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六道輪回大獄(晚點還有一章)
(唉,我又晚了,明天有點事情,加更三千字放在後天吧)
「諸教並立,設立據點,高天城?」
第九區,騾子街。
曼荼羅係的神下行走端坐著,靜靜聽完下麵人的匯報,
他這才抬起頭,看向側邊端坐的四個大僧人。
「這些事情,似乎是那個張福生提出來的,他有是我們高天會中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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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慢條斯理開口:
「當然,我懷疑重陽高層中,有不少人也是咱們高天會的一員.」
緩了緩,老人將目光投向左邊的兩個大僧,一個穿著白衣,另一個身上纏著六個赤身裸體的女人。
他平和開口道:
「你們兩人,都曾經與那張福生接觸過吧?」
身著六女寶甲的大和尚點了點頭:
「此人身上,有大恐怖.」
他將那日呼出大黑天落目,結果大黑天遭創,正在異維度中爆發神戰的事情,再度敘述了一遍。
老人沉凝點頭,思忖良久後,這才道:
「這個張福生很不一般,忽做如此荒唐行事,定然有他道理。」
頓了頓,他繼續道:
「三日之後的會談,我們親自去參加,你二人,誰再去拜會一下那位張福生?」
「我去吧。」
大僧站起,六女在他身上蜿蜒盤旋:
「我本就要向他就一月前的那事告罪,正好再去試探一二.」
沉吟片刻,他問道:
「行走,我打算將我這六天欲女,贈給他,做為交好,您看?」
天人層麵的神下行走挑了挑眉頭:
「你若是舍得,那自然隨你去,這六天欲女乃是尊神賜下,你要想清楚,失了之後,再得一件如此人寶,可就難了。」
「想清楚了。」
大僧莊嚴開口:
「此人背後有神靈眷顧,為了他甚至爆發一場神戰,而且此人身上處處透著迷霧,我懷疑.」
頓了頓,他無比認真的開口:
「我懷疑,預言中的大爭之世已到來,他將是這個大世中的天命之一。」
殿中微微一寂。
許久。
老人輕輕頷首道:
「既意已決,便去做吧,以一件六天欲女交好,似也並不虧。」
「是,行走。」
大僧點頭:
「還有三日後的會談,其他教派可不知道張福生的恐怖之處,或許會生亂子,到時候,我們是否要為他站台?」
「自然。」
老人含笑:
「我教知,而他教不知,這便是我們最大的優勢.」
大僧做禮告退:
「那張福生似乎趕去了長安鎮,我這就去長安鎮中去拜見他。」
「嗯,多加小心。」
天人提醒道:
「長安鎮有大問題。」
「我明白。」
………………
長安鎮外。
葬禮已經走到尾聲了。
張文濤輕輕摸著墓碑,看著上麵兒子的黑白遺照,並沒有落淚,隻是靜靜站著,
一旁的周桂芳已哭成了淚人。
哭喪的隊伍此刻已經止聲,都在默默看著夫妻兩人神傷,
孟小柿臉上浮現出不忍之色,她共情能力很強,也是聯邦調查司中,為數不多願意照拂普通平民的,
此刻,她走上前安慰,甚至決定動用屬於調查司成員的特殊權利。
這種事情孟小柿也沒少做,亦不會有什壞的後果,畢竟都是些普通人,
趙山河猜到她的意圖,並沒有阻攔,隻是警惕的盯著遠處正在逐漸靠近的天理教徒。
「阿姨,叔叔。」
孟小柿壓低聲音,輕聲道:
