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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命高武
- 第439章 請劍飲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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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將田越一死,大多數騎兵心就亂了。
高武又展現出了絕世武功,一群騎兵也不願意上去廝殺死鬥。
就算是田越的親衛,這會也都調轉馬頭轉身就跑。
按照軍法,主將死了他們都會被處死。但是,田承繼死了,田越也死了,這群親衛反而成了軍中高層。誰敢提議處死他們?
一群人反而滋生出了強烈野心,現在天雄軍沒有了主將,正是他們的機會!
親衛都帶頭跑了,其他騎兵都是有樣學樣跟著一起調轉了馬頭。
上千騎兵其實距離高武也就百步的距離,憑著馬力幾個呼吸就能衝上來。
玉荷都已經能看清楚幾個為首騎兵的猙獰表情,她雖強作鎮定,雙腿卻不受控製在顫抖。
她自覺膽子不小,隻是上千全甲騎兵洶湧衝鋒過來的那聲勢,真如山崩地裂,嚇得她腦子一片空白。要不是先生就在前麵穩穩騎馬而立,她肯定要轉身跑了。
看到騎兵如潮水般退走,玉荷長長出了口氣,她悄悄抹了把額頭冷汗,一低頭卻看到管事李旺已經癱坐在地上,正大口喘著粗氣……
李旺作為商隊大管事,一路行來表現的都很是幹練沉穩。發現李旺比自己更丟人,玉荷心情不由大好,她其實也膽子也不小!
玉荷正要和高武說話,卻看到高武策馬向前疾馳,轉眼間已經跑出很遠。
鐵家送給高武的馬自然是最好的上品,赤紅戰馬麵對千馬奔騰都能紋絲不動,展現出極高的素質。受到高武驅策,紅馬一躍數丈順著山坡直衝下去。
高武沒理會那些潰散普通騎兵,他張開射日弓一箭就射穿了一匹戰馬的後腿。
戰馬劇痛之下後腿無力,身體才落地就失衡橫著摔出去。
騎在馬上許天星反應非常快,人在半空施展輕功躍起,輕盈落在地上,點塵不驚,盡顯輕功的精妙。他背後日月雙劍也同時出鞘,主要是為了格擋高武箭矢,讓他意外的是高武居然並沒有對他再次開弓。弓弦崩的再響,卻是他兒子的戰馬後腿被射斷。
許少陽也急忙脫離馬瞪跳到地上,他落地的時候微微一個踉蹌,還是用手長槍槍尾一點地,這才借力站住。
相比於他父親的從容,就多少顯得有些狼狽。
簡長老、秋長老和一眾崆峒高手都勒住馬,在許天星身邊圍成一團。
掌門許天星是一流高手,也隻有他才能鎮得住場麵。若是許天星出事,他們崆峒派的日子可就難過了。他們人多勢眾,聚在一起還能鬥不過高武?而且,掌門心胸狹窄很是記仇,他們敢獨自逃命,許天星要是不死他們絕沒有好果子吃……
高武看到許天星他們抱團結陣,他也放慢了速度。
在距離十丈左右的位置,高武停下來,他居高臨下看著滿臉戒備的老頭,對方穿著朱紅色道袍,身材高大,滿臉黑斑,看著至少六七十歲樣子。
鐵貞略微給他介紹過西北的著名高手,著重提過許天星。這個身體在西北混日子,雖然沒見過高手,卻也聽過許天星的威名。
崆峒也是西北唯一的大門派,有著數百年的曆史,傳承悠久。
在西北的高手,多多少少都和崆峒派有些關係。
許天星本事未必比葉青峰強,在西北的影響力卻比葉青峰強太多了。
他問道:“你是崆峒掌門許天星?”
許天星冷冷看著高武:“是我,你待如何?”
簡、秋兩位雖然沒打通任督二脈,卻練了五十年武功,內功深厚武技精純,再加上少陽,他們四個還能鬥不過高武?
