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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靜室之內,陳慶盤膝而坐。

    他心神沉入腦海,那篇《太虛真經》的金色文字熠熠生輝,其中記載的那門神通秘術一一太虛湮神光,更是散發出令人心悸的波動。

    仔細研讀修煉法門,陳慶眉頭微微蹙起。

    此術玄奧精深,威力絕倫,但修煉條件也極為苛刻。

    除了需要精純磅的真元和堅韌強大的神識作為基礎外,還需兩種關鍵的外物輔助方能入門。其一,是一種名為虛金石的罕見寶物。

    此石並非尋常礦藏,據經文描述,乃是地脈元磁淬煉而成,內有微光如星空生滅,擁有“虛空元磁”的特性。

    其二,則需要采集一縷九幽陰煞。

    此氣並非尋常地脈煞氣或陰寒煞氣,而是於深夜時分,於特定法訣引導下,方能凝聚出一縷。此氣性屬極陰卻帶有一絲破滅真意,是淬煉太虛湮神光,使其具備湮滅特性的關鍵。

    “虛金石……九幽陰煞……”

    陳慶暗自思忖,“這兩物皆非尋常,不知道宗門秘庫有沒有。”

    他深知此術修煉之難,但一旦練成,必將成為自己最強的底牌之一。

    陳慶冷靜地思考起下一步的規劃。

    “《太虛真經》乃宗門失傳之秘,絕不可暴露,而我明麵上需要一門“應靈篇’作為掩護,解釋我迅速完成一次淬煉的事實。”

    他腦海中浮現出真武一脈的核心傳承一一《真武凝神法》。

    此法乃是真武一脈真元境修煉的根本,直指真元淬煉與意誌凝練的奧秘,正適合他當前的需求。想到此處,陳慶不再耽擱,起身便向著真武峰傳功殿而去。

    傳功殿內,古樸肅穆的氣氛依舊。

    讓陳慶略感意外的是,殿中並非隻有裴聽春長老一人,真武一脈唯一的真傳弟子曲河也在,兩人似乎正在交談著什。

    見到陳慶進來,兩人的交談聲戛然而止。

    “裴長老,曲師兄。”

    陳慶麵色如常,上前幾步,對著二人拱手行禮。

    裴聽春盤坐於蒲團上,微微頷首,指了指身旁的一個空蒲團:“來了?坐吧。”

    曲河也對著陳慶點頭示意。

    陳慶依言在蒲團上坐下。

    裴聽春看著他,直接開口問道:“你今日前來,所為何事?可是修煉上遇到了疑難?先說好,老夫的規矩,你是懂的。”

    他後半句話帶著一絲調侃,似乎想衝淡殿內稍顯沉重的氛圍。

    陳慶搖了搖頭,開門見山道:“回裴長老,弟子此次前來,並非為求解惑,弟子是想兌換我真武一脈核心傳承一一《真武凝神法》。”

    此言一出,裴聽春和曲河心中都是微微一動。

    《真武凝神法》乃是真武一脈真元境修士方能觸及的應靈篇核心,價值高達五萬貢獻點,尋常核心弟子積攢多年也未必能兌換得起。

    裴聽春眉頭微皺,撚著胡須緩緩道:“《真武凝神法》乃我真武一脈真元境核心傳承,非真元境不可輕傳,此法玄奧,涉及真元淬煉與意誌凝練之秘,若修為不足強行參悟,反傷根基。且五萬貢獻點非同小可,你………

    他話語未盡,目光落在陳慶身上,帶著提醒。

    陳慶抱拳沉聲道:“裴長老明鑒,弟子……已經突破真元。”

    “什?”

    此言一出,裴聽春撚須的手指猛然頓住,曲河更是霍然轉頭,目光灼灼地盯向陳慶,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殿內一時間落針可聞。

    裴聽春身體微微前傾,聲音帶著一絲急促:“陳慶,你方才說什?可是真的?此事關乎傳承,非同兒戲!”