「我或許可以讓你們,再見你們兒子一麵,他的確去了另外一個世界,此刻當很安好。」
張文濤和周桂芳下意識的看向她,
卻見這小姑娘已經刺破了指尖,指頭小幅度的挪動著,像是在畫符。
「請,六大獄。」
孟小柿在溝通聯邦六大獄中,名為【人間道】的那處大獄,
其中關押著的,是所有死去的凡人。
她詢問來死者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嚐試溝通人間道大獄,打算讓死者的魂魄在深夜時,進入兩夫妻的夢境。
但是失敗了。
孟小柿有些詫異:
「沒有找到這個人難道沒死?」
張文濤周桂芳迷茫,聽不懂這個女孩口中的話。
孟小柿挑了挑眉頭,沉吟片刻,
動用另外一門追蹤尋跡的法妙,
再度溝通調查司所掌管的六大獄,同時默念這個死去年輕人的名姓和生辰八字,眼前朦朧起淡淡的霧氣。
她看見一個青年,正漫步在大地之上荒野之中,臉上浮現出驚喜之色:
「果然如此,叔叔阿姨,你們的孩子並沒有.」
話沒說完。
孟小柿看見,那個走在荒野大地上的年輕人,忽然抬起頭。
恰與自己對視。
她驚的一個趔趄,心神震動之下術法遭破,自身險些摔倒在地上,但被眼疾手快的張文濤一把攙住。
老張急促問道:
「姑娘,你剛才說我兒子怎了?」
孟小柿呆愣了片刻,隻以為方才是湊巧而已——畢竟,能感知到六大獄的鎖定顯形,這幾乎不可能。
她甩了甩腦袋,輕聲道:
「叔叔阿姨,張福生他還活著,並沒有死去,似乎正在朝這走來」
話沒說完,趙山河忽然靠近,低聲道:
「來了!」
孟小柿一個激靈,餘光瞥了過去,正看見那些天理教派的邪教徒,已然靠近了這一支哭喪的隊伍,靠近了這一處墳地,排查了過來。
兩人彼此對視一眼,並不太驚慌——彼此都已然改換了容顏。
「全部站好!」
為首的一位天理派掌事斥出聲,目光在眾人身上依次掃過,並沒有什發現,
他皺了皺眉頭,看了眼手中羅盤。
羅盤顯示,那兩個家夥的確就在這附近百之地——但這一百,幾乎已經排查了個遍,
教中的大人物也在長安鎮中親自追尋。
「到底藏到哪去了?」
掌事呢喃自語,目光落向那座墳墓,眼神一動:
「去,刨開那座墳。」
有教徒應聲走上前。
「你們要做什?!」周桂芳急了眼,想要阻攔,但被張文濤一把抓住,
老張認出來,這些恐怕都是邪教徒。
「尋人而已。」
掌事拱手做禮,天理派雖以天為大,視蒼生都為趴在天地身上吸血的蟲蟻,
但說到底,天理派也屬於儒教,同樣講禮法,且一定範圍內守道義。
張文濤抿了抿嘴,死死拽著妻子的手,不讓對方上前,就這看著自己兒子的墓碑被挖倒,看著棺槨被刨出劈開。
掌事走上前凝望,棺槨中空空蕩蕩,隻有一兩件衣裳。
「衣冠塚啊.」
他又掃了一眼墓碑上的照片,微微愣了愣。
怎有些眼熟?
愛子張福生之墓.這名字怎也有些熟悉?
大腦宕機,短暫愣神片刻,
這位天理派的掌事猛然想了起來!
「張福生!!」
他驚的寒氣大冒,踉蹌後退了幾步,如同看怪物一樣看向那對夫妻,
張文濤周桂芳不明所以,孟小柿也和趙山河彼此對視了一眼,都察覺出不對。
這個並沒有死去的死者,似乎不一般??
孟小柿想起方才那一眼對視,打了個寒顫,
而後瞧見這天理派的掌事,親自將棺槨安放後,將墓碑扶了正,如同見鬼一般帶著眾多教徒開溜。
「這是真見了鬼!」那位掌事邊走邊呢喃,背後還在發寒,有很不好的預感。
張福生!
那個重陽的治安署長——前治安署長,一位大宗師,甚至有消息說,已然是先天大境的人物了!