何況周圍還有一眾好手,他們都在軍中受過訓練,穿著全甲擅長結陣戰鬥,和普通江湖好手完全不是一回事。
有著這多人,許天星也不怕高武亂來。他也注意到高武箭囊快空了,麵也就剩下兩三支箭,他就更有底氣了。
高武點點頭:“崆峒掌門,久聞大名。”
他轉又問道:“我們無冤無仇,你們一群人過來殺我,是何緣故?”
“節度使是我朋友,你殺了他,我要替他報仇,不對?”許天星反問。
“為朋友報仇,講究,合理。”
高武稱讚了一句,他正色說道:“我沒疑問了,許掌門義薄雲天,我就送你們去見田承繼。你們朋友同生共死,傳出去也是一段佳話。”
許天星冷著臉說道:“高武、你的確厲害,可想要殺、”
他話還沒說完,高武已經飄然下馬拔劍,湛然劍光如電般閃耀,直刺過來。
許天星又驚又怒,這個高武太狂妄囂張了,他話沒說完就動手!
但是,高武一劍直刺過來如雷霆橫空,迅疾中又異常強橫霸道,端的是厲害之極。
守在許天星兩側的簡長老和秋長老,同時出手迎擊高武。
簡長老用的鐵拐,典型的江湖人武器,勝在又長又沉,可以當槍當棍,也可以當做錘子來用。鐵拐如槍般直戳過來,動作卻很是輕捷。
秋長老就是寬長雁翎刀,足有二十多斤,一刀斬過來又快又狠,又向內收著三分力應變。
居中的許天星雙劍交叉蓄勢待發,隻等高武動手再動手,後發製人,永遠有著巨大優勢。
至於周圍的其他人,在這樣級別戰鬥中一時還幫不上什忙。
高武自然知道許天星的打算,他練成金剛明王印,和這些一流高手就不在一個檔次了。
並不是說金剛明王印多高明,而是通過更雄渾的真氣讓他解放了更多的限製。
高武迎著最先到的鐵拐用劍脊一搭一引,鐵拐就不受控製掃向另一側長刀。
簡長老意識到不對,他急忙紮穩腳步收力後撤鐵拐,湛然劍光一轉,在轉瞬即逝的空隙中突然刺入簡長老咽喉。
血隨著突刺劍鋒一起從簡長老後頸飆出去,這名崆峒派第二高手,雙眸凸起再做不出任何動作、反應。與此同時,高武左手已經在那橫掃鐵杖上輕輕一拍,鐵杖猛然直射秋長老。。
這個變化簡單卻自然流暢,高武的掌力卻讓鐵杖比強弩射出的箭都更快。
秋長老橫刀想要格擋,卻慢了一步,五尺長鐵杖幾乎盡數貫入他的胸口,沉重鐵杖也把他五髒六腑轟個爛碎,秋長老當即委頓坐在地上,再沒聲息。
眨眼之間兩名長老斃命,蓄勢待發的許天星眼睜睜看著,卻也來不及阻止。
他又驚又怕,這人什武功路數,舉手投足之間都從容不迫,有種行雲流水般的流暢自然。單說武功技藝和臨戰應變,赫然已經有了幾分武道宗師氣度。
難道真是先天武道宗師?
