端一些,恐怕有人不會想要讓我們活著走到首都去,老祖宗如今又不知所蹤. . .”一旁的三人沉默。

    望族的角逐,每一個世家各出四個青年才俊,他們四個就是這一次要去角逐之人。

    “族長回來了!”

    伴隨呼喚聲,崔六朵、崔問鼎四人連忙走出練功場,看向自天而降的星空艦。

    星空艦,是更在空天艦之上的,可以在星空中航行、探索,主炮如果蓄力足夠長的時間,甚至可以摧毀一顆小規模的星球。

    此時此刻,星空艦落地,崔六朵看見族長帶著一眾族老走下,

    但後頭,卻還跟著三個不曾見過的少年少女。

    “是外姓子?”崔問鼎隨意的猜測道:“又或者黃金行省那邊的支脈子弟?”

    崔六朵淡淡掃了一眼,平靜道:

    “不重要。”

    她是崔氏的第一天驕,自身天賦強的嚇人,再加上崔氏一族的資源傾斜,

    僅僅二十七八歲,便已是一位頂尖的先天大修!

    十座洞天,已開其九。

    在四個青年才俊的眺望下,族老們各自回了府邸,族長卻帶著那三個青年男女走了過來。

    崔六朵視而不見,崔問鼎則仔細打量。

    一個他認識,看過照片,是支脈的候選執書人,叫做崔問道,

    另外兩個倒是從未曾見過,男的看上去普普通通,踢著草鞋,穿著粗麻衣,像是鄉野來的底層人,至於那個少女...

    崔問鼎臉上閃過驚豔之色,少女膚若凝脂,行步時翩若遊龍,又似從層雲間掠過的驚鴻,

    黛眉杏眼瓊鼻,絕不似人間該有的絕色!

    分明更像是天上來的謫仙女!

    崔問鼎咽了口唾沫,一旁另外兩個青年也都看直了眼,

    就連眼高於頂的崔六朵掃視一眼,也被驚豔到。

    “都在這兒呢?”老族長此時走上前,平和開口,打斷了崔問鼎幾人的怔怔出神。

    四人連忙做禮:

    “族長。”

    “嗯。”

    老族長鼻腔發聲,一副平靜淡漠的模樣,目不斜視道:

    “這是崔問道,將是我崔氏這一代的執書人,此次角逐,就由他來執生死簿,前去首都。”崔六朵皺眉,想要開口,族長卻抬手打斷,指了指一旁穿著粗麻衣的青年。

    “這是道尊姓道名尊,我崔氏的外姓子,你們四姨的孩子,這一次,他也會去參加角逐。”緩了緩,不給四人開口說話的機會,老族長指了指兩個青年:

    “乾元、洪湖,你們二人便不必首都了,多沉澱沉澱吧。”

    “族長!”

    崔乾元、崔洪湖驚愕,就連崔六朵都擰起了眉頭:

    “太爺爺,我覺得.搓.. .”

    老族長卻直接擺手打斷,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

    “事情就這定了,六朵、問鼎,你們好好收拾收拾,今晚就出發去首都,至於乾元、洪湖,你二人跟我來。”

    說著,老族長將兩個滿臉不甘的青年帶走,留下五人麵麵相覷。

    崔六朵掃了一眼這三個“外來人’,淡淡哼了一聲:

    “既然太爺爺挑中你們,自然有他的道理,希望你們不要礙事,不要拖後腿。”

    “都好自為之。”

    說完,她便轉身離去,霓裳飄飛。

    崔問鼎苦笑著搖了搖頭:

    “朵兒姐就這樣,三位不要往心去...,這位是?”

    他沒忍住,看向那個宛若謫仙一般的絕美少女。

    “玉兔,跟隨兄長而來。”阮玉兔溫聲開口。

    崔問鼎摸了摸鼻子,不太敢和這驚豔至極的少女對視,掃了一眼崔問道,目光落在這個穿著粗麻衣的青年身上。

    道..尊?

    好大的名字。

    隻是,四姨是哪個?什時候嫁給了一個從未聽聞過的道姓人家?

