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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4章 命殞(求月票)

      萬法歸真殿內。

      檀香無聲燃燒,青煙筆直上升。

      數以百計的玉質命牌靜靜陳列在巨大的黑色木架上,散發著朦朧微光。

      內門弟子李易盤膝坐在靠近門口的蒲團上,雙目微闔,周身有淡青色的罡氣若有若無地流轉。

      能被選派來此值守,雖是枯燥,卻也是一種機緣。

      他正沉浸於內息運轉之中,物我兩忘。

      “哢…哢嚓……”

      一道極其細微的碎裂聲,驟然刺破了殿內的寂靜。

      李易渾身一個激靈,周身的罡氣瞬間紊亂散開。

      他猛地睜開雙眼。

      這聲音……來自命牌架!

      他豁然起身,目光急切地掃過玉牌之林。

      很快,他的視線定格在靠近邊緣的一個位置上。

      隻見一塊原本應該完好無損的一枚玉牌,此刻竟布滿了蛛網般的裂痕,靈光徹底黯淡,如同燃盡的灰燼。

      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天靈蓋!

      李易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他太清楚這景象意味著什了!

      每一枚命牌都與一位真元境師叔伯、師兄師姐的心神相連,命牌破碎,唯有一個可能——其主已然身死道消!

      他顫抖著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將那枚布滿裂痕的玉牌取下。

      玉牌之上,“鄧子”三個古樸字跡依舊清晰。

      “鄧師叔……隕落了?”李易隻覺得頭皮發麻。

      真元境長老隕落,這在宗門內絕對是一件大事!

      他不敢有絲毫耽擱,緊緊攥著那枚破碎的命牌,轉身就向著大殿深處狂奔而去。

      腳步聲在大殿內顯得格外刺耳。

      “嚴長老!嚴長老!”李易的聲音帶著一絲驚惶。

      長案後,輪椅上的嚴嵩長老緩緩抬起眼皮。

      他看向疾奔而來的李易,以及他手中破碎玉光。

      “何事驚慌?”

      嚴嵩的聲音平穩,如同古井深潭。

      “長老!您看!”李易衝到案前,雙手將破碎命牌奉上,語氣急促,“鄧子師叔的命牌……碎了!”

      嚴嵩眉頭猛地蹙起,形成一道深深的溝壑。

      他伸出幹枯如雞爪的手指,輕輕觸碰那碎裂的玉牌。

      他閉上眼,似乎在感知那縷殘念,數個呼吸後,才緩緩睜開,眼中閃過一絲沉痛與凝重。

      “不錯……是鄧師弟的命牌。”

      嚴嵩沉聲道:“意念徹底消散,生機斷絕……鄧師弟,隕落了。”

      李易臉色異常蒼白。

      “命牌碎裂前,可有任何異動或訊息傳回?”嚴嵩追問。

      李易努力回想,隨即肯定地搖頭:“回長老,沒有!弟子一直在此值守,鄧師叔的命牌之前毫無征兆,是突然……突然就碎了!”

      嚴嵩聞言,眉頭鎖得更緊。

      突然碎裂,這意味著鄧子極可能遭遇了強敵,甚至是被瞬間絕殺,連掙紮的餘地都幾乎沒有!

      一位資深的真元境長老,宗門派駐東極城的高手,就這般無聲無息地隕落在外?

      此事非同小可!

      嚴嵩對李易吩咐道:“鄧師弟隕落,事關重大,你立刻持此破碎命牌,前往主峰報值守長老,不得有誤!速去!”

