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在中忍考試後,重建工作進行得如火如荼,整個村子都像一個巨大的工地,充滿了嘈雜的喧囂和忙碌的身影。
似乎是得益於戰鬥的勝利,導致木葉的經濟氛圍一下子有了極大的改善,就連工地上的苦工累得不行了,一談起木葉在中忍考試中擊斃了試圖挑起戰爭的三代目風影,也會驕傲地挺起胸膛。
但跟某日不落帝國不一樣,弘樹是能切實的感受得到,木葉的生活在變好了的。
一一伴隨著中忍考試的落幕,砂隱的賠款也快速進賬,更多的商人,更多的市場都在湧入木葉,而火影辦公室的任務發布處那幾乎是每天爆滿。
不論是行商還是小販,都試著發布那幾個任務,炫耀炫耀。
木葉,是真的在變得有錢。
但這一切,似乎都與弘樹無關了。
自從九尾轉移事件結束後,他就進入了一種奇妙的“待機”狀態。
三代目火影沒有給他安排任何新的任務,隻是讓他“好好休息”,順便“多陪陪玖辛奈”。團藏似乎是去了雨之國前線,也沒功夫搭理他。
至於大蛇丸他們也沒有回來。
於是,弘樹的生活,一下子從危機四伏的戰場和波詭雲譎的政治漩渦,切換到了悠閑的日常模式。但弘樹也樂得如此。
自雲忍事件之後,他一直連軸轉,幾個月的時間,先是自來也考核,隨後又是大蛇丸考核,再緊接著綱手也要試探他,試探完了就去了雨之國戰場刺殺半藏,回來又參加中忍考試……
中間幾乎是沒多少可以歇息的時間。
現在,他總算有時間,可以詳細的整理一下,自己從半藏一戰之後,從中忍考試之後複製的各種忍術,各種收獲了。
首先,查克拉是一切忍術的基礎。
自使用肌肉自動化增長腳本之後,弘樹的查克拉上限幾乎每天都在增長,目前已經到了六千左右,且每天還在增長一百五十卡。
然後是複製的各種忍術文件:
因為複製的文件實在是太多了,弘樹在上一場跟羅砂的戰鬥中,好多都沒有來得及使用,隻能嚐試用自己最熟悉的忍術應對,所以此時弘樹正默默地把【水遁·濁雨】、【水遁·無限毒沼】等忍術繼續往麵添加。
等下一次戰鬥的時候,弘樹覺得,自己肯定能給羅砂一個大大的驚喜……
啊?你說羅砂死了啊………那沒事了。
不過,死了就沒辦法複活拉起來鞭屍嗎?弘樹覺得倒也不盡然一一說不定忍界又從哪冒出來了一個會穢土轉生的家夥,把羅砂拉了起來呢?
就在弘樹一絲不苟地進行分類時,他“桌麵”右下角那個Q版的九尾圖標,像一個橘紅色的像素團子,無聊地翻了個身。
九喇嘛:【喂,小鬼,你在幹嘛?整理這些破爛文件有那好玩嗎?】
一個迷你的監視器窗口懸浮在它旁邊,正實時播放著弘樹在現實通過雙眼看到的、檔案室那單調的書架。
因為弘樹在檔案室一動不動,專注沉迷於精神世界分類文件,所以那個九尾的那個監視器小窗也一動不動。
顯然,這讓它感到了極度的乏味。
弘樹沒有理會它的抱怨。
九尾圖標見狀,哼了一聲,幹脆自己找起了樂子。
它邁開四條像素小腿,在桌麵上跑來跑去,時不時用它那小小的像素腦袋,去頂一下“我的電腦”或者“回收站”的圖標。
最後,它的目光被弘樹剛剛整理好的【忍術備份】文件夾所吸引。
它好奇地湊了過去,像是用鼻子嗅了嗅,然後一頭鑽了進去。
九喇嘛:【火遁?聽起來有點意思…】
弘樹的意識空間,【火遁】文件夾被“打開”了。緊接著,九尾選中了【火遁·豪火球之術.ee】,一個助跑,就跳了進去。
弘樹皺了皺眉,但沒有阻止。
他想看看這家夥到底要幹什,畢竟這隻是一個弘樹不怎常用的火遁文件而已。就算玩壞了,直接刪除就行。
隻見那個九尾圖標繞著“豪火球”的文件轉了兩圈,然後張開了它那小小的、由像素構成的嘴。“呼”
一團小小的、同樣由像素構成的火焰,就這被它吐了出來,在藍色的桌麵上歡快地跳動了一下,然後化作幾個像素點消失了。
九喇嘛:【哼,就這?人類的忍術,還真是夠簡單的。】
這句充滿了不屑的評價,讓弘樹終於停下了手頭的工作。他的意識光標瞬間移動到九尾圖標旁。“你看得懂?”弘樹的聲音在意識空間中響起,充滿了詫奇。
那些忍術文件,雖然被係統翻譯成了他能理解的代碼結構,但那終究是代碼結構啊。
這個時代可是連電腦都沒有的,更別提代碼這種為編程服務的語言了。
九尾一個被封印了上百年的尾獸,什時候還懂編程了?
