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樓下等,直到聿戰和林沂下了樓。
兩人下樓時還在不停地聊,直到看到大廳那兩個小孕婦還坐在沙發上聊天,才停止了交流。
身後跟下來的聿征招呼著眾人,讓他們回去休息。
大家聽到後都鬆了一口氣。
林凡送走了梁簡心和兩名律師。
“怎不先睡?”聿戰來到洛姝身旁有些埋怨。
洛震的情況是不好,但還不至於有最壞的消息,今晚大部分的人都留宿了,後麵還有一棟小院子,洛姝她們是有專屬的客房的。
“想等你。”洛姝伸手牽著他。
“我們先回去休息了。”林沂牽著聿嫿,臉上也是帶著些許不悅。
聿嫿努著嘴,朝洛姝對了對口型,並沒發出聲音,“我先走啦!”
洛姝點點頭。
聿戰彈了彈她的眉心,“不睡覺在這做什?”
“在這聽她們講你的故事。”洛姝笑笑。
聿戰坐在她身旁,伸手摟著她的肩,洛姝靠在他肩頭。
“說什了?”
“我做主持人那天,你跟後麵的人打架了?”洛姝問。
“……”聿戰擰眉,她是怎發現這件事的?
他不願意提,是覺得那些人滿口葷話,這些事說出來也尷尬。
當時也不知道為什那生氣,明明他就隻是例行公事,給周知意報備一下,可一聽到對她的那些言論,便將手機揣兜,毫不猶豫掄起拳頭。
回到家他還大發脾氣。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那生氣,活了這多年好像還是頭一回這生氣。
總感覺這姑娘笨笨的,還總招人惦記。
他氣不打一處來,竟連書都甩了。
“你怎不說話?”洛姝看著他。
“沒什好說的。”聿戰淡淡。
他不確定洛姝是不是知道了那些關於為什打架的原因,最好是不知道。
哪個女孩子聽到那些話心都會不舒服。
“本來還想犒勞犒勞你的,既然你不想說,那還是算了。”洛姝側過身,正想起身離開。
聿戰拉著她的手腕,將她拉回懷。
“我說,我說,你想怎犒勞?”
“你先說。”她努著嘴。
“那不行,我得看看這福利夠不夠大,不然說出來了沒意思。”他嘴角噙著笑。
“我不聽了……”洛姝被他攬在懷,臉都紅了。
“嗯?想聽的是你,不想聽的也是你,我是這好忽悠的?”聿戰不疾不徐慢慢靠近她。
洛姝雙手撐在兩人中間,微微往後仰,沒給他靠近。
這可是在洛家,雖然現在大家都回房間了,但,總感覺四處都是眼睛。
他們這般的曖昧,看著令人臉紅心跳。
“回去再說。”洛姝急忙說道,“回去我告訴你。”
聿戰長呼一口氣,攬著她的肩頭,吻她。
她的唇還是這般軟,軟軟糯糯的,還帶著一絲絲清甜。
真想在這幹她!
正要下樓喝水的林曉端著杯子,朝這邊走來,便看見這長針眼的一幕。
她嚇得手中的杯子差點拿不穩。
她擰著眉,像做賊一樣急忙離開了。
“真是不要臉,在這都能親……”她嘴喃喃地罵著。
聿戰淺嚐輒止,卻又意猶未盡。
洛姝被他吻得渾身都軟了,滿臉紅撲撲的,他的吻技越發如火如荼了。
走回去的時候她的腿都還是軟的。
“你看到視頻了?”聿戰問。
“嗯,看見了。”洛姝點點頭,跟他一同走在青磚路上。
藏在樹幹上的蟋蟀打破了夏日的寧靜,皎潔的月光灑落在他們身上,照亮了前行的路。
兩人的影子被拉得纖長,像極了一幅朦朧的畫。
“當時隻是看不慣。”
但換做是談論別人,他可能隻當做是聽聽就罷,可偏偏是這個又笨又戀愛腦的小姑娘,還真怕她被別人騙出去。
“那你為什假裝不認識我?”她不由得好奇,難道她拿不出手?
要是別人知道她有聿戰罩著,還有誰敢動她?
“……”怕蘇聽吃醋,也省了不少麻煩。
“還有,我到你那兒上班,你為什也假裝不認識我?”
“……”
引她到他這上班,就是想把她占為己有,要是說出來了,就不上鉤了。
“你啞巴了?回答我!”洛姝搖著他的手。
“在學校的時候沒說,是怕我們會吵架。”
“為什?”
“因為我可能會揍死秦,你那戀愛腦,肯定會護著他來打我,到時候朋友都做不成。”這個理由也算是正當。
“……”
如果光明正大,那秦肯定被弄死。
“那在公司呢?”她刨根問底。
“……”她今天話好多,聿戰不想回答。
他要是說,開這個公司就是為了釣她,那就顯得禽獸了。
“想看看你是歪瓜還是甜棗。”聿戰說。
洛姝歪著頭腦問,“那我是歪瓜,還是甜棗?”
“你是榴蓮,看著帶刺,聞著臭,吃起來特別香——”聿戰湊到她耳旁偷偷說。
“……”臭?
“還有什問題?”聿戰打開房門,蹲下來給她脫鞋,換上拖鞋。
洛姝俯首瞧著他,“聿先生,你織了好大一張網。”
“是?”他笑笑。
“如果你發現我是歪瓜呢?”
“那就把公司賣了,離你遠遠的。”聿戰冷冷說。
“……”洛姝擰著眉,“你可真商人。”
還真是一點虧都不能吃。
“我那優秀,也沒見你跟我說起以前的事情來。”還得是她發現的。
“還沒來得及說,洛小姐就已經把聿先生給上了。”
“……”怪她咯?
還不是因為他把自己的司機給打發了,不然她這輩子也沒想過會把自己老板給睡了。
“後來見你跟老媽聊得來,以為老媽會跟你談起這些,沒想到我還是保守了。”
他笑著,換好鞋,將房門關了起來,牽著她的手,將她抵在玄關處,鼻翼相抵。
沒開空調的房間,空氣急速侵蝕著他們,還沒什動作,額上便已滲出層層密汗,熱得人渾身燥熱。
“好了,我說完了,福利是什?嗯?”
他此時像一個獵人,正虎視眈眈地看著自己眼前的獵物,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將她占為己有。
“……”剛才在大廳不是已經得到福利了嗎?
“別跟我說剛才那個就是福利。”他啞了聲,似乎能聽出她心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