許天星意識到對方武功太強,他再沒有鬥誌,正想著開口求和,明淨湛然劍光卻已經到了。許天星無奈,隻能展開雙劍招架,他的日月雙劍一寬一長,一重一輕,配合崆峒派絕學兩儀陰陽真氣,有水火相濟陰陽和合之妙。
交叉雙劍擋住高武直進劍光,許天星右手日劍一壓高武純鈞劍,他左手月劍則趁勢向著高武刺過去。雙劍一架一壓一刺,精微的劍招變化中更有真氣配合運轉。
高武本待一劍殺了許天星,見狀卻改了主意,他抽劍疾退,有幾個崆峒好手見狀挺槍出刀,高武反手出劍,湛然劍光如輪,三個腦袋就同時飛了起來。
許天星眼看著高武隨手殺人,一派輕鬆寫意,他更是驚急,舉著雙劍追上高武再戰。
他把陰陽兩儀劍的變化盡數施展出來,卻根本壓不住高武,甚至攔不住高武。
高武進退之際如同鬼魅,在雙劍中隨意遊走,一來一去之際就有崆峒好手被他斬殺。
幾個回合下來,周圍的好手再不敢靠近,都是遠遠躲開。
就是許少陽都提著九尺長槍遠遠看著,沒膽子過來幫忙。
高武看到沒人打擾了,就耐心和許天星過招。
許天星雙劍展開,陰陽和合中又有顛倒互錯,日劍變輕靈,月劍變剛猛,堪稱高妙。
雙方速度都非常快,不到十個呼吸已經過了幾十招,周圍崆峒好手都瞪大眼睛,他們水平太低了,在黃昏的昏暗光線中甚至看不清兩個人身影,更別說看雙方招式變化。
哪怕是許少陽,也看不明白,隻覺雙方劍光交錯忽進忽退,從場麵上說似乎是他爹占據主動。但是,許少陽心卻非常的不安。高武剛才連殺兩位長老和十幾名好手,明顯是劍法在他爹之上。現在沒了別人幫忙,怎高武反而和他爹打得不可開交。
許少陽還沒想明白其中道理,就看到閃耀劍光突然一止,高武已經收劍退了幾步,他爹卻是後頸噴血站在那身軀亂晃,眼看著大大不妙。
高武看著將死的許天星說道:“雙劍之法還不錯,隻是陰陽兩分,卻是你練得不行。”
他雖然不知道崆峒派這門劍法名稱,卻看出了劍法雖分陰陽變化,最終卻要陰陽合一,圓融如輪,這才是高明境界。
許天星把陰陽剛柔顛倒交錯,看著繁複,終究隻是花招。
被高武點評的許天星,卻沒心思聽這些話。他心隻有對死亡的無盡恐懼……
他呃呃著似乎說什,卻終究說不出什,搖晃中撲倒在地很快沒了聲息。
眼看著老爹斃命,許少陽神色複雜卻全無悲色,他看到高武目光轉過來急忙扔了手中長槍,他屈膝直接跪倒雙手高舉:“閣下、我投降。”
高武還沒說什,周圍崆峒派好手們卻各個神色古怪,有人張口欲罵卻終究沒敢開口,有人滿臉惶惶不安,也有人急忙學著許少陽的樣子扔了手中兵器雙膝跪地,一副任憑發落的樣子。
一群崆峒好手還足有二十多人,眾人猶豫了一下最終卻都是學了許少陽,一起跪倒在地扔了武器,垂頭不語。
高武有些好笑:“許掌門是你爹吧?”
他不認識許少陽,卻能看出許少陽和許天星身材相貌頗有幾分神似,一身真氣修為也遠比其他人精純,明顯是得了真傳。眾人又以他為首,明顯是崆峒派重要人物。
許少陽老老實實答道:“我叫許少陽,許天星正是家父。”
“你倒是果決。”
高武都有點佩服許少陽了,看到他殺了許天星,不想著報仇卻跪的這幹脆。
危急關頭,不為情緒所左右,做出最明智的選擇,真是個人才。雖然道德品性不怎樣。
往往這樣的人能抓住機會。當然,背棄道德的約束,同時也就失去了道德的保護。
對於上位者來說,還是要好好權衡利弊,可不是單純不要臉就能成大事……
其實許少陽跪的再慢一點,他真就動手了。
高武想了下問道:“我和你有殺父之仇,為什要饒你,總要個理由才行。”
“我們父子不知死活,冒犯了閣下,家父等人圍攻反而被殺,實在是技不如人。