【看懂?】九尾圖標人性化地歪了歪腦袋,【老夫當然看不懂上麵那些亂七八糟的鬼畫符是什。】它用爪子指了指自己的像素身體。
【但是,老夫的身體,幾乎就是由純粹的查克拉構成的。】
Q版九尾圖標(仰頭傲慢):【老夫雖然看不懂,但能“感覺’到。那每一個文件,都像一張菜譜,清晰地告訴老夫該如何調動查克拉,如何改變性質。隻要讓身體順著那種感覺,下意識地去做,不就能用出來了嗎?】
弘樹愣住了。
意識空間,陷入了長久的寂靜。
一道電流,猛然從弘樹的思維深處劃過!
他明白了!
他徹底明白了!
他一直在思考,如何將自己複製的忍術教給玖辛奈,如何讓她繞過複雜的理論和漫長的練習。他之前的思路,是嚐試為玖辛奈編寫一個“肌肉自動化腳本”這樣,被動性的修改玖辛奈文件,嚐試讓玖辛奈被動化的變強。
但那終究是治標不治本,沒辦法讓玖辛奈也享受他金手指帶來的福利。
弘樹仍然是想要讓別的人,也能夠通過自己的金手指來使用忍術一一要知道,一旦別人知道自己可以給他們賜予忍術的話,他們肯定會主動要求弘樹幫忙植入各種軟件。
如此一來,弘樹想要在軟件植入什後台漏洞,或是什病毒,不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到時候,弘樹想要讓植入自己忍術的人聽命與自己行事,改變忍界,那豈不是所向披靡?弘樹之前一直還發愁,要通過什方式來達成這一點,可沒想到九尾就能做到?
那要是複刻九尾剛才的行為的話……
他隻需要……讓對方“感受”到忍術怎使用的話……
那豈不是要不了多久,他就能成為新世界的卡密!?
可正當弘樹還在興奮的時候,九尾卻像是能夠感受到弘樹在想什,撅了蹶嘴。
九尾圖標(惱怒):“喂,弘樹小鬼!你的惡意有些過於明顯了!這會讓你的精神世界變得臭的跟下水道一樣的!”
九尾圖標(嫌棄臉):“收斂一下!雖然不知道你在想什,但是這是本大爺的天賦!你們人類是不可能做到的!”
九尾圖標(壞笑):“不過,弘樹小鬼”!我們可以繼續做點交易,比如說……我幫你把這些忍術整理成你們人類能使用的樣子,作為代價………你出門逛兩圈怎樣!?”
同一時間,日向一族的訓練場。
“砰!”
日向樹的身體像一個破麻袋,被人一腳踹飛,重重地摔在堅硬的地麵上,蹭掉了手肘和膝蓋上的一大塊皮,火辣辣地疼。
“廢物就是廢物。”一個比他高了半個頭的宗家青年,收回了腿,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充滿了不屑,“你父親好歹還是個上忍,怎生出你這個連柔拳正拳都用不好的東西?”
