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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碩一臉苦相,長長歎了口氣,指了指上麵,無奈道:“老巴圖,你以為我想啊?是程哥. ..程都尉下的命令!他讓我往死打,然後關進來,還說沒他的命令,天王老子來了也不準放人!我能怎辦?我敢不聽嗎?”

    “程. . .程都尉?!”巴圖倒吸一口涼氣,嘴巴張了張,半天說不出話。

    如果是程立的命令,那這事情就完全超出他的理解範圍了。

    那個程立,到底是什來頭?!

    等馮碩唉聲歎氣地走遠,王監軍也麵色凝重地走了過來。

    巴圖連忙上前,將情況低聲匯報了一遍,最後憂心忡忡地問道:“監軍大人,這可是韓大將軍的獨子啊!我們接下來該怎辦?”

    王監軍聽完,沉默了許久,臉上表情變幻莫測,最終化作一聲長長的歎息,語氣中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力感:“怎辦?看著辦吧,這事,已經不是我們這種級別能插手的了。做好自己的本分,守好寒鐵關,其他的靜觀其變吧。”

    他此刻內心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

    同時得罪帝都楚家、北方可汗、宮貴妃,現在又加上一個實權在握的北方軍統帥。

    這個程立背後站的究竟是何方神聖?難道是某位王爺的兒子不成?!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連他自己都覺得荒謬,卻又找不到更合理的解釋。

    王監軍心事重重地離開後,巴圖獨自站在原地,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

    他回想起李塵平日那副懶散隨意、好像對什都提不起勁的樣子,再對比今天這雷霆萬鈞、霸道狠辣的手段,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天靈蓋。

    這位爺,平時是真好說話,可一旦動起真格來,那是真往死整啊!

    另一邊,寒鐵關內屬於須彌淩霄閣的那處清雅院落。

    一名外出采買的弟子也將教坊司發生的事飛快地傳了回來。

    當聽到李塵不僅暴打了呼延可汗的侄兒,轉頭又把韓大將軍的兒子打成重傷關進大牢時,那位須彌淩霄閣的長老和名叫呂沐沐的漂亮女弟子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震驚表情。

    呂沐沐美眸中閃過一絲擔憂和異樣的神采,她輕聲問道:“長老,這位程都尉接連闖下如此大禍,我們是否要出手相助?”

    那長老撫著長須,沉吟片刻,卻緩緩搖了搖頭,眼中閃爍著洞察世事的光芒:“沐沐,或許並不需要我們出手了,你還沒看出來嗎?這位程都尉行事如此肆無忌憚,無法無天,那隻能說明一件事,他根本就沒把這些所謂的權貴放在眼,或者說,他有著絕對的底氣,無懼任何後果,我們,或許隻是旁觀者便好。”他心中暗歎:如果自家弟子的情報沒錯,這小子不是在闖禍,他這是在清掃門戶啊!這架勢,哪是區區一個都尉?

    因為李塵是主動動手的,那和被動工作是兩碼事。

    而此刻,引發這場巨大風暴的中心,李塵,正悠閑地躺在自家小院的躺椅上。

    他當然不怕,韓武確實是他親自選拔任命的北方軍統帥,能力不錯,對皇室也算忠心耿耿。李塵對他印象本來挺好,誰知道他兒子竟是這般不堪的貨色!

    老子是皇帝,跑來微服私訪,好歹也按時點卯巡防,我不是不讓你們這些權貴子弟搞點特權,像馮碩那樣,上班摸摸魚,下班找點樂子,我也就睜隻眼閉隻眼。

    他韓震倒好,一個多月不見人影,整天惹是生非?還敢在我麵前叫囂他爹是誰?

    李塵心冷哼一聲,別問為什打他,我想打就打!這普天之下,還沒我不敢打的人!

    在一旁小心翼翼伺候的拓跋安毓,雖然不知道李塵今天為何火氣如此之大,但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李塵身上那股尚未完全平息的怒意和一種難以形容的、脾睨一切的霸道。

    她心中暗暗叫苦,知道今晚恐怕又要獨自承受陛下全部的“怒火”了,光是想想,那雙豐腴修長的美腿就有些發軟。

    而事實證明,拓跋安毓的預感完全正確。

    這個夜晚,對她而言,注定又是一個漫長而難以承受的煎熬之夜。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拓跋安毓都在顫抖的思考一個問題,其他妃子和李塵一起出去,總是能夠幫李塵收獲很多妃子,那她們也不用這苦逼。

    自己太不懂事了,找機會給陛下多介紹幾個姐妹,自己也有人分擔。

    想到這,她就塗了些藥膏,等能走路之後,開始尋找貌美的女子。

    與此同時,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迅速傳遍了北方。

    聖山城內,新任可汗呼延瀾得知自己的親侄兒競在寒鐵關被一個區區都尉打成重傷並投入大牢,頓時勃然大怒!

    他猛地一拍王座扶手,鑲嵌的寶石都震顫不已:“豈有此理!本王乃是天策陛下親封的北方可汗,統禦草原!打我的侄兒,就是在打本王的臉!若是不給那寒鐵關一點顏色看看,我這可汗豈不是成了笑話?!”他當即點齊麾下精銳親衛,氣勢洶洶地親自朝著寒鐵關方向而來,誓要討個說法。

    而在北方軍主營,統帥韓武的大帳內,氣氛則略顯不同。

    韓武看著手中由心腹密報傳來的消息,眉頭緊鎖。

    自己那個不成器的獨子被人打得半死,他這做父親的,心中自然又怒又痛。

    但他身為北方軍最高統帥,節製數十萬大軍,身份尊貴,豈能為了小兒輩的鬥毆這種“小事”就輕易離開中軍大帳,親自跑去一個小小的邊關守備營興師問罪?那也太失身份了。

    他沉吟片刻,對帳外吩咐道:“讓韓七過來一趟。”

    一名氣息精悍、眼神銳利的親衛隊長應聲而入,躬身聽令。

    韓武沉聲道:“你去一趟寒鐵關,找到那個叫程立的都尉,把他「請’過來,就說本帥要見見他。”他特意在“請”字上加重了語氣,但並非是要動粗的意思。

    親衛隊長韓七領命,正要轉身離去。

    “等一下。”韓武忽然又叫住了他,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補充道:“態度客氣一些。這小子明知震兒身份還敢下如此重手,要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要就是有所依仗,或許,是塊不錯的材料。”韓武的打算是以德報怨,先看看這個程立的成色,若真是人才,或許還能收歸己用,敲打一番後再予提拔。

    他自認並非小肚雞腸之人,但兒子被打,也絕非能一笑置之的事。

    幾乎在同一時間,帝都,皇宮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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