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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間依然熱鬧,但是仿佛很多人心思都有些飄忽。

    屈雙泉、廖曉邦他們感受還沒有那明顯,除了震驚外,更多的還是豔羨和恭喜張建川再度創業成功。而陶永興、顧明建和肖紹寬三人卻是感覺複雜。

    五千萬產值是一個什樣的級數,三人心都多少是有些譜的。

    去年漢州全市國內生產總值(GDP)也不過一百八十億左右,安江縣作為農業縣,國內生產總值落後僅有十二億,而全縣一百二十萬人,人均不過千元左右。

    如果益豐公司產值達到五千萬,按照工業增加值率的均數來算,帶來的增加值都是一千二百萬以上,這意味著僅它一家企業就能拉動全縣GDP增速一個百分點。

    如果說前幾年領導幹部們對GDP增速還沒有那敏感,但是這兩年你如果都還不懂這邊的含義,那你就真的可以下課了。

    陶永興要灑脫一些,他知道自己不太受縣領導待見,高乾軍被紀委處理或多或少還是對他有些影響,自己這個年齡,把自己放在區委副書記這個位置上也算是差不多了,所以沒那在意。

    但對顧明建和肖紹寬來說,都才四十歲左右,都還想要拚搏一下,難免就會遐思無限了。

    隻可惜張建川把企業放在了經開區,這無疑對縣邊是一個不小的刺激。

    但話說回來,你都一把把人家從總經理位置上擼下來,擱在二輕局去喝清茶了,人家又要停薪留職,怎敢輕易在你縣搞企業?

    萬一你覺得人家是在打你臉,要給人家穿小鞋呢?

    扶持起一家企業發展起來不容易,但要弄死一家企業就太容易了,這個道理大家都懂。

    飯局到了尾聲,楊文俊和高軍也過來了。

    楊文俊專門來敬了一圈酒。

    在座都是領導,沒準兒顧明建哪天調回來當東壩鎮當書記,或者肖紹寬殺個回馬槍回東壩鎮當鎮長呢?青江建材公司主要沙場還在東壩鎮地盤上,雖然這一年太和那邊也擴大了,但目前仍然還是東壩這邊砂石產量占優。

    酒席散了,寒暄一陣,各自歸家。

    高軍送顧明建和肖紹寬回東壩鎮上家中,而鄉司機則送陶永興回尖山,他就一直住在尖山鄉。看著張建川在門口和楊文俊以及莊紅杏和許初蕊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黑暗中,坐在麵包車的顧明建和肖紹寬都心思浮動。

    一個擁有五千萬產值的企業老板,放在哪都是夠分量的,也難怪人家現在根本不怎和縣打交道了,在經開區,隻怕管委會也是待若上賓。

    把肖紹坤送到之後,高軍再去送顧明建,氣氛就要輕鬆多了,都是老熟人了,格外親熱。

    顧明建也問了問高軍現在在建材公司情況,就知道這家夥已經成為了楊文俊的心腹了,能被楊文俊派去接送二女,足以說明信賴程度。

    “高軍娃,你還是和建川說一聲,別太招眼,雖說他現在是搞私人企業了,但莊三妹兒和許九妹兒太紮眼了,你單獨睡哪一個也就算了,這大明其道地左擁右抱,太招惹是非了。”

    顧明建忍不住道。

    “顧書記,這話我咋好去說嘛,原來大家身份差不多,但現在,建川都是我老板的大老板了,平時我也見不到他幾次,……”高軍無聲地笑了笑搖搖頭:“這種事情還是你們好勸一些,不過我看他很少回這邊來,起碼這幾個月都沒怎回來,應該沒得外邊傳得那玄乎才對,…”

    “你懂個屁,建川才多大,二十三,正是火氣旺的時候,哪能缺女人,你還不是那個年齡過來的,難道還不曉得晚上睡覺沒得女人的滋味?莊三妹兒不說了,許九妹兒也是如狼似虎的年齡,”顧明建沒好氣地道:“我是為他好,他現在搞了這大企業,日後肯定是要上台麵的,萬一後院起火,那不是因小失大了?還有也要愛惜自己身體嘛。”

    “顧書記,這話我就更不敢去說了,莫把我飯碗打脫了。”高軍熟練地打著方向盤,往東壩小學宿舍拐進,樂地道:“要我說,反正建川又沒有結婚,你管得他睡哪個,人家莊三妹兒許九妹兒自己都沒有意見,我們何必去操那些空心?”