    他死死盯著陳慶,仿佛要將他從到外看個通透。

    曲河也屏住了呼吸,等待著陳慶的確認。

    陳慶不再多言,心念微動,體內真元不再刻意收斂,一股遠超罡勁層次的磅氣息自然而然地彌漫開來。

    這氣息沉凝厚重,引動周遭天地元氣微微共鳴。

    雖然隻是初入真元,但那真元的精純與厚重程度,竟讓裴聽春這等老牌真元境高手都感到一絲心驚!“這……這氣息!”

    裴聽春瞳孔微縮,臉上先是極度的錯愕,隨即那錯愕迅速被巨大的驚喜所取代。

    他猛地站起身,因為動作太快,身下的蒲團都向後挪動了些許,“好!好!好!競然真的突破了!而且根基如此雄厚,遠勝尋常初入真元者!天佑我真武一脈!”

    他連說三個“好”字,臉上的皺紋都仿佛舒展開來,眼中閃爍著激動難耐的光芒。

    陳慶如此年輕便踏入真元境,其潛力簡直無法估量!

    曲河在一旁也是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滔天巨浪,“陳師弟,你……你可真是……給了我們一個天大的驚喜啊!”

    他回想起陳慶入門以來的種種表現,進步之神速已然堪稱妖孽,卻萬萬沒想到,他競然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跨越那道困住了無數天才的鴻溝,一舉踏入真元!

    這意味著,真武一脈在年輕一代頂層的較量中,將不再隻有他一人獨力支撐!

    裴聽春快步走到陳慶麵前,仔細感應著他身上那穩固而強大的真元波動,越看越是欣喜,忍不住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哈!好小子!藏得可真深!突破真元乃是我脈大事!你如今既已踏入此境,《真武凝神法》自然可傳於你!五萬貢獻點雖巨,但以你真傳身份,可先賒欠部分,後續以任務彌補亦可!”他此刻看陳慶,簡直是越看越滿意。

    有如此弟子,何愁真武不興?

    “你如今已經到了真元境,那修煉這《真武凝神法》自然沒有問題。”

    裴聽春沉吟了半響,道:“此法非僅是真元淬煉之術,更重在“凝神’二字,關乎意誌之海的開拓與穩固,乃修煉武道意誌、乃至將來衝擊更高境界的根基,望你得授之後,勤加修習,莫要辜負了這門傳承。”陳慶肅然應道:“弟子謹記長老教誨,定當潛心修習,光大門楣!”

    “我現在便傳授與你,凝神靜氣,仔細感悟。”

    裴聽春深吸一口氣,隨即伸出食指,指尖真元匯聚,化作一點靈光,輕輕點向陳慶眉心。

    陳慶隻覺眉心一涼,大量關於《真武凝神法》的信息流洶湧而入,包括完整的九次淬煉法門,以及三門神通秘術的修煉訣竅。

    信息傳輸完畢,裴聽春收回手指。

    片刻後,陳慶緩緩睜開雙眼,對著裴聽春深深一揖:“多謝裴長老傳法!”

    裴聽春認真道:“此法玄妙異常,好生參悟。”

    “師弟,你雖然步入真元。”

    曲河在一旁護法,見狀鬆了口氣,道:“但盧辰銘的挑戰,還需小心應對,他雖初入真元,還未開始第一次淬煉,但根基深厚,修為已然穩固,絕非易與之輩。”

    “還未淬煉……”

    陳慶心中暗道。

    他自己憑借《混元五行真罡》的雄厚積累和《太虛真經》的玄妙,剛一突破便順勢完成了一次淬煉,此事若傳出去,足以驚世駭俗。

    如今的盧辰銘,在修為境界上,已落後他一籌。

    此次挑戰,局麵與上次七星台之戰已截然不同。

    不過陳慶這次主要目標也不是盧辰銘,而是那位玄陽一脈真傳弟子。

    陳慶看似隨意地問道:“師兄,那張白城實力具體如何?”

    “張白城?”