      “是!弟子遵命!”李易轉身以最快的速度衝出萬法歸真殿。

      陳慶在靜室中盤膝而坐,周身氣息與天地元氣交匯,《太虛真經》運轉開來,引導著體內真元運轉。

      約莫數十息後,他緩緩收功,推開靜室的門,夕陽的餘暉恰好灑滿庭院,為青石板鍍上一層暖金色。

      “師兄,飯食已備好了。”青黛迎上前,輕聲說道。

      陳慶微微頷首,走到院中的石桌旁坐下。

      桌上擺著幾樣精致小菜和一碗米飯,香氣撲鼻。

      他剛拿起玉箸,青黛似想起什,又道:“對了師兄,方才我見主峰的駱長老帶著兩人,行色匆匆地往真武殿方向去了,麵色頗為凝重,像是出了什緊急的事情。”

      陳慶夾菜的動作微微一頓,隨即恢複如常道:“嗯,想必是為了浮玉山島那邊的事情。”

      他心中暗自思忖,雲水上宗與天星盟衝突升級,宗門高層有所動作也在情理之中。

      當下不再多想,開始專心用飯。

      然而,飯剛吃到一半,院門外便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一名身著真武一脈服飾的年輕弟子未經通傳便快步闖了進來,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驚惶之色。

      “陳師兄!不好了!”那弟子氣喘籲籲,也顧不得禮數周全。

      陳慶放下玉箸:“何事如此驚慌?”

      “是…是鄧長老!”

      弟子聲音帶著顫抖,“萬法歸真殿傳來消息,鄧子鄧長老的命牌……碎了!意念徹底消散,鄧長老……身死道消了!”

      “嗯!?”

      陳慶聽到這,眉頭猛地一皺。

      鄧子死了!?

      那個當初在百派遴選時,對他多有照拂,親自引他入真武一脈的敦厚長者。

      那個在東極城時,負責保護他安全,一同應對魔門風波的山河四象之一……就這突然死了?

      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瞬間湧上心頭。

      陳慶並非無情無義之人,鄧子於他,算是有引路之恩,香火情誼始終存在。

      聽聞其驟然隕落,若說心中毫無波瀾,那是不可能的。

      他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翻騰的心緒,沉聲問道:“可知鄧長老是如何死的?在何處遇難?”

      那弟子連忙搖頭:“回師兄,萬法歸真殿隻傳來命牌破碎、意念消散的消息,至於鄧長老因何而死,死於何地,目前……目前尚不清楚,宗門已經震動,駱長老更是為之震怒,下令嚴查。”

      陳慶點了點頭,麵色沉靜如水:“我知道了,有勞師弟告知。”

      那弟子見話已帶到,便躬身一禮,匆匆離去複命。

      看著那弟子遠去的背影,陳慶不由得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東極城……

      那個地方,地理位置實在太特殊,也太複雜了。

      顧家盤踞多年,雲水上宗在側,天星盟野心勃勃,更有燕子塢、黑龍島這等勢力攪風攪雨,暗地,還藏著魔門的身影……各方勢力犬牙交錯,如同一張無形的大網。

      鄧子駐守那,本就是身處漩渦中心,如今突然身死,恐怕絕非意外那簡單。

      “我出去一趟。”

      陳慶對侍立一旁的青黛說了一聲,隨即起身,徑直向著曲河的住所走去。

      暮色漸沉,真武峰上燈火次第亮起。

      陳慶來到曲河居住的別院外,上前叩響門環。

      片刻後,門扉“吱呀”一聲打開,露出侍女略顯緊張的臉龐。

      “陳師兄?”侍女認得陳慶,連忙行禮。

      “曲師弟可在?”陳慶直接問道。

      “回陳師兄,曲師兄出去了,至今未回。”侍女恭敬回道。

      曲河出去了!?