“武者死在公平對決中,對於家父也算是個好歸宿。”
許少陽這會非常冷靜,他先解釋了為什不恨高武,至少理由是有的,聽著也像回事。
他又說道:“我願意閣下為師,任憑驅策。崆峒派幾百年積累,都奉給閣下。”
“還很大方。不錯。”
高武都有些欣賞許少陽了,又狠又果決又大方,他說道:“你把崆峒派秘傳武學獻出來,我就饒你一命。崆峒派你就自己留著,我沒興趣。”
許少陽當即說道:“這個容易。”
他膝行到父親屍體身旁,伸手在懷摸出一卷布帛,轉又膝行到高武身前雙手獻上:“這是本門陰陽兩儀劍秘法,以天蠶絲製成錦布,金絲在上刺繡,不懼水火,還能抵禦刀劍,父親一直都隨身攜帶。”高武接過黑色布帛展開一看,上麵果然用金絲繡著萬餘字,甚至還繡了人體經脈行氣圖案。經脈圖案是異常簡略,這其實也是關節所在。外人拿了此物,也很難照著修行。
對於他來說卻不是問題。和許天星鬥了幾十招,已經把他劍法和真氣變化看個通透。
有了這門秘法總訣,對照許天星施展的種種變化細節,陰陽兩儀劍就已經悉數理解。
此門劍法的確稱得上高妙,真氣運行之法包括正經十二脈和奇經八脈,層次還在金剛明王印之上。高武對此都有點意外,如此高明的心法秘訣,許天星也就是個一流層次,比起葉青峰其實還要稍微遜色他本要去中原尋找高明武學,補全奇經八脈真氣運轉之法。
沒想到崆峒派就有如此頂級秘法,早知道就直接去崆峒派好了……
高武轉又覺得這真是運氣,他還沒出西北,陰陽兩儀真氣秘法就自動送上門。
“走吧。”高武擺擺手,示意許少陽等人都可以走了。
許少陽又驚又喜,這容易就放他走了?他還是恭敬磕了幾個頭:“晚輩還有一個請求,家父和同門屍體我要帶回宗門。”
“隨你。”高武轉身上馬,回到了村子。
此時天色已經黑得差不多了,玉荷也看不清下方情況,就在那探頭探腦的看,直到高武騎馬走到近前,她確認人平安無事不由大喜叫道:“先生?”
昏暗之中,玉荷兩排白牙還挺顯眼。
“嗯,我沒事。”
高武看得出來,玉荷是由衷的為他平安歸來開心,少女雖然有點小心思,人還是好的。
其實人就不能太純樸,還是要有腦子有聰明勁,不然什都做不成的。
一旁的李旺卻更是驚喜:“先生、您可回來了,我擔心死了……”
高武哈哈一笑,李旺油滑,這番話卻是情真意切。畢竟他出了事情,老李老命可就難保。
回到小村的客房,高武和玉荷隨意吃了點肉幹、稀粥。
其他商隊的夥計包括客棧老板、夥計,都是小心翼翼在旁邊伺候著。
之前戰鬥他們也都遠遠的看了,別的不說,高武單騎一弓就破了千軍,他們都看得清楚。
對於他們來說,高武真是神人一般。在高武麵前,一眾人也變得異常謹慎小心。
高武也沒在意這些小事,他回到打掃好多遍的客房,看著床上嶄新的被褥,他猜測大概是客棧老板給兒子結婚準備的,不然如此破舊客棧,哪可能有這般嶄新幹淨被褥。
就著一盞油燈,燈的煙氣有點熏人,卻也足夠用了。
他展開錦緞再次看了一遍。以他的記憶,看一遍就完全記住,這會隻是看看錦緞上麵字跡、圖案,感受字跡紋理變化。
玉荷在旁邊忍不住好奇偷瞄了幾眼,她隱隱能看到上麵是字跡和人體圖案,她想問什卻又不好意思多問。
涉及到武學,都是不傳之秘。她不過是個侍女,先生對她雖好,她也不能僭越。
高武卻對玉荷招手:“這是崆峒派陰陽兩儀劍,很高明的內家劍法。
“正好有空,我教教你……”
“先生、這好?”玉荷大為心動,卻又有些擔心。
“你幫我做那多事,這不過是別家的武功心法,不值錢的。客氣什。”