這墳
他逃的更快了些。
墓地一下子變的安靜,哭喪的隊伍麵麵相覷。
老張最先回過神來,呼了口氣,安慰著妻子:
「沒事了,剛才那些是邪教徒,看行事,或許來自天理派.他們應該認識福生。」
孟小柿和趙山河對視了一眼,腦門上冒出問號來。
知道邪教名字的也就算了,還能一眼認出具體的教派?
孟小柿看著這個中年人揮散了哭喪的隊伍,終於沒忍住,好奇問道:
「張叔叔,你是做什的?似乎對邪教很了解?」
張文濤看向這兩個自稱福生的朋友,但話話外漏洞百出的年輕人,
他搖了搖頭:
「曾經追緝過邪教徒而已,沒什。」
緩了緩,張文濤眼睛微微亮了起來:
「這位.孟小姐,你剛才說,福生他沒有死?」
「沒死。」
孟小柿肯定的點了點頭,對這對夫婦和那個未死的死者更加好奇了,
她簡潔道:
「我們也非尋常人,剛才動用了一些特殊的法門,談知道福生他還活著,正在朝這趕來,兩位不用再難過。」
周桂芳臉上浮現出驚喜之色,
孟小柿還想說些什,趙山河忽然扯了扯她的衣袖:
「該走了。」
她醒悟,朝著相擁而泣的夫妻道別,轉身就朝荒野深處走去——長安鎮,是回不得了。
遠離那片墓地,孟小柿將剛才動用秘法借用六大獄時的所見描述了一遍。
「我認為是一次巧合,但總覺得哪不對勁這個張福生是誰?」
「不知,也與我們無關。」趙山河沉聲道:「剛才那對夫妻中,中年男人應該在調查局任職過。」
「他兒子的遺招牌能將天理派的邪教徒嚇走,我猜測,或許他兒子也是調查局的人,而且地位不低,或許是一位行動隊長,一位宗師。」
孟小柿了然,點了點頭:
「大概率真是這一回事,接下來我們隻能露宿荒野了,隻希望重陽盡快飄落至世上高原」
她輕歎,憂心忡忡,旋而與趙山河驟然止步。
四麵八方中,忽然有淡淡的黑色霧氣翻湧而出。
「不對勁!」
趙山河色變,腦後浮現出一盞盞爐火,甚至有一片精神海洋在蒸騰——赫然是一位大宗師!
但很快,
兩人便徹底放棄了抵抗。
黑霧中,走出一具又一具的骸骨,每一具骸骨腦後都沉浮著爐火,
甚至有兩具骸骨,背負著洞天
兩人心頭暴寒,背後也在冒汗,旋而看見遠處有骸骨走來,手中提著幾顆頭顱,
是剛才那些天理教徒的頭顱。
咕咚!
孟小柿咽了口唾沫,下意識的摸了摸懷中滾燙的印璽,帶著顫音開口:
「老趙,你我運勢.還昌隆嗎?」
趙山河舔了舔乾澀的嘴唇,在卦算,臉上浮現出苦澀笑容:
「大吉之相。」
孟小柿不說話了,眼前這翻滾的黑霧,這一具又一具的恐怖骸骨,哪和大吉能扯上關係了??
她雙腿有些發軟,卻感覺到懷中的印璽越來越燙,越來越燙。
森然的骸骨們忽然分立在兩旁,讓出一條道路。
兩人下意識的抬頭看去,瞧見有兩道人影,從黑霧中走緩緩走出,一具具大宗先天層麵的骸骨,匍匐在了地上。
「嗯,剛才就是你。」
孟小柿看見一個有些熟悉的俊秀青年走出黑霧,饒有興趣的打量著自己:
「方才你是以什法子,窺視本座的?」
孟小柿汗如雨下,頭皮都在發麻——方才那一眼對視,居然不是巧合!!
懷中的印璽越來越燙。
張福生摩挲著下巴,打量著這對年輕的男女,輕聲驚歎:
「方才,本座抬頭,似看見了六道輪回的虛影?」
孟小柿和趙山河同時咽了口唾沫,心頭叫遭。
遇上大家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