    “你說個錘子,都是朋友,是好是壞未必分不清啊。”顧明建笑罵一句,“你不好說,就帶話給楊文俊,喊楊文俊勸一下,你看今晚一晚上下來,絕對刮骨吸髓,…”

    高軍也笑了起來:“我也隻敢和文俊說一聲,好像文俊也勸過,但有沒有效果就不曉得了,這種事情真的不好勸,顧書記,你懂的,…”

    楊文俊把夏利打燃火,張建川坐了副駕,等到莊紅杏和許初蕊上車之後,才道:“先把她們兩個送回雞場,……”

    “你還要走?”楊文俊隨口問道,他就是專門過來開車的,張建川喝了酒是絕對不開車的,也不知道哪慣出來的臭毛病。

    一句話就讓坐在後排座的莊紅杏和許初蕊臉都變得滾燙。

    雖然外邊傳得沸沸揚揚,但是當著楊文俊這個算是張建川核心圈子的人這直截了當地問,兩女還是有些吃不消。

    但這種話又不好反駁,那反而有點兒欲蓋彌彰的感覺。

    張建川笑罵:“滾蛋!我不走,三妹兒和九妹兒的名聲豈不毀了?”

    “我們哪還來什名聲?早就被你糟踐了。”許九妹兒在後排輕笑一聲,“三妹兒兒子都給你生下來了,擱在香港呢,……”

    莊紅杏羞得連忙去捂許九妹兒的嘴,“九姐,你再亂說,我真生氣了。”

    張建川也不在意,人紅是非多,覃燕珊不也傳要去生兒子嗎,聽慣了還覺得挺有意思。

    多喝了幾杯,張建川也有點兒醉意,說話也顯得格外放縱恣意:“三妹兒屁股大,九妹兒屁股也不小,還別說,都是生兒子的體格,要不,試一試,看看能不能幫我們張家生個兒子,…”

    話一出口,張建川才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有點兒狂放了,開玩笑也不能這樣開,而且還有楊文俊在呢。楊文俊詫異地瞥了一眼張建川,這種情形還真的有些罕見,你可千萬別當真了。

    張建國的婚期推到了十一,主要是蔣芸母親身體從春節後就一直不太好,這讓曹文秀也有些著急,她還盼望著大兒子早點兒結婚生孩子。

    張建川也是想起了老娘一副盼孫子的樣子才有感而發。

    張建川一句話直接把莊紅杏和許初蕊都給打啞了。

    哪怕是許初蕊這種見過世麵玩笑話開慣了的女子都要掂量掂量,不好弄岔了。

    “開個玩笑,開個玩笑,今晚酒有點兒上頭,文俊你喊高軍送的什酒啊,怎這打腦殼?”張建川吐出一口酒氣,趕緊找補。

    莊紅杏不敢吭聲,但許初蕊卻是輕笑:“言為心聲,酒後吐真言,建川,你要真有這心,我殘花敗柳可當不起,三妹兒還是黃花閨女,背了名聲,你還不如給她個念想,……,建川,文俊也不是外人,你覺得三妹兒這輩子還能………”

    “九姐!”莊紅杏是真急眼了。

    楊文俊目不斜視,隻管開車。

    酒意上湧,張建川卻覺得自己頭腦無比清明,久久沒有說話,莊紅杏和許初蕊心都往下沉,沉入深淵。一直到夏利車開到雞場門口,張建川把二人送進雞場大門,才聽來起死回生一句話:“日後再說。”夏利車重新起步,楊文俊歎了一口氣,沒說話。

    “歎個球的氣,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張建川解開襯衣紐扣,讓車窗外的風吹得更舒服,以消解心中的奧熱。

    “建川,雖然我也曉得莊三妹兒和你不可能,她也不是良配,她自己也清楚她和你永無可能,但是接觸這久,我覺得這個女子是個實誠性子,心思都在你身上,她也背了各種難聽名聲,但我曉得你不在乎那些,所以你是不是酒後吐真言?”

    張建川目光清亮,直視前方,夏利車燈光在國道上更加透亮。

    “日後的事情哪個說得清楚呢,我自己都說不清楚,三年前,你說你我曉得今天的情形嗎?我在派出所混日子,你在廠打爛仗(窮困潦倒),但現在呢,現在你我就能評判三年後甚至十年後的事情嗎?這個世界這個社會會變成啥子樣子,你我哪個說得清楚?三妹兒是個好女子,我也提醒過,但有些事情…”“那許九妹兒呢?”楊文俊皺著眉頭。

    “那和我沒關係,純粹是外邊亂造謠。”張建川趕緊道。

    “我看未必空穴來風,都說言為心聲,酒後吐真言,你要真隻對莊三妹兒有意思,就不會把許九妹兒也扯進來說讓人家給你生兒子,我看你娃還是見色起意,老鼠別槍一一起了打貓兒心腸,,…”楊文俊的話讓張建川也是一愣,自我反思,真的是潛意識邊就有這種打貓兒心腸?

    補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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