周圍,是幾個同樣穿著分家服飾的少年少女,他們抱著手臂,發出一陣陣毫不掩飾的嘲笑。“樹,算了吧,你打不過日足大人的。”一個同樣是分家的孩子,小聲地在他耳邊勸道。
日向樹咬著牙,沒有理會同伴的勸阻,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用手背擦掉嘴角的血跡,再次擺出了柔拳的起手式。
他那雙純白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個名叫日向日足的宗家青年。
自從父親在半年前執行一次極其危險的任務死後,這樣的場景,幾乎每天都在上演。家的境況越來越差。
日向日足原本在他父親還活著的時候,像是一個仁慈的兄長。
但是日足在他父親因為那次任務死了之後,就再也沒有給過他好臉色。
而他的下忍母親為了維持生計,不得不去接一些報酬微薄、卻又辛苦的D級任務,比如除草、找貓,甚至幫人排隊買東西。
但是日向家卻以母親做那種低級任務,是丟日向一族的臉,禁止她做那些賺錢的任務!
至於父親大人死後的那筆撫恤金,也被宗家的長老吞沒了!他們說什分家的上忍,本來就是宗家培養出來的,就那為了村子死了,是讓宗家的心血全部浪費了!
可惡!
日向樹忍不住想要怒吼,卻不敢吭聲。
這些歧視和欺淩,像附骨之蛆,無處不在。
而且,日向樹瞥了一旁那些嘲笑他的分家少年少女……其實他們的關係本來沒有那差……但自從有人為他說好話被打了一頓之後,就再也沒有敢跟他站在一起的人了……
這就是日向一族,這就是日向一族的分家。
而這一切的根源,都來自於宗家那高高在上的態度,尤其是那位日向一族的大家長。
他記得很清楚,上個星期,母親因為勞累過度,在路上遇到了大家長的車隊時,隻是慢了半拍跪下行禮,就被當眾訓斥得抬不起頭。
“身為分家,連最基本的禮數都忘了!你丈夫的死,就是你們這些心存懈怠的分家帶來的恥辱!自不量力的想要掙脫籠中鳥,竟然不聽家族勸阻參加什暗殺半藏的任務……”
“居然還真讓他做成了……你們這些不聽話分家,就該狠狠地教訓教訓!”
隨後,他母親便迎來一頓毒打,之後甚至沒有多少錢去買藥……
而且……木葉難道不是平等的木葉嗎!?
為了木葉犧牲,難道跟為了宗族犧牲有什不一樣嗎!?
為什,宗族長老會說那是恥辱!?
恥辱……
父親為了村子和家族戰死,換來的是恥辱?
憑什?!
就因為他們額頭上這個該死的“籠中鳥”咒印嗎?!
“還沒放棄嗎?”日向日足看著他那充滿恨意的眼神,低聲歎了一口氣,“那種眼神,可不該是分家該有的。”
“我這是為了你好!倘若是長老們看見………你的後果不堪設想!別妄圖逃脫你的命運了!宗家和分家之別,是天空之鳥與地上禽畜的差距!”
“認清你的未來吧!”
話音未落,他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
日向樹的白眼立刻捕捉到了對方的動作,他能看見,日足體內的查克拉正在向手掌匯聚!
是點穴!
他想躲,但身體的速度,根本跟不上眼睛的捕捉!
可惡……
日向樹再一次被擊飛了出去。
是啊……要是就這認清自己就好了,自己隻不過是一個平庸的日向一族的分家……
……可是一想到受傷的母親……日向樹就一陣不甘心……
可是……他又能找誰幫自己呢?
……澤田弘樹?
日向樹愣愣地躺在地上,透視的白眼看到了在街道上漫不經心地逛著的澤田弘樹,那是他的同班同學,雖然對方早就跳級畢業了,更是在中忍考試中大放異彩……
他還記得自己嗎?
自己拿族內的事情,請他幫助能夠得到回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