高武讓玉荷過來,他逐句念誦後給玉荷講解。
玉荷很聰明,卻也沒達到過目不忘的地步。
但不知為什,高武把萬字內容從頭到尾講解了兩遍,她居然牢牢記住每個字,每個細節。她都覺得匪夷所思。
其實是高武用了朱雀神光咒,幫玉荷強行激發精神力量,把秘法牢牢刻在她記憶深處。
做完這些,高武自顧入定修煉。
等到東方初白,高武睜開眼睛中電光閃耀,經過一夜的苦修,奇經八脈已經盡數貫通。
他之前修煉的內力也都轉為陰陽兩儀真氣,他真氣至少翻了一倍。
以他感覺,距離凝煉先天罡燕就差一層紙。
問題是他並不知道這一層紙在哪……陰陽兩儀真氣秘訣中也並沒有相關的記載,隻有含糊的一句八脈成海,烝返先天。
高武覺得以他的資質天賦,以此界武學之淺薄簡單,按理說他到了這一步,就應該觸摸到先天真烝。所以,這麵一定有什不對勁的地方。
吃過早飯,高武突然心生感應,他對玉荷說道:“不去中原了,有人在雍城等我。”
他想了下說道:“此行危險,你別跟著我。先跟著商隊走。過兩天再回黑水。”
玉荷不明白發生了什,她卻特別堅決說道:“先生不論去哪,我都跟著!”
不等高武說話,她又認真說道:“先生對我有傳藝之恩,就是我師父。我豈能棄了師父不管。大不了一起死!”
高武看出玉荷是認真的,他哈哈一笑:“好,有豪氣有義氣,我喜歡。走吧……”
既然玉荷不怕死,那就同行好了。
兩人兩騎沿著來路緩緩往回走,山坡下方的屍體都被收走,或被掩埋,昨天的慘烈死亡已經看不到什痕跡。
這也正常,畢竟都是精銳騎兵,單是身上盔甲就價值不菲。不論出於什原因,天雄軍都要把屍體收走。
兩匹駿馬速度很快,商隊走了一天的路程,不到中午,高武帶著玉荷就已經到了東門外。
正是一天中最熱鬧的時候,東門外人來人往,更有各種通行的車隊。
突然東門口一陣騷亂,大批騎兵從城門湧出來,把過往行人商人都驅趕到一旁。
沒一會功夫,一隊騎兵緩緩從城內出來,被騎兵簇擁在中間的卻是個白袍老者,他騎著一匹神駿黑馬,馬鞍前方插著一柄長刀。
許少陽正陪在白袍老者身邊,他低頭哈腰姿態異常恭敬。
“白先生,高武他們昨天在蒼溪村休息,今天也不會走很遠,很容易就能追士……”
許少陽知道白袍老者是刀魔白克,也是羌人中的先天武道宗師,是無敵強者。
這位親自出馬來找高武,高武是死定了!
白克年紀大了,白眉白發,眼皮也耷拉著,看起來就像沒睡醒的樣子。
他對許少陽說的那些也不在意,高武隻要沒死就跑不掉。他正想著突然心生感應抬頭看去,就看到百步之外有一個中年青衣男子。
兩人目光交匯,眼眸中同時閃耀出電光。
許少陽被白克進發的氣勢嚇了一跳,他順著對方目光看過去,就看到了騎著紅馬的高武,他是又驚又喜,才要去找高武,高武就送上門來了!
高武根本沒理會許少陽,他對著白克一笑:“刀魔白克?”
白克微微點頭:“正是。”
他淡然說道:“你能有此修為也算不易,接我一刀不死,我就饒了你。”
高武哈哈大笑提劍下馬,他一拂手中長劍說道:“純鈞,今天請你痛飲先天宗師熱血,也不負你跟我一場!”
他對白克淡然說道:“白先生、請!”
周圍人都看呆了,高武居然有勇氣直接挑戰先天宗師,這份膽氣豪勇,就是許少陽都要敬佩。白克也提刀下馬,他高聲說道:“果然有豪雄氣概,痛快,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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