      陳慶點了點頭,正欲轉身離去,卻見不遠處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匆匆而來,正是剛返回的曲河。

      曲河也看到了陳慶,臉上凝重之色未消,加快腳步走近。

      “陳師兄。”

      曲河沉聲道:“你也是為了鄧長老之事而來吧?麵說吧。”

      陳慶微微頷首,沒有多言,隨著曲河一同進入院內客廳。

      侍女奉上兩杯熱茶後,便識趣地退了下去。

      客廳內隻剩下兩人,氣氛顯得有些沉悶。

      “我剛去拜見了師父。”

      曲河深吸一口氣,道:“鄧長老身死的消息,現如今已經傳遍了整個宗門,據說主峰的駱長老得知後,已下令徹查。”

      陳慶知道,鄧子是主峰長老,駱平負責主峰相關事宜,兩人平日關係密切,私交甚篤。

      一位真元境高手,還是駐守一方的實權長老,如此不明不白地隕落,於公於私,駱平震怒都在情理之中。

      尤其是在浮玉山島局勢緊張的這個節骨眼上,此事更是顯得格外敏感。

      

      “鄧長老究竟是如何遇害的?”陳慶看向曲河。

      曲河搖了搖頭,眉頭緊鎖:“目前沒人知道具體詳情,命牌是突然碎裂的,這意味著鄧長老很可能遭遇了強敵,甚至是……被瞬間絕殺,連傳遞訊息的機會都沒有。”

      他頓了頓,語氣愈發凝重:“我和師父猜測,此事八成和魔門脫不開關係,甚至可能和燕子塢也有牽連。”

      “哦?為何如此斷定?”陳慶追問。

      “就在前不久,鄧長老曾送過消息回宗。”

      曲河解釋道,“信中提及,東極城周圍的一些村鎮,發生了大規模屠戮事件,手段殘忍,經查證,正是魔門之人所為,你也知道,魔門死灰複燃的速度極快,上次我們雖剿滅了其在附近的一處分壇,但難保沒有殘餘,或者新的勢力滲透進去。況且,一直有傳聞,燕子塢在暗中為魔門提供便利和庇護。”

      陳慶緩緩點頭,陷入沉思。

      魔門這勢力,如同附骨之疽,若不將其根除,確實難以磨滅,總能找到機會興風作浪。

      鄧子駐守東極城,打擊魔門是其重要職責之一,因此與魔門結下死仇,被其視為眼中釘也不足為奇。

      曲河繼續道:“因為師父不日便要動身前往千礁海域,處理浮玉山島的相關事宜,而鄧長老又出自我真武一脈,調查鄧長老死因便落在了我真武一脈肩上。”

      他看向陳慶,目光鄭重:“陳師兄,此次前往東極城調查,師父點名,讓你一並前往,屆時,將由你主要負責調查鄧長老遇害一事。”

      陳慶是由鄧子引入真武一脈,兩人有這份香火情在,而且此前曾一同前往東極城,對當地情況相對熟悉。

      再加上陳慶如今已是真傳第三,實力足以獨當一麵,由他負責調查,確實是最合適的人選。

      然而,陳慶聽聞此言,看向曲河,語氣平靜道:“脈主讓我前去,恐怕……不單單是為了調查鄧長老之事吧?”

      他感覺韓古稀在這個時間點派他離開宗門核心,遠赴紛亂之地,或許另有深意。

      曲河聞言,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壓低了聲音:“果然瞞不過師兄。師父他老人家……確實另有考量,南卓然南師兄,快要回來了。”

      他頓了頓,聲音更低:“師父此次讓你前去東極城,固然是信任你的能力,希望你能查明鄧長老死因,但另一方麵,也是想讓你暫且避開宗門內的漩渦,避免在南師兄回來後,與他發生正麵碰撞。”

      陳慶目光微凝,瞬間明白了韓古稀的良苦用心。

      他剛剛擊敗鍾宇,登臨真傳第三,讓九霄一脈顏麵掃地,風頭正勁。

      而南卓然作為九霄一脈的真傳之首,宗門大師兄,無論是為了維護九霄一脈的威嚴,還是出於其他考量,歸來後都極有可能對陳慶有所動作。

      韓古稀這是擔心陳慶根基尚淺,在南卓然的壓力下吃虧,故而借調查鄧子之事,讓他暫時離開這是非之地,韜光養晦。

      此刻與如日中天的南卓然硬碰,確實並非明智之舉。

      “我明白了。”

      陳慶緩緩點頭,接受了這個安排,“何時動身?”