    曲河有些意外地看了陳慶一眼,不明白他此刻為何關心起張白城,但還是答道,“他天賦確實不錯,槍道造詣精深,不過前些年為了磨煉槍術,遍訪名家,遊曆四方,在真元淬煉上稍微耽擱了些時日,據我所知,他已完成兩次淬煉,也就是真元二變,距離第三次應該不遠了,你問他作甚?”

    “沒什,隻是隨口問問。”陳慶擺了擺手,不再多言。

    裴聽春在旁緩緩開口,道:“九霄一脈這次是鐵了心要拿回失去的顏麵,韓師兄前不久親自去找過李玉君脈主,言明你的潛力,甚至願意拿出我真武一脈未來三年丹霞峰蘊神丹份額的兩成,以及兩個肥缺的外門執事之位作為交換,希望她能網開一麵,破格讓你提前進入天樞閣……可惜,還是被李脈主嚴詞拒絕了。”曲河也歎了口氣,“形勢比人強,實力比什都有用,李脈主一句“宗門法度,不容交易’,便將師父打發了。”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師弟你突破真元,進入天樞閣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就算是李脈主也阻攔不了你了。”

    陳慶聽到此處,眉頭不由得深深皺起。

    他雖料到李玉君會阻撓,卻沒想到脈主韓古稀竟為了他,做到如此地步,甘願割舍本就緊張的資源與權柄去交換一個機會。

    陳慶神色一凜,鄭重抱拳:“弟子謹記,裴長老,曲師兄,陳慶先行告退。”

    待那身影消失在殿外,裴聽春與曲河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難以掩飾的驚歎。

    曲河忍不住感慨:“陳慶既已入真元,盧辰銘此番挑戰,怕是要羽而歸了。”

    裴聽春緩緩捋須,笑道:“九霄一脈處心積慮,李玉君更是以宗門法度為由,拒他於天樞閣外,如今看來,倒是枉做小人了。”

    曲河忽的輕笑一聲,低語道:“這下,七星台上可有好戲看了。”

    真武峰,小院。

    陳慶回到了靜室,隨後心神徹底沉入剛剛得到的《真武凝神法》傳承之中。

    浩如煙海的信息流淌過心間,九次真元淬煉的法門精細而繁複,層層遞進,每一步都需謹小慎微,引動真元洗練周身,溝通天地,確實是真武一脈數百年積累的精華所在。

    “這九次淬煉之法,體係嚴謹,步步為營,的確是修煉基石,但比起《太虛真經》的宏大立意與玄奧還是差了一些。”

    陳慶心中比較,高下立判。

    不過,他也並未小覷這門功法。

    “宗門記載中,亦不乏天資卓絕之輩,憑借《真武凝神法》完成九次以上淬煉,甚至有人借此觸及十次淬煉的門檻,這說明此法本身潛力不俗,關鍵在於修煉者自身的悟性與根基,我身負《太虛真經》,眼界已開,未來若以《真武凝神法》為表,《太虛真經》為,相互印證,未必不能踩在先賢的肩膀上,走出一條前所未有的路……淬煉十四次,甚至十五次,也並非癡心妄想!”

    這個念頭一起,連陳慶心潮泛起波瀾。

    這將是超越創派祖師記錄的壯舉!

    壓下這份遠大的憧憬,他將注意力轉向那三門神通秘術。

    “山河大印”他已在鄧子長老手中見識過,引動山河之勢,鎮壓一切,乃是剛猛無儔的攻伐大術。第二門“玄龜靈甲術”,則是一門極佳的防禦神通,凝練真元與一絲大地精氣,化作玄龜靈甲護體,據說練至大成,靈甲生生不息,防禦力極為驚人。

    第三門,名為“真武蕩魔劍陣”,並非槍法,而是一門將真元極度壓縮,化作無堅不摧的凜冽劍陣的神通,其意與真武蕩魔槍意一脈相承,專破邪魔外道,威力極端強橫,但修煉難度也是最高。仔細體悟三門神通的修煉訣竅,陳慶很快發現,神通秘術與武學招式截然不同。