    崔氏盤根結錯,人丁興旺,親戚關係一大堆,崔問鼎想了半天也沒想到,究竟是哪一個四姨。他索性也不再做想,伸手做請:

    “我帶三位先去歇息吧。”

    “多謝。”張福生溫和點頭。

    入夜。

    “已經向老祖宗進行了大祭,傳遞去了信息。”

    出發前,老族長交代、囑咐道:

    “如果遇到危難,可以捏碎這玉佩,老祖宗的分神會降臨。”

    崔六朵皺了皺眉頭:

    “太爺爺,老祖宗不親臨嗎?我們崔氏,或許會是很多神靈家族的眼中釘,到時候若有人劫. .  .”老族長一笑,不動聲色的瞥了眼靠在椅子上,打著哈欠的麻衣青年,

    他淡定道:

    “放心吧,無礙的。”

    崔六朵又皺了皺眉頭,但最終還是什也沒說。

    星空艦緩緩升空,順著邊境城市駛出,出現在世上高原。

    厚重的濃霧遮天蔽日,

    崔六朵靜靜盤坐,閉目養神,崔問鼎則走到舷窗旁,凝望遠處的一點明光。

    這大霧中,本不該看見任何明光的,但偏偏就是有,就是能眺望見,如似一顆指路的燈塔。“那是什?”

    崔問鼎疑惑開口:

    “之前來世上高原的時候,可從未見過。”

    靜養的崔六朵,還有正摩挲著裝有生死簿的木盒的崔問道,一同看向舷窗外。

    一個陪同在側的族老低沉道:

    “是彼岸世界的光。”

    “彼岸世界?”崔問道忍不住發問,阮玉兔則抬了抬眼瞼。

    至於張福生,他隻是靜靜端坐,垂著眼簾。

    “嗯,彼岸世界。”

    族老臉上浮現出敬畏之色:

    “世尊如來就端坐在彼岸世界中,池使彼岸世界的光照耀世上高原,為所有想要前往彼岸世界的生靈引路。”

    “據說,在彼岸世界之中,禁絕殺伐,所有生靈都可以於那安然無恙一一便是聯邦都奈何不得彼岸世界!”

    崔六朵凝望著那一粒明光,有些失神:

    “以一己之能,對抗整個聯邦,甚至有傳說,一語度化了四十五位神靈. . .”

    她目光晶亮,輕聲自語:

    “我未必不能有此成就!”

    族老笑了笑,倒也並沒有出言打擊,隻是下意識的看了眼靜坐著的麻衣青年。

    他在想,這位恐怖存在,比之於世尊如來又如何?

    應當,還是差上許多的吧?

    族老悄然收回目光。

    旁側,崔六朵久久眺望著那一粒明光,半晌才呼出一口氣來。

    她看向旁側的幾人,目光從阮玉兔身上一掃而過,落在了崔問道和那個叫做道尊的麻衣青年身上。崔六朵捋了捋鬢發,露出雪白修長的脖頸,淡淡開口:

    “從此地出發,抵達首都,隻需一日。”

    “到了首都後,危險重重,甚至或有劫殺,就算避過劫殺,也還有角逐。”

    緩了緩,她繼續道:

    “你們二人,都敘述一番自身的境界和擅長之事物,由喔來指導你們。”

    崔問道緊張的站起身來,他到現在都還是懵的,不明白自己為什被選中,為什忽然成為了執書人,至於一旁的麻衣青年。

    他抬了抬眼瞼,微笑著搖了搖頭:

    “我就不必了,我還要修行,接下來莫要打擾。”

    崔六朵眼中閃過怒意,剛想要出聲斥,卻被族老抬手攔下:

    “隨他去吧。”

    崔六朵嘴唇顫了顫,冷哼一聲,漠然的盯向那個麻衣青年,

    卻發現對方已徹底閉上眸子,像是..….在入睡?

    崔六朵眼皮跳了跳,冷著臉,扭頭就離去,連崔問道都不管了,隻丟下一句話來。

    “我竟不知太爺爺究竟怎想的!”

    艙中陷入死寂。

    張福生卻並咩有半點理會,念頭緩緩道沉入神境當中。

    時機已至,正當今日,正該此時。

    “諸道加於我身,逆化先天生靈,更掌三光神水,無窮厚重,無窮生機. . ..”

    張福生站在神境的天界雲海之上,呢喃低語,目光深邃無比。

    “是時候煉化那座大宇宙,是時候成化【大聖靈】了。”

    首都當中,不說神靈遍地,但現實宇宙中至少九成以上的大神通者,都聚集在那。

    此去首都,是大機緣,也有大險難。

    也該破境大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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