      “兩日後。”

      曲河道:“屆時會有一批物資和人員一同前往東極城,師兄隨眾出發即可。”

      “好,我知道了。”陳慶應道。

      兩人又就東極城的局勢、以及需要重點關注的勢力閑聊了片刻。

      窗外夜色已深,星子稀疏。

      見時辰不早,陳慶便起身告辭。

      他回到小院,便將兩日後需前往東礁海域一事告知了青黛,讓她幫忙收拾些必要的行李。

      青黛聽聞此事,見陳慶神色沉凝,心知非同小可,立刻與白芷、紫蘇等人一同細心準備。

      兩日時間轉瞬即逝。

      清晨,真武峰上空,數頭飛行異獸振翅盤旋,引得不少弟子抬頭觀望。

      陳慶立於一頭神駿非凡的金羽鷹背上,此鷹羽翼金光流轉。

      不遠處,曲河也乘著一頭金羽鷹,雖也神駿,但比起陳慶那頭,氣勢上似乎略遜一籌。

      兩位隨行的真武一脈執事長老,同樣各自駕馭著一頭金羽鷹。

      而最引人注目的,則是前方那頭異獸。

      它並非鷹隼之屬,形貌更似傳說中的猙獸,頭生獨角,通體覆蓋著暗紅色的鱗甲。

      這正是一種極為強悍的異獸赤雲猙,乃是韓古稀此前所降服。

      真武脈主安然坐於這頭赤雲猙背上。

      “脈主!”陳慶驅動金羽鷹靠近些許,對著韓古稀抱拳行禮。

      韓古稀微微頷首,目光掃過陳慶,緩聲道:“人都到齊了,稍安勿躁,還有一人要與我等一同前去。”

      “師父,此人是誰?”曲河在一旁好奇問道。

      他事先並未聽說還有旁人加入。

      就在這時,天際傳來一聲清越悠長的鳴叫,其聲穿金裂石。

      霎時間,陳慶座下的金羽鷹不安地躁動了一下,發出一聲低低的嗚咽。

      曲河和兩位執事長老的金羽鷹更是反應劇烈,渾身羽毛炸起,瑟瑟發抖,若非其主人全力約束,恐怕早已四散驚飛。

      連韓古稀座下的赤雲猙,也微微偏頭,赤紅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警惕。

      隻見遠方天際,一道青色的流光翩然而至,速度看似不快,卻瞬息間便到了近前。

      那赫然是一頭神異非凡的青鳥!

      其體型比金羽鷹更為優雅修長,通體羽毛呈現出一種溫潤而深邃的青色,仿佛最上等的青玉琉璃,流光溢彩。

      青鳥背上,一道素白身影迎風而立,衣袂飄飄,青絲如墨,容顏清麗絕倫,不是徐敏又是誰?

      “韓脈主,諸位,我來遲了,見諒。”

      徐敏立於青鳥之上,對著韓古稀等人抱拳一笑,聲音依舊悅耳。

      是她!?

      陳慶看到來人,心中再次湧起詫異。

      沒想到韓古稀口中要同行之人,竟是這位徐敏。

      韓古稀臉上露出一絲溫和的笑意,擺手道:“不遲,我們也是才準備好,既然人到齊了,這便動身吧。”

      “好。”徐敏點頭,目光掃過陳慶,微微頷首,算是打過了招呼。

      隨即,一行人化作數道流光,向著千礁海域的方向疾馳而去。

      飛行途中,陳慶沉默不語,心中仍在思量鄧子之事以及徐敏的出現。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前方的徐敏竟主動讓青鳥放緩了速度,與他並肩而行。