    武學招式更側重於自身力量的應用技巧、發力法門與意境的融合,是“術”的層麵。

    而神通秘術,則開始涉及引動、撬動乃至駕馭外界天地之力,是“法”的層麵,需要對天地元氣運用,並將其以獨特的真元運轉方式具現出來。

    “神通秘術,更像是一種對術法的初步運用和理解,並非一成不變,理論上,若對某種“道理’理解足夠深刻,甚至能自行開發、創造出獨屬於自己的神通。”

    陳慶若有所思,仿佛推開了一扇新的大門。

    然而,知易行難。

    想要修成這三門神通,也並非易事,各有其先決條件。

    山河大印需采集地脈中精純的“戊土精氣”融入真元,方能初步凝練印訣,引動山河之勢。采集戊土精氣並非易事,需尋找到地脈節點,且過程耗時耗力。

    玄龜靈甲術則需煉化一種名為“北冥玄煞”的極寒煞氣入體,與真元結合,方能凝聚出玄龜靈甲。北冥玄煞通常隻在極北苦寒之地或某些特殊秘境深處才能找到,頗為罕見。

    至於真武蕩魔劍陣,此術要求更是苛刻。

    不僅需要足足十八柄屬性相合、靈性相通的寶劍作為陣基,更關鍵的,是需引動一種名為“天陽正水”的天地奇物,洗練自身氣海,使得自身真元蘊養出一股煌煌正氣,至陽至剛,如此方能駕馭劍陣,發揮出其蕩魔誅邪的無上威能。

    “果然,神通秘術絕非輕易可成。”

    陳慶搖了搖頭。

    他有麵板在手,隻要滿足最基礎的入門條件,後續的修煉便可依靠勤奮和資源堆砌上去。

    陳慶不再多想,收斂心神,繼續運轉《太虛真經》,鞏固剛剛突破的真元境修為,同時溫養初生的神識,為幾日後的七星台挑戰做最後的準備。

    庭院外,冬雪悄落,覆蓋山巒,一片靜謐之下,暗流仍在湧動。

    四日後的七星台,人滿為患。

    天寶上宗內門弟子聞風而動,將這座巨台圍得水泄不通。

    其中,九霄一脈的弟子來得最多,聲勢浩大,顯然是為盧辰銘助威而來。

    在靠近擂台的最佳觀戰位置,兩道身影尤為引人注目,正是九霄一脈的真傳弟子鍾宇與燕池。鍾宇身姿挺拔,麵容俊朗,他望著空蕩蕩的擂台,淡淡道:“盧師弟此番破境,氣勢如虹,拿下此戰當無懸念,隻望他莫要因舊怨而下手過重,畢競同門切磋,點到為止即可。”

    他話語看似公允,但提及“舊怨”二字時,語氣中帶著幾分深意。

    這不僅僅是因為脈係之爭,更深層處,或許還夾雜著因沈修永、阮靈修等人而對陳慶產生的那份莫名芥蒂。

    一旁的燕池聞言,輕笑一聲。

    他今日穿著一襲緋色長袍,襯得肌膚勝雪,容顏之美,竟讓周圍不少初見他容貌的弟子看得怔住,心生搖曳。

    然而,當一些新晉弟子從旁人口中得知這位“美人”竟是男子時,無不愕然,連忙轉過頭去,心中暗歎世上競有如此美豔的男子,同時又覺詭異非常。

    燕池對周遭目光渾不在意,“鍾師兄何必操心過多?盧師弟自有分寸,不過,那陳慶能逼得盧師弟在罡勁境時便全力以赴,甚至最終敗北,如今雖境界落後,但誰又知道他是否還藏著什底牌呢?我倒覺得,此戰或許比預想的更有趣些。”

