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發現了一顆木珠子
蘇妙儀報了警。
等著警察過來的時候,蘇妙儀看了看塑料袋的手,已經開始腐敗了,斷口處非常不平整,像是多次砍斷的。
從手的大小粗細來看,像是一個男人的手。
“我”沈宴舟發出了一點聲音。
蘇妙儀聽著這聲音有點遠,她轉身看向他,發現他在五米之外站著。
蘇妙儀:“.”
沈宴舟說:“有什需要我幫忙的嗎?”
“你看起來像是能幫什忙的嗎?”蘇妙儀說,“再遠點,你都要到家了。”
沈宴舟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我去車給你拿兩個口罩吧。”
“不用。”
她說不用,沈宴舟還是去拿了。
他拿了口罩回來,蘇妙儀伸手去接口罩,沈宴舟沒有給她,嫌棄道:“你手髒。”
“我的手沒碰屍塊。”蘇妙儀說。
“那也髒。”沈宴舟說,“細菌順著木棍爬到你手上了。”
蘇妙儀:“.”
沈宴舟撕開包裝袋,把口罩給她戴上了,然後就又退到了一邊。
蘇妙儀看了看他,走到河邊,看著河流的方向,判斷著屍塊是從哪過來的。
從釣上來的黑色塑料袋來看,塑料袋並不大,很可能是分裝了好幾袋扔在了河。
過了一會兒,警察過來了。
是附近的派出所過來了。
蘇妙儀看到了熟悉的麵孔。
莊言崢的大學同學。
“你報的警?”溫霄問。
蘇妙儀看了看他,然後指了指地上那隻手:“從河釣上來的。”
溫霄蹲在地上看了看那隻手,又看了看河邊的魚竿:“你釣上來的?”
“嗯。”蘇妙儀點頭,出示了一下自己的警察證。
溫霄看了一眼上邊的名字,對後邊的人招了下手。
後邊的人馬上過來。
蘇妙儀在電話說了,在河發現了屍塊,所以來的很齊全,工具帶的也很齊全。
溫霄問:“這個是從哪個位置釣上來的?”
蘇妙儀指了指自己釣魚的位置。
其他人站在河邊邊,商量著從哪下水。
溫霄周圍看了看,看到站在不遠處的沈宴舟,他看著河邊兩個魚竿:“你們兩個一起來的嗎?”
“嗯。”蘇妙儀說,“想著周末出來釣魚放鬆一下,沒想到是周末出來加班來了。”
沈宴舟見他們在看他,他就走了過來:“這片歸你們管?”
“是。”溫霄說,“前年劃給我們了。”
蘇妙儀看了看他們,原來是認識。
“登記個信息吧。”溫霄說。
“嗯。”
信息登記完,蘇妙儀和沈宴舟說:“你先回去吧。”
“我等你。”沈宴舟說。
“不一定什時候呢。”蘇妙儀說,“別等了。”
“那車留給你,我讓司機來接。”沈宴舟說。
“魚竿.”蘇妙儀看著他。
沈宴舟是有點輕微的潔癖的。
從小就是,她永遠是那個到處鑽的,沈宴舟永遠是那個看著她到處鑽的人。
她一直覺得,如果她不是他妹妹,他早就把她扔了。
能扔多遠扔多遠的那種。
“不要了。”沈宴舟說。
蘇妙儀看了看河那邊,還在打撈,她說:“都不要了嗎?你那個又什都沒有釣上來。”
沈宴舟:“.”
河那邊打撈上來了一個黑色的塑料袋。
蘇妙儀說:“你先回吧,我去看看。”
“嗯。注意安全,做好防護。”
“知道。”
派出所的法醫等在河邊,把塑料袋打開,味道先出來了,比剛剛那個破了的塑料袋味道可衝多了。
蘇妙儀往後退了一步。
溫霄趕緊找了個口罩戴上:“三天不用吃飯了。”
“省錢了。”法醫說。
塑料袋邊還是用布纏著,纏的很大,布上的血已經變黑了。
法醫把布拆開,然後小心把屍塊分散開,一塊一塊都是很小的塊。
法醫給拚了一下。
蘇妙儀在邊上看著。
是左手,小臂,大臂,還有肩膀。
除了屍塊,還有死者碎了的衣服,完全染了血,變成了黑色。
蘇妙儀拿了個鑷子,夾了一塊衣服的布料看了看。
溫霄也看了看:“像是襯衫的料子。”
“是襯衫。”法醫從布邊夾出來一個袖口,是襯衫的袖口。
上邊還有一個袖扣。
袖扣上也都是血,蘇妙儀用夾子夾著看了一下:“還不便宜。”
“是嗎?”溫霄說,“那是不是可以從這個袖扣入手查一下死者的身份?”
“應該可以。”蘇妙儀說。
溫霄拿了個證物袋把袖扣裝上。
“這邊還有一個!”又從河撈上來了一個塑料袋。
塑料袋有破損,撈上來之後,破了的位置一直在往外流水。
法醫把塑料袋打開,邊不是用布纏的了,而是一塊比較大的布,四個角兩兩係在了一起,像是一個布兜。
給布的係扣拍了照片,法醫把扣解開,一解開,幾個人都屏息了一下。
有人趕緊走到了遠處,吐了。
蘇妙儀看著法醫拿出了內髒,有完整的,也有碎的。
看著他拿出了斷了的肋骨。
還拿出了衣服的碎片。
她判斷了一下,死亡時間大概有一周以上了。
“這是什仇?這殘忍。”溫霄說。
法醫又拿出來了一個東西,他拿在手看了看。
“是什?”溫霄問。
法醫遞給他:“好像是顆珠子。”
蘇妙儀下意識看向那顆珠子。
溫霄看了看,用手套擦了下上邊的水珠:“好像有字,秦.樂.”
他看清最後一個字,沒有說出來,然後看向了蘇妙儀。
蘇妙儀看了他一眼,看來他不僅見過她,還知道她叫什。
但是她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溫霄把手的珠子給她。
蘇妙儀接過來仔細看了看。
是她姥爺送給她的手串上的珠子,她不會認錯。
沈宴舟的手腕上,現在還戴著幾顆。
蘇妙儀摩挲了一下珠子。
這個木珠從材質來說並不怎值錢,很普通,現在市麵上幾十塊錢就能買到。
對她來說,這個手串珍貴在是她姥爺親自打磨的,還是老爺子親自爬山去了廟找師父開光保平安的。
因為考慮到她平時要戴著,不方便太過張揚,所以老爺子隻是選了很普通的木頭。
在D洲的時候,很長一段時間,手串一直都在她手上。
謝之硯一直以為是她故意戴的。
是她為了偽裝她沒錢被迫在賭場打工的身份,故意買了一條很便宜的手串,就像她身上穿著很廉價的衣服,戴著很廉價的耳環項鏈,卻又打扮得很招搖是一樣的。
都是為了更加貼近她的身份。
後來另外一個人格出現之後,手串就不在她手腕上了。
一直到後來她想起來自己是誰,她想到的先是往外傳遞消息,也沒有顧得上找手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