      “我們又見麵了。”徐敏側過頭,唇角微彎,露出一抹淺笑,與她前次在虹橋上的冰冷判若兩人。

      陽光透過她周身淡淡的青色霞光,映照在那張絕美的臉龐上,更添幾分溫潤。

      陳慶收斂心神,回以一笑:“是啊。”

      他頓了頓,感受著對方身上明顯緩和了許多的氣息,試探著說道:“看來徐師姐今日心情很不錯。”

      徐敏聞言,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隨即笑了笑,“世事如天氣,陰晴難定,心情自然也是如此。”

      她似乎不願多談這個話題,話鋒一轉,道:“聽聞陳師弟此次是要去東極城調查鄧長老之事?那如今魚龍混雜,師弟還需多加小心。”

      “多謝師姐提醒,陳慶自會謹慎。”陳慶點頭。

      徐敏“嗯”了一聲,便不再多言,輕輕一拍青鳥的脖頸。

      那青鳥發出一聲悅耳的輕鳴,雙翼舒展,周身青霞微漲,速度悠然提升,再將陳慶等人甩在了後麵。

      這時,曲河驅動金羽鷹湊近陳慶,臉上滿是好奇之色,低聲問道:“陳師兄,你認識這人?”

      陳慶搖了搖頭,如實相告:“有過幾麵之緣,但談不上熟悉,對其身份來曆,我也一無所知。”

      他看向曲河,“連曲師弟你都不知道?”

      曲河搖頭道:“宗門內真元境以上的女子,尤其是如此年輕……或者說看起來如此年輕的,我基本都有印象,但這此人,確實陌生得很。”

      陳慶心中訝然更甚。

      連曲河這等在宗門多年的真傳都不知道,再聯想到當初項長老那諱莫如深的態度,看來此女的背景,遠比他想象的還要不簡單。

      恰在此時,韓古稀似乎察覺到後方兩人的交談,驅動赤雲猙稍稍放緩速度,與兩人並行。

      曲河忍不住心中好奇,再次開口詢問:“師父,這位徐姑娘究竟是何身份?看其座下青鳥,絕非尋常異獸,恐怕來曆非凡吧?”

      韓古稀聞言,緩緩道:“她的身份和來曆……確實特殊,關乎一些宗門舊事與隱秘,不便細說。”

      他語氣微頓,“總之,你們隻需記住,與她相處,保持尊重即可,若能結下善緣,對你們將來或有裨益,莫要深究,亦不可怠慢。”

      見連脈主都如此諱莫如深,曲河雖然心中疑惑更重,卻也識趣地不再多問。

      陳慶則是默默將韓古稀的話記在心。

      連一脈之主都如此態度,此女的身份恐怕牽扯極大,或許是某位隱世不出的前輩高人之徒,甚至可能與宗門創派祖師那一輩的遺留有什關聯?

      他腦海中閃過在洞天中見到的那道模糊人影和得到的《太虛真經》,難道說這徐敏的出現,並非偶然!?

      一行人日夜兼程,兩日後,腳下山川地貌漸變,濕潤的海風氣息撲麵而來,他們已進入了毗鄰東海的虯龍道地界。

      韓古稀示意眾人降低高度,在一片雲霧繚繞的山巒上空停下。

      “陳慶。”

      韓古稀看向陳慶,神色肅然,“前方不遠便是東極城,你便在此處與我們分開,前往東極城,調查鄧長老遇害的真相,有任何發現,及時通過宗門秘法傳訊。”

      陳慶拱手沉聲道:“弟子明白,定當竭盡全力,查明真相!”

      浮玉山島附近那高手雲集,局勢複雜,處於風暴中心,遠離那也是好事。

      雖然鄧長老之死可能同樣牽扯到巨大的陰謀和危險,但相對來講還是安全一些。

      “行事切記謹慎,若遇不可測之危,當以保全自身為先,不可冒進。有任何發現,即刻通過宗門秘法與我聯絡。”

      韓古稀最後提醒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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