    他目光流轉,帶著幾分玩味,似乎更樂於見到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情。

    相較於鍾宇的不善,他對於陳慶倒是頗為好奇。

    畢竟宗門內煉體之人本就不多,尤其是陳慶還修煉了佛門至高秘傳的存在。

    曲河率領真武一脈弟子抵達時,場中氣氛凝重,眾人皆神色肅穆。

    唯獨他麵容平靜如水,眼底卻藏著一抹難以察覺的期待。

    這位師弟破入真元境的消息,至今未曾走漏分毫。

    等會對決之時,必當石破天驚,震動全場。

    想到這,曲河嘴角不由泛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這一戰,勝負尚未可知。

    另一邊,玉宸一脈的阮靈修也悄然到場。

    相較於上次,她此刻秀眉微蹙,美眸中帶著一絲擔憂。

    她與沈修永交好,對陳慶自然也多了一分關切。

    然而,現實擺在眼前,真元境對罡勁境的壓製是絕對的,她實在難以看好陳慶此番能再度創造奇跡。孟倩雪、萬尚義、錢寶樂、伍安仁等一幹真傳候補也悉數到場。

    盡管他們深知真傳弟子之位暫時還不是他們能夠覬覦的,但觀摩這等層次的對決,對自身修行亦是大有裨益。

    他們神色凝重,目光緊緊鎖定擂台,不願錯過任何細節。

    玄陽一脈這邊,洛承宣看著擂台,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緩緩道:“真武一脈剛剛借著陳慶冒了點頭,看來轉眼就要被打回去了。”

    見到真武一脈,尤其是曲河看重的師弟受挫,他心中頗覺暢快,尤其陳慶此子與沈家還有些不清不楚的舊事,更讓他覺得此子的存在有些礙眼。

    “是讓人有些可惜。”張白城接口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複雜。

    他收到了陳慶的邀請,至今仍不明白其用意,心中莫名有些難以平靜,隱隱覺得這場挑戰或許不會如眾人預料的那般簡單。

    稍遠一些的地方,沈修永、喬鴻雲等人也到了。

    沈修永傷勢已好了大半,但臉色仍有些蒼白,他站在人群中,凝神望著擂台,雙手不自覺地握緊,顯然心中並不平靜。

    喬鴻雲在一旁低聲道:“老沈,放寬心吧。”

    這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擂台之上。

    盧辰銘已經到了。

    他今日換了一身幹淨的九霄峰核心弟子服飾,懷抱長刀,雙手交叉於胸前,閉目養神。

    即使隔著數丈距離,也能讓前排弟子感到肌膚刺痛,真元境的威壓展露無遺。

    而陳慶,還未到場。

    場中響起了一片嗡嗡的議論之聲,不少人麵露不耐,也有人猜測陳慶是否怯戰。

    約莫過了半柱香的時間,人群忽然騷動起來,如同潮水般向兩側分開,讓出一條通道。

    陳慶到了。

    他依舊是一身樸素的青袍,步伐沉穩,麵容平靜,一步步走上擂台。

    與盧辰銘那毫不掩飾的鋒銳氣勢不同,他周身氣息內斂。

    全場頓時一片肅靜,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盧辰銘緩緩睜開雙眼,精芒一閃而逝,他看著終於登台的陳慶,開口道:“陳師兄,你來遲了。”“師兄”二字,他咬得極重。

    如今他已是真元境,按修為論,陳慶該稱他一聲師兄才對。

    陳慶仿佛沒聽出他話中的刺,淡然回應:“讓師弟久等了。”

    “沒關係,來了就好。”

    盧辰銘深吸一口氣,壓製住翻騰的心緒,“正好,了卻我一樁心事。”

    要說不甘心,他自然有。

    上次七星台之戰,他距離真元境僅一步之遙,卻敗在陳慶槍下,失去真傳席位。

    要說心中一點芥蒂沒有,那是絕對不可能。

    如今他破境成功,實力發生質的飛躍,自信已不可同日而語。

    此番挑戰,他不僅要奪回席位,更要徹底洗刷前恥!

    兩人對視,目光在空中碰撞,仿佛有無形的火花濺射。

    無需再多言語,舊怨新仇,盡在此戰。

    高台之上,主持此次挑戰的吳執事見雙方已至,不再耽擱,運起真罡,清喝一聲,聲音傳遍整個七星台:

    “挑戰雙方已就位,比試一一正式開始!”

    話音落下的瞬間,盧辰銘深吸一口氣,一直壓抑的氣息如同火山般轟然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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