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時做飯其實也可以的,就是小朱總不讓我動手,時間長就生疏了,加上嫂子還有小齊一個勁兒的在那兒顯擺她們的廚藝,我就隻能請你幫忙了。”
回去的路上,徐建軍還沒說什,廖芸倒是先給自己找起了借口,不過她這也算是有先見之明,因為徐某人本身就正準備拿這事兒調侃她呢。
“你這理由找的,漏洞百出,整的跟我經常做飯一樣?自己水平菜,就得承認,沒什丟人的,閨女,你媽媽做菜是真菜,對吧?”
徐萊聞言立馬給出回應。
“爸爸,前段時間你不在家,朱阿姨有事兒請假,媽媽起初試著自己做飯,結果弄好之後,她自己都吃不下,最後還是給飯館打電話給送的菜。”
“死丫頭,就你話多,趕快閉嘴吧,平常都是白疼你了。”
麵對媽媽的道德枷鎖,徐萊卻一點都不上鉤。
“媽媽你總是教育我,要從小養成誠實守信的優良品質,剛剛我說的都是實際情況啊。”
廖芸被閨女頂撞的說不出話,幹脆把臉扭向車窗一邊,不理這對父女了。
“爸爸,小嬸做的杏仁茶太好喝了,我已經跟她說過了,下次一定要多做些,今天你都沒嚐到,我沒想到她們都那能吃,早知道就給你剩點了。”
齊學慧不知道從哪兒學的這一手,不得不承認,對小孩子的殺傷力太大了,杏仁加上芝麻、碎花生、葡萄幹一大堆配料,都是小孩子的最愛,等她調製完成,小家夥們已經端著碗輪流上前。
徐曉珊這個帶頭大姐更是連喝了兩大碗,小孩子們都不夠分,大人們自然沒機會品嚐了。
“唉喲,我的寶貝兒果然什時候都向著爸爸,不過爸爸不愛吃那個,你能照顧好你自己,我就很慶幸了。”
邊上的廖芸見他們父女倆其樂融融,相互關心,完全把她當空氣,於是就挑撥離間道。
“徐萊小朋友,請問你是不是在吃完的情況下,才想起來爸爸沒吃的?要知道表達孝心,可不能隻存在於嘴上的,我要是你話,會對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愧。”
說完還不忘向徐建軍吐槽道。
“這丫頭小小年紀,就學會給人開空頭支票,對了,她這就是你說的給人畫大餅吧?絕對是耳濡目染從你這兒得來的傳承。”
徐建軍自然不會承認自己有這方麵的毛病,信誓旦旦地辯駁道。
“你不要胡說,本大爺向來說到做到,從來不搞這種虛的。”
“哦,我記得前些天某些人還說一步到位,年前就開始安排我去港島交流的事兒,結果我今天還不是穿上那種帶翅膀的小棉褲了。”
徐建軍瞥了眼廖芸腰胯處,瘋狂抵賴。
“也許是咱們算的日子不太準,沒趕上,你就說我出力沒有吧?”
廖芸還沒回答,後座的徐萊就不幹了,這兩個人當著她麵在那兒打啞謎。
“爸爸,什是帶翅膀的小棉褲啊?我怎沒見過,你給媽媽穿卻不給我,偏心眼。”
徐建軍聽了一頭黑線,看來以後有些事兒得避著閨女了。
“那玩意兒等你長大了才能穿,而且這又不是什好事,很煩人的,不信問你媽。”
把問題拋給廖芸,至於她怎忽悠小丫頭,那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關於種地的能力,徐建軍是在不久前剛剛得到實力驗證的,所以問題自然不是出在他身上,廖芸身體也一直非常健康。
這一排除,問題就顯而易見,一定是時機把握不準,或者炮火覆蓋的不夠到位。
到家把閨女哄睡之後,兩人肩並肩躺在床上。
因為親戚來訪,闖紅燈那種沒有一點健康衛生常識的事情,徐建軍自然是不會幹的,於是他就沒話找話道。
“趁著你這兩天高掛免戰牌,我也養精蓄銳,然後一蹴而就,爭取下次多撒出去點子彈,增加命中率。”
這種事兒本來就沒辦法做到百發百中,廖芸也就沒怎在意,反而側著身子,貼進徐建軍臂彎。“我看你對家駿的前途比小民子都上心,為什區別對待呢,明明他才是你的親弟弟啊?”徐建軍閑著的那隻手,無意識地在廖芸腰臀間輕撫,然後慢條斯理地說道。
“每個人的追求都不同,違背本性,就算把他培養成一個所謂的成功人士,他將來會不會行差就錯,墜入萬丈深淵,那都是未知數,順勢而為,因材施教,才是認真負責的做法。”
“小民子以前吊兒郎當,不學無術,這些年好不容易改掉身上的那些臭毛病,他能安安穩穩的把這個工作幹下去,本身就是非常大的進步。”
“如果在他自己沒準備好的時候拔苗助長,很可能就把他這個人給整廢了,再想回到原點都不太可能,所以我更傾向於多觀察。”
“至於家駿,你別看他年齡小,輩分低,但人家目標明確,不驕不躁,按照自己節奏在不斷積累,在事業這方麵,他比小民子成熟的多。”
“他現在談的那個對象,可是大學生啊,你感覺他們會有一個美好的未來不?”
徐建軍這次沒有輕易下結論,而是沉吟了半天,才施施然地說道。
“人有所長必有所短,我剛剛誇家駿事業心重,對自己的未來有規劃,可感情方麵,他卻是一個純純的小白,甚至連小民子都不如,至於將來會朝什樣的方向發展,咱們拭目以待就行,沒有必要過多參與。”單單是聽李家駿說起他的感情經曆,徐建軍就感受的到,他有點拿捏不住這個小他兩歲的姑娘。不是說兩個人談戀愛,非得誰拿捏誰。
而是李家駿給人感覺,追女孩兒的失敗經曆,給他帶來的成長,也僅限於在過程上有所轉變。如何琢磨女孩子心思,如何促進雙方關係進展,他是一竅不通。
怎通過言語調戲解除對方下意識的戒備,怎通過肢體接觸促進好感,他更是毫無概念。這種事兒,外人是教不來的,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在這方麵非常適用。
徐建民那小子別看跟齊學慧兩人是熟人介紹的,但他們也不是從一開始就直接看對眼的。
而是通過不斷接觸,一點點升溫的。
這方麵徐建民就屬於早早開竅的,剛跟人家確定關係,就急急忙忙體驗伸舌頭的親吻方式,結果那時候還被咬傷了。
他這個糗事兒,至今還時而被哥哥姐姐們拿出來鞭屍。
雖然因為操作不當吃了苦頭,可最終結果卻讓他得了手。
之所以年齡相仿的兩人有這大的區別,要從兩人的成長環境論起。
徐建民在家是最小的那個,哥哥姐姐們的成長過程,特別是長大以後,從戀愛到結婚的那檔子事兒,他都見證過。
就算似是而非,他也能學個大概;即使沒法輕車熟路,多試幾回他也能摸索出油門離合的響應時機。可李家駿就大不一樣,他屬於家的獨苗,雖然接受的教育很全麵,場麵上應付的來,事業上也能穩穩地站在前列,可他這種,天生對於揣摩別人心思這事兒絕緣。
大姑把這小子一個人丟在京城,估計也是看到了大孫子性格上的缺陷,想讓他脫離父母的羽翼,自己在翱翔過程中調整自身。
“你這擅長賺錢,還八麵玲瓏,什人都能被你玩弄於股掌之上,那我請問徐大官人,你不擅長什?”
經曆麵試的都知道,那些不幹人事的人事,總愛弄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去折磨人。
其中最歹毒的,自然是讓麵試的人說出自己的缺點這一項。
網上流傳的那些手段,無非就是避重就輕,挑一些無關緊要的缺點糊弄過去。
或者正話反說,把優點包裝一下,偽造成缺點砸出去。
徐建軍也經曆過這種非人摧殘,所以聽到廖芸的反問,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追女孩兒這方麵我就不太擅長,哎,實不相瞞,我小時候暗戀一個鄰家姐姐,持續了很多年,可人家根本不鳥我,現在見了還當我是小屁孩兒。”
廖芸聽了徐建軍的話,自然是嗤之以鼻。
“誰信你的鬼話,不會追女孩兒,那我算怎回事啊?”
“還有,你說的那個姐姐,是二姐的那個好姐妹吧,哼哼,我還以為你永遠不跟我說了呢。”仔細觀察廖芸表情和語氣,徐建軍就知道她對這事兒有所了解,不過明顯還不夠多,他這個時候反而鬆了口氣。
“你的話,咱得好好掰扯掰扯,明明是你追的我,然後本大爺勉為其難同意了,我是處於被動的一方,自然不能算到我追女孩兒的案例當中。”
廖芸張牙舞爪地翻身把徐某人壓在身下,讓他真正感受一下什叫真正的被動。
不過她製裁徐建軍的過程,隻能算綿軟無力,傷害值幾乎為零。
“你要是再蹭幾下,徹底把下麵的小家夥惹怒了,今天必須自己想辦法滅火。”
徐建軍說完,還似有所指地看了看廖芸誘人的紅唇。
嚇的她一激靈,立馬老老實實縮進被窩。
徐某人可是正兒八經教過她那種羞人的方法的,隻是廖芸從來沒有實施過罷了。
而徐建軍看到廖芸表現,還有些遺憾地歎了口氣,惹的廖芸玉手伸進被窩,對著他腰間軟肉又是一頓猛掐。
不得不說,現在的風氣還不夠開放,一般女性對那種非常規體驗還有不小的抗拒。
這方麵的服務意識,還得是小日子姑娘們,有的時候都不用徐建軍提,對方就能主動就位。“既然說到那個姐姐了,咱就敞開了談談吧,我聽大嫂說,她至今還是小姑獨處,是不是對你情根深種,念念不忘啊?”
廖芸剛說完,翹臀就挨了一巴掌,而且徐建軍這次沒有憐香惜玉,是真用力了。
“胡說八道什呢?人家那是感情上受到挫折,遇人不淑,變得封心鎖愛罷了,跟我有個雞毛關係。”“而且說是暗戀,其實就是開玩笑多了,下意識往那個方向想而已,我倆自始至終都是清清白白的,他一直拿我當弟弟,我自從認識你之後,也從來沒有去主動招惹過她。”
見徐建軍惡狠狠地瞪著自己,廖芸笑吟吟地賠禮道歉。
“那是我錯怪你了還不行嘛,你剛剛打的我生疼。”
“真疼啊?”
“真疼。”
“那我給你揉揉。”
“你給我死一邊去,有你這樣揉的嗎?”
少兒不宜的對話漸漸沒了聲,廖芸均勻的呼吸輕柔地吹拂著徐建軍耳畔。
把懷中佳人哄睡了,他卻精神的很。
廖芸剛剛無意中提到,是大嫂向她吐露自己跟張怡的過往。
不管對方是無心之失,還是刻意為之,這都讓徐建軍有些不舒服。
看來自己的這位大嫂,不給自己找點不自在,她是渾身難受啊。
他那個弟弟,爛泥扶不上牆,如果抬的太高,摔得可能更慘。
就現在這樣,無所事事,靠著啃老或許還能安穩度日。
可一旦讓他見識過大場麵,心態失衡,他這樣的人,極大可能就會變成一個永遠填不滿的無底洞。徐建軍是看透了這個人,包括徐建國,也是對他這個小舅子不抱任何希望,所以才會千叮嚀萬囑咐,不讓徐建軍多管閑事。
現在看來,大嫂是看著別家都是越過越好,唯獨她娘家一點沒沾到光,心對徐建軍有意見,就暗戳戳地給他添亂呢。
其實徐建軍不知道的是,李惠芬最惱火的還不是徐家這邊一切向好,畢竟他們是一家人,幫襯一下無可厚非。
最讓她不能接受的是,李惠春一家處處受到照顧,她這個正牌嫂子卻隻能幹看著。
何況李惠春當初去徐建軍的小飯店工作,還是她這個堂姐介紹過去的,甚至她如今的丈夫,都是自己央求徐建國給撮合的。
可以說李惠春家能有今天,全都是因她這個堂姐而起,但最讓人難受的卻是,別人不管什機會,都能牢牢把握住,換成是自己家,全都看著機會從身邊溜走。
雖然李惠芬也知道原因都在自己家人身上,可她還是無法說服自己,心